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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府理所当然地道:“因为被害人就喝了这碗药……”
他一说到这里,立刻醒悟,这丫头抓到重大漏洞了!
果然,夏雨琳冷笑连连,大声道:“八姐病了以后饮食不振,饭菜吃得很少,所以房间里时时准备有吃的,什么糕点糖饼、蜜饯红枣、桃李西瓜都有,小青,朱嬷嬷,你们说是,还是不是?”
这点无法否认,朱嬷嬷和小青只得道:“是……”
夏雨琳迅速道:“昨天傍晚,我是吃饱了才去看望八姐的。我的饭量一向很少,吃饱了以后就不想吃东西了,所以到了八姐房间后,我什么都没吃,只是陪八姐说话,而八姐却是边吃零食边跟我聊天。小红,你当时也在场,你说是,还是不是?”
小红愣了一下后,无法否认:“是……”
第4章 收押,难以脱身()
夏雨琳看向知府:“知府大人,既然不知八姐中的是什么毒,那就无法判断八姐中毒后多久才会发作,八姐有可能在喝药之前就吃了有毒的食物,到了喝药的时候才发作,对吧?”
众目睽睽,知府无奈承认:“是有这种可能。”
夏雨琳转身看向身后的围观者:“大家说说看,准备那些零食,以及之前去过八姐房间的人,是不是也有下毒的嫌疑?”
围观者纷纷点头。
夏雨琳回头,盯着知府:“知府大人,这么多疑点无法解释,你能判我有罪吗?”
知府没法了:“案情是有疑点,目前还不能判,但是……”
“不对不对不对!”小青突然尖叫起来,“八小姐明明就是在喝了汤药之后死的……”
按照十一小姐的说法,那她们这些为八小姐准备零食的丫头们就有嫌疑了,她得撇清。
“小青,你明明知道八姐在喝药之前吃了不少零食,案发时你又不在场,你为何却如此笃定八姐是喝药死的?”夏雨琳盯着她,“莫非,你早就知道汤药里有毒,而且还知道这毒一定能要人命?”
小青的脸色立刻变了:“没、没有这回事!我才没有想到八小姐会出事!我只是、只是猜的……”
夏雨琳看向知府:“知府大人,且不说证人小青猜测案情,并以此作为证词,其证词不足以采纳,就说她是八姐的贴身丫环,八姐房间里的零食都是她准备的,就有重大的作案嫌疑!所以,我恳请大人将小青拿下,严加审问!”
小青又尖叫:“我没有下毒!八小姐中毒的事情跟我没有任何关系!十一小姐你冤枉我——”
夏雨琳盯着她:“小青,八姐房间里的那些零食,不可能是你一个人准备的,你说,还有哪些人准备了那些零食?凡是接触到那些零食的人,个个都有嫌疑,有必要全部抓来好好审问,要不然,你就是第一嫌疑人了,小心大刑伺候。”
小青的脑子已经乱了,又被她吓了一吓后,下意识地张嘴:“还有……”
“咳咳——”朱嬷嬷在旁边咳嗽,给她使眼色,提醒她别乱说话。
万一小青把不该提到的人供出来,别说小青的小命了,就是她和小红的命,恐怕都保不住。
小青触到朱嬷嬷阴沉冷酷的目光,哆嗦了一下,哭出声来:“知府大人明查,小的没有下毒,真的没有下毒啊……”
夏雨琳冷眼看她:“这么说来,八姐房间里的零食全是你一个人准备的了,连那碗汤药都是你准备的,难怪你不在现场,也敢肯定八姐是吃了什么东西才死的!”
师父说了,断案讲究证据,像那种“我若是要杀人,怎么会挑只有自己和被害人在场的情况下动手”的话,她就懒得说了,她只拿“证据”说事儿。
知府没想到案情会如此发展,证人成了嫌犯,而被告不再是唯一的嫌疑人,他要怎么办才好?
