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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至于,沚闫宫宫内众人,自那以后见着他们的宫主,眼神里都有那么一丝丝微妙。但是沚闫宫内众人,那以后赚钱的速度更是拼命了,再不能让他们宫主卖笑了。
连着几日,雨终是停了。阳光烂漫,墨煜前去查探了山路,自是又去回了含羞,“主上,这山雨虽停,可那山路泥泞不堪,怕是还要等些时日。”
“那便等吧。”挥手让墨煜退下,含羞自是瞧着那窗外暖阳,心里又是凉了几分。
这日子一推再推,她不禁有些害怕,若是到了西南便是寒冬,那自己可怎么的活?
没曾想天气倒是极好,不过几日阳光,地上已是干燥的不行了。墨煜喜极,忙与含羞说了,含羞面上也是带了几分笑意,如此也可。
翌日天明,一众马队开始前行,含羞撩了帘子,看着四周险峻的地势,暗暗叹了口气。这有时候要攀上皇家,怕是也得付出点代价的啊。
唤来墨煜,嘱咐他莫要着急赶路,小心脚下。便又落了帘子,闭目眼神。
因着要轻行,她便与阮珍儿小琪同一辆马车,王允恒则被她安排去了檀心冢的马车上。故而,后面那辆马车内的气氛,可见一斑。
二人似是约好了一般,你不说话,我也不说话,王允恒低头看书,檀心冢则撩了帘子看向外面的景色。
沉默,沉默,突然行进的马车一顿,二人不约而同对视了一眼。随即檀心冢撩了帘子,是白枫,他道:“主子,前方路窄,小小主提议下了马车步行。”
“嗯。”点点头,他转头看向王允恒,“下车吧,此间山路险峻,你多注意脚下,我会叫白枫看着你。”
他话刚刚说完,二人下了马车,却是墨煜来了,墨煜朝着王允恒躬身道:“大公子,主上命我来保护大公子前行。”
王允恒点点头,抬眸望向前方,呢喃着出了声,“她呢?”
墨煜意会,回了他道:“主上在前面保护珍儿姑娘。因着山道紧窄难行,特命了属下前来保护大公子。”
“如此,那便行吧。”王允恒敛了眸,定定的注意脚下。
因着连续几日山雨,这一段山路,颇有些不像样。纵是含羞常年行走惯了,也有些觉得吃力,此时她不由抬头看向身侧那正扶着路边草木前行的阮珍儿。
阮珍儿此时正是咬紧了牙,紧紧拽着路边树木伸出的枝桠,亦步亦趋的慢慢前行。虽是着的男装,但众人早已是知晓她公主身份。且含羞又在她身侧,当下谁也不敢上前扶她,故而,她发挥了女汉子的本能。
含羞对她这副模样倒是很欣赏,身为皇室公主,这时候能不哭不闹,善于运用周身一切来渡难,已是极难得了。当下便是开口夸了她;“妞儿,看不出来,你还很彪悍嘛。”
“……”阮珍儿黑了脸,横了她一眼,兀自又专心的看向脚下的路,她的靴子上,已经满是泥了。
身后的小琪这时亦是抬起头,她心里虽想上前帮着她家公主,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只得老老实实由着九月搀扶着,慢慢一步一步的前行。
这一段路,行了很久,直至日头偏西,山间夜色来临,脚下的路踩着有了几分硬实。这一日辛苦的跋涉下来,众人无不是累了。一众隐卫却不敢休息,便是顺势又搭帐篷,又生火的。
含羞瞧着众人忙忙碌碌的模样,微微蹙了眉,她唤来墨煜道:“吩咐下去,轮班来吧,别都累垮了。”
