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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羞又道:“你疯了没有?”
那女子摇摇头又点点头,含羞没时间搭理她,只道:“你若是还想见赵璟,便乖乖的,待会儿松了你的桎梏,你莫要发疯。否则,我让你一辈子都见不到他。”
凌湘猛的摇了摇头,随后便是乖乖安静下来,眸中一片清明。含羞挥了挥手,朝着一众隐卫道:“且就放了她,不必担心她会跑了。”
“是。”待松了桎梏,含羞随意指了张凳子让她坐了,“你真是赵璟最后一个小妾么?”
“嗯。”凌湘点点头,一脸凄惶的看向含羞,“他果真死了么?”
“没有。”含羞如实答道,“那日骗了你,乃是无心之过,这几日,我派人去查了,赵璟还未死,只是真的病了。”
“重么?”凌湘轻声问道,眸中焦急之色难掩,含羞不由奇怪,“你这般担心他,他于你来说,真的那般重要?”
“不错,他是我这辈子唯一的希望,我在那暗道里,蒙蒙混混了这许多日子,便是想见着他,问问为何他要派大夫人杀我?”
“你就那么确信是他派大夫人杀你?”含羞轻言出声,这其中是否有什么误会?
“那利刃,公子可曾见过?”
“自是见过的,怎么呢?”
凌湘垂了眸,缓缓道来:“当时我上山捕蛇,不小心惊动了山里的野兽,正巧遇着他上山狩猎。他扔了这利刃给我防身,独自上前与那大虫搏斗。”
“哦。”话到这里,含羞已是明白这二人便是因此生情,“只是,你可有想过,这或许是大夫人使计呢?”
“可是,那利刃放的地方,只有我与他知道,我不甘心……”说罢,她抬了袖子拭泪,低低的抽噎。
含羞有些见不惯女子哭泣,便道:“你收拾一下,明日,我带你去赵璟府上。”
闻言,凌湘登时抬头惊诧的看着含羞,含羞却是起了身,淡淡道:“今日,你好生歇息一番,明日,我带你去了他府上,你要听我的命令行事。”
“是,奴家多谢公子。”凌湘朝着她盈盈一拜,含羞微不可察的避开了身,那暗道中龙脉还得亏了她,自己才寻着,这一拜可是不太好接受了。
含羞摆摆手,示意她起身,自己则是飞去找九月了,那窗户还没修!
翌日,含羞瞧着一身鹅黄锦裳的凌湘,不由眼前一亮,这女子果真有那么几分姿色,也难得赵璟因了她,染上相思重病。
及至赵府,含羞命九月递上帖子,那守门小厮见着是神医含羞公子,顿时卯足了劲直直奔向内堂报信。
不多时,便有管家前来相迎,面上甚是恭敬,“含羞公子前来到访,老爷很是感激,只是老爷身染重病,卧病在床,命老奴前来相迎,还望公子莫要厌弃。”
“哪里,早先便想着来拜见一下,不过事物繁多,这才推迟至今日,劳烦管家前面带路。”含羞随意摆摆手,身子却是挡住了身后凌湘。
远远的便是闻到一股药味,待行到床前,含羞看着一旁伺候的小丫头,不由蹙了眉,“怎么的,你们家老爷身边就得了这么个人伺候,你们家夫人呢?”
“唉!说来话长。”管家一声长叹,接着便道:“自一年前老爷病重,这大夫人便是伺候的怠慢了些,后来,这大夫人竟是携了园中家丁想要携财私奔。幸得老爷家叔辈在,追回了那许多家财,将那大夫人休弃,逐了出府。”
“此事,本是家丑,还望公子莫要说出去。”管家一脸痛心,含羞垂了眸,看向病床上躺着的赵璟,“之前都是用的什么药,方子拿来我瞧瞧。”
“哎,是。”管家忙自怀中掏出药方,郑重的交给含羞,“劳烦公子瞧瞧。”
含羞略略扫过一眼,药方也还尚可,不过单是药石,没有心药,只怕也好的慢。当下她便道,“我再替你们老爷写一副方子,你赶紧的去抓了药熬了,将这些个人都叫下去,我要与你们家老爷用些独家秘方。”
待那管家带了下人们出去,含羞自坐了一边,取过针于赵璟人中上一扎,赵璟当下清醒了些。
含羞见此,示意一旁的凌湘过来,与他道:“赵老爷,我与你带了良药来,你且瞧一瞧罢。”
凌湘自赵璟面前跪了,轻轻取下面上轻纱,柔声唤道:“赵郎……”
赵璟登时瞪大了眼,眼泪止不住的落下,他手上青筋突起,想要抓住眼前的人,瞧瞧是否是真实的,奈何却是抬不起手。
凌湘瞧着他这般模样,亦是泪湿了眼帘,轻轻拉过他的手负在脸上,“赵郎,我在这里,是含羞公子救了我,我还活着,我在……”话到最后已是哽咽不成声,含羞瞧了,朝着九月招了招手,转身离去。
第一百五十一章斗酒逸事()
“公子?”自赵府出来,九月一时有些茫然,这算是不收诊金了?
