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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好小子,你如今嘴硬,不知,你待会可还会有这般胆量!”
“过奖,过奖,你这大块头,横竖看着不舒服,待会不知你是横着舒服还是竖着舒服。”
“不过惯会耍嘴皮子罢了,小艾怎么会瞧上你!”
“不瞧上我,难道还要瞧上你这横肉一堆的玩意么?废话少说,你约我来这浠里坡,不就是想把小艾交给我么,人呢?”
“人?”狂刀嘿嘿一笑,“你若是想见人,那便随我来。”
瞧着那人影倏忽去了远方,含羞脚下步法交错,跟了前去。这家伙,约了自己前来,定有古怪,不知他为何会招惹上自己。难道不知道,她这含羞公子的名号可不是打着好玩的么?
落定,眼前是一处别院,竹林水榭,芳草萋萋,倒也是别有一番风味,这地儿,含羞暗里觉着不错,想着今日一并收了。
指尖微微捻动,一股子清香入了心脾,待时候差不多了,含羞掏了掏耳朵,“大块头,你怎么躲着还不出来,莫不是,要我将你这清美的小院,弄得寸草不生,你才方肯出出来?”
“哼,小子,你别嘴硬,你瞧瞧这四周墙上的弓弩手,今日,你只怕是要被我喂了这一池子的锦鲤了。”
“哟呵,这话还真是有趣,你瞧瞧你与你那些个弓弩手,浑身膘肉长的,怎么的也该是将你们剁吧了喂,这样鱼儿才吃得欢,长的壮实。”
这话不止激怒了狂刀,便是连那满墙的弓弩手也都气愤不已,有人手下催动,拉紧了箭弦,“啊——!”的一声,那人竟是直直从墙上翻滚下来,落到池子里,扑通一声,溅起水花无数,却是再没浮上来。
第六十四章沉船()
这一幕,更是叫墙上的弓弩手心下胆寒,心中的猜想也是初初印证,当下,是再也不敢轻举妄动。庭内的狂刀,自是也吃了一惊,方才都没怎么见她动手,便是让这弓弩手轻易丢了性命,当下心中惶然,竟是起了逃跑的心思。
但是心中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正欲下令放箭,那厢含羞倒是又开了口,“不知你们如此狗胆,夺了我的人来,归属的是哪个没眼界的小帮派。”
“小小少年,也敢如此狂妄,我乃黑熊帮帮主坐下四大护法之首,狂刀!”
“哟,没想到竟然是黑熊帮?”含羞这一声惊讶,落在狂刀耳里,倒是以为他怕了,狂刀心中得意,“哆,你这小子,既然知道我们是黑熊帮的人,还不速速的束手就擒,本护法,还可让你少受些罪。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含羞敛了笑,“你这家伙当真是没得眼界,白长了那么多些肉,如此我便与你说说,几日前云城乞丐一事。不知你们,是否觉得损失了这么一大招财碗可有3痛心疾首啊?”
“你!想不到那件事,竟然是你在背后搞鬼,我还以为是帮里的哪个不知死活的狗东西!哼,今日你竟然自投罗网,那就别怪我狠心了,放箭!”
“公子快跑!”小艾刚刚喊出口,却是被狂刀一把抓了回来,“你这臭婊子,居然还想帮着他,看我今日怎么收拾你!”
“放了她。”含羞皱了眉,她自己带回来的人,怎么可以这样被人折磨。这个男人,简直是不得好死!
“你做梦!”抬头却是瞧见正站在眼前的含羞,狂刀心里大骇,“你,你,你怎么没死?!”
“哼,想杀我,还早着你,你的那些个手下,这会子都喂了鱼了,你若是在不乖乖听话,只怕下一个就是你了。”
含羞任狂刀掳起小艾,退到了窗边,这家伙反正也是死,不如瞧瞧他倒要怎么个逃法。狂刀见她无动于衷,手中匕首突现,寒光一闪,含羞瞬间聚起内力,回击,哪知迎面却是小艾撞了上来,一把推了那匕首,搂过小艾,一双凤眼盯紧了那破败的花窗,此人,卑鄙!