“是。”墨煜深知她心里体恤众人,当即是下去吩咐了,隐卫们对他们的主上便是又敬了三分。
因着夜宿山里,自是没有什么热食,不过是些早早备好的干粮。奈何,檀心冢突然瞧着含羞,面无表情的嚼着嘴里的干粮。他侧头低低一笑,这小妮子是无肉不欢的,这寡淡的干粮,纵是配有肉干,只怕她也不是很喜欢。
于是乎,他抖了抖衣袍,颇为优雅的站起来,温柔的看了一眼,闪身已是不见。白枫打了一壶热水过来时,未瞧着他家主子,当下急着匆匆直转悠。
第九十五章鬼店()
白枫百觅不得见檀心冢,只得抱着那壶热水傻傻坐在一旁。只是,看着那红红的篝火,他心里一软,想起一个人来。
他清楚的记得,那日夜深,自己正要睡下,忽的香风一过。回头一瞧,却是百合偷偷赶了过来,只道自己要下西南了,怕是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见,便想着过来见自己一面。
那一夜,烛火摇曳,他怀里的人儿羞红了一张俏脸……
突然,白枫只觉屁股上一阵钝痛,他猛的转头,却是瞧见他家主子手里提了只野鸡。他再偷偷的往上瞧,接触到檀心冢的目光,那意思很明显,这只鸡交给你了。
无奈,白枫只得暂时放下脑海里温暖的画面,接过檀心冢手里的那只野鸡,兀自去了一旁拾掇。白枫的手艺确实不错,没多久,这烤鸡的香味便四散而来。
眼尖的含羞是早就发现了,她手里的干粮早就不知何时给了王允恒,一双眸子亮闪闪的盯着白枫手中油光瓦亮的烤鸡。隐谷众人觉得很丢脸:他们的主上,这会子若是张口,只怕口水要淋熄了他身侧那堆篝火。
白枫顶着无限压力,终于将手中的野鸡烤好了,他递给檀心冢,“主子,已经烤好了。”
檀心冢伸手接过,抬眼轻瞟了含羞,嘴角不由自由的弯了,这小妮子,怕是等不及了。他怀揣着献宝的心情,走到含羞面前,将手中喷香的野鸡递过去。
含羞很是自然的接过,当下撕扯了一个鸡腿,却是没有自己咬上一口。檀心冢心想,算她还有点良心,正想着伸手接过。
哪知,含羞却是绕过他递给了王允恒,他顿觉身体石化,僵在那里。含羞送完鸡腿,想着阮珍儿的公主身份,又万分不舍的撕扯了个鸡翅膀递给她。
最后,她坐了下来,正准备大快朵颐。突然觉得周身气压低的厉害,她抬头瞧了一眼阴沉沉的檀心冢,忍不住吐了吐舌头。好像,这烤鸡是他给自己的,不若分给他一点点好了。
于是乎,檀心冢在接过她万分不舍,递过的来的鸡翅膀时,终于面色恢复如初。靠着她坐下,他只是温柔的看着她吃,他在乎的只是她心里对自己是否在意。
只是,他这一厢神情凝望,叫着当下隐谷众人内心都打起了小九九。早先知道那五万两银子的八卦,这会儿,见着檀心冢这般。当下隐谷众人忍不住又捕捉到了这么一丝八卦。
沚闫宫宫主因为上次五万两卖笑一事,竟是对隐谷谷主情根深种,亲自捉了野鸡给隐谷谷主打牙祭。故而,沚闫宫内众人,在听到这等八卦之时,内心又忍不住泪奔,他们的宫主,这是怎么了?!
……
连着几日赶路,这三十六弯便是过了最初几道。山间气温本就较低,因着渐入深秋,这日子便是越发凉了。阮珍儿身子较弱,几日下来,染上了风寒。
含羞给她喂了几粒药,嘱咐小琪好生照看了,心下思虑良久。终是唤来墨煜,“此间出这三十六弯,还有多久?”