含羞侧眉瞧他,哪里不知他的意思,她轻轻一笑,低语:“此番,不过是圆他二人重逢之梦,并非专程看病而来。再者,那宅子也是我们得了便宜,这就作罢吧,你莫是舍不得那些许诊金?”
九月面色一滞,咄了嘴,“哪里,不过是,突然不收了,有些不习惯……”
“额……”含羞闭了气,郁闷的看向九月,合着自己好像非常贪恋那些个诊金一般。于此,她眉头紧皱,靠近了九月悄声问道:“嘿,我真的有那么贪财吗?”
九月心神一凛,这到底是说真话,还是说假话呢?若是说真话,只怕公子到时候气急了会拿自己试新药;若是说假话,万一公子知道真相了,最后倒霉的还是自己啊。他正不好回答,左右为难之际,却是有隐卫闪身而来,躬身立在含羞身侧。
一阵细声低语,含羞眉头轻蹙,这花魁不好好的呆在云烟楼跑自己府上作甚?她心中疑虑甚重,当下也不再追问九月,只让他赶紧的驾车往回赶。
要说这青楼楚馆,还真是只有云烟楼当得上各种翘楚,这云烟楼的顶级红牌,便是这花魁紫嫣。曾有云,这紫嫣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精通天文地理,才情非凡,饶是一般男子也难相比。
更甚者,这紫嫣是个清倌儿,故而,慕名的客商富户,皇亲贵胄们皆是为求得紫嫣一盏茶的时间,耗费良多。可惜,这花魁再是貌美才情,也是受不住这时间的推磨的。紫嫣转眼已是十八,再过个几年,红颜一老,便是再无风头。
这云烟楼的秦妈妈,为了能多赚几个钱,这几年便是想尽了法子,无尽的圈钱。故而,这上元节么,这云烟楼也凑了热闹,若是有谁能拼酒拼过这紫嫣姑娘的,只需加一百金,便可与紫嫣姑娘同游三日。
至于这含羞为何会惹上这紫嫣姑娘,还得说说这阮珍儿。那时候紫嫣正在台上翩翩起舞,一众富家公子在台下斗酒,巧的是,含羞一行人行到此处,本是凑个热闹瞧瞧。哪知,阮珍儿来了一句,“啧,真不知这种女子,怎的也有这么多人追捧。”
那紫嫣姑娘本就心高气傲,哪里禁得起这般挑衅,当下柳眉倒竖,亦是出言回她,“我这般女子如何?敢问姑娘可比得过我?”
阮珍儿本是个不服输,这里那肯被这烟花女子比下去,便是横声道:“比就比,谁怕谁呀!来,比什么?”
她这般豪气,一旁阮馨几人却是皱了眉,皇家女子怎可与这烟花女子争这口舌之气。含羞是个眼尖的,哪里瞧不出这阮馨面上的阴沉,自知这事闹大了不好。呵呵一笑,点了阮珍儿的哑穴,上前对着紫嫣就是作了一个揖。
“紫嫣姑娘有礼了。舍妹语出不逊,皆是因了在下仰慕姑娘,奈何无法得以亲近,这才出此下策。还望紫嫣姑娘莫要介怀,含羞在此赔礼了。”她这番道歉礼足意诚,且她相貌既是俊俏,举手抬足间风度翩翩,当得上一个谦谦君子。
紫嫣虽是混迹风尘,见过男子不在少数,但如含羞这般的,着实少见。且自含羞报出名号,已是有人在一旁窃窃私语,“是神医含羞公子,天哪,含羞公子竟然也仰慕紫嫣姑娘,足见紫嫣姑娘魅力之大,啧啧啧……”
这些个旁人的议论,本是不足为意,但落在紫嫣耳里,心里不由有些飘飘然起来,她看向眼前的含羞,轻声问道:“你真是神医,含羞公子?”
