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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羞一双拳头捏的死紧,她心中思绪不停的转着,当下之急,只能尽力找到少施,“传我命令,再派一队黑鹰出去,务必找到他们一行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那隐卫领命离去,含羞握紧的拳头狠狠的砸向黄花梨木的圆桌,却没有预想的痛苦,那黄花梨木圆桌亦是完好无损。
檀心冢将她的手轻柔的握在掌心中摩挲,“你这又是何苦,派人下去寻,总会寻到的,别人还未找到。就先把自己折腾了。”
含羞抬眸看了他一眼,一时觉得心里有些泛堵,于是她瘪着嘴盯着檀心冢道:“可不可以让我捏捏你的脸?”
檀心冢早先被她的五爪手蹂躏过很多回,心中自是常有戚戚焉,可他心里哪里能容得下含羞这般难过,当下笑着将脸凑上去,“今儿我就便宜你这一回吧,喏,给你捏捏。”
说着将含羞的手拉着捏上自己的脸,含羞看着他快要变形的脸上依然温柔的笑着,眸中的关切自然流露,心中一时有些慌,蓦的收了手。他的气息围绕,含羞一时觉得难以喘息,似是入魔般,她问他:“如果,有一天,我要往心上插刀子,你也会这般拉着我的手让我去插吗?”
檀心冢看着她这般愣神的模样,温柔的牵着她的手慢慢的放到自己的心上。“这里面便是我的心,它属于你。你若是觉得它有些肥了,可以添上几刀,剜成你喜欢的样子。”
他的一番深情款款,含羞又如何不懂,只是她心里早已有人,那个人是独一无二的。含羞垂下眸子,屏去他投过来的浓浓情意,这一人垂眸,一人心落,一人心凉。
见她不愿应承自己,檀心冢亦是不再逼她,轻言欢笑:“小狗蛋,你别这么老皱着一张脸了,我带你出去听听戏文,开开心。”说罢,不由含羞拒绝,便是揽了她提了轻功闪身出门。
二人来到梨园仙,戏台子上粉墨相饰的青衣,依旧咿咿呀呀的唱着凄婉的怨调。只是,落在含羞耳里,好似总少了点什么,少施的风华不是一般的人能够演绎出来的。想到这里,她心中自责更重,若不是自己野心太大,又怎么会害得他们出事!
……
“主上。”
看着跪在地上的无颜,含羞一时有些怔愣,他这时候回来禀告,可是宫中出了事了?不由出声询问:“何事?”
无颜低头皱眉,半晌,只听得他一字一顿的沉声道:“主上,言妃有喜,可否在事成之后,接她回谷?”
“此话怎讲?”含羞犀利的目光射过去,无颜丝毫没有心惊,仍是跪在地上沉声说道:“主上,言妃之事,属下已调查清楚,她曾经是红莲教中人,后被长夜宫所用。由左相收为义女,送入宫中博得盛宠,左相借此让她用金丹以长生不老之言迷惑皇帝。”
“这些都是她跟你说的?”
“这些都是属下用了真言香得知的。言妃平日里,喜欢与属下行周公之礼,故而,属下趁机用了真言香。”说完,无颜面上已是微微泛了一丝红晕。
含羞看的心中一动,想来这平日里,怕是只要那皇帝不召见,依着言妃的性子,怕是日日都难逃脱吧?不过,言妃确实是甜美可人,就是这心思不知道她是否会转变过来。“无颜,你且先盯着她,既然是你的骨血,你就好好护着。探探她的心思,若是纯良,那便带回谷里来也没什么大碍。”
“是。属下多谢主上恩典。”
含羞朝着他摆摆手,示意他下去,“你先回去吧,免得她起疑。”
自换了言妃手中的丹药,夏惠帝的身体在自己的调理之下,确实是好多了。含羞不由得叹息,自古帝王皆是念想着权利,贪图长生不老,永生坐稳那金銮殿中的龙椅。可惜,这世上既没有修仙之流,又如何会有长生不老!
短短几日,小黑身上的毛发依旧完好无损,含羞的密室之中却是多了一个凄声尖叫的女子。含羞冷笑着看向被束缚住的流萤,“流萤姑娘,这滋味如何?你究竟是说还是不说?”
