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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肉绷起脸:“圆圆怎么可以这么对兔兔呢?都说兔兔是肉肉的朋友了……”
他并不怀疑夏雨琳的话,不仅因为他全心信任她,也是因为,梦圆确实不喜欢那只兔子,每次看到他对兔子像宝贝一样,都在旁边取笑他,他并不怀疑梦圆能做出踢兔子的事情。
“唉,他把你当朋友,对你好,但他并不把我和兔兔当朋友啊。”夏雨琳摸摸他的头,“所以,你不要怪圆圆,也不要把我跟你说的话告诉他,要不然他知道我在你面前说他的坏话,会认为是我故意破坏你们的关系,会更加生我的气的。”
“十一没有破坏我们的关系!”肉肉认真地,“十一对肉肉的朋友很好,是圆圆不好!”
圆圆总是嘲笑他依赖十一,似乎不太喜欢十一的样子,这点他不太高兴,只是不那么在意,但现在看到兔兔和十一都被圆圆伤到了,他就真的觉得圆圆对他重要的人不好了。
夏雨琳叹息着:“圆圆是你的好朋友,十一希望你们继续当朋友,所以,你一定要向十一保证,不将这件事情告诉圆圆,好不好?”
圆圆绷紧下巴,双唇抿成一条线,目光有些晦暗,好一会儿才道:“好吧,肉肉答应你,不跟圆圆说这件事。”
他知道十一希望他可以交很多朋友,一定不希望他跟圆圆闹矛盾,可是,伤害十一的事情是不可以原谅的,他不想再跟圆圆玩了。
“圆圆一定很喜欢你,希望你把他当成最好的朋友,不想你对兔兔和我比对他还好,所才这么做的。他并不是坏人,你不要怪他哦。”夏雨琳柔声地补充。
她这么一说,更让肉肉觉得她太好人了,不可以让她再冒险和受伤。
于是,肉肉下了决心,扯了扯她的衣袖道:“十一,我们明天就回去好不好?圆圆家里有很多客人,他们一家都很忙的,咱们住在这里,好像会打扰到他们哦。”
圆圆总带他去认识很多客人,跟他说那些客人的家世多好多好,说多认识那些人对他有好处,但他一点都不喜欢那些人,觉得那些人跟夏家的人很像,一点都不好玩。
第314章 禁忌,世子之死()
夏雨琳心里一喜,却一脸怀疑地道:“你真的舍得离开圆圆吗?”
她越是这么说,肉肉的态度越是坚定:“肉肉才没有不舍得圆圆,肉肉只舍不得十一。”
圆圆对十一不好,那他也不想跟圆圆好了,因为十一才是最重要的。
夏雨琳摸摸他的头:“那我明天就去跟圆圆的娘亲说,为了不让圆圆难过,你不可以告诉圆圆说咱们想回去了。等走的时候再跟他告别,好不好?”
肉肉点头:“好。”
办妥了这桩事,夏雨琳的心情稍微变好了些,因为舌头疼,她没吃下多少东西,就是只管喝药。
盛王府人才多,连大夫都是退休老御医,看病开药什么的自然厉害,到了晚上的时候,夏雨琳的感冒虽然还没好,但已经不晕了,咳嗽得也没那么厉害了。
这一夜,王府大宴府里的食客,前庭不断飘来酒肉的香气,还有丝竹之声,非常热闹。
夏雨琳又悄悄换上入娣的衣服,将全身包裹得严严的,扮作丫环的模样,趁着无人注意,偷偷溜出去,往女眷们宴饮的住处行去。
大年初一的晚上,没有谁会早早歇息,女眷们都聚在戏楼里看戏,丫环们沾了新年的光,也都有位置坐,有茶点吃,一大波人将戏楼挤得密密匝匝的,欢声笑语不断,端的好热闹。
夏雨琳包得严严的出现,也没有人多看她一眼,她目光一转,看到了三夫人的几个侍女,便走过去,将手中的茶点摆上台面,顺便就在她们身边坐下来,跟她们一道喝彩起来。
很快,她就跟她们打成一片了,不经意地问起:“君儿怎么不来?她不是最喜欢看文戏的么?”
