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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檀心冢的轻功极快,这会子哪里还能听见他这呼喊声。待檀心冢一路飞身至了那府衙,一落地,便是有那纯良镇上的人,瞧着他。
檀心冢本不以为意,取了那鼓槌,便是击鼓。哪知那四周民众对着他指指点点,隐隐约约传来几人说话的声音。
路人甲:“啧啧,瞧瞧,这个人长的那么漂亮,还是飞过来的。要我说,不是妖精就鬼怪。”
路人乙:“嘁,那可不一定,说不定人家是大侠呢。茶楼里说书的不是说这大侠,都是飞来飞去的嘛!”
路人丙:“你们说的,都不对!要依我看,这根本就是个女子,他只是穿了男人的衣服而已!”
……
那几人议论纷纷,讨论的不可开交,檀心冢额上青筋却是突突直跳,这纯良镇上的人,难道都这样吗?怎么跟那林子里的农夫有的一拼,总把人看错!
檀心冢击了几回鼓,便是有那小衙役蹬蹬蹬,上前来开了衙门。见着鼓前的檀心冢,他不由的张嘴惊叹,却是不小心咬着了自己的舌头,那小衙役捂着嘴,又蹬蹬蹬的跑了进去报道。
“禀告大人,外面有一个不男不女,如妖精一般的人击鼓!”
那堂上坐着的小小芝麻官,名唤林子良。他此际听了那小衙役的回禀,觉得甚是奇怪,这世上还有不男不女的人?心中痒痒想瞧上一眼,旋即,醒木拍案,“把那个不男不女,如妖精一般的人给我传进来!”
“是,大人。小的这就去传。”
檀心冢自是听见了衙门内,那林子良与这小衙役的对话,他黑着脸随了那小衙役进去。冷冷的看着那堂上的林子良,这就是那小小芝麻官?
随着檀心冢一道进来的,自是还有方才围着檀心冢一道讨论的纯良镇民众们。他们跟了进来,有大胆的直接就说了出来,“大人,且不说这人有什么冤情。单他这副模样,就值得咱们探讨一下,还请大人给个真相。”
檀心冢捏紧了拳头,压下想要把那人捏死的冲动,开了口:“大人,我来此并无冤情,我只是来寻一支簪子。”
“哦?”林子良的嘴巴瞬间张成了喔形,他惊疑的看着檀心冢,这午间有人拿了一只白玉簪子过来报案,说是有采花贼。如今这个男子又来寻这簪子,他到底是采花贼,还是被采的人?
林子良当下问道:“咳,这位……”公子二字未有出口,他细细的瞅了瞅檀心冢的面容,小心问了,“你是男的还是女的呀?”
“在下男子……”
“哦,”林子良应了声,心内惊叹,啧,居然还有长这么好看的男的!“咳,这位公子,你好,不知,你寻得那簪子,长的什么模样,有些什么标记?”
檀心冢这下便是有些无措,他哪里细细的看过那簪子呀,当时光看着小狗蛋的脸去了……但他想着,即是白玉飞鸟簪。他便开了口:“是以白玉雕成,上刻了一只飞鸟。”
闻言,林子良当下有些小小心思,这说的倒是不差,他忙唤了一旁的汤师爷近前。他二人一阵耳语,林子良心中便是有些计较,他又问道:“你就只知道这些吗?可还有别的记号?比如,刻字啦,花纹啦?”
“额……”檀心冢觉得这林子良是不是皮有点痒,这白玉飞鸟簪不就是那副模样了,还要什么特殊记号,他哪里知道那么多!
檀心冢当下开口,态度十分诚恳,“大人,那簪子是我未过门的妻子的,我未曾细细瞧过,只因了妻子失了簪子,心中难过。我这才出来寻得,还望大人能够将那簪子递还给我。”
“嘚!”林子良却是拿着那惊堂醒木又是一拍,檀心冢无语的看着他,他这是又要干嘛?
却听得林子良喝道:“好你个采花贼,登徒浪子,果然就是你!今儿午时,有人便是拿了那簪子来报案,说是有采花贼,在西边的林子里,调戏良家妇女。本官立了案,苦于人手不够,尚未开始抓捕。未成想,你却是送上门来!”
