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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含羞的狗腿()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虽是极度不愿,可含羞也知道,不下跪的后果。
夏惠帝回身淡淡看了她一眼:“起来吧。”
“谢主隆恩。”含羞起了身,却是恭敬的立于一旁,不敢妄动。自古这皇宫里头,随便找找错处弄死人的事多的去了,她可是很怜惜自己的小命的。
夏惠帝见她甚是恭敬,屏退了李公公,“李中成,你去外面守着,一旦有人来问,说朕在歇息。”
“是,奴才告退。”
诺大的寝殿里只剩下夏惠帝跟含羞,含羞有些受不住这般寂静,心思转动,正想着对策。夏惠帝沉声开了口:“过来,替我瞧瞧吧。”
含羞抬头看见夏惠帝此时坐了,手搭在一旁的号脉枕上,面上沉吟。含羞敛了心神,小心着上前替他把脉。沉思许久,她道:“陛下,草民斗胆,敢问一些症状,还请陛下莫要隐瞒。”
“你且问吧,我自宣你进宫,并非想着隐瞒什么。只是你莫要泄露出去,我的病情,只可你我二人知晓。否则,你也当知道后果。”话虽淡,眸中一抹厉色一闪而过,含羞却是瞧得清清楚楚,她不由心惊,这个老皇帝也不怎么好对付呀。
“这个自是知晓,草民不求什么,草民只求陛下能保着草民一家人的性命,便是足以。”接着,她又举手立誓,“含羞若是对第三人泄露半个字,死无葬身之地,永世不得超生!”
她面上神色坚定,夏惠帝心中疑虑渐渐散了些,“不知你要问些什么?”
“不知陛下最近可否经常头痛,口苦,失眠,时常觉得记事不清,视力减退,情绪不稳容易烦躁,以及食欲不振?”
夏惠帝抬眼盯着含羞看了许久,方道:“不错,确实如此,不知我得的是什么病?可还有治愈的希望?我还没了了这许多麻烦事。”
含羞当即跪地,沉声道:“陛下,请恕臣无能,陛下所患之病已然入了骨,草民只能替陛下延命。至于彻底治愈,草民着实没有那个能力。”
夏惠帝默不作声,整个寝殿里寂静的可怕,含羞一时有些无语,这老皇帝到底要自己跪到什么时候?这膝盖跪的好疼呀,有没有,早知道,就该学着小燕子,做个跪的容易了。
及至含羞腿麻,这夏惠帝喟然出声,“果真,只能到了续命这一地步了吗?”
“正是。”含羞硬着头皮答了,果然当皇帝的都是怕死的。她却不敢说出这皇帝真正的病因是什么,自古帝王皆是追求长生不老,这夏惠帝怕是也服了不少丹药。想是这皇帝也不敢命别的太医替他看病,故而才传了自己进宫。
“好吧,你且去开药,记着,掩人耳目。”
“是。”含羞颤颤巍巍的站起来,心中暗暗叫苦,我的腿哟!待她写好了方子,转手恭敬的交到夏惠帝手中,“草民已拟好方子,还请陛下过目。”
夏惠帝略略瞅了一眼,点点头,“这方子能替我续命多久?”
“三年。”
“三年,也是足够了。明儿,我会拟道旨意,让你做这太医院的太医令。你不必常常来,只是挂个闲职,对外宣称日后教习这太医院中的太医们医术就是了。”
含羞忙叩首谢恩,“谢主隆恩,含羞定不负所托。”
待含羞退出去,李公公拉住她悄声又是一阵吩咐。含羞点点头,自是会意,说这送药之事不必忧心,她自会派人送到。
李公公送至含羞于御花园中,含羞说想瞧瞧这园子里的景色,偷偷塞了几个金元宝过去。李公公便笑呵呵道了声有事要先走,嘱咐含羞不可长留,含羞点点头,应了。
她于这园中左转右转,也未有瞧见阮珍儿的影子,不由觉得奇怪,这阮珍儿难道不出来散步的吗?正想着,自身后穿来一串轻轻的脚步,她忙回头去看。却是瞧着一娇媚无比的女子,着了一身藕粉色的宫装,脸上的妆描的细细的,一双媚眼正怯怯的望向自己。
含羞不由的心一惊,这又是个什么人物?她一时不知如何是好,那女子身后的宫女却是轻声喝了,“你是何人,见着我们言妃娘娘还不下跪!”
