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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公主走了下来,站在那三个衣托旁,指着上面的衣裳对孟南柯问道:“皇嫂喜欢哪一件?”
额推辞被人攻破,看来是不得不舞了。
管你是否有诈,我孟南柯都陪你们玩个痛快!孟南柯想到。
“这件吧!”孟南柯随手值了一件,是一件血红的,上有金丝绣花,阳光洒落,熠熠闪光,颇为耀眼。
颜公主见她这是答应了,笑得分外灿烂,大喊:“来人,带侧妃娘娘下去更衣。”
孟南柯随即跟着一个奴婢下去,临走之时,回眸看了君燃一眼,只见他冲自己点了点头,像是在认同自己这个决定。
得到君燃如此回应,孟南柯也就像是吃了定心丸一样,她知道君燃同意她在宴席上所做的事就算是坏的也不会坏到哪儿去,起码不会太丢脸,毕竟她是他的人,他君燃可是要面子的!
没多久,孟南柯便着那身正红舞衣、手握软剑,款款而来,舞衣红得似血,衬得她肌肤更加雪白,可谓是如凝脂一般。
和先前穿着的锦服不同,舞衣少了份庄重,多了份妖媚之气,贴身穿着,勾勒出她孟南柯婀娜之姿,加之她出众样貌,惹得在坐宾客无不投来欣赏的目光。
“真真是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啊!”柳言兆感叹道。
闻此,君燃眉头一皱,咳嗽了两声,像是在提醒不要忘了那人是他的侧妃!
听得皇子殿下的咳声,加之旁坐人的拍打提醒,柳言兆才回过魂来,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孟南柯白了柳言兆一眼,随即转头看向乐师,示意他开始。
就在乐师点头刚要弹曲之时,柳言兆又说道:“慢着慢着,寻常的乐师奏乐我等也是听烦了,曾听说顾兄的萧吹的了得,不知可否为娘娘的剑舞伴奏一下,也好让我等聆听一下什么是天籁之音。”
听完,孟南柯才恍然大悟,原来在这儿等着她呢!
要是她和顾信之乐舞合得默契,岂不是更能惹得那些人的非议;要是合得不佳,那些人又会说传言也不过尔尔,他们的乐舞与寻常之人并无什么不同。
她孟南柯倒是随性可以不在乎那些虚言,但她知道顾信之在乎。
顾信之钟爱两样,行笔和吹箫。
他的书法可谓是盛京城内出了名的好,不少大人还到府求字悬挂于府中正厅。
他的箫声如他本人一般,空灵自然,带种脱俗的味道,其间韵味惹人寻味。
吹箫的技艺是他最引以为豪的,容不得他人半分质疑。
“柳公子,我所要跳的是剑舞,顾公子的箫声恐怕不适合为我伴奏吧!”孟南柯狠狠道,她只有尽力阻止这场乐舞合演。
柳言兆却是不以为然:“娘娘,这都还没有合过,怎么就知道不合适呢?莫不是,你和顾兄早就乐舞相合过?”
“你”孟南柯恨不得将手中软剑给他刺过去。
“娘娘不必动怒,”顾信之开口道,“信之愿以箫声相和娘娘剑舞。”
第19章 阿岱()
顾信之的这句赞同让孟南柯着实一惊,难道他看不出来这是那个姓柳的在给他们挖坑吗!
说不定那个姓柳的还是受了颜公主的意,瞧他们交换眼神那个样儿!
正当孟南柯还在对顾信之所言走神的时候,柳言兆又开口了。
他说:“娘娘,这顾兄都如此说了,您就不要再有什么顾虑了吧,相信顾兄吹箫的技艺,一定能和娘娘的剑舞合得完美无缺。”
孟南柯送了他一个大白眼,刚想直接反驳,一旁的君燃却突然唤她:“南柯”
君燃从不曾这般亲昵的叫过她,让她甚是一怔,随着众人的目光一起向君燃望去。
只见君燃刚把筷子放在筷托上,深邃眼眸看着孟南柯,缓缓道:“既然柳公子如此盛情,顾公子又愿意以箫为你伴奏,你就应了吧!”