檀心冢听得只觉头都要大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这纯良镇子里的人都是怎么了?他正要开口辩驳,那林子良抢先开了口:“贼子勿要强词夺理,小的们,把他给我拿下!”
一众小衙役蜂拥而上,檀心冢轻轻叹气,他本不想动手的。他丹田聚气,内里涌动,那些个小衙役便是都飞落回各自的位置。檀心冢无奈的看着那四下散落的小身板,摇了摇头,“不要做无谓的举动。”
接着那檀心冢便是走向林子良,林子良瞧着他一步一步靠前,呀呀呀的叫了起来,“哎呀呀!要死啦!你这个无耻的采花贼要袭官!大家快来保护我!”
说也奇怪,檀心冢本不怕的,奈何身旁数道人影一闪而过,待他回过神来。瞧着眼前的林子良,心下一骇,哟,好家伙!这些个民众还真的挺维护他的!
只见那些个本来看戏的民众,并着一众小衙役,将林子良围在身后,只露出一个脑袋,警惕的盯着檀心冢。里面的汤师爷,则是对着刚晃过神来的檀心冢说道:“采花贼,你还不快快束手就擒!大夏律例,自首者可从轻处罚!”
第一百八十四章采了你()
檀心冢不由挑眉,这师爷倒还真是个不怕死的,这时候了,都不忘劝贼投案自首。他不欲多做纠缠,直接闪身上前,一阵幻影闪过,眼前聚集的人堆,皆是定住了。
檀心冢得意的弯起嘴角,将那林子良抓了出来,对着他就是一阵上下其手。那林子良急的哇哇直叫:“啊呀呀,不好了,你不仅要袭官,还要采官,哎呀呀——!”
林子良叫的凄惨,那聚集的人堆面上皆是漏出担心又同情的眼神,檀心冢被他叫的有些烦了,登时喝住了他:“快说,那簪子在哪里,不然就扒光了你的衣服,真的采了你!”
闻言林子良瞪大了眼,惊恐的看着檀心冢,颤抖着嘴唇,哆哆嗦嗦的道:“你这个采花贼,我就是死也不会给你的!此事,我一定会禀告上级,到时候全城缉捕你。”
檀心冢猛的一嗤他,“你觉得,我会让你去禀告上级么?我一定会让你欲仙欲死,最后舍不去去报告上级。你信不信,父母官大人?”
那林子良本欲再做挣扎,他身后的人堆却是呼喊了出声:“大人,识时务者为俊杰,您就从了吧!”
檀心冢得意的甩着林子良的小衣,看来这小官深受这民众们的爱戴,这一招果然好用。他静静的等着林子良开口,林子良犹豫了很久,恨恨的瞪着檀心冢,这个人太可恶了!
蓦地,一声喝道:“采花贼,你要的簪子在我身上,赶紧放了我们大人。不然,小心我们对你不客气!”
檀心冢抬眼去看,见是那汤师爷,此刻正龇牙咧嘴冲着自己示威。檀心冢觉得这人也蛮有趣的,当下抓了他出来,又是一阵搜摸,终于在汤师爷身上找着了那白玉飞鸟簪。
檀心冢手轻轻抚过那白玉飞鸟簪,面上神色阴晴不定,他一路行至大堂前,回身对着林子良等人道:“此簪真的是我未过门的妻子的哥哥送的,方才多有得罪,还望众位别往心里去。穴道两个时辰后,自会解去,在下告辞。”
说罢,他扬长而去,只剩下大堂中的一众人怒骂,可怜的林子良光着个膀子,在微微穿堂风中,瑟瑟发抖。
……
莫府中,含羞的情绪早已是稳定了下来,她静静的依偎在王允恒怀里,贪婪的嗅着他身上淡淡的竹香。倒是惹得王允恒不住的低头看她,末了,王允恒笑着说:“狗蛋,你这副模样,真的像极了小狗。”
含羞忍不住戳了戳他的胸膛,“你又来打趣我了,哼。”言罢,状似气恼的要起身,王允恒忙拉住她,“别走,狗蛋,我终日里在这屋子里看书,见不着你,想你想的快要疯了。”
“没想到,你看了这么久的书,这嘴巴居然变油了。说,你是不是偷偷瞧了不该瞧的书?”含羞顺势又坐到他的腿上,捏了他的耳朵,撅着小嘴,狠狠的问道。
“哪里。”王允恒不由哑然失笑,她还真能想,却是任由她捏着自己的耳朵。“狗蛋,我听说怕娘子的人,总是会被娘子揪耳朵。久而久之,也就成了趴耳朵,你说我以后是不是也要成了趴耳朵。”
含羞却是猛的收了手,撒娇的拍了一下他的胸膛,“你这个鬼灵精的,将来咱们成了亲,你那时是状元爷,我可怎么敢揪你的耳朵。”
“状元爷又怎么了,状元爷也是要疼娘子的啊,让你揪我耳朵,我乐意。只要你乖乖做我的娘子,我乐意做这个趴耳朵。”王允恒笑着说完,忍不住低头蹭了蹭含羞的额头,那细腻柔滑的触感,让他久日平淡的心又起了波澜。
他忍不住俯身下去,某人的肚子却是不合时宜的叫了起来,含羞呵呵一笑,掩去几分尴尬,“恒儿,肯定是你肚子叫了。我去叫人给你弄饭来!”