哎,是个娘娘!含羞忙躬身行礼,“草民莫含羞见过言妃娘娘,娘娘万安。”
哪知,那言妃竟是捏了帕子捂着嘴,笑的花枝乱颤,声音如银铃般悦耳,“小思,你别吓着这公子了。”她一双媚眼盯着含羞瞧了许久,眸子里似能滴出水来,“这位公子,你唤莫含羞,莫不是是那闻名天下的神医,含羞公子。”
含羞躬身答了,“正是草民。草民方才不知是言妃娘娘,多有得罪,还望娘娘莫要见怪。”
“起来吧,今儿这园中景色甚好,不如,含羞公子陪本宫赏赏景如何?”她素手一招,那香绣帕便从含羞面上撩过。含羞顿时心中一阵恶寒,这言妃娘娘,还真是风骚的很呐。
她低头正想着如何婉拒,这勾搭上皇帝的妃子,可不是好事,弄不好,小命不保!她心中凄苦,暗自唾骂自己,为何突然抽风要在这御花园中停留。这下可好,不光浪费了几个金元宝,这小命马上就要不保!
忽的,一声娇喝传来,“言妃,你个臭不要脸的狐狸精,你除了迷惑我父皇,你居然还敢青天白日里勾搭别的男子!”含羞抬眸见着阮珍儿气势汹汹的冲了过来,她眼巴巴的看着盛气凌人的阮珍儿,顿觉她此时无比的高大上,无比的亲切。
待瞧着阮珍儿看向自己,她狗腿的行了个礼,“公主殿下吉祥,含羞等了殿下好久呢。”
阮珍儿无语的点点头,却仍是颇有霸气的朝着她勾勾手,含羞顿时又狗腿的蹭到她身后去了。
一旁的言妃看得错愕不已,这含羞公子与珍儿公主竟是相识的?她自知夏惠帝很宠这个女儿,不敢得罪,想起阮珍儿方才那番话,开口澄清,“公主殿下,许是看错了。本宫与这含羞公子并未有半分的逾矩,殿下莫要污蔑了我。”
第一百六十九章偶遇狐狸精()
“哼,是不是污蔑了你,你自己心里清楚,狐狸精。”阮珍儿轻轻瞥她一眼,高傲的转过头不再看她,“狐狸精,我要与含羞公子在此处赏花,你一声骚味,别影响了我二人的心情。”
“你!”言妃狠狠瞪了阮珍儿一眼,却不敢再说什么,只得捏了帕子,恨恨离去。
待她走后,含羞对着阮珍儿猛竖大拇指,“高,实在是高。小生佩服不已!”
阮珍儿别别扭扭的不去看她,“哼,我只是看她不惯罢了,整日里就知道迷惑我父皇。父皇最近都不怎么理我了,这个女人真讨厌!”
“额……”含羞心中略路思索,她状似无意道:“这言妃娘娘难道是最近进的宫吗?”
“就是我偷溜出宫那段时日,这女人就进了宫,哼,现在把我父皇迷的神魂颠倒的。私下里,一点也不老实。”阮珍儿似是赌气般,一屁股坐在园中凉亭石凳上。
含羞刚想提醒她凉,上面有水,却是来不及了。只得眼睁睁看着她又一下子跳起来,嘟了嘴,气鼓鼓的指着那石凳子出气,“混蛋凳子,有亭子给你遮着雨,你还湿的,混蛋!”
含羞只是无奈的抬头,望着凉亭顶上那一处空缺,淡淡的道:“许是夜间风大,这瓦被掀走了,这才落了水。”
小琪亦是在一边轻声提醒阮珍儿,“公主,你的裙子都湿了,咱们还是赶紧的回去换吧。”
阮珍儿面上一囧,可她却迈不动步子,“这湿了这么一大片,怎么好走动,让人瞧见了,我还怎么见人呢。”
闻言,含羞轻轻一声叹息,解了身上的狐裘大氅,温柔的替她披上,“你莫要嫌弃,先披着回去换了衣服吧,不然受了凉,药可是很苦的。”
阮珍儿随即敛去那心中一抹不在意,“你先随我回我殿里,我好将这个还给你。”
含羞心中也是有事想问她,便道了声好,随着她回了明婉殿。待她瞧着那金灿灿的明婉殿三个大字,颇觉得委屈了那匾额,这主子一瞧就是个泼辣的货,哪里有半点贤淑温婉的模样?
