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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之间有误会吗?”他语气冷冷的反问。
我气愤地回瞪他,“不是误会是什么?难道你能说出事实吗?你这样莫名其妙的嫉妒,给我扣上一个莫须有的罪名,简直是不可理喻!”
裴瑾年“啪”地一声将文件摔在桌上,“莫须有?他为了你,可以从十几米高的跨海大桥上飞身跃下,难道你一点都不感动吗?”
我顿时倒吸一口凉气,“你调查我?”
裴瑾年脸上的愠怒加深,“你是云海人,应该知道,自从跨海大桥修建以来,他是第一个有如此壮举的人,这么轰动的事,那些唯恐天下不乱的记者怎么会错过?”
“什么,媒体报道了这件事?”我惊讶不已,脑海里努力搜寻着这几天的新闻内容,大概是我没有注意。
“报道的标题他们已经拟好,叫做痴情公子纵身一跃,只为锐丰少夫人一句原谅,怎么样?够不够吸引人的眼球?”裴瑾年说这话时面向窗外,我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能听到他的声音很冷。
我快速跑到他的身边,急切的问:“报道发在了哪里?”
裴瑾年慢慢的转过身来,刀削一样的目光看着我,“徐楚轩当然巴不得这篇报道发出来,这样全世界都知道了他对你的心迹,把你贴上他的标签?可是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自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上了头条,你让我情何以堪?”
他的愤怒吓得我连连后退几步,他从来没有这样大声的跟我讲话,但是我完全理解他此刻的情绪。
没有一个男人能够忍受,妻子与别人传出绯闻,他又是大名鼎鼎的锐丰财团总裁。
刚上任不久,就被扣了帽子,而且闹得人人皆知,我不敢想象那种后果。
我明白,他利用自己的办法,硬生生将那篇报道压下来,否则事情将难以收场。
原来,这件事他早已经知道,那这几天他对我的态度,就很好理解了。
他悄悄的把事情处理好,然后等着我主动向他交代。
可是我非但没有坦白,而且还替徐楚轩说话,他怎么会不生气?
“对不起,我没想到事情会这样的,更没想到有记者会跟拍。我知道自己闯了祸,但是我总不能看着徐楚轩落入冰冷的海水而见死不救吧?”
我是真心诚意跟他道歉的,但因为太心急,没有组织好语言,反倒有点像执迷不悟的狡辩。
“这么说你在怪我做错了?应该任由那些记者把报道发出来,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们在秀恩爱,这样你就满意了是吗?”他抓住我的肩,尽量压低自己的声调,但额头上的青筋却比往日更加清晰可见。
“你在说什么?我是你的妻子,怎么可能会跟别人秀恩爱?我根本不是那个意思,你干嘛总是曲解?”我被他抓的生疼,但却一直咬牙忍着。
“那你是什么意思?就连这次无所谓之的合作,你都要特意对他无比关照,是不是他的病很吸引人,他受一点点的委屈,都会让你心疼,所以你处处护着他,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吗?”他步步逼近,质问我。
我在他的双臂下喘息着,挣扎不出,也不想挣扎。
心在抖,全身都在抖。
他居然这样认为我,我还有什么好解释,好争辩的?
说到底,还是我错了。
我错就错在,没有充分意识到,不仅是裴瑾年的妻子,还是锐丰的少夫人。
裴瑾年的妻子,只要有他的爱就行了。
可是做锐丰的少夫人,却要付出更多。
要时刻维护自己的公众形象,不能随便与他人接触,出门要带贴身助理,在公众场合不能流露真情实感,不能做自己,否则就会被人拍下来,成为笑话。
都说豪门是无数灰姑娘的梦想,而嫁入豪门的灰姑娘多半都会后悔,也多半是因为豪门的束缚。
其实也不是谁非要约束自己,这种约束是无形的,因为公众人物必然要受到广泛的关注。
有的人出生在豪门,从小就适应了这种生活,也感觉不到拘束,婚姻多半是稳定的。
所以,豪门婚姻最讲究门当户,原来是有道理的。
说到底,是我没有资格做锐丰的少夫人。
或许,裴智远是对的。
我心里明白,直到现在,他依然不看好我和裴瑾年的婚姻。
他之所以答应,也是用了缓兵之计,既可以让裴瑾年接手锐丰,又可以让我们在实际相处认识到彼此并不合适。
我天真的以为,只要我们之间有爱就够了。
然而有些矛盾,会像刺一样,不断的从缝隙里钻出来,横亘在我们之间,疏远我们的距离。
如果我们偏要在一起,那就会被刺得遍体鳞伤。
虽然爱情不怕伤,不怕痛,但久而久之,我们会累,会疲惫,会想放弃。
第213章 招标会2()
“既然如此,那招标会我还是不参加了吧,免得被那些记者说三道四。”我虚弱的说。
“有我在,谁敢?”裴瑾年眉峰紧蹙,霸道的像一个掌握天下的王者。
小心翼翼的抬头,望向他,深眸里涌动的波涛,那是郁积多日的愤怒与无奈,是我带给他的。
“时间差不多了,走!”他说完,迈开长腿走出总裁办公室?