墨煜沉吟半晌,答道:“从进山至今,已是过了九道弯,马上将过第十道弯。略略算来,大致还需半月。”
闻言,含羞侧头看了车厢内的阮珍儿一眼,挥手示意墨煜退下。如此,也只有看天意了,祈祷着,别再下山雨吧。
暗自叹口气,本想借着这道儿,早日赶赴西南。却不想天有不测风云,连着几日山雨,愣是将行程耽搁了这么久,还不如当初行官道。
因着含羞的吩咐,马队行进的速度稍稍快了些,却也不敢行的太快,稍有不慎掉下山崖便是粉身碎骨。
十日过后,马队终是出了这三十六弯,只是含羞的心情倒是没之前那般急切。原因无他,阮珍儿的病,在吃了几日药之后,好了。
想起这段时日,加速行进,内心里的担惊受怕,含羞决定,到时候给她的账单上再添一笔银子。可不能让一众隐卫们,白白受累这么久。
出了三十六弯,山路便开始平坦了许多,行进了大致十里路,上了官道。想着夜间能找个客栈好好的休息一会,这赶车的马鞭儿都甩的飞快。
好吧,又是夜半山前,孤零零的的一间客栈,只是这间客栈显得尤为凄凉。要说它是黑店,含羞都不觉得是抬举它了。
派了隐卫前去查探,得来的消息是,空无一人。含羞泪奔,这娘的,明明就是鬼店么!
可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能有一间屋子住人,含羞也觉着,将就一下吧。吩咐下去,一众隐卫开始忙碌开来。
待含羞等人进去时,这客栈里,已是干净整洁,连蜘蛛网都没见着一个。奇怪的是,这客栈里虽是蒙尘许久,却有些剩余的米粮,含羞心有忧虑,命人销毁了。
当晚一众人,虽然仍是吃着干粮,但皆是舒舒服服的洗了个热水澡,都觉得浑身的疲累消减了大半。
这一夜,含羞命一众隐卫,隐在暗处,好好的守了,此际必然有蹊跷。待她回了房,迎头便是撞上一堵肉墙,她摸了摸鼻子,推开眼前的檀心冢道:“你怎么又跑过来了?”
檀心冢瞧着她,低头在她耳旁悄声说了,“这店子里有些不寻常,怕是有鬼魅出没。我担心你害怕,便过来保护你。”
“……”凉凉瞥他一眼,含羞暗了神色,“这客栈确实有些诡异……”正想再说什么,门外已是一片打斗声。
他二人相视一眼,转身飞了出去,不多时,那来历不明的敌人,除了已死的,皆数被绑了起来。
待问了话,方知是这附近的山贼,自他们从三十六弯出来,便是一直盯着了。此际正是趁着夜色,想着好下手,却不料被一众隐卫绑了。
“唉——!”含羞长长的叹了口气,看着那山贼头子道:“兄弟,你做什么不好,偏偏要做这山贼呢。做山贼也就罢了,你为何要盯上我们呢?真是……笨!”
众人黑线,那山贼头子倒是个热血的,他直嚷嚷着:“士可杀不可辱,你既然要骂我们笨,还不如砍了我们!”
闻言,含羞眉头又是一挑,她转头看向那山贼头子,“啧,年轻人,血气方刚可不好。你说这砍啊,可是有许多种砍法的。”
第九十六章石头的砍法()
“墨煜,搬几块石头过来!”
立于一旁的墨煜,微微皱了眉,随即默默的搬了几块巨石过来。刚刚放定,含羞便是走了过来,对着那几块巨石,左瞧瞧右瞧瞧,连连点头,“这石头,着实的不错,膀大腰圆,皮糙肉厚,端的是一副厚实的模样。”
旋即眼风又落到那些个山贼身上,思虑良久,她道:“适才发现,这些个石头倒是与你们皆有些相像。”那些个山贼闻言,便都是抬了头,恨恨的看向她。说时迟那时快,这一众人还没瞧着含羞怎么动手,其中一块巨石已是当场破裂。飞溅了一些碎砾,堪堪掠过那山贼头子的脸庞,留下一道血痕。
当下众人皆是惊了,只是含羞却是甩了甩手,一副甚不满意的表情:“咄,这石头,太顽固不化了,稍稍使力,变成这副模样。”说着,眼神一转,又盯着余下其中一块,她亲切的上前摸了摸那石头,脸上笑如暖春,“瞧着你的模样甚是乖巧,不若,就拿你来试试。”
众人又是一惊,含羞抬手之间,那巨石,便是一分为二,切面整整齐齐。那山贼头子,心里不禁升起丝丝惧意,能有如此章法的人,绝非等闲之辈。且看他云淡风轻之间,便是能令巨石那般,只怕再过一会,自己手下之人,都要不由的胆寒了。
他心下飞快的思索,此人面上笑如暖阳,内里却是个心思缜密,极厉害的主。不知他所做为何?正当含羞,抬手又欲劈那第三块巨石之时,山贼头子开了口:“公子,还请手下留情,我等愿归顺公子。”
“哦。”含羞挑眉收手,却是抱着拳好笑的看着他,“不知,你又是如何知晓,你若归顺于我,我必手下留情呢?”