阮珍儿回头瞧着她盯着那匾额呆呆的站着,不由唤道:“你还愣在那里做什么呢,快进来呀,屋里暖和。”她这句话稍稍贴心,含羞莞尔一笑随即随她进了屋内。
趁着阮珍儿换衣服的空档,含羞将她这殿里上上下下,左左右右都打量了个清清楚楚,除了阮珍儿的卧寝。她只觉造物主真是个神奇的东西,将阮珍儿的性子塑造的那么泼辣彪悍,没想到,自己还能瞧着她如此小女儿家的模样。
啧啧啧,她一边摇头,一边叹息,这一幕恰好被换好衣服的阮珍儿,她将手上的狐裘大氅递过去,狐疑的道:“喂,你在神神叨叨什么呢?”
“啊,没,没啥。”含羞木讷的接过狐裘大氅,赶紧的披上,这日子虽是到了二月中旬,于她来说可还是极冷的。
阮珍儿瞧着她这般动作,更加觉得奇怪了,“含羞,你这天气还披着这狐裘大氅,你不怕热吗?”说罢,阮珍儿又鄙视的看了一眼正整理着狐裘大氅的含羞,恍然大悟道:“啊呀,莫不是你喜欢穿着这狐裘大氅,去勾引那些个漂亮的女子!”
“我呸!”含羞中气十足的呸了阮珍儿一口,这小妮子,怎么说话的呢!
阮珍儿面上深色,却是更加坚定,她看着含羞那副吃瘪的模样,破觉得有几分好笑:“嘁,你还别急着呸我,方才在御花园里,我可是瞧着那狐狸精都快被你勾引的,整个身子都要贴上去了。”
闻言,含羞瞪大了双眼,如鲠在喉,半晌,她咽了咽口水道:“妹妹呀,我说你为何不瞧清楚一点呢,似她那等货色,送与我都不要,我还勾引她?你是不知道啊,上次来我府里那个紫嫣姑娘,啧啧,那可是一等一的大美女呀。要样貌有样貌,要才情有才情。”
“更何况……”含羞呵呵一笑,抱了双手嘚瑟着道:“人家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呢!可比那狐狸精好多了,你说是不?”
“……”阮珍儿不说话,只是斜着眼拿眼白瞅她,此时此刻,她心中只有一个字来形容眼前的含羞,那就是:贱……
含羞不过嘚瑟了一会,便觉察了这般不太不正常的视线,她呵呵一笑,忙凑近了阮珍儿,悄声道:“妹妹,我跟你说个事儿,关系重大,你莫要说出去。”
“什么事?”阮珍儿瞧着她变脸如此之快,但面上神色庄重无比,她不由唤了小琪去守门,亦是悄声回了含羞:“你问吧,我让小琪在门口守着了。”
含羞沉下心,未有觉察到隔墙有耳,她便道:“我见着那个言妃娘娘是个不正经的,你在宫里这许久,可有发现她的不对劲没有?”
阮珍儿皱了眉,认真寻思了好一阵,“她进宫的时候不长,不过几个月,但是却极为受宠。父皇每隔七天必会召她,她也因此有恃无恐,连皇后也奈何不了她。只是,因为父皇宠我,所以她不敢对我怎么样。哼,她就是个狐狸精。”
含羞却不放过这一番话,她沉声问道:“果真每隔七天必会召她吗?”
“是的,我记得最清楚的,一次,那次父皇说是要陪我写诗。结果,父皇念叨了整整一个时辰的‘时间到了’,之后,父皇便匆匆离开了。我后来知道,父皇去了言妃那里。”
“然后,我当然生气啦,居然敢跟我抢父皇!我第二日就揪着她的错处,让父皇重重打了她几板子,哼,那以后,她见着我可客气了,比见着皇后娘娘还要客气呢。”话说道这里,阮珍儿自含羞手中夺过那杯茶,猛的喝了。
含羞瞧着她一脚架在另一只凳子上,这手里拿着茶杯的豪放模样,当下觉得也是醉了。此间姑娘,确实是人间极品呀。“妹妹,你可有瞧着言妃娘娘与别的人,接触过密,或者是相处交恶的人?”