第二百二十七章流萤的心意()
流萤恨恨的瞪着含羞,“哼,要杀便杀,想从我嘴里套话,门都没有!”
“哟,小姑娘还真是嘴硬。”含羞微微挑眉,没曾想着这流萤倒是条女汉子,能说出这么犀利的话来。她浅笑着摇摇头,道:“流萤姑娘,我并不是没有办法从你口里套出东西来。我只是最近心情有点儿不好,故而,想找人出出气而已。恰好,你这人眼神不好使,正好的撞了上来,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流萤恶狠狠的瞪着含羞,心中又气又急,若不是她这般绑着自己,自己早就可以咬舌自尽了。奈何如今,只能如刀俎上的鱼肉,任由她无尽的折磨。
含羞好笑的看着流萤,这姑娘怕是二八年华,还未好好享受这绮丽的人生,便是选了条不归路,真是可惜。她把玩着手中白玉小瓷瓶,面上浅浅的笑着,蓦地她收了笑意,一粒药丸自她指尖被弹入流萤的嘴里。
流萤惊恐的瞪着含羞:“你给我吃了什么!”自昨天四季给她说了一大堆,关于含羞新研制的各种毒药的发作症状,流萤便是对着含羞的药,心里生出丝丝恐惧。而今,她被喂了药,那一丝恐惧便是被勾起,放大到最大的限度。
含羞啧啧叹息:“流萤姑娘,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我方才问你,你牙关咬紧,如何也不肯说。那么我也不便与你再说,这药么,我也不知道究竟是哪一种,反正都是小季季说过的里面的一种,你好好品尝吧。再见。”
说完,带着四季便是出了密室,剩下流萤一人被眼前无尽的黑暗笼罩。流萤心中恍了神,昨天四季与她说的,药效发作的时候什么时辰是什么感觉。蓦地,她眼前升起一道光亮,却原来是四季提了掌夜光沙漏进来。四季默默的放好,给流萤说好这沙漏计时的规律,便又退了出去。
密室中,流萤瞪着一双血丝满布的眼睛,紧张的盯着眼前闪着荧光的沙漏,仿佛她的所有性命都因着这沙漏里的沙子慢慢的落下,悄悄的流逝。她的眼角微微湿润,一滴悔恨的泪水慢慢的落下,滴落在流萤脚下的黑暗中。
后花园中,四季看着有一搭没一搭帮着小黑顺毛的含羞,嗫嚅了许久,终是问道:“主上,这样做真的好吗?会不会对她那样一个小姑娘来说,太残忍了些?”
含羞半眯着眼,凉凉的道:“小季季,为人,不该对不该同情的人抱有怜悯之心。她既是敢做,那么便要学会担当,这世间俗事那许多,又有谁会无缘无故的替你负责。”
闻言,四季心神一凛,垂头应声:“主上教训的是,属下知道错了。”
“嗯,既是知道了,那就好。紫嫣那边幸好没事,不然,这可就是一尸两命了。这秦妈妈还真是胆子大得很,居然敢跟左相勾结。她们以为这紫嫣是我的心上人,故而便遣了这流萤过来对紫嫣下手?还真是幼稚!”含羞忍不住吐槽道,“这要谋害,让我伤心欲绝的,也该是谋害了小辣椒啊,她才是我的正夫人呢。”
只是话未说完,那孟晴便是提着裙子冲到含羞跟前,一把抓住含羞的衣襟,恶狠狠的道:“死含羞,你说什么呢!”
含羞心中有鬼,害怕她问起少施的事,这才笑嘻嘻的说道:“无事,无事,不过是说故事罢了……”
孟晴朝着她重重的哼了一鼻子,指着她道:“我告诉你,你若是敢有半点歪心思,让我发现了,我就搅的你整个莫府不得安宁!”