“公子——”
低下头,瞧着小艾一脸的担心,含羞放松下来,“莫要担心,此后,我会好好保护着你的,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回去。”
回了客栈,当含羞搂着小艾破窗而入之时,被屋里的景象惊呆了,满满当当的都是人。她黑了脸,这又是要做什么,正欲发作,王云恒柔声看向她,“你回来了?”
“嗯,回来了,让你担心了。”含羞可耻的心又软了下来,对他,自己总是没办法,松了小艾,兀自坐下,接过王云恒递过来的茶,轻抿了一口,看向众人,“你们大晚上的都没事干,跑我房里来,是想着干嘛呢。是看星星,还是看月亮啊?”
“咳咳——”不经意九月咳了一声,这茶水稍稍有些烫。
“哟,原来是想着看病啊。来,让公子我给你瞅瞅。”说着,竟是拿手就要搭在九月的腕上,九月赶紧跳开了去,“公子,你就饶了我吧。”
“我不是不让你惊动他们么?你拿我的话,当做是穿墙风?还是你这耳朵得治一下了?”
“狗蛋,他也是担心你,见着你平安回来,大家心里的石头也算落下了不是。”轻轻按下她的手,王云恒示意那几人快些回了自己的房间。
看着瞬间空落落的屋子,含羞叹了口气,“唉,这些个,没良心的,怎么的都跑了,比山上的野兔子还快呢。”
唇角微漾,王云恒包了她的手,”你这家伙,总是喜欢独自办事,我虽然知道你厉害,但是心里总是担心的。“
低了头,眸光落在相握的手上,她的恒儿长大了,这手虽然白皙修长,却是能包住自己的了。蓦地,指尖失了那温润的触感,含羞只觉头上轻轻一动,”你给我戴了什么好东西呢?“
王云恒不答她,取了铜镜来与她,”你瞧瞧,我前几日买的,一直没机会给你,今日给你戴上了,你看看,自个可是喜欢?"
侧了头,瞧着那发髻上的飞鸟白玉簪,含羞笑了,“你果真是最懂我心得,这簪子买的好极,我喜欢的。”
烛光摇曳,小艾此时却是趴在床上,怎么的也睡不着了。方才公子明明可以杀了狂刀的,却为了不伤害自己,让那狂刀逃了出去。这黑熊帮因了狂刀,她是有些了解的,她倒是有些担心,狂刀会回去寻了人再来为难公子,到时候,公子可怎么是好?
侧过身,又是想着今日,面对那许多人,公子都能全身而退,想来公子是极其厉害的人儿。如此,想到含羞,她粉脸上红,眸光凄婉,竟是睡不着了。
这日,含羞是被九月吼醒的,她吊着两只死鱼眼,死死的看着他,脸上阴晴不定。九月被她瞅的有些发毛,嗫嚅着,“公子,今日里,退了水,我们可以乘船过江了。”
“哦。”
“公子,可是要晚点再上船?”
“晚些时候吧,等我睡起来了,就行。”
“嘭”的一声,门又被关了上,九月摸摸鼻子,公子还真是——不修边幅。
含羞这一睡,便是到了申时,瞅着天色渐暗,那船夫本不欲开船,奈何九月扔给他一袋元宝,他便乐乐呵呵,去收了锚,当即开了船。
夜黑风高,江中水流仍有些急,隐隐有几条小船靠拢,船夫不欲与它们争抢水道,掌了舵,偏离了原本的航道,驶向了江中。却哪知,突然从附近小船上射出柄柄火箭,似是沾了油,含羞所在大船立马燃了起来。
火光滔天,染红了半边江面,含羞几人一边阻挡那火箭的射入,一边寻了那船夫,只是那船夫早已不见了踪影。含羞一阵咒骂,“天杀的,待我上了岸,不狠狠拔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剁吧碎了,拿去喂狗!”
火势越来越大,小艾与阮珍儿几个弱女子,早已是呛得受不住了,由隐谷几人扶着。蓦地,九月一声大吼,“公子,船要沉了!”
