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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巧含羞也在,檀心冢就将这事,直接甩给了含羞,自己则乐的在一边欣赏他家小狗蛋认真的模样。
待含羞将所有事情一一交代清楚,白枫已是惊的目瞪口呆了,眼前这个真是小娃娃么,为何这统筹布局,竟然丝毫不输大人。
“可全都安排好了?”
“好了。”
“那你就照着小狗蛋的安排去做吧。”
“是,属下这就去。”
待白枫走后,含羞不禁揶揄的看向檀心冢,“哟,看不出来,你还有这么能干的手下,难怪你可以每日里吃白饭了。”
“小狗蛋,如果不介意的话,你也可以收了我做你手下呀,那样,你也可以吃白食了。”檀心冢也不恼,倒是又趁机打起了怀柔诱拐政策。
含羞斜着眼瞄了瞄他,“吃白食的都是软骨头。”
“……”好吧,这一次的行动又宣告失败了。檀心冢觉得他家的小狗蛋,实在太难对付了。
白枫领了命去,准备好材料,召集了人马,打算开始装修的时候,就傻了眼了,看着含羞给他画的那几幅解说图,他只觉头都要大了。那上面就草草几笔的线条,加简短的叙述,白枫抬手抚额靠着柱子蹲了下来,这是玩我么?又在众人探究的目光中缓缓站起,突然脑中灵光一闪,叫过来工匠头头,“这是主子交代的任务,这是装修的图纸,主子命我教给你们。限时半月,我这就回去复命,你们给我仔细了!”
他这里甩了那几张解说图,心情愉悦的奔走了,只留下满脑子一头雾水的工匠,对着那些张解说图,搔头,搔头,再搔头……
半月之后,木江城最繁华的地段,新开了一家凉梦斋。众人都怀着猎奇的心理去了,却见那凉梦斋里,装修摆设,都不似平常。白玉的柱子,月纱的帐子,施以琉璃点缀,隐隐有凉风袭来,凉爽,梦幻,真真是,店如其名。
待问清楚了,原来这儿竟是卖冰饮的。有胆大的点一份,吃进嘴里,那滋味,那满脸的享受,惹得在场的无不想着自己手里也有一份,尝尝那冰冰凉凉的滋味。一时之间,宾客满座,小二来回奔走,好不热闹。
至此,第一日,凉梦斋就赚足了银子面子。
白枫乐了,想不到主子看上的小娃娃,竟然有这般能耐,这个凉梦斋,简直就是夏日吸金利器。
待他将这消息带回给檀心冢,檀心冢面上一片沉静,心里却是乐开了花,这最便宜的也得一两银子,若是每日生意都如此之好,那……哈哈哈,谁也不会嫌钱多不是。
修长的手指轻轻叩了叩,“你先回去吧,若是忙的过来,便在未都也开一家,记住了,不要用外面的人,若是有人敢偷学了法子,你自己看着办!”
惊出一身冷汗,白枫只觉他家主子,真不是好伺候的,什么都算的这么精,“是,属下这就去安排。”
不久,未都城内,也开了一家凉梦斋,生意尤是火爆,只因这冰,非寻常人家所能得。炎炎夏日,谁不贪几分凉快,富贵人家,自是舍得那几两银子。一月之后,待檀心冢将那头一月所得净利交给含羞之时……
“小狗蛋,这些便是那银子,想不到你除了会讹银子,还会赚银子。”挑眉看向含羞,檀心冢忍不住打趣这个小小财迷。
咄了他一口,含羞依旧是乐此不疲的数着眼前那厚厚的一沓银票。末了,垂下眉,小嘴儿吐出一缕叹息,竟是生了些许愁绪出来。
“怎么了?”见她突然这番模样,檀心冢戳了戳她的小脑袋瓜,“方才还数钱数的那么不亦乐乎,怎么这会这幅模样,莫不是嫌钱少了?”
