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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珍儿颤颤巍巍站起来,“我这样真的好吗。”想起王允恒也在屋内,忙转过身,小心的问道,“莫大公子,我这样好看吗?”
正喝茶的王允恒突然看到阮珍儿这猛地一转身,嘴里一口茶忍不住噗的一下,喷了一地。擦擦嘴,瞥见瘪嘴的阮珍儿,忙道,“珍儿你这一身,真真是富丽堂皇,上有珠钗凤羽,下有织锦绸纱,真真的是十足的公主驾到。”
“你看吧,我就说我最会打扮了呢。”含羞走过来,拉过阮珍儿的手,“到时候了,该走了。”
低低一声惊呼,阮珍儿不由又抱紧了含羞。几个纵身,已是落到了云城太守府邸。
放下阮珍儿,含羞悄声与她,“你莫要乱动,我下去瞧瞧,就来接你。”
“哎……”见含羞跳下屋顶,阮珍儿也只好将自己的话压了下去。
含羞左转右转,这会儿却见云城太守正在书房内看书,暗暗记下书房的位置,一个旋身上了屋顶,将阮珍儿接了过来。
先是用内力灭了书房内的灯,含羞携着阮珍儿这会儿破门而入,云城太守看不清眼前人的模样,借着月光,只觉有一个女子浑身亮晃晃的。
他这里正熟悉着黑暗,阮珍儿却是开口了,“云城太守吴木,见到本公主,你还不跪下!”
“公主?”吴木也非庸人,当即便是反问,“公主贵在皇宫,岂是随便出现在在面前的。你若说你是公主,可有什么物件?”
“咚”,一块玉鉴砸到了吴木头上,“你可仔细看清楚了,这可是本公主的玉鉴。”这会儿功夫,吴木已是适应了夜视,他捡起那块玉鉴,浮雕了一只飞凤,上刻珍儿公主,吴木细细的看了那字的轮廓,又用手揩了点印泥,放进嘴里尝了尝,当下内心大骇,扑通一声跪地,“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不知道公主驾到,吴木最该万死。”
阮珍儿接过吴木双手呈上的玉鉴,“你的确是最该万死,你可知,在你管辖的范围内,我夏国的子民正承受着水深火热之苦。”
吴木一深思,“公主明鉴,微臣自皇上派来这云城已有多年,自问勤于政绩,廉政爱民,云城百姓无不是安居乐业,未有失职之处,不知公主何来此言,可否指点一二。”
“你可知道云城乞丐一事。”
“这个微臣自是知道的,云城地处水陆交通要塞,来往商贩多如牛毛,且多阔绰,这些个乞丐也是因了这个原因,便聚集在此处。那些个乞丐都是可怜人,不知公主为何有此一问?”
“那些个乞丐的确是可怜人,只是你可知道,他们都不是普通的乞丐。”
“此话怎讲?”
“他们都被人控制了,你照我说的去做,这是计划。”阮珍儿扔给他一个信封,“这里面是我的计划,若想保住你的乌纱帽,便好好去做。”
吴木小心捡起那封信,“是,微臣知道,微臣定当不负皇命。”
“对了,还有件事,不可向外人透漏我的身份,更不可上报给我父皇。”
“这……”吴木正迟疑着,含羞已是点了他的穴道,给他喂了粒药。
“太守大人,公主此次是奉皇命出来,出宫时曾答应皇上,办完事就回宫。但是,公主想要多考察考察民情,所以不愿太早回宫,你可明白。”
吴木只觉身旁这突然迫近的少年,话语冰冷无常,只得应道,“微臣明白。”额上已是冷汗涔涔。
“你放心,这药效得半个月才发作,你乖乖听话,半个月后我自然将解药奉上。”
“公主明鉴,微臣定会好好办完这件事。”
“嗯。”一声轻哼,已是宣告了结束,含羞这便带着阮珍儿一个闪身消失了。
“公主千岁千千岁。”只是却动不得,原来含羞忘记给他解穴了,可怜老实的吴木就这样一个人在书房跪了大半夜。春末夜间还是有些凉意,第二天天亮吴木好不容易熬到穴道解开,却是四肢酸痛,头也昏沉的厉害。想起昨夜,便挣扎着爬起来,将那信展开细细阅了。“真是岂有此理!”一跺脚却是腿酸如麻,整个人又跌坐在地上。
吴木此时只觉心内怒火熊熊,这般歹人,竟敢在自己管辖的城池范围内,干这般丧尽天良之事,难怪皇上要派公主前来授命。这会吴木也不觉得腰酸腿酸了,撑起腰杆,嗓子也特别响亮,“来人啊!”