我整理了刚才被他摔散的文件,用资料夹夹好,随后也出了门。
锐丰大厦二楼大厅,招标现场。
所有参加竞标的公司都已经到齐,按时间排好的座位依次坐好。
我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最前面的正邦集团,徐楚轩坐在中间,左右各有一个助理。
他的表情淡漠超然,一双清澈的眼眸平静中带着忧郁,仿佛今天的现场与他无关,和其他人关注紧张的表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可以感觉到,自从我进到这个现场以后,他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我,这让我很不自在。
有了前车之鉴,我再也不敢与他随便接触,哪怕只是礼节性的握手,我也刻意的躲过。
已经错过一次,我不能再给裴瑾年添麻烦,不会让他再失望一次。
裴瑾年只是与几个比较熟悉的公司CEO简单寒暄,便走出了现场,剩下的流程由项目经理来主持,而我作为项目助理要留下来协助工作。
当然,欧阳一飞也坐在竞标公司的位置,而他的座位恰好在正邦集团的旁边。
或许是发现了我在刻意躲避他的眼神,徐楚轩不再看我,而是低头玩起了手机。
他的这个举动在竞标现场,无疑是格格不入的,已经有人向他投去异样的目光,之前他只是花拳绣腿,花花公子的传言,似乎正在得到验证。
由于他来云海的时间比较短,还有很多人不了解他的底细,根本不知道他是正邦集团的公子。
锐丰的项目经理宣布现场招标会正式开始,简单陈述了一下招标的主要内容,要求以及招标会的流程。
当然这些都是提前已经发给和参加竞标的公司的,只是在现场最后强调一次而已。
在确认所有竞标公司并无异议之后,各公司的代表将已经提前做好的标书交到项目经理处,我和另外两名员工负责封标。
徐楚轩没有亲自过来,正邦集团的标书是因为他的一个助理送到前面的。
等待开标的过程是煎熬的,对于竞标公司是这样,而对于我也不例外。
我不知道徐楚轩做了怎样的决定,他是否将姐姐徐雪凝提供的那份所谓的情报考虑进去,也不知道他是否相信了欧阳一飞的游说,或是仍然按正常的报价做的标底。
欧阳集团的那份标书我是见过的,那是欧阳一飞按照裴瑾年的要求与一家国内芯片制造商合作作出的报价。
一旦徐楚轩不按预想的方案出牌,那么就意味着锐丰与这家国内芯片制造商合作。
这家公司要购买的仍然是正邦的产品,只不过他买的是内核技术,经过自己的加工和处理,完全可以达到锐丰的要求。
只不过这家芯片制造商长期批量购买,可以在正邦那里拿到更低的价格。
对于锐丰来说,这样下来的综合成本与正邦直接合作相比,并没有什么两样。
这样一来,无论徐楚轩怎样出牌,裴瑾年都没有损失。
但如果徐楚轩坚持与锐丰直接合作,那就意味着他要报出更低的价格,锐丰才会接受。
因为欧阳一飞的父亲,与这家国内芯片制造商是多年的关系,所以他操作起来游刃有余。
并且他故意将这个消息走露给徐楚轩,如果按正常来讲,徐楚轩当然不会压低价格。
因为无论怎样锐丰都会成为正邦的客户,大不了就让他跟那家芯片制造商合作好了,反正最后都是要购买正邦的产品。
其实这次招标会,就是在考验徐楚轩是否想与锐丰直接合作的决心,代价是标底直降五个百分点,这个幅度是不小的,正邦的利润会受到很大的影响。
裴瑾年当初在设计这件事情时,并没有告诉我这些细节,他只是说要想个办法压低正邦的价格,来为锐丰争取更大的利益。
但后来我了解了事情的始末之后,我才明白,裴瑾年是在警告徐楚轩,觊觎他的女人是要付出代价的。
按正常推理,当他在姐姐徐雪凝那里得知了底价之后,完全可以退出竞标,或者按部就班的按原来fk谈好的价格做标书,如何选择是锐丰的事,他并没有任何风险。
终于到了正邦的标书,我控制着心里的紧张情绪,撕下包装的封条。
项目经理拆开标书,审核了全部的技术指标之后,翻到了揭开标底的一页。
Mygod!所有项目的标底居然和裴瑾年透露给徐雪凝的那份文件上的数字一模一样。
而我不知道的是,在另一个房间,一直用视频直播关注招标现场的裴瑾年猛地关闭了面前的显示器,径直向招标现场走来。
正邦集团成为这场招标会的最终中标公司,徐楚轩达成了与锐丰公司直接合作的心愿,裴瑾年赢得了最满意的价格。
这一场被誉为双赢的合作,在我看来,无比的别扭。
两个俊美的男人对着记者的相机握手的画面,是那样的完美。
但我的心却怎么也轻松不起来,趁着没人注意,我悄悄离开了现场,准备到瑞丰大厦顶层的平台上透透气。
不想我就来晚了,寻找古同色风衣的徐雪凝正慵懒的坐在木椅上,卷曲的波浪长发被吹起,美丽飘逸。
因为她没有参与到这个项目里,并且正邦集团的CEO是他的弟弟,她是该回避一下这个招标会的,没想到却来这里躲清静。
“原来你在这里!”我冲她微微一笑。
“这里清静,看他们那些无聊的游戏没意思。”性感的声音随着风飘到我的耳边,不过听她的口气,好像已经知道了什么。
“雪凝姐,你……”
“瑾年和楚轩都是我的弟弟,他们从小就这个样子,只要见面就互撕,随他们去吧!”