夏雨琳见他陷入沉思,逼问:“知府大人,小青有重大嫌疑,是不是该把小青抓起来?”
知府没办法了,一拍惊堂木:“来人,将小青拿下,等候审问!”
小青边哭边尖叫:“大人饶命,小的冤枉啊,小的冤枉啊——”
知府斥喝:“再敢大声喧哗,扰乱公堂,本官就打你板子!”
小青刚刚见识过夏雨琳被打板子的场面,这会儿不敢大声尖叫了,只敢低声啜泣,不住喊冤,不过,没人理会她就是了。
夏雨琳又问知府:“知府大人,既然本案疑点重重,没有足够的证据能够证明我杀人,那么,我是不是可以回家了?”
知府沉下脸:“虽然证据不足,但你仍然是重要嫌疑人!就算本官不能当庭判你有罪,你也必须受押,待本官查明案情后开堂另审。”
夏家摆明了不想保这丫头,只要这个丫头继续在押,夏家一定有办法弄出新的证人和证据来。
所以,他可不能让这丫头回去,免得这丫头又找到对自己有利的证据。
夏雨琳听他这么说,心不断下沉。
一旦她被押在牢,真凶就有足够的时间捏造新证据弄死她,她只怕再也无力翻身!
所以,她必须现在就翻身,不能给任何人继续陷害她的机会!
然而,按照现在的情形,她是无法撇清嫌疑的,想彻底脱罪,只能用非常手段了!
还有什么办法可以逆转形势?
目光下意识地往身后的围观者扫去,两个“熟悉”的人影,进入她的眼帘。
唇边泛起微笑,有办法了。
第5章 转机,新的证人()
当下,她大声道:“知府大人,你说我有重大嫌疑,无非是因为我没有不在场证明,但刚才我又仔细想了想,想到了一件事儿,可以减轻我的嫌疑!”
顿一下再继续说,免得一口气说太多了,别人的思维跟不上。
“我呆在八姐房间里的时候,迟迟不见小红回来,就去路口张望了一下。在路口那里,我看到我家下人白甲和小婉在荷花池里干活,还跟他们说了几句话,现在我要他们给我作证,我并不是所有时间都呆在八姐房间里!”
说罢,她转头看向后面的人群:“白甲,婉儿,你们出来!”
夏家的下人都站在人群的最前面,她一眼扫过去,就看到这两个人了。
被她点到名字的两个人,脸色瞬间煞白:“……”
夏雨琳对他们的表情感到很满意,诡异地笑:“你们一个在采莲子,一个在采荷叶,就跟我平时路过假山时看到你们做的那些事情一样。你们说,你们昨天傍晚是不是看到我在八姐院子前面的路口处张望,还让你们送些莲子和荷叶给我泡茶?”
豪门人多,是非也多,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都有。
夏落葵最喜欢去荷花池边散步,还爱挑没人的时候去,好几次,她都在假山那里撞到白甲与小婉在做见不得人的事情。
白甲已经有妻室,小婉家里管得严,他们俩的丑事若是传出去,两人都要倒大霉的。
她现在说的这番话,就是在暗示这两个人,他们若是不想倒大霉,就得配合她。
白甲和小婉互视一眼,惊疑不定:十一小姐是在威胁他们吗?
可是,十一小姐每次撞到他们做这做那,不都是比他们还怕还慌,逃得比他们还快吗?
就连平时在府里见到他们,她也像见鬼似的转头就跑,他们一点也不担心她会把他们的私情说出去,甚至还觉得被她撞到很刺激,故意换着地点让她看到,从而增添“情趣”。
这么没用的十一小姐,居然懂得拿这种事情来要胁他们?
夏雨琳见他们还在犹豫,又笑得狡猾狡猾的:“只是昨天傍晚的事情,你们这么快就忘记了么?要不要我提醒你们,前前前天的晚上,你们也在同样的地方干了同样的事情,还留下了你们努力干活后的证据呀?”