闻此,在坐其余宾客皆是一喜,都道:“皇子殿下果然体恤民意,那就多谢皇子殿下了。”
而孟南柯双眼却是不由睁大,不可思议的看着君燃,君燃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有力的冲她点了点头,示意她没关系,跳去吧!
见到君燃这个态度,孟南柯也不管了,心想:要是因此传出什么流言蜚语就不要怪我了,反正是你君燃让我放心大胆去跳的!
“那就有劳顾公子为我伴奏了。”孟南柯柔和的对着顾信之说道。
如此知礼对他言话的孟南柯让顾信之感到心上一酸,原来,他们之间已经这样生份了
是啊,如今的她,已然是高高在上的皇子妃,是皇家人员,是别人的妻,与他顾信之只能形同陌路。
顾信之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什么忧愁:“娘娘客气了。”
话毕,取出腰间随身携带的玉箫,和孟南柯交换了一下眼神之后,便把玉箫举起放至嘴边,准备开始伴奏。
而孟南柯也走到正厅中央,握紧软剑,准备和乐起舞。
这不是他们两人第一次你吹我舞,以往的日子里,每每阳光明媚,顾信之便会带她出城踏青,行到山花烂漫处,孟南柯便会化为一只轻快的蝴蝶,悠悠舞步起,百花也失色,而那个时候,顾信之就会取出玉箫,和着她的舞步吹奏着
如今,还是她要舞,他要奏,只是再也不是当年。
就在两人已经准备好的时候,君燃蓦地挥手叫停:“先不急。”
颜公主惊了,怕她这位让人捉摸不透的皇兄要就此终止,急着问道:“皇兄,怎么了?”
君燃对她道:“不知皇妹府上有没有古琴,可否借皇兄一用。”
“有是有”颜公主话语中带着疑虑,“只是不知皇兄现下借来何用啊?”
君燃望向顾信之,意味深长地说:“不是说顾公子吹箫技艺了得,刚好本皇子的抚琴之艺也还不错,今儿也挺高兴,想和顾公子来一回琴箫和鸣。”
颜公主听此更惊,试探性的问道:“皇兄,你不是早就不抚琴了吗?”
“皇妹怎么知道我早就不抚琴的?”君燃眼眸一冷,似鹰盯着猎物一般狠狠地盯着颜公主,“为兄可不记得我和你说过这事儿,莫不是你特意差人调查我!”
说到最后,君燃手中的酒杯被他重重的搁置在桌上,力道之大,酒水漾出来不少。
这话一出,在坐宾客无不闭嘴了,大气都不敢出,所有人都知道眼前这个皇子乃是当今圣上唯一的儿子,且刚立救助水患灾区大功,深得圣上喜爱,惹到他,就是自寻死路。
颜公主的脸也立马就跨了,愣了好半天才结巴开口道:“皇妹我,我是听父皇说的对!就是听父皇说的。”
她知道,她派人调查君燃可能被说成居心叵测,但当今圣上就不一样了,那是天子,他想调查谁,谁都不能有异议!
君燃冷笑一声,他自是不信颜公主这个解释,却也不再明着继续深究,毕竟对方可是搬出了圣上,毕竟他警告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父皇所言不假,我自失去挚爱之人过后,便不再抚琴,因为她曾经最爱听我弹琴,她走时,我伤心欲绝之下在她坟前断了古琴,发誓此生再不染指此物。”君燃幽幽说道,“但是今天,我想破一回例,为了我的侧妃,孟南柯!”