一把打掉他的手,含羞颇为认真的点了点头,“确实太少了,这冰饮的生意一年最多就能做三个月,其他时候,得另想赚钱的法子。”
笑着摇了摇头,他的小狗蛋,总是对钱有种莫名的狂热,真不知该拿她如何办了才好。眼底微波一转,“其他时间,可做其他的呀,夏天做冰饮,冬天就做热饮不就行了么?”
含羞不说话,只是斜着眼拿眼白瞅他。檀心冢觉得自己被鄙视了,很严重的鄙视。他幽怨的看向含羞,嗫嚅着,“小狗蛋,你不能这般对我。”
含羞只觉莫名其妙,摸摸鼻子,自己好像没有对他怎么样吧,这丫的,又是抽的什么风?
伸手摸了摸额头,“没病呀,我怎么感觉你都快病入膏肓了。”
“……”拿下她放在自己额上的小手,轻柔的包入掌心,“是呀,哥哥我都为了你,茶饭不香,日夜憔悴,确实是病入骨髓了。小狗蛋,怎么样,你要不要以身相许,来救我。”
“我怎么看你吃嘛嘛香,这都养的这般白白胖胖的了,难不成,是养的太好,喂傻了?”慢慢悠悠抽回手,两片小嘴一撇,又跟自己贫?
“小狗蛋!”
“到!”
“我要捏死你!”
“算了吧!”猛的起身,一溜烟跑了。开玩笑,此时不跑,更待何时,不过这丫的,今日是发的什么疯?
第二十八章明日乞巧()
斜阳晚照,有微风拂面,含羞起了那窗户,趴在窗台上看着屋前池子里的一池夏荷。此时正值盛季,满满一池荷香,搅动了旁人的心思。
门扉触动,原来是王允恒下了课回来,他一双眸子亮如星辰,细细的看向她,“狗蛋,明儿乞巧节了,可有一日休假呢。听说明儿街上热闹的呢,晚上还可以去江边放花灯。”他心里想着,闷了这许多日子,若是自己带狗蛋出去玩玩,散散心,或许会她会高兴点。
见他扬起的脸上,竟尽是灿烂的辉光,含羞心头一软,“恒儿,明日我们去放花灯可好?”
“好!”王允恒笑了,笑的天真烂漫,笑的一池湖水,也乱了。含羞承认,他跟那人是像的,鼻子,眉眼,像的十足十。他这一笑,使得含羞着了魔,是的,她的心乱了,或许早在看见他的第一眼。
“恒儿,今儿上了什么课,过来与我说说。”朝他招招手,含羞此刻想要靠近他。想念,他身上的气息。
王允恒依言走了过去,靠着含羞坐下,一双亮晶晶的眸子,紧紧的看着含羞,“狗蛋,今儿柳先生教我们画人物画。柳先生画的可好了,我以后也要画的那么好。等我画的好了。我给你画一幅,可好?”
“好好好!我等着呢!”不得不说,含羞听了这话,心里是高兴的,这小子还蛮有良心的,知道学好了,先给自己画。
“不过,你这画静物画的如何了,这一池荷花,你可会描出来?”
“应该尚可,怎么,狗蛋你想要吗?”
“有点。”转头看向窗外,那一池夏荷,此时虽盛,可再多两个月,便也谢了,到时便是可惜了。一如王府的命数,此时虽盛,不知何时,便是气数尽了。
“那好,既然狗蛋想要,我就画。”说着,王允恒已是离了床榻,径直走向书桌,摊开画纸,晕开墨汁,提笔。笔下墨染,层层散开来,生成一朵朵的荷。
含羞就这般靠在窗前,看着那小人儿,认真作画的模样,笑了。日子,若总该这般舒心散漫,那有多好。
因着明日要陪王允恒上木江城去逛逛,这日晚上含羞没有去找檀心冢习武。夜灯初上,十九号厢房里,两只小家伙就着烛火叽叽喳喳讨论着明天该如何如何。
“狗蛋,你说我们明天大概什么时候出去呢?”
“这正直酷暑,日头还是毒了些,何况,这乞巧节主要是晚上热闹。不若,我们早些下山,反正乞巧节书院门禁会延后。”
“嗯,那也好的。狗蛋,你明日放花灯可要许愿,你现在可以想一下,明天许什么愿哦。”
“愿望?”