前前前天晚上,他们两人又故意跑到夏落葵出没的荷花池边亲热,吓得夏落葵落荒而逃,乐得他们哈哈大笑。
现在,听到她提起此事,白甲和小婉心中俱是一震,不由自主地看向夏雨琳,就这样触到了她锐利、冰冷的目光,惊骇不已:那目光,分明写着“敢说不,就将你们的丑事说出去”!
他们这下该怎么办才好?
他们奉了自家主子的命令,特地来看十一小姐是怎么死的。
如果让主子知道他们帮十一小姐脱罪,他们有得罪受了,但是,他们现在若不配合十一小姐,十一小姐当众公开他们的丑事,他们就惨了……
权衡片刻后,白甲率先走出来,跪下:“十一小姐所言,句句属实。昨天傍晚,小的在船上采莲子,正好面对八小姐的院子,故能看到十一小姐走出来,站在路口张望着。”
小婉也跟着走出来,跪下:“十一小姐还冲咱们说,天气炎热,要咱们留些荷叶和莲子给她煮茶喝。”
虽然会得罪主子,但眼下,他们只能选择先熬过这一关了。
他们一说完,很多人就在心里叹息:没戏了,这次想弄死十一小姐,没戏了……
夏雨琳的脸上,终于露出轻松的笑容:“我在外头大概站了多长时间?”
小婉是未婚女子,比白甲更怕名节受损,抢先道:“有好一会儿吧,我都摘了十几张荷叶了,小姐才走回去。”
白甲则道:“应该有半刻钟左右罢……”
夏雨琳转头,看向知府:“知府大人,半刻钟的时间,是不是足够让别人进出八姐的房间了?”
知府:“是有这可能,但是……”
夏雨琳大声打断她的话:“知府大人,我是有一定的嫌疑,但没有任何人、任何证据能够证明是我下的毒!也没有任何人能证明我是唯一有机会下毒的人!所以,知府大人,我凭什么不能回家?”
知府:“……”
半晌之后,他还是强硬地道:“你始终有下毒的嫌疑!本官已经决定将你和小青收监,待彻底查明案情后再行审理,有罪受罚,无罪释放,你若再闹,本官就不客气了!”
总之,他绝对不能让夏落葵离开,否则,夏家还不得怪他没用,连一个小丫头片子都收拾不了?
夏雨琳万万没想到,她都做到这份上了,知府还不肯给她一条生路?
她咬了咬牙,装作很虚弱的样子,从板凳上摔下来:“知府大人,我身体虚弱,刚才又受到了虐待和毒打,身受重伤,现在就剩一口气撑着了。你若是将我收押,我说不定会死在牢里,那时,你要如何负责?”
知府愣了一下后,强硬地道:“本官会派大夫给你疗伤,保证你的安全,你不必担忧!”
夏雨琳追问:“万一我真的死在牢里呢?”
知府面无表情:“本官不想再重复第二遍。来人,将嫌疑人夏落葵和小青押下去!”
任夏雨琳再怎么乐观,这会儿也白了脸。
她已经将所有的招术都使出来了,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
第6章 示爱,背水一战()
两名差役走过来,一左一右,粗鲁地抓住她的手臂,拖了就走。
危险关头,她急中生智,眼睛一红,痛哭起来:“侯爷,我死了不要紧,但我这么爱你,舍不得你啊,死了都舍不得你啊!呜呜呜……”
她本想假哭的,但哭声一出,就变成了真哭,还哭得伤心欲绝。
但她伤心的主要原因,并不是被昏官迫害,而是想起了自己穿到夏落葵身上之前的事情。
那时,她大学毕业刚满一年,是本城赫赫有名的私家侦探“赢家非”的爱徒,前途无量。
那天,她被师父派去调查某大款老婆的出轨事件,大款老婆发现被她跟踪后,逃跑过程中居然横穿马路,眼看就要被小轿车撞了,关键时刻,她想都没想就冲过去将大款老婆推开,结果,大款老婆没事,她却被车子撞飞,成了植物人。
她父母和弟弟妹妹哭得伤心欲绝,她飘在空中的灵魂看到他们伤心,也很伤心和内疚。
好在大款老婆因为这件事而醒悟过来,与大款老公恩爱如初,出于深深的愧疚,他们不仅担负了她所有的医疗费用,还赔给她家一大笔钱,她的师父也保证以后会好好照顾她家,她家因为她的牺牲,经济条件得以改善,掐指算来,她其实“死”得还蛮值的。
所以,她的灵魂并没有伤心太久,就开开心心地投奔新生去了。
只是现在,她刚变成夏落葵,就遇到了这种骨肉相残、昏官迫害的惨剧,不禁想起原先的好父母和好弟妹,眼泪就及时掉下来了。
她突然哭得这么厉害,众人一时间都愣住了:她好端端的,怎么哭了?