三日后,云城榜上贴了新告示,九月出去溜达回来,便将那告示与含羞几人说了。
“嗯,不错,这个吴太守办事能力还不错,三日就定了案,等我回去禀告父皇,好好嘉奖他一番。”
阮珍儿难得觉得自己扬眉吐气了一回,含羞又忍不住戳了她的痛脚,“你就那么急着回去,别忘了,你可是偷跑出来的呢。”
“喂,莫含羞,你是不是总要跟我对着干啊!”
含羞别开她指着自己鼻子的手,“我的小姑奶奶哎,你知不知道这样,很不斯文,很不淑女。”趁着阮珍儿再次发怒之前,含羞脱口一句,“我师兄就在后面。”
阮珍儿自是立马收手摆出一副温柔的形态,转身看去,门口那里空空如也。“莫含羞,我跟你没完!”说着拿起桌上的枣花糕就往门外砸去。
第六十二章小艾失踪()
“珍儿,这又是谁惹你生气了。”王允恒侃侃躲过横飞的枣花糕,有些担忧,方才他见含羞倏得从这屋内窜出去,以为发生什么事了,哪知走到门口,却飞来一块枣花糕。进得门来,见了阮珍儿那气鼓鼓的样子,想也知道含羞又惹祸了。
可阮珍儿不是别人,是当朝公主,虽说含羞让自己唱红脸。日子久了,阮珍儿对自己的心思自己不是不知道。更何况,若是真触怒了阮珍儿,她回了宫,要对他不利该如何。
“莫公子。”阮珍儿见王允恒这会盯着自己,一双星眸里是化不开的忧思,哪里还有气,这会是美滋滋的有些飘飘然了。原来他这么担心自己,那就不与莫含羞那个混蛋计较了。
“怎么了,可是含羞又欺负你了。”走近几步,王允恒的担忧更甚。
“没有,是我自己想起那些个坏人,终于被绳之以法了,我高兴。”他这一靠近,阮珍儿只觉自己就如那沉木,陷在王允恒深邃的眼眸中,无法自拔。
“哦,我还以为他又调皮欺负你了。”顿了顿,王允恒心里松了一口气,又温柔的看向阮珍儿,“珍儿姑娘,你这几日辛苦了,且在这里好好休息,我去买点吃的回来给你。”
因了他这番话,阮珍儿心如小鹿咚咚直撞,满心欢喜,也未去管王允恒转身之后的脸色。
王允恒匆匆出的门,却是去找含羞,他始终还是担心她的。
“狗蛋。”一声呼唤,仿佛又回到了儿时,二人在王府无忧无虑的日子,含羞应声站起来,侧过头看他,“恒儿,你来了。”
王允恒走近了她,眼眸深处是掩不去的担忧,“狗蛋,你明知阮珍儿的公主身份,为何还要处处惹怒于她。若是她记恨在心,回了皇城,告你御状该如何。”
“不是还有恒儿你嘛。”含羞嘿嘿一笑,向着王允恒抛了个媚眼。
“胡闹。”最容不得便是她这般嬉闹着将自己往别人处推。“你明知我对她没有半点心思,为何还要将我推向她处。”
“可是,阮珍儿对你一片痴心,日后你总该成家的,得遇一个真心人不易。”看着王允恒此时受伤的眼神,含羞竟有些心慌,可还是硬着头皮说完了。
忽的,含羞感觉自己被拥进了一个温暖的胸膛,王允恒的声音在她耳边发颤,“狗蛋,不要离开我。”
那时王府满门抄斩,自己带着他出逃,在山里行了好几日,不曾说话,终于说话了。记忆最深却是,“狗蛋,我以后只有你了。”
“好了,我不会离开你的。”轻轻回拥他,摸着他的背,含羞知道那个表面看起来谦谦君子的男人,内心里某个地方仍是脆弱的解不开的结。
“公子,公子,你在不在!”蓦的敲门声传了来,打破了二人的温情时刻。