“秦安不才,先前未有识得公子身份,已犯大错。如今恳请公子,莫要记挂,我等愿誓死追随公子。”
含羞莞尔一笑,没有应他这事,开了口却说:“年轻人,我方才并不是想要招安了你们,左右不过是看你们没怎么见过世面。便想着,露一手,给你们瞧瞧这砍的方法,却原来,献丑了。”
秦安只觉她方才一笑,倾城绝色,心思浮动,待回过神来,暗自咒骂自己心思怎的如此龌龊。为了保命,他躬了身,收起了满身锐气,“公子,我们西源寨常年驻于这西南山脉,对各个山脉,水系,往来走向了如指掌。公子若是收了我们,日后,这西南归于公子也不是不可能。”
闻言,含羞眯了眯眼,这些个东西是战略所用,自己要来何用?只是……想着当下时势越发混乱,她也便动了心思,若是日后东边乱了,这西南虽然山区偏远,但是重在空气清新,偏安一隅,倒也可以度过那许多年。
于是,她弯了嘴角,挥了挥手对着墨煜道:“替他们解了吧,这西源寨的事,你好好处理一下。如当初柳四娘那里一般,便是。”
“是。”墨煜躬了身,默默的指挥着几个隐卫替那西源寨里的人一一解了绑。
身上捆绑一松,那秦安当即是抱拳立誓:“我秦安,率西源寨一众兄弟,愿永生追随公子。有违此誓,便如那巨石,粉身碎骨。”身后众人皆是随着一起立誓,末了,他们都眼睛亮亮的盯着含羞。
含羞被这一众汉子,盯得忍不住有些害羞,奈何她脸皮一直是厚的。此时,她便咳了声,“如此,你这西源寨,便是归于我隐谷势力之下。以后,你们有事,便与大守行墨煜联系。”
“隐谷?”秦安忍不住轻呼,他睁着眼紧盯了眼前这个俊俏的小公子,“公子,难道是隐谷谷主,含羞公子?”
“额……”含羞抬手抚额,自己这名号,何时连这山旮旯里的山贼们都知道了。“不错,我正是含羞公子,不知,你此问所为何事?”
却哪知,那秦安当众又是率着一众部下,狠狠的磕了几个响头。额上红肿,连含羞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这见着偶像,也不用如此吧?
她心里正戚戚焉,面上却是一副担心的模样:“这又是为何?”
“公子无须困扰。之前这黑熊帮被灭一事,天下人尽皆知,此乃隐谷所为。”顿了顿,他又道:“这黑熊帮,实乃作恶多端,我们西源寨便是因着当年尚小,实力不足,被黑熊帮一直欺凌。后来,我们大当家的被黑熊帮的狂刀所害,我们不愿归顺黑熊帮,故而一众兄弟,来了这西南。”
“哦,如此,算来,我也是间接替你们报了仇。”含羞点点头,于是她道:“那以后,你们若是抢着了钱,便多上交一点吧。”
此言一出,众人绝倒。
正在暗中计划如何安排这西源寨的墨煜,闻言便是速速的又将,心中某个地方改了改。改完之后,却是颇为同情的看向那秦安,唉,你何苦来哉啊?本来这抢银子的事就比较难做,如今又加了一笔,自作孽……
见着基本上无事,含羞摆了摆手,“这儿,就交给你们收拾了,我要去休息了。”
她在众人的注目中,施施然离去,待回了房,正想上床好好睡上一觉。有人背后袭来,捂了她的嘴,在她耳旁轻声呢喃,“美人儿,今日该是好好伺候我一番了。”
含羞想动,却是浑身无力,她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