“不错,正是在下,徒徒虚名,劳紫嫣姑娘记着,颇为过意不去。”含羞浅浅一笑,将紫嫣的心倒是逼停了半拍。
紫嫣晃过神来,面上少时便带了笑,她看向含羞,妩媚一笑:“含羞公子若是真为了仰慕紫嫣而来,可否让紫嫣见识一下公子的酒量?”
含羞自知骑虎难下,嘴角微弯,言笑间,如三月春风,她道:“这有何难?紫嫣姑娘,且等着我为你夺得头筹。”
“好!”紫嫣做了个请的姿势,含羞笑的灿烂,心内却是直骂娘,这阮珍儿真不是个好姑娘,怎么老爱闯祸?待她喝下第一碗白酒,只觉腹内如火烧,她心念一动,体内气息开始调动。
那些个正斗酒斗的厉害的男子,瞧着她这般不要命似的,一碗接一碗往下灌,皆是悄悄的放了酒碗,退了一边去。及至最后一人也退了出去,含羞甩甩头,她额上刘海随风飘动,眉眼微醺,看的紫嫣心中情动不已。
可这最后一步,不得不做。紫嫣自台上翩翩然下来,于含羞面前娇俏一笑,“公子好酒量,接下来,公子便是要与我比试,若是公子能屹立不倒,紫嫣便是心服口服。”
含羞这会子喝高了,哪里还听得进去什么乱七八糟的,她只是举了碗,豪爽的一灌。将手中空了的酒碗朝着紫嫣亮了亮,她笑的得意,小样,不就是不倒么!
二人这你一碗,我一碗,持续了老半晌,围在二人身边的旁观者们,都沸腾了。王允恒与阮馨几人却是担忧的看向含羞,这喝了不知多少坛白酒了,她可受得了?
及至最后这紫嫣也是快坚持不住,含羞却仍是高高举着手中酒碗,嚷着:“来,再来!公子,我屹立不倒!今日,看谁能比得过我。”
紫嫣自认为自己酒量不错了,今日却发现,这含羞的酒量亦是深不可测,她心中有心不想为难了她,便放了酒碗,告了败。这含羞却仍是站在原处,嚷嚷着要继续喝,阮馨见那紫嫣告了饶,当下指使着人上去,合着王允恒将含羞劝了下去。
待阮馨派人去莫府唤了九月来,九月正欲带着醉醺醺的含羞回去,却是被秦妈妈拉住要了一百金。他无法,只得随手抽了几张银票出去,火急火燎的送了含羞回来。
哪知含羞回了莫府之后,酒性大发,谁也不要搀扶,兀自抬脚进了自己的房门,将门栓杠上。
第一百五十二章拿来!赶紧的!()
王允恒瞧着她这般,皱了眉,心中疑惑,唤过九月,搬了一坛白酒过来。他自回了房中,拿过茶杯,倒了一杯,学着含羞一口饮尽,却是经不住这番酒劲,径直醉了过去。故而,第二日,他才会酒醒后便去寻了含羞,却仍是敲不开她的房门。
含羞自进了府,径直入了大厅,待见着那披了淡紫锦缎披风的紫嫣,她不由的眼前一亮,这姑娘,贼漂亮!她忙迎上去,呵呵笑道:“紫嫣姑娘,无事不登三宝殿,不知你这到我府上来访,可是有何要事?”
紫嫣噗嗤一笑,拿了帕子遮脸,轻声道:“公子惯会说笑,还是贵人事忙,上元节那日晚上不是说好的吗?若是公子斗酒赢了我,并出一百金,便可与紫嫣同游三日。昨日因着宿醉难醒,故而,紫嫣今日前来。”
紫嫣如此一说,含羞登时惊悚的看向九月,一脸的不敢置信。九月被她瞪的心内胆寒,她那眼神仿佛就是在质问,你付钱了?一百金?!