第六十五章我好想你()
含羞心里一惊,面上仍是沉着,“你们可会水?”
“不会……,我家公子与我都不会水。”小琪哭喊着,她家公主,怎么这么命苦啊,这一出了皇宫,就一直在遭罪,呜呜呜……
见此情景,含羞当即下令吩咐道:“墨煜,你们几人,每人带一个不会水的。”
“是,主上。”
王允恒却是朝她看来,眸中担心深重,“狗蛋,你呢?”
“我会水,你不要担心。”含羞这会子心里却是在打鼓,自己前世就是个旱鸭子,这一世,因着与水接触的少,更是没有去练什么游泳了。唉,这一刻她真有些后悔,没多带些人来。
远远的,芦苇丛中隐着一艘船,有人伫立船头,望向那江中的火光。白枫凑了前来,“主子,可要帮忙?
“与我又何干?”那紫袍公子凉凉一道,只是看着那漫天的火光,脑子里想起她,是否就是那火光之中,湮灭了……
“公子,你瞧,那船上的人,开始跳江了。”
“这江水清凉,也好给他们去去火气。”
蓦地,从那江中传来一声嘶吼,“黑熊帮,我与你势不两立!拿命来——!”
紫袍公子的瞳眸瞬间一缩,“白枫,开船!”那一双好看的桃花眼,此刻却是紧紧的盯着那俞渐下沉的火光,是她么?是她么!是她么……
含羞是在跳江的那瞬,见到不远处的小船,那上面的某个人,她是记得的。上次叫她逃了,未曾想,他居然还敢来。一声闷哼,肩上中了一箭,她脚下不稳,随着那没入江中的沉船,一并沉了下去。
檀心冢就那样眼睁睁的看着那个白衣少年,红了肩头,没入江中,随着白枫的一声惊呼,扑通一声,落入水中。白枫生气了,他家主子,何时这般失态过,“把那小船上的人,给我抓回来,要活的!”
含羞只觉意识越来越模糊,她觉得自己若是能活下去,定要好好的学学水性,再也不能在水上丢了性命。蓦地,一个久违的声音,在她耳边回响,“小狗蛋,我好想你……”
“我好想你。”修长的手指轻触那沉睡的脸庞,熟悉的触感,化作檀心冢嘴边一抹浅浅的笑,真好,终于找着她了。待他眼角掠过含羞左侧肩头,那新包扎好的绷带,此时有些白的晃眼,手下蓦地收紧,敢伤他的人,找死!
“主子。”
“我许你进来了么?”
“额……”白枫这额上冷汗直冒,不是主子说,事情办好了来回复他的么。
“出去。”轻轻替含羞掖好被角,檀心冢拽了白枫出了厢房,关了门,“审的怎么样了?”
“那群人是黑熊帮的人,抓了活的问了,原是黑熊帮的护法与小小主有了过节,这才伺机报复。”
“杀了,扔到江里去。”
“是。”
“主子,还有一事。”
“何事?”
“我们被包围了。”
“哦,此话怎讲?”眼角微不可察的一丝抽动,谁胆子这么大?
“那领头的自称隐谷之人,说他们的谷主,就在咱们船上,要咱们交出谷主。”
“若是,我不交呢?”
“他们就强抢。”白枫说完,偷偷瞧了檀心冢的颜色,他有些担心。
“好大的口气,随我去会会。”眸光流转,檀心冢想不到他家的小狗蛋居然成了隐谷的谷主,这都敢跑到自己门前来要人了。
待檀心冢出了舱,见着对面船上的王允恒,愣了一下,这人好生熟悉。细细看了,原是王允恒,这模子不错,也难怪他家小狗蛋,自小便对他看中。眉头轻轻一挑,“我当是谁,原来是你。”
王允恒自见到檀心冢的那一刻,心里也是一惊,居然会遇着他,不曾想,如今他又救了狗蛋。压下心中疑忌,“檀先生,她可好?”