“她啊,今天上午就坐着轿子出去了,”一个丫环神秘地道,“三夫人为她取消了订好的婚事,怕惹男方不高兴,就给了她一笔钱,让她先出去避避,这样才好跟男方解释,撇清责任。她的运气可真好呢……”
“大过年的,她能去哪里避风头?咱们王府这么大,还没有地方让她避么?”
“谁知道呢,凭咱们府的本事,还能让她无处可去……”
“君儿有没有父母和兄弟姐妹?”
“应该没有吧,她都来王府好几年了,没见她跟外头有什么接触……”
这下,君儿就能名正言顺地消失了,她不可能再找到君儿了,也不可能通过照顾君儿的家人来弥补自己的愧疚了——夏雨琳在心里叹息着,黯然。
只要没有尸体,理论上就是还活着,但她知道,她不可能将事情想得那么乐观。
深夜的马车,草席里的长发,掉落的发簪……她在心里黯然,站起来,默默地往外面走去。
走吧,这里也不是人呆的地方。
她对不起君儿……
她真的是出于好意,想帮君儿罢了,她并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事到如今,她除了牢牢记住这次教训,努力原谅自己,努力将日子过下去,还能怎么样?
王府里挂着很多彩灯,并不显得黑暗,但她尽是往黑暗的地方走,暗到几乎只能凭直觉走路,眼睛却看不到任何东西。
梅花的幽香,若有若无地传过来,她也不知着了什么魔,又循着这股幽香走去。
这个时节,万物凋零萎缩,她这样在黑暗中深一脚浅一脚地前进,居然也没有撞着什么东西,加上寒风呼啸,掩盖了她的脚步声,就是那些隐在黑暗中的暗卫,也没有注意到居然有一个人影在向“梦之楼”靠近。
到了梅林边上,夏雨琳还是看不清楚,便摸索着梅花的花枝,没有目的地在梅林里逛起来。
梅林没有多大,她逛了十几分钟,就逛到了“梦之楼”下。
风声中,隐隐有哭声,非常非常地低,她听了好久,才确定不是风在呜咽。
她循声过去,低声叫了一声:“谁在这里哭?”
哭声没有了。
她又开始怀疑自己的耳朵来,但因为心情低落,她又不想回去,便摸黑摸到一块大大的石头,坐下来,在黑暗中发着呆。
好久以后,几米外的地方传来一个人沙哑的声音:“这里是禁地,你赶紧回去,要不然我叫人了,到时你出了事儿可别怪我。”
老人的声音?夏雨琳仔细听后,惊讶地道:“老伯?这么晚了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哭?”
老人家骂道:“我没哭,你个小丫头听错了!我不管你是谁,你赶紧走就是,别呆在这里等死。”
“老伯,前两天我来过这里,还跟你见过面的,你当时正在擦拭牌匾。我是你们府上的客人,就算被发现了也没事的,你不用这么担心……”
“客人又算得了什么?”老人家嗤之以鼻,“凭王府的本事,全京城谁人能比?管你是多么尊贵的客人,若是犯了禁忌,王府弄死你就跟弄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你这井底之蛙也忒太看得起自己了!”
此时的夏雨琳,已经隐隐感觉到盛王府绝非表面上所表现出来的那么“平和”和“安心”了,这会儿又一连几次在这位老人家这里嗅到了神秘危险的气息,说是好奇心也好,自卫心理也罢,她觉得她有必要了解一下来这里逛逛为什么这么危险。
“老人家,你老是说这里是禁地,来这里被发现了会很危险,到底为什么这么危险?”