含羞走的飞快,王允恒看着她翩然离去的身影,忍不住嘴角轻轻勾起。她总是这么的可爱,目光淡淡扫过一旁案上的书卷,王允恒皱了眉,明年便是科举,此举定要成功。
他定要重新站到大哥的位置,将左相的罪行一一揭发,让他尝尝自己当初造的恶果!
含羞命令隐卫,直接去了无香阁取了饭食过来,待她提着食盒进了王允恒的房间。刚刚回来的檀心冢左右寻不到她的影子,垂了眸叹气,想是又在某人哪里吧……
檀心冢没再四下里寻找,他提了一壶酒,坐在含羞的屋顶上,有一杯没一杯的饮酒。饮得差不多了,他自怀中掏出那白玉飞鸟簪,细细摩挲,原来这王允恒送的东西,在她心里如此重要。
那么,是否,自己再也寻不到她的眷顾了?他心中烦躁,提了那壶酒继续斟酒,如果,明年王允恒金榜题名,她二人定是要高高兴兴的成亲了吧。
檀心冢这一阵饮酒,便是到了夜深。含羞这时候才从了王允恒那处回来,她哼着小调,心情很好。屋顶上的檀心冢听着她的小调,不由的失笑:“这小调跑的老远了,真难听。”
却是跌跌撞撞的飞身落地,含羞正要关了门的时候,瞧见眼前突然出现的檀心冢。他扶着门,一身的酒气冲天,含羞皱了眉看他,没好气的道:“你怎么的又喝了这么多酒,真是个酒鬼!”
檀心冢却不答她,他径直推开门,迈开步子进了里屋。他在榻上寻了个舒服的位置靠了,瞅着含羞嘿嘿的笑着,含羞看着他这副无耻的模样,无语的摇摇头,这人又发的什么疯?
她正想拉了他起来,檀心冢却是自怀中摸出那白玉飞鸟簪,含羞愣愣的接过。看着手中失而复得的白玉飞鸟簪,她一时有些感慨,这人原是替自己寻簪子去了。
含羞心里一暖,正想感谢他,哪知檀心冢却是靠着那美人榻睡了过去。含羞不由黑了脸,这人……!
再说,那农夫在林中待到夜色深沉,他家娘子左右等不到人,哭哭啼啼的去找了村长。这村长便带着全村人都打着火把,出来寻他。
村民们寻到他的时候,他仍保持着那一个诡异的姿势。村长瞧了他那副模样,当下指点一众村民,“这就是正确的锄地的姿势,大家好好学习。”
第一百八十五章你要负责()
檀心冢这日晚上睡得极是舒服,含羞却是气的肺都要炸了。这人喝酒就喝酒吧,这还喝醉了!喝醉就喝醉吧,居然还会间歇性的发酒疯!