“很好,在睡着,伤的很重,不适合搬动,不若,待她养好了伤,你再接来接她。”虽是打商量的话,其中口气端的是不容辩驳。
听得含羞伤势很重,不可移动,王允恒眉心一蹙,“可否,让我瞧瞧她?”
“她需要静养,你还是过些时候吧。”说罢,檀心冢看也不去看他,兀自,转身进了舱。哼,想跟我抢小狗蛋,你还太嫩了。
隐在袖中拳头,拽得死紧,他回来了,遇上了,只怕是……想起曾经,狗蛋每日里都为他点的安神香,王允恒嘴边掠过一丝苦笑,每日夜里,都去,想是感情好吧。
身后的墨煜正待问话,王允恒却是抬手示意了他沉默,“回去吧,她既需要静养,我们只需在一旁静静跟着就好。檀先生我识得的,不会对她使坏。”
“主子。”白枫立侍一旁,朝着檀心冢竖起了大拇指,眼里是满满的崇拜。
“嗯。”檀心冢挑眉看向他,对他的表现很是满意,微微颔首,一脸的云淡风轻。脚下步伐加快,推了门进去,望向床上那人,嘴角终是弯起。他的小狗蛋,终于回来了,这一次,他不会再让她不见。只因了那分别的滋味,太苦,太苦,苦的他快要发了疯。
望着关上的门,白枫方才一脸的崇拜,早已是沉霭漫布。他的主子,太苦了。
依稀记得,那年,主子因了未国之事,未有如约赶回玉衡书院。待回到书院之时,已是春末,后山桃花凋零败落,主子所等之人,早已不在书院。他记得主子起初是心焦,后来那日回到断崖之上,主子却是破天荒的向他要了桃花酿。不得已,他去了那桃林,将那主子埋好的桃花酿,尽数挖了出来。
那一晚,天边星光零落,主子,醉的不醒人事,整个山间,皆是桃花酿醉人的气息。他是第一次看到主子,这么不要命了喝酒,那些个桃花酿,是他亲手看着主子埋下去的。那时,他们还年少,他记得那个着了一身的紫锦的翩翩少年,撸了袖子,扛着一把锄头,将那上好的一坛坛的酒酿,埋入桃林。那时,那少年满脸皆是洋溢着的灿烂,“你这呆子,颇不知趣,我埋这酒,可是为了给我将来的娘子做聘礼的。”
却哪知,那日,主子尽数将它们挖了出来,霍霍掉。他站在主子身旁,不敢劝,也不敢动,只能眼睁睁看着他醉伤了眼睛,那是他第一次见主子那般。就连宫主西去,未国国主驾崩,也未见他掉一滴泪。
那一刻,他知晓,那个经常被他家主子念叨的小狗蛋,是主子看中的,定为命中之人的心上。三日宿醉,他亦是守着,三日未敢合眼。
第六十六章赌约()
当清晨的朝阳透过桃林,零零散散落在他主子沉睡的侧脸之上时,那一抹离殇,惊艳了他。主子,不愧惊为天人。只是,睁了眼,那一道冷眸,刺的他的心,跟着一收,主子,这是又变回去了么。
未国大治一十五年四月初九,国主未成帝驾崩,其三皇子携遗诏登位,废太子,囚皇后,定于四月二十八举行登基大典。
未国开源一年四月二十八日,新帝未昌帝行登基大典,大赦全国,黎民百姓免三年赋税,兴文道武昌,举国一片高呼,吾皇万岁万万岁!
而此时,未国秋囹,传说中监禁犯错皇室成员的地方,却是传来一声声撕心裂肺的低吼。看着那十字架上被绑的血人,白枫忍不住垂下了眸子,眼前的主子,这般冷血怕是真的回去了吧。
连着过了好几日,主子许是腻了,便在秋囹之中点了那厌食的香,嘱咐了那看守的侍卫,每日里好好招待了,这才与了他离了未国。
找寻了这许久,苍天不薄,终于让主子又找到了。
“你杵在门口,做什么?”开了门,檀心冢瞧见门口一脸戚戚然的白枫,这丫的,这又是抽的哪门子的风。
“主子。属下正想问问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