老人家似乎要走的样子:“无可奉告,你喜欢呆就尽管呆着吧,我老人家要走了。”
夏雨琳喃喃:“是不是这栋楼里隐藏有什么秘密?你越是不说,我越是好奇,要不然我进楼里去探探险好了。”
老人家急了,冲到她面前,低声骂道:“这楼不过是死人的故居,早就没人住了,留着也只是为了纪念,你这丫头怎么这般没有人性,连死人的故居都不放过。”
夏雨琳道:“我不进去也可以,那你告诉我,为什么这里不能来?我很喜欢这里,又不想破坏这里的任何东西,不让我来,我不服气。”
老人家道:“你这丫头,怎么不讲理呢……”
“我没有不讲理!我是王府的客人,王府一家子都没说过这里是禁区,也没说过不准我来,就你这么说,我觉得你是在欺负我!你不说的话,我就跟王妃告状去!”
“你……”老人家似乎被气到了,但又生怕她真的会这么做,便道,“你知道了缘由又如何?”
夏雨琳道:“如果真有什么外人不宜进入的理由,我会接受,以后不会再来,也绝不再谈。”
半晌后,老人叹气:“好罢,既然你这么执着,我就把原因告诉你,只是,你若是守不住嘴,说出去的话,后果自负。”
“我不会说出去的,但我也不会发誓,总之,我说到就会做到。”
“这里是延世子生前的居处,因为他死得很冤,其中有见不得光的内情,因此成为王府的禁忌。王府严禁任何人提起延世子,也不允许任何人靠近延世子的故居,而我是先皇派来侍候延世子的,这栋楼也是先皇建给延世子的。延世子死后,王府不能拆了这栋楼,也不能除掉我,我便负责维护和打理这栋小楼。”
这是夏雨琳第二次听到“延世子”这个名字了,第一次是前两天听舍微公子提的。
“延世子是王爷的儿子吧?”
“王爷的嫡长子梦延,王爷的第一位正室所生,自幼聪明伶俐,极爱读书,志向远大,心怀百姓,深得先皇喜欢,八岁时就被先皇封为世子。梦延这名字还是先皇取的,意思就是希望他能将梦氏一族的伟业延续下去。”老人家也许是憋得太久,居然就什么都说……
“原本,延世子前途无量,万千宠爱集于一身,但从十五岁开始,他的身体就出了问题,时好时坏的,先皇让宫里所有的御医都看过了,却查不出什么毛病来。延世子几年后就成了病痨子,武不能练,门不能出,只能躺在这栋小楼里看书,写些如何治国的文章给先皇看。二十岁那一年,他就去了……”
说到这里,老人的声音哽咽了,嗓子哑得厉害:“延世子真真是难得一见的人才,若是活着,一定是国之栋梁,民之大幸,哪料到、哪料到原本身体好好的他,竟无端遭了这莫名其妙的灾祸……”
“要不是延世子走得太早,先皇说不定还能多活几年哪……”
夏雨琳听得轻声叹息:“就算是这样,王府才将这里列为禁地,不允许别人进入,但也不至于像你所说的那般危险,谁来了这里就要被除掉什么的吧?”
老人止住哽咽之声,漠然道:“还是你了解王府,只是来这里转转罢了,能有什么危险呢?是老头子我不愿别人来,才故意吓唬你的,没想到你这么聪明,一眼就看穿了我的心思。以后啊,你想来便来,我不会再阻止你。”
说完之后,已经适应这种黑暗的夏雨琳看到老人家似乎要走了,不知为何,她突然有点心急,就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其实,我知道你并不是在吓唬我,你是不想看我涉入险境,才这么凶巴巴地提醒我。老人家,我真心感谢你的好意。”
第315章 寻宝,恶魔的诱惑()
闻言,已经迈步的老人家停下来:“你这个丫头,一会儿信一会儿不信的,在耍我老头子呢。”
夏雨琳觉得不会有暗卫躲在近处偷听他们的对话,便低声说出她的心里话:“我没有耍你。先前我没看出来,但在这里住了几天后,我已经看到这里很危险了,很多应该信任的人,其实并不能信任。而像您这样的生人,也许更可信。不管您信不信,我信你胜过信任这里的主人。”
这位老人家看起来都有六七十岁了,还敢踩着那么高的梯子,认真擦拭没人住的小楼的牌匾,可见其对这栋楼的主人是如何忠心耿耿,有情有义了,而且看他没有胡须,皮肤也较白,走路有点怪,声音有点细,感觉像是宫里的太监,对应了他刚才的话,她觉得他说的应该是真话。
在沟通上,想让别人对自己说真话,自己也要对别人说真话才行。
老人声音带了点淡笑:“你是夏家的十一小姐吧?王妃盛情招待,你却说这样的话,不觉得背叛了王妃么?”