“是九月。”含羞抬起头,想是九月找自己有什么事,王允恒却拉着她的手,眉间是散不开的忧伤,“乖,我去去就来。”
王允恒此时却如小孩子一般执拗的不肯放手,倔强的眼神看的含羞心软了,唉,冤家。便又重新坐回王允恒身边,反握住他的手,“我在这里陪你,行了吧。”“嗯。”王允恒甜甜的笑了,“我就知道狗蛋你对我最好了。”
含羞看着他,心里有些苦涩,这个傻小子,自己哪有他心里想的那么好,若是他知道自己阴郁的另一面,可还会这般真心的信赖自己。
九月这会却是真的着急了,方才自己与小艾在路上买东西,小艾看中了对面的一块香包,说是想要买给含羞。倏得一辆马车经过,自己再看时,小艾却是不见了。
他这里急得在走廊上来回踱步,阮珍儿开门瞧见他这焦急的模样,“你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你帮不了忙的?”叹着气摇头,始终不敢相信就一瞬间的功夫,一个大活人已是不见。
“也许我可以呢,你想多一个人想办法总是好的不是吗?到底是什么事呢?”阮珍儿撑着雕花木门,看着他垂头丧气的样子,也不知是发什么了何事。
“小艾不见了,我们方才在街上买东西,一转身的功夫,她就不见了。我四处都找了,就是找不到,回来找公子,公子也不在。唉!”九月懊恼的往墙上一靠,都是自己不好。
他们二人的对话,房间里的含羞却是都听见了,小艾是自己带回来的,自己不能不管她。
王允恒这会情绪已经稳定下来,轻轻动了动手,还是被紧紧的抓着,无奈,含羞又使用了老方法。薄唇轻启,一股幽香扑面而来,紧抓着自己的手,却是松了。
含羞叹了口气,将王允恒扶上床,躺好,“乖乖的睡一觉,小艾不见了,我去去就来。”说完,已是一个闪身窜了出去。却不知那床上的人儿睁了眼,脸上一片黯然,狗蛋,你可知道,日日伴着你,我自是学了些东西,这迷香,如今对我是无用的。
“公子,”望着突然出现在走廊尽头的含羞,九月倏得跳起来,“小艾不见了!”
“在哪里不见的,你带我去。”
“是。”
“这里人行来往拥挤,要想突然不见可不是一见易事。”街道上熙熙攘攘,小贩们还在大声吆喝着招徕顾客。
“我记得当时小艾就在对面,一辆马车急驶过来,小艾就不见了。”
“马车?”好看的凤目瞬间危险的眯起,“可看清楚是什么样的马车?”
“是那种很常见的马车,云城里到处都是那种租赁的马车,仅凭马车的样子不好推断。”
“这些人,胆子有够大,竟敢动我的人。”手下收紧,含羞满心怒气,想来这劫人的是早有准备。
“公子,现在该如何?”九月见含羞面色不善,心下疑惑,终是问出了口。
“不着急,我自有办法。”
只是,这话含羞说的,心里也没有底气,她在这个世道,混了那么年。没想到,竟然还有人敢在她眼皮子地下劫人,若是让她知晓了,哼,别怪她心狠。
第六十三章狂刀()
红纱帐暖,沉香珠落,美人榻上懒懒靠着一人,一张小脸,端的是清秀可人,只是那一双眸子忧郁至极,生生折煞了这般美景。
一旁的黑衣男子,瞅了她这幅模样,心中气急,上前,抬手紧紧扼住她的下颌,“你说,究竟我该如何,你才会开心?”