“嗯,我的愿望,就是爹娘跟哥哥一切安好,我能跟狗蛋一直在一起。”含羞转头看向他,他此时侧着头,看向那窗外的繁星,一切的东西是如此宁静美好。
“很好。”
“狗蛋,你的愿望是什么?”
看了看窗外夜空的繁星,含羞垂了垂眸,低低将心底情事缓缓道来,“我的愿望,就是跟想在一起的人,永远在一起。”
“嗯,我要跟狗蛋永远在一起。”王允恒翻转身,含羞看清他夜空中,一双眸子中的光亮,这么笃定么?不确定,终是说出了口。“你以后,总该娶妻的。”
“那也要跟狗蛋在一起!”
“好。”含羞笑了,嘴角弯起的弧度恰好,这一世,你答应我,可要记住了。
夜沉,有好梦睡去。
“主子。”
白枫看着那背对着自己的男人,他独坐断崖之上,映衬着繁闹的星空,倒是生生多了几分寂寥。
“嗯,来,陪我喝一杯。”
见白枫还愣着,檀心冢冷了语气,“怎的,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不敢。”小心着上前,白枫看着眼前这个好看的男人,因为饮多了酒,白皙的脸上显现出些醉红。唉,不知今日主子又是受了什么刺激。只是,这时候,那小孩儿怎么的还没有,难不成主子是因为见不着人?这就喝闷酒了……那小孩儿究竟有什么魔力。
“哐当啷。”檀心冢手上的琉璃金盏壶,画了个好看的弧线,掉落在断崖下面突出的一块大石上,散开成一朵碎莲,里面的红酒慢慢滴落,映着星光,多了一则妖冶的美。
白枫看了只觉心一惊,他试探着扶住檀心冢,将他往后拖。“主子,您醉了,属下扶您回去。”而后,檀心冢果真脖子一歪,靠在他肩头,睡了。
是夜,白枫一夜无眠,他得守着主子,是主子给了他新生。夜明珠梦幻的光芒,迷惑了白枫的眼前,他仿佛又看到那一幕。
那年,离愁岛上,突遭台风肆虐的小岛,满目疮痍,无数灾民流离失所。他一夕之间,从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小孩,成了姥姥舅舅都没有的孤儿。他以为自己,自由了,可是,台风肆虐过后,带来了瘟疫,无数人被瘟疫感染,他也不例外。一日,在他以为他要死的时候,他的主子,檀心冢,就那样直接的出现在他面前。檀心冢那时还小,穿了一身玄色锦袍,头戴衔珠金龙冠,他就那般如天神降临在他这个将死之人面前。对着他身后的黑衣人下了道命令,“这个人,我要了,替我治好他。”
那以后,他便被震惊着的黑衣人扛上肩膀,随着檀心冢的船,回了未国。他被檀心冢派来的大夫治好了瘟疫,之后他被带到了一个密室,那是他别了离愁岛后,第一次见到檀心冢。那次,檀心冢对他说,“我救了你的命,你此后认我为主,甘心为我一生卖命。”
“好。”为了报答他,白枫那时候便许下了自己都不敢许的誓言,因了一命,换了不一样的一生。
“主子,你放心,白枫这一生无论如何,都会守在你身边。白枫的命是主子救的,自当用这条命守护主子一生。”今日,白枫亦是对着沉醉的檀心冢郑重起誓。
翌日。
檀心冢摸着沉重的脑袋,勉强着撑起来,哎哟,昨儿喝太多了,那什么什么葡萄酒,味道还真是好喝,没想到自己控制不住就醉了。待他挣扎着坐起来,见到一旁闭了眼却坐的笔挺的白枫,愣了,这家伙,莫不是守了自己一夜?