一旁的紫嫣却是笑的温婉:“公子,可是欣喜,若换做平日,与紫嫣共处,一盏茶的时间便是也要一百金呢。公子真是好酒量,紫嫣自愧不如。”
含羞却是沉浸在自己深深的痛楚之中,未有听见紫嫣这番说话,她朝着九月摆了摆手,“先将紫嫣姑娘安顿下来,我今日出诊累了,先休息一会儿。待养好了精神,再与紫嫣姑娘,好好探讨一下大千世界,生命起源。”
九月低头应了,心内却如热锅上的蚂蚁,呜呜,前儿晚上随意抽的几张银票,也不知是多了多少。若是被公子发现了,定是又要吃不了兜着走了,他心内凄苦,连带着给紫嫣引路,也无精打采的。
紫嫣倒是善解人意,柔声问候他:“小哥,可是随着公子出诊,费了神,瞧着倦的很。待领了紫嫣到客房,小哥便去歇息着吧。”
闻言,九月热泪盈眶的看向紫嫣,深深的点点头,颤声回她:“紫嫣姑娘,你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姑娘。待会儿,我也要去养养神,今日好累。”
“嗯。”
只是安顿好了紫嫣,九月一路狂奔着去了含羞的房间,他哭丧着脸立在一旁,一言不发。含羞正暗自叹气,这自古美人儿就是销金窟,今日自己终于体会到了。这一出手,就是一百金啊?我的血汗钱哎——!
“公子……”半晌,九月磨磨蹭蹭出了声,反正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还不如痛痛快快的早点结束。“公子,我错了。还请公子责罚。”
“错?”含羞一时愕然,不明所以的看向他,“你何错之有?”未待他回答,含羞又道:“其实,错不在你,勾搭貌美女子这种恶劣行径,定是我做出来的。你只是劝阻不及时而已,不能怪你,要怪只能怪我,守不住自己的心。”
“额……”九月猛地抬头看她,一双大眼睛眨巴的很有力度,说这话的人是公子么?“其实,九月也有错的,若是九月身上没带钱就好了。”
他躬身低头,硬着头皮等待着含羞的狂风暴雨,哪知含羞却是柔声安慰他,“你不要自责了,但凡陷入烟花之地,哪有不花钱的道理。只是,这紫嫣姑娘平日一盏茶的时间,果真要一百金吗?”
九月瞪着眼瞧着突然凑近的含羞,答得老实,“紫嫣姑娘是云烟楼的红牌,当下最红的花魁,一盏茶的时间要个一百金,也不算贵。公子,怎么了?如何这一问?”
含羞却是笑的一脸奸诈,九月却是瞧着满心的恐惧,每次公子这般笑的时候,便是有了什么了不得的主意了。果不其然,只听得含羞道:“九月,你私下里去揽生意,就说是紫嫣姑娘这几日,在莫府中做客。若是有人愿意,可与紫嫣姑娘同在一个院中游玩,一百金一日,饭前住宿免费。”
“啊?”九月看向含羞的神情从震惊到狂喜,他张着嘴半晌才合上,咂了咂舌道:“公子,你好厉害的生意头脑,如此,可以赚个好多钱了。时间不等人,我这就去办,公子且等我的好消息。”
含羞瞧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笑的甚是灿烂,一个一百金一天,莫府中客房多得是。哈哈哈,她做着这般美梦,一时贼笑出声,竟是未有留意到,有人自她额上,突然给了她两个爆栗。
她猛然反应过来,摸着头,嘟了嘴看向那施了毒手的男子。“你知不知道,这样敲人很痛,会把人敲傻的。”
檀心冢却只是斜着眼瞅她,凉凉的道:“啧,也不知你方才笑什么,那般诡异。啧,我听着满身鸡皮疙瘩都可以拿去卖钱了。”
含羞杵着脸看向他,闷声道:“那你怎么的不赶紧去卖了钱,我最近缺钱缺的厉害。快拿银子来,当是补偿你方才敲我的那几下。”
“咦?”檀心冢一脸惊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