说着说着,君燃的目光慢慢移向孟南柯,如水般柔和,这是孟南柯和他相处这么些天来第一次见到,原来他的眸子里面也不是只有寒冷。
只是,这是真心的吗?孟南柯不由疑问。
“哎呀!我们的皇子殿下待侧妃娘娘还真是好啊,都肯为了她背弃昔日誓言。”
“就是,侧妃娘娘真真好福气。”
众人感叹之语纷纷落入了孟南柯的耳中,可是她却只能苦笑着回应,因为她注意到了君燃眼眸的变化,那一秒的柔和过后依然还是阴冷,这让她不得不怀疑刚刚那番言论不过是他君燃做秀出来的罢了。
毕竟,让众人看到他们夫妻俩恩爱非凡,对皇子身份的君燃来说,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而且还可以和顾信之一起为孟南柯伴奏,这样,便可让孟南柯和顾信之的合作少了很多是非议论。
听见君燃这样说,颜公主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吩咐下人把府中音色最佳的古琴拿来。
忽而,君燃端坐于一架上好古琴面前,久日未弹,先轻拨了拨琴弦,确定指法未有生疏之后冲孟南柯点了点头,再望了一眼顾信之,随即,音来舞起。
琴音袅袅,如山间漫流清泉,带份与世无争的静美;箫声空灵,如栖息世外的飞鸟,有种自在无为的感觉。
和着这两种像是来自九霄天上的出世之音而舞的孟南柯轻握软剑,踏着看似随意实则有序的脚步,时而水袖拂剑,时而挥剑而去一颦一笑显尽美人风姿。
突的,前奏一完,琴箫双音迅速做着转变,抛去之前的悠扬婉转,取而代之的是明快的节奏,如嘈嘈急雨,来得突然。
孟南柯的舞步也快了起来,风一般的转动着,舞剑的力道也随之加大,每舞一下,只听软剑被振得嗖嗖作响。
她舞着舞着,只听见琴箫之音越来越来快,君燃和顾信之像是在较劲儿一般,节奏只增不减。
没办法,为了跟上节奏,孟南柯也只好越舞越快,越舞越快最后快得已经让在坐宾客看得眼花缭乱,只能听见挥舞软剑的嗖嗖声。
孟南柯不停的转着转着,舞着舞着,速度快得在挑战她的极限。
忽然,一个不当心,右脚一崴,重心一偏,整个人顺势就要倒在地上。
在坐宾客也是看在眼里,一阵惊呼响起。
顾信之是站着吹箫的,离她所站的地方也近,看她正要倒下,箫声立马终止,条件反射性的边唤了一声“阿柯”边往她奔去。
说时迟,那时快。
就在顾信之刚要跑去接住孟南柯的时候,只见君燃桌案一拍,直接凌空而起,嗖的一声落在孟南柯旁边,一面把顾信之推开,一面搂住她的腰身,让她不至于跌倒。
孟南柯还在蒙圈的状态,睁大一双眼睛看着君燃,君燃也看着她,眼眸中又有了一份柔和,柔和得连心都快就此融化了。
而这时,正厅入口突然传来一阵好听的男音。
“哎哟!当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本王爷一到就看了这么一出英雄救美的戏码!”
听此,孟南柯小脸瞬时就和上了胭脂无异,立马站直了身子,和众人一道循声望去。
只见一风度翩翩公子踏着稳健的步子走来,公子一席水墨衣衫,发带同是水墨图样,手执一把山水折扇,周身不见一丝贵族之气。
“参见岱王爷。”众弯腰拱手行礼到。
岱王爷折扇一合,挥了挥,念着:“免礼,免礼。”
说着径直向君燃他们走去,君燃和君颜也是恭敬行礼:“皇叔。”
岱王爷是当今圣上最小的弟弟,不过只比君燃兄妹两长了五岁。
孟南柯见了岱王爷可是乐了,她和他早就相识,而且关系还不错,便不随君燃叫了,直接蹦到他面前,唤道:“阿岱!”
这话听得君燃眉头一皱,回头瞪了她一眼,示意她不要没规没矩的。
只是岱王爷却是很喜欢这个称呼,笑道:“无妨,本王爷就喜欢这个小丫头这般唤我!”
孟南柯冲着君燃得意一笑,继而又看向岱王爷:“阿岱,你这次去江南可是久了些,一去就是大半年的,弄得南柯都找不到人陪我去城外策马了!”