含羞看着室内被檀心冢倒腾的更加狼藉,再瞅瞅那地上趴着某只,她气不打一处来。朝着檀心冢快步走过去,对着他的屁股就是狠狠一踢,这一踢不要紧,哪知檀心冢还颇为享受的哼哼了几声。
含羞额上一大群乌鸦呱呱叫着正欢,那檀心冢居然又开始发起酒疯了。含羞不由得斜着眼,冷冷的看着那地上趴着的某人,只是,这回檀心冢的尺度稍稍大了一点。
含羞看着他微微咧开的衣襟,脚下乱踏的步子,猛的退后一大步,想要远远的看着檀心冢这回又是如何发酒疯。哪知,檀心冢一边纠结着身上衣带,一边呵呵呵傻笑着,朝着含羞踉踉跄跄的走了过来。
“……!!!”含羞猛然瞪大了眼,看着饿狼扑羊的檀心冢,轻功一瞬,上了房梁。檀心冢这一撞,好似撞上了墙,含羞只听得檀心冢的头与墙亲密的声音,“砰!”
然后,这个世界安静了。含羞忙偷偷自房梁上溜下去,看某人撞死没有,开玩笑,这人撞死了,沚闫宫找自己要赔钱,自己哪有那么多钱去赔!
檀心冢这回是真的晕了过去,含羞看着他额上红肿的大包,笑的得意,笑的狂妄。她不由的直起腰,对着晕倒地上的檀心冢就是仰天狂笑三声,“哈哈哈,让你发酒疯!”
只是,这短暂的快乐过去之后,含羞看着地上衣衫不整的檀心冢犯了难。这都夜深了,这时候如果把他扛出去,再塞到他的房间里去。只怕,让蹲守的隐卫看见了,这又要闹出什么爆炸性的八卦流言了!
原来,前几回的八卦传闻,含羞隐隐也是听到了一点,她对这些闲来无事,便喜欢讨论主子八卦的隐卫,是又爱又恨!你说要打骂吧,都是一群光棍,难得有点情感上的东西慰藉,她也不好让他们的情感世界一片空白。
唉,一声长叹,含羞又试探着踢了踢躺在地上的檀心冢,见他半点反应也没有。她心中稍稍放心,闭着眼将他身上衣服一阵扒光,提了内力,便是将他甩到了床上去。
待扯过一旁的被子替檀心冢盖上,含羞看着室内一片狼藉的模样,就是要哭。这么乱……她自己受不了这么乱,这时候,她觉得有洁癖真不是个好习惯,整理这一大个房间好累啊!
这一夜,檀心冢被含羞伺候的舒舒服服,活脱脱一个大爷级别的享受。含羞却是撅着屁股,整理了一个晚上的房间。她心中暗暗发誓,下次这人再到自己的房间发酒疯,第一件事,就是将他一脚踢出去。
翌日,檀心冢自美梦中醒来,他摸摸身侧一头柔软的青丝,笑的甜蜜蜜。他不由的抱紧了身侧青丝的主人,忍不住上下其手,待他觉得自己占够了便宜,奇怪今日这人怎么这么乖巧。
哪知,他一睁眼瞧着眼前的东西,吓得嗷嗷乱叫,一个猛子跳将起来。那人偶亦是被他踢到了床下去,含羞看着那掉落在地上的人偶,啧啧叹息,“好你个没良心的,好歹这家伙陪着你睡了一夜,你居然这样对她。啧啧,果然最是薄情负心汉。”
檀心冢本想辩驳什么,突然觉得身上凉飕飕的,他不由的低头一看,赶忙拉了被子盖上。只听得杀猪一般的尖叫,“啊,小狗蛋,你毁了我的清白!”
他这蓦地一声大吼,叫周围远远蹲守的隐卫,不小心又听见了那么一点点。于是,坊间流言再起,沚闫宫宫主,自三次卖笑于隐谷谷主之后,终于在一个初春的晚上,失身于隐谷谷主。
当然了还有更多版本的,这就要看你处于何种地界了。比如青楼么,这版本自然就香艳一点,比如茶楼,这版本自然就清新一点,比如书馆,这版本自然就偏向于野史一点。
……
含羞看着那裹着被子,如被毁了清白的女子一般作态的檀心冢,心内一阵深深的鄙视。半晌,她凉凉的道:“檀大宫主,你觉得昨晚是你吃了亏吗?”
檀心冢偷偷拿眼瞅了含羞一眼,踟蹰了半晌,嗫嚅着:“昨儿,我喝多了……那个,肯定是人事不知了,也不知道,你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