她都说她是前两天来的客人了,老人在王府里住了那么久,不可能不知道王妃招待妹妹上门过年,夏雨琳对他认识自己,并不觉得奇怪。
“怎么能叫背叛呢?”她道,“别人若是真心对我好,我也该真心对待才是,但如果别人另有所图,而我不愿被图,又有什么不对?”
“这话若是让王妃听到,事情可就不妙了。”老人喃喃。
“是啊,我也这么认为,但是,我现在跟你说的话,不可能被任何人听到和知道吧?”夏雨琳觉得这个老人应该功夫不错,不可能在没有绝对把握的情况下跟她说这些隐秘的事情。
而且,说起来,老人家的话比她的话更不能让别人知道吧?这又是互相制衡的关系。
“是哪,其实我们什么也没有说,老头子今晚也不曾与十一小姐见过面。”老人说着,在夏雨琳近处坐下,幽幽地道,“世子死了,虽是憾事一桩,但绝不是什么丢人现眼的事情,王府却要以心痛之至、不愿提起为名,将此事视为禁忌,不允许任何人触及,就有些不那么正常了。”
“是啊,”夏雨琳也低低地道,“王府上下都说梦笙是长子,就当梦延不存在一般,这真的不正常。”
老人的声音带了些许嘲讽的意味:“不知十一小姐有没有听说,王爷的政敌在外头散布消息说,延世子是被王爷给弄死的。”
“有这事?”夏雨琳真是大大地吃了一惊,她怀疑过梦延的死有蹊跷,但是,她说什么都不敢怀疑老子弄死儿子这种事情,“我对政治没有兴趣,从来不听这些消息。”
老人自顾自地说:“有人说世子与王爷政见不合,王爷容不下儿子。有人说世子在先皇面前说王爷的坏话,让王爷当不成太子,将王爷激怒了,王爷饶不了他。也有人说世子其实不是王爷亲生的,王爷这才要除掉世子。还有人说王爷妒忌世子,说王爷容不得异心……”
夏雨琳听得有些发呆,半晌才问:“那您觉得那种传说是真的?”
老人淡笑:“听说十一小姐是神探,破获了许多精妙的案子,这种陈年往事,难辨真假,十一若是有兴趣,还是自己去判别吧。”
夏雨琳的好奇心还真是被勾出来了:“那我问你,王爷跟世子的关系可好?”
“好,怎么不好?”老人的口气里听不出是真心话还是揶揄,“王爷待人接物,谁能挑得出一点毛病来?至少我就没见过王爷对世子不好的。”
是啊,夏半姜对她也很好啊,梦圆对肉肉也很好啊,夏雨琳在心里叹气,这家里的人对她和肉肉就没有不好的,但是,她还是觉得这种“盛情”很可怕?
“那世子在家里有没有什么仇人?比如哪位姨娘、管事什么的对他很有意见?”
如果世子真是被人害了,应该是被亲近的人所害,想想,他当时才十几岁,还是个孩子,再怎么聪明有前途,也还不至于对别人造成太大的威胁,弄得别人欲除之而后快,加上他的身份、地位、出身以及先皇的宠爱,必定是倍受保护,外人想用几年的时间害死他,可能性实在太低了。
“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