当然,知府和差役们也愣住了。
而他们发愣的当儿,就是夏雨琳最后的机会!
她先是狠狠地往一名差役的手腕咬下去,趁他吃痛放手的机会,再用力甩掉另一名差役的手,然后忍着屁股上的疼痛,拼死冲到已经近在咫尺的帘子前,用力扯掉帘子,扑进侯爷怀里,抱住他的脖子,边哭边道:“侯爷,你是我的未婚夫,我生下来就是为了嫁给你!我对你的爱至死不渝啊!这次我被收押,说不定会死在牢里,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我舍不得你,真的舍不得你啊……”
侯爷坐在宽背大椅里,她就这么扑进侯爷怀里,还抱住侯爷的脖子,那面画……有够刺激的。
众人先是被她的大胆举动弄得吃惊不已,而后心生同情:这位十一小姐,从懂事起就在等着嫁给侯爷,这次遭了大难,生死难料,会舍不得侯爷也是正常啊……
连知府和差役们也看呆了,她这是在跟侯爷当众……诀别吗?
侯爷身份高贵,跟她又是未婚夫妻,两人诀别,差役们怎好上前打扰,只得先等等了。
侯爷微微张嘴,看着怀里的女子,惊愕不已:这个在他怀里哭成泪人,还狂热示爱的少女,真是那个每次看到他就只会低着头,红着脸,手指绞着手帕,身子扭来扭去,话都说不成句的女人?
虽然他不喜欢这个女人,但是,被她当众如此示爱,他还是微微有些感动了,心里暗道:如若你平时也能这么聪慧大方,坚决果敢,我又怎么会如此瞧不上你?
他正在感叹呢,就又听到夏落葵在他耳边低低地道:“你跟夏来香、夏木蓝、夏樱、夏荷,包括夏繁缕的事情,我清楚得很!我还有你跟她们的情信,是她们送给我炫耀的,我若能平安走出这里,你就仍然是君子!否则,我就将你和她们的丑事全说出来,还将那些信件公开,咱们一起玩完!”
他觉得自己一定是听错了:“你……刚才说了什么?”
夏雨琳的脑袋后退十厘米,盯着他的眼睛:“不救我,我就拉你垫背!”
侯爷惊愕得不行:他没听错?她是说真的?
她唇边带笑,表情却异常坚定,目光也极为冰冷,就像只小恶魔,怎么看都不像是在开玩笑。
半晌,他才慢慢地道:“你在威胁我?你敢威胁我?”
平时的夏落葵跟只小老鼠似的,就算抓到了别人的把柄,也只会战战兢兢地将“把柄”还回去,并保证自己会守口如瓶,请求对方别跟她计较,哪里懂得拿别人的“把柄”来保护自己和为自己谋利?
而今天,她竟然懂得了威胁他,还是在这种紧急关头?
他可是赫赫有名的侯爷,她到底哪来的胆量?
第7章 脱身,一枚铜板()
此时,夏雨琳眼里早没眼泪了,却还是故意悲切地喊:“侯爷,我真的舍不得你,虽然咱们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我但求能同年同月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