“是是是,夫人息怒。”含羞好声好气的拉了孟晴坐下,好言劝慰。
翌日,含羞再度进密室,看着有气无力的流萤,目光在她脸上逡巡了一阵,轻声开口:“小季季,你去弄醒她。”
纵使十分不愿,四季还是上前弄醒了流萤。流萤对着突然光亮的密室一时有些不适应,她半眯着眼,好半晌这才完全睁了眼,看着眼前的含羞二人,一道不确定的询问:“我还活着?”
“不错,你还活着。”含羞嘴角一抹冷笑,“流萤姑娘,今日你可要与我说说?”
“我……”流萤欲言又止,含羞看着她这副模样,对着四季一个眼神示意。四季这才无奈的耸了耸肩,将一旁的镜子呈现在流萤面前。流萤一见着镜子里满脸的沟壑纵横,顿时吓得尖叫起来。
含羞冷冷的看着她这般尖叫,这个女子长的很美,但凡美的女子,皆是比之常人要在乎自己的容貌。她如今变成这般模样,不知她心理可会后悔。
一阵尖叫过后,流萤冷静下来看着含羞镇静的开口:“含羞公子,你给我解药,我告诉你所有我知道的东西。”
含羞粲然一笑,惊艳了流萤沉暗的心,只听得含羞道:“好啊,你快说吧。解药便是在这里。”含羞拿出一个小玉瓶,在手中把玩,痞痞的笑着。
流萤掩下自己的失态,将自己知道的所有悉数讲与了含羞听。含羞听完点点头,倒是与昨儿喂了真言香后所说的差不离,顺手喂了她解药,替她解了束缚。“你体内的毒三日之后,自会慢慢清除,好了,我会让四季送你出去的。以后,找个没人认识你的地方,好好的过日子吧。”
却哪知流萤对着含羞跪了下去,坚定的道:“公子,我不走。”
含羞惊讶的看着她,“咦?这还真是头一回,以往谁不是得了解药就跑的跟什么似的。你倒好,居然不跑,你可是还有什么企图?”
含羞眸中寒光顿起,流萤看的心惊不已,却也是不慌不忙的道:“公子,流萤并非愚人,想来这莫府之外守着左相的人,我若是出去了,又有什么活路?流萤见识过公子的手段,日后自是不敢乱来,只求公子能够留下我。我定当为公子赴汤蹈火,死而不悔。”
“呀!”含羞故作惊诧,心中却是暗暗谋算,这流萤突然要求留下来,究竟是有何居心。心思转动,她从怀中掏出一粒药放在流萤面前,“这里有粒毒药,虽不能立时致命,但是每月朔日,会让人突发心悸,疼痛难忍。你若是真想留下来,便服下它。”
第二百二十八章与君情浓却为毒药()
流萤看了看那粒药,又贪恋的看了看含羞冷峻的容颜,立时拿起那粒药吞了。“如此,还请公子能够留下我。”
含羞皱眉凝视着流萤,她究竟为何要这般做?不过旋即,含羞心中便是释然,既然她想玩这种游戏,那么自己便与她好好玩玩,左右自己不会吃亏。
的确,这一回,含羞不仅不会吃亏,流萤反而成了她的一大助力。只是,这一大助力,让含羞颇有些无奈。大清早起来,流萤便是候在门口请安,兼着伺候早点。她的这番大献殷勤,让含羞觉得压力山大,因为为了不让流萤看出破绽,含羞这段时间只好与孟晴同住一个房间。
然后,每每早上孟晴看着流萤的无限殷勤,对着含羞总是促狭的挤眉弄眼。含羞心中实在无语,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公子虐我千百遍,我待公子如初恋。这流萤被自己虐的,对自己产生了不该有的想法。
一想到自己又被女人喜欢上了,含羞不由的打了个哆嗦,这身男装还是快点的脱掉比较好。哪知,身旁突然来了一道温软的声音:“公子可是觉得冷了,流萤这就给公子拿披风去。”
于是,含羞额上黑线涔涔,孟晴却是笑的肚子疼的厉害。
……