徐雪凝说的云淡风轻,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
“那……你提前知道他们……”我试探性的问道。
“我就是一个二传手,甘心被他们利用,无所谓了。”
原来她也心如明镜,只有我混沌不清。
我既意外,又不解,“你事先知道还这么做,就不怕……”
“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只管看戏。”
看她的样子,对这件事真的是漠不关心,亏得裴瑾年还拿她当一个筹码,原来早就被人家识破了。
大概她现在正专心与江辰希谈恋爱,别的事已经懒得管了。
第214章 暗救徐楚轩()
接下来,锐丰与正邦进入实质性合作阶段,正邦委派技术人员到锐丰,进行项目的具体测试,但徐楚轩却从来没来过锐丰大厦一次。
而我和徐雪凝的关系似乎达到了空前的融洽程度,她有时甚至约我一起吃午饭,聊着一些女人们的话题,仿佛真的像一个姐姐,或者说是朋友。
我也问过她和江辰希的相处,她笑而不答,那表情让人看不懂。
不过,既然笑了,那一定是还不错了,别人的隐私,也不好打听太多。
锐丰云海分公司成立以来,裴瑾年决定在智能体验方向投资2000亿,而与正邦合作的这个芯片项目便是核心,可见其重要程度。
项目进行到一定阶段,就不可避免地出现两方技术人员无法敲的事。
虽然合同是死的,但遇到一些需要双方协商后,涉及到较大数额的费用时,就要由双方的boss来敲定,从而确定最终方案。
有两个技术部的员工来行政部领取办公用品时,听他们随口说去了一趟正邦,回来全体感冒。
我不解地问道:“正邦的人有感冒的,给传染了?”
两人摇头,“夏经理,您是不知道啊,我们去研究技术方案,本以为是在办公楼里,就穿着平时在办公室的单衣去的。
可是到了以后才发现,正邦却把会议安排在了室外一个露天平台上,他们的员工个个都穿着羽绒服,我们愣是在外面冻了两个多小时,差点僵了。”
“技术测试需要在露天环境中进行吗?”在一旁整理档案的林雅也好奇的问。
“当然不需要。”他们的表情哭笑不得。
“……”林雅彻底陷入迷惑,“难不成正邦集团的人都这么喜欢凉快?”
“当时徐总在场吗?”我突然想起了那件事。
“在,他全程都在,全身都像涂了防冻剂,穿的不多,也看不出他有多冷,泰然自若的。”
“那就对了。”我自言自语道。
他怎么可能在一个密闭的会议室里停留长达两个小时?如果不选择一个露天的环境,他根本支持不了多久。
“什么?”两个技术部的同事迷惑不解的问我。
“噢,我是说下次再去正邦的时候,多穿点。”
而几天之后,又迎来了两个公司合作以来最重要的一次碰头会,对第一阶段的某些重要环节进行磋商确定,也就是两边的boss都要参加,地点定在锐丰大厦。
位于锐丰大厦20层的会议室,足够宽敞,也足够现代化,同时会议室的另一侧还设置了实验区,技术人员可以当场对产品进行测试,直观快速。
我正在叮嘱餐厅人员为正邦集团的客人准备午餐,林雅突然跑来低声在我耳边说,“听说会议已经提前中断了。”
“为什么?”
“我听技术部的小王说,好像是正邦的徐总身体有些不适,他们正准备给他送医院呢。”
我闻言急忙扔下手中的菜单,以最快的速度跑向电梯。
会议室的门口聚集了一些人,都是两个公司今天参加会议的人,大家在神色紧张地说着什么。
看见我来了,项目经理告诉我,“夏经理,徐总有点不舒服,总裁让我们都出来。”
我推门走进会议室,发现徐楚轩躺在沙发上,他的两个助理在一旁照顾,一个手里端着水,另一个手里拿着毛巾。
而裴瑾年两手放在西裤的口袋里,站在沙发的另一端,眉峰微蹙着,看着腕上的手表。
徐楚轩面色苍白,额头上是一层细细的汗,声音很虚弱,但却充满气愤,“谁让你叫救护车的?一会他们来了,你跟他们走好了。”
裴瑾年面无表情,“我不能让你在我这里出事。”
“我不想看见你,你出去!”徐楚轩双唇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