淡淡扫了他一眼,眼前这男子生的着实粗犷了些,浓眉大眼,一张方方正正的国字脸,只是那眼中的厉色,叫她心里又是寒了几分。这样的男子,如何能与公子那谪仙一般的人儿相比,公子待她,总是那般温柔,给她的便是一如暖春,眼前这男子,总是叫她心冷。
敛了神色,低垂了眸子,也不去管那下颌处,传来的不适,他爱如何便如何吧,自己这一生是要追随公子,只希望,公子能早些来救她。想起那日里第一次见到公子,小艾的心中是一片暖暖的,只是面上更是寒凉了几分。
下颌处一丝用力紧握,禁不住一声痛呼,被迫着看向他,“你,究竟在想些什么?莫不是,你还想着那个小子,想他来救你?”
“哼,”一声冷笑,小艾紧皱了眉头,他太过自负了,不待她回答,狂刀是又出了声,“你,是我看上的人,我狂刀想要得到的东西,至今还没有失手过。你那俊俏的小公子,不过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若是见了我那染血的刀子,只怕是吓得腿都软了,何谈来救你?”
松了桎梏,小艾得以喘息,她愤恨的看向那男子,哑着嗓子,“公子,他不会舍了我的。小艾知晓,公子一定会来救我,你最终只是痴心妄想。”
“哦~,是么?”倏然,狂刀凑近了小艾,在她脸上轻柔却又霸道的一吻,满意的看着她瞪圆了双眼,“我就是喜欢看你这样生气的模样,你若是真心想着你那公子来救你,我便让你死了心。”
退了开来,甩手狂笑而去,只剩榻上使劲擦脸的小艾,她朝着门口鄙弃地唾了一口,低声狠狠的咒骂道:“你个没脸皮的,当初我与爷爷相依为命,尚不曾接受你的恩惠。如今,我已是公子的人,更是不会再受你欺侮,你今日如此欺侮于我,他日,定当讨回来!”
“公子!”
一声惊喝,一柄羽箭破窗而入,险险掠过含羞的脸颊,拂动了几缕发丝,狠狠钉在门梁之上。压下心中怒意,含羞冷了声,“去瞧瞧,看看是谁,有这般好本事?”
暂不去管心中的惊骇,九月起了身,拔了那羽箭,摘了那卷小帛,看向含羞之时,却是犹豫了,“公子……”
“说!”
“本月二十一日晚,城外浠里坡,独身来见。”
“好!好的很!”嘴角轻轻勾起,只是话语里的气息叫九月心里生了惧意,从他开始改口叫含羞公子开始,他便知这个人,绝不似表面那般的无害。自己越是了解她,便对她心生越多的恐惧与敬畏,叫她公子,只求不折辱了她。
“公子……”
“莫要担心,我可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人。既然敢招惹我,便要做好遭罪的准备。”
“公子,那日可要人一同前往?”
“暂且不必,我自去会会他。”右手下意识的抚摸着左手上的白玉戒指,含羞想起了一个人,与他一别,已是数载,不知他那样一个人,如今过得可还好?
这几日,阮珍儿出奇的安静,许是知道小艾被劫,含羞心里不痛快,她倒也老老实实的不出门,乖乖呆在客栈里。只是老爱黏着王允恒,一有空便是缠着王允恒说着说那。含羞心里有事,暂时也不想去管,他若一心对她,又怎会轻易对他人动心?
到了约定的日子,含羞嘱咐九月留下,又唤了墨煜前来,安排了几名暗卫保护王允恒众人。自己收拾了几个小药瓶,借着夜色,身影翻动独自去了浠里坡。
“啧啧啧啧,我当是被吓得会带了许多人来,未曾想,你这小子居然敢独身前来,你胆子可不小!”
眯了眼,眼角轻轻掠过那树下的男子,含羞也不客气,“啧啧啧啧,我当是哪位俊俏郎君夺了我家小艾,不曾想竟然是这样一个粗糙的大块头。”
“哼,好小子,你如今嘴硬,不知,你待会可还会有这般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