时年秋闱,王允恒一朝中举,拔得头筹,含羞高兴的不行,拉着王允恒便是躲了密室中,相携好酒。她倚在王允恒怀中,甜甜的笑道:“恒儿,如今你可是尊称莫解元了。明年春闱之后,过了殿试,可就要称呼你为莫大状元了呢。”
王允恒看着怀中含羞娇美的容颜,心中情动不已,他柔柔笑道:“狗蛋,我与你立过誓言,待明年中了状元,自是要与你好生相娶。这些年,让你受委屈了。”
言罢,他疼惜的看着含羞一副男装的模样,抬手轻轻拔了含羞头上的白玉飞鸟簪。青丝滑落,眼前是一个绝美的女子,王允恒看着手中触感温润的白玉飞鸟簪,叹道:“狗蛋,这簪子是我小时候送你的,没想着,你竟然一直都戴着。待明年成亲之后,这簪子可要收起来了,日后我为你簪珠钗。”
“嗯。”含羞看着他心里泛着满满的心暖。亲昵的靠近他的怀里,嗅着他身上淡淡的檀香,含羞只觉得燥动的心,复又平静下来。
二人相拥于密室,细说着小时的种种趣事,憧憬着未来的美好生活。却不知,这朱墙琉璃瓦内,一个小小的举动,将他们二人的命运,轻轻的提起。
因着想要培养自己的人脉,也因着大皇子的力谏,今年的秋闱是夏惠帝主审的。王允恒那篇文章,便是落到了夏惠帝眼里,夏惠帝大为心动,便是将那封条拆了,喃喃念着那文章一侧的落款:“莫念恒。”
一旁的大皇子阮暨听了,心思转动,起身说道:“咦?父皇竟是读到了莫公子的文章,不知父皇觉得这莫公子的文章如何?”
夏惠帝深深的看了阮暨一眼,点头颔首:“甚好。如此文笔,当得上第一名。”夏惠帝心中自是有所打算,阮暨是他的长子。亦是他的最爱前皇后所生,这大夏国的基业,自是要交到阮暨手中。可如今外戚壮盛,联合左相,这朝中局势可谓波云诡谲。
夏惠帝有心栽培大皇子,却也是不敢太过张扬。他将二皇子放去西南亦是有所打算,便是想留着这兵权,若是朝中真有什么不测,届时由二皇子带兵入京,借由兵权让大皇子上位。
于是,夏惠帝说道:“此人才华横溢,皇儿你文笔略略欠了火候,不若寻着闲暇时候,多与这莫公子讨教几句。”
“是,父皇所言甚是,皇儿听命。”闻言,阮暨心中大喜,这便是默允了。
翌日,王允恒正在后花园中与含羞下棋,含羞正是输了棋,耍赖要悔棋,王允恒宠溺的任由她走一步,悔一步。待含羞借由着悔棋好不容易快要赢了,最后,却仍是惨败,她不由的撅了嘴气恼的看向王允恒。
王允恒被她瞪的无奈:“狗蛋,今日你与我下棋,且有我容着你走一步悔一步。他日,这人生之棋,可是只能走一步算一步,悔不得的。”
含羞气恼的哼了他一声:“我知道啦,我就是棋艺不精而已,平时哪有那么笨。”须臾,她又觉得自己这话说的不对,赶紧改口:“其实不是我笨,只是恒儿你更狡猾一点,对,就是这样!”
王允恒无奈的笑着看她,这家伙越来越会狡辩了,正想开口说些什么,却是福叔进了门来,递了个帖子:“大公子,小公子,大皇子府派人来递帖子。”
含羞皱着眉接过来,随意瞄了一眼,递给了王允恒:“喏,找你的。”
王允恒凝眉接过,待看了那帖子上的内容,忙道:“福叔那人走了没有?”
“还没呢。说是在大堂里侯着公子回复。”
“劳烦福叔前去回话,就说我明日会准时赴约。”
“是。”福叔应声出去。
含羞看着福叔走了出去,当下斜着眼不怀好意的看向王允恒,“恒儿,哼哼……”
王允恒好笑的看着她这副痞子般的模样,伸手揉了揉她的额头,“把你那不正常的小心思给我收收,不过是简单的吃了饭罢了,你别瞎想。”
“嘁,我自然不会瞎想,又不是青楼,只是这京城中最有名的歌舞坊罢了。”含羞横了他一眼,凉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