她和岱王爷相识得很早,约莫是在她十岁的时候,她刚学会骑马,便偷偷牵了一匹小马驹出了城。
谁知小马驹也不是就有好脾气,刚骑上去没多久,那马就闹脾气,发了疯似的飞奔起,吓得她大声直叫。
可是城外原野上,哪里有什么人来救她,便生生从马背上滚了下来。
还好是在草地上,没摔出什么大碍,但也伤了脚,就在她一瘸一拐回城的时候,正好遇到了同是出城策马的岱王爷。
出于好心,岱王爷带她去看了大夫,听得这个小丫头刚喜欢上了策马,便说以后陪她一同去,也好有个照应。
这一陪啊,就是六七年
第20章 震慑()
“你这个小丫头,如今都是嫁做人妇的人了,还愁找不到人陪你去策马扬鞭吗?”岱王爷用折扇指了指君燃,“本王爷告诉你哈,君燃这小子的骑术可在我之上,改天叫他给你露两手。”
“是吗?”孟南柯狐狐疑疑的看了一眼君燃,毕竟从来没有见他骑过马。
岱王爷浅笑着:“本王爷什么时候骗过你?”
孟南柯想了想,也是,阿岱的确言出必准,不过
“皇子殿下公务繁忙,哪里有时间陪我去策马。”孟南柯撇撇了嘴,在对岱王爷笑道:“还好现在阿岱你回来了。”
岱王爷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小丫头,改天得空本王就带你出城。”
“嗯!”孟南柯乐呵着点头,“对了!阿岱,你这次可从江南为我带回来什么新鲜玩意?”
岱王爷不喜朝堂纷争,甚好游山玩水,一年十二月,一半的月份都是行走于山与水之间,而每每外出归来,都会为孟南柯准备一些当地的特色玩意。
岱王爷笑笑:“当然有带!而且还都是些好玩意,不过今日为了轻便来赴君颜的宴席,先叫下人把东西送回府了,下次,下次给你送来。”
孟南柯听见有好玩意儿就开心,灿烂笑着答“好”!
两人这边相谈甚欢,却未曾注意君燃的脸上早已布满阴霾,目光一直它落,似是有种眼不见心不烦的感觉。
“嗨呀,我们也别在这儿干站着啊!”颜公主招呼道,“皇叔,快随我这边就坐。”
岱王爷点了点头,随即跟着颜公主落坐于君燃他们的正对方。
孟南柯也下去换掉舞衣,正重新着好那套华丽锦服走来正厅的时候,只听柳言兆又在说笑。
“唉,顾兄,先前娘娘这舞跳着跳着就要摔倒的时候,你急切之间唤了她一句什么?”柳言兆以手轻触额头,故作回想的样子,“阿柯?对,对,对,就是阿柯,我没听错吧?”
顾信之无理反驳。
柳言兆见他默认,继续戏谑道:“叫得如此亲昵,你和侧妃娘娘的关系还真是不一般啊!”
说到这里,一副饶有兴味等着看好戏的样子,让孟南柯好是厌恶,这人今天就是成心来找事的!
孟南柯聪慧,在这种场合听到这样的话,就算心里再怎么大骂特骂,明面上还是装作若无其事,不然,一慌则乱,一乱则败。
就在孟南柯已经走到君燃身旁坐下,顾信之刚欲出言解释的时候,只听君燃“啪”的一声把筷子拍在桌上,一双犹如来自地狱的恶灵的眼中散发杀气腾腾的目光,直直的射向柳言兆,与此同时的,还有一只筷子。
君燃随手抄起一只筷子,看准方向,用力一扔,“嗖”的一声稳稳插在柳言兆的桌案上。
所用力道之大,筷子没入桌面约有四分之一,与柳言兆细皮嫩肉的手只差几公分的距离,吓得他快速把手抽离,一面双手来回搓动,一面心有余悸的望着那只插在桌上的筷子,额间已经冒了一层冷汗。
对于君燃如此行为,在坐宾客也是倒吸了一口冷气,没想到皇子殿下居然会出手,虽然并未伤人分毫,但却足以慑人万分。
孟南柯同是没想到,缓缓把目光从柳言兆处移向君燃,眸子里盛满不可思议。
而这时,君燃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