不禁伸出脚去,踹了踹白枫,“砰!”檀心冢赶紧缩回脚,躺好,一副宿醉无力的模样。
白枫倏地站起来,警惕的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危险之后,他才舒了一口气,担心地看向榻上躺着的檀心冢。主子没事,就好。
“嗯哼。”檀心冢一副懒洋洋的动作,抬手抚了抚额,装作无力的睁开眼,“哎哟,我的头好痛啊。”
“主子,你可醒了,昨夜怎么喝了那么多酒,可是遇着什么烦心事了?”白枫被他那一句矫揉造作,整的全身汗毛倒立,伸手轻轻扶起檀心冢,“主子,你头可还疼,要不,属下去为您熬一副醒酒汤,所幸这里药材这么多。”
檀心冢望向洞内那排的满满当当的药柜,失了神,若是此刻,陪在自己身边的是小狗蛋,那该多好啊。只是,此刻,她怕是守着某个臭小子吧。
“不用了,今儿乞巧节,你去放放花灯,找个姑娘相会吧。”
“啊……”白枫被檀心冢这无厘头的一句,给问闷了,他一直都陪在主子身边,给主子办事,哪有闲心去招来那么多姑娘相会。
“哦,是我管的太紧了,今日,你就去寻找你的缘分吧。”
“小白啊,你也老大不小了,快二十四了吧,该找个姑娘了,不然耽误了你终身大事,那就是我的错了。”
“主子……”白枫对檀心冢这一大早上的胡言乱语,确实有些招架不住,难道是昨夜喝多了,以至于今早上,都还在说胡话?
“去吧,去找你的心有所属。”叹息着,檀心冢拍了拍白枫的肩膀,起身,飞出了洞外。
一时,他觉得心内有什么东西,压抑的厉害,他活了这么久时间,头一次遇到那么感兴趣的一个人。虽然她还小,可是他愿意等,他相信,时间会让她明白自己,接受自己,她现在只是因为小,不懂而已……
可这话,真真又有几分苦涩与无奈在里面。
“砰砰砰”一阵急切的拍门声,含羞忍不住拿被子捂住耳朵,大早上的扰人清梦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狗蛋!王允恒!起来啦,今儿乞巧节啊,快起来!”是陈金宝的大嗓门,惊醒的不只是含羞,王允恒,还有屋外那一池休憩的夏荷。
“狗蛋,我们起身吧,我看我们不起来的话,大宝是会将门拍烂的。”
“……”含羞勉强开了一条缝,朝着王允恒声音所在的地方,哼了哼,转过身,又是沉沉睡去。
王允恒见她这般模样,起身开了门,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嘘……,大宝,狗蛋正在睡着,你晚点来可好?”
“可,可……”想了想,陈金宝还是点了头,“那好吧,那我先回房了,你们起来了,记得叫我啊。”
“嗯,知道的,你先回去看看书。”送走了陈金宝,王允恒复又回床上,他看着那睡着的小人儿,笑咧了嘴,狗蛋可好久都未有这般贪睡了。心情大好,一把将含羞紧紧抱住,美美的睡了个回笼觉。
第二十九章落水()
直至日头偏西,含羞与王允恒才收拾好了,准备下山。
“大宝,走了。”敲了敲陈金宝的门,含羞与王允恒站在门外一边看风景,一边等。
“吱呀”一声门开了,陈金宝一脸颓色,“你俩可算起来了,没想到比我还能睡!”
“走吧。”
“今儿乞巧节,主要是晚上热闹,白天起那么早为的什么?”
“……”陈金宝一脸委屈,“为何你二人不告诉我……”
王允恒转过身,有些无奈,“我们以为你知道的。”
“好吧……”
盛夏晚晴,落日的余晖散漫的倾洒在江面上,似染了一层金。晚风轻轻吹来,一丝丝凉爽,陈金宝享受的一声吟叹,“真舒服啊。”
“晖洒斜阳暮,波光映彩霞。有风拂人面,沁人沁心田。”
“王允恒,你又来卖弄了。”陈金宝一掌拍在王允恒肩上,这个家伙,不就是文采出众吗,怎么老喜欢卖弄。
“哪里,大宝你莫要说笑。”转而看向含羞,语气里多了丝小心的意味,“狗蛋,你说我吟的诗如何?”
“甚好。”含羞岂会看不穿他的小小心思,小孩子嘛,该夸还是要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