“这个么……”阮珍儿好生想了一番,“她跟人走的很少,她平时基本上就呆在她的言露殿,也不知道她整日里都在弄些什么。至于交恶的话,好像宫里的女人都不太喜欢她,估计,她最讨厌的是我。”
第一百七十章最后一面()
含羞凉凉瞥了她一眼,“那是自然,谁让你打了她几板子,漂亮的女人最容易记仇了。”
“嘿嘿。”阮珍儿笑的有些憨厚,转瞬,她又挥舞了自己的小拳头;眸子里亮闪闪的,“那是她活该!”
见收集的消息差不多了,含羞也不欲多做停留,她起了身道:“过几日就是我那干儿子满月酒了,你可是要记得来呢。”
阮珍儿朝着她轻轻哼了鼻子,嘟嘴道:“那是肯定要去的,你不是就惦记着我送礼嘛。哼,你这般年纪就收了干儿子,我看你就是打着你干儿子的幌子,大收贺礼。”
小心思被拆穿,含羞也没觉得什么不好意思的,反正这京城之中富贵如云,那么一点点算的了什么呢。她呵呵一笑,“既然你记着了,二月二十日可是要来哦,我等着看公主殿下的贺礼呢。”
阮珍儿只怕没把含羞全身鄙视了个透,含羞不再停留,闪身溜了出去。待小琪进来,阮珍儿指着铺了一屋子的衣服,拉着她一个劲儿的问,“小琪啊,你说我穿什么衣服去蛋蛋的满月酒好呢?”
小琪暗自咂了咂舌,公主这是将所有的衣服都翻出来了,不就是去小孩子的满月酒,顺带见见莫大公子么。小琪无奈的提了其中一件芙蓉色的绣锦裙裳,“公主,你穿这件极好的,这颜色衬的你的气色也好,保证莫大公子看的迷了眼。”
阮珍儿被她这一呛嘴,忍不住就笑着骂她,“你个小妮子,现在可还学会了打趣主子了,看我不好好教训你。”
小琪自知她不过是玩笑,亦是笑着讨饶,“公主,你快停手,这衣服弄皱了可不好呢。”
闻言,阮珍儿赶紧的收了手,撅了嘴瞪了她几眼,小琪嘻嘻笑着,将那裙裳挂好,将一屋子的衣裳慢慢拾掇起来。
……
日子过得极快,转眼已是二月二十,含羞站在莫府门前,迎着前来的道贺的宾客。她面上笑意浓浓,心里盘算着,这小蛋蛋的前半辈子的花销大概是都挣到了,如此甚好,甚好。
蓦地,她眼前一亮,原是孟晴来了,她忙迎了上去,“小辣椒,今儿过来可带了什么好东西?”
孟晴命小叶将贺礼送上,噙着笑凑近含羞面前,“可是好东西呢,我娘亲听说是你发的帖子,这是经过大师开光的白玉菩萨。”
含羞心中大喜,这玩意也好值钱啊!她瞅着四下里的人,悄声说了,“你先进去,等会听我安排。”
“嗯。”孟晴应了声,携了小叶进了大厅。
含羞正是要转身,却是对上一双贼闪闪的眸子,她咽了咽口水,呵呵笑道:“哟,公主殿下来的这么早呢,来来,快进去坐着。九月,接客!”
阮珍儿命小琪跟着去了,自己则对着含羞挤眉弄眼,示意着方才的孟晴。含羞只听得她好一阵戏谑:“啧啧,看不出来呀,你还好这一口。”
含羞黑线,却也无可奈何,摆手示意她赶紧的进去,心内却是在盘算。待过了阵子,见着无人了,她便进了去,嘱咐九月在门口迎客。
她这一走,门口的九月可是伤了脑筋,这大皇子与三皇子怎么的也赶着过来送礼了?还好不是本人前来,他只得硬着头皮先收了,之后,偷偷溜进去找含羞。
“公子,大皇子与三皇子皆是派了人来送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