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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坦白。”赶紧做了一个stop的手势,我决定把知道的全说出来,随便他好了,大不了礼物不要了还不行吗?
当我把在凌云坛偶然间听到裴智远和洛君柔对话的事都说了之后,裴瑾年的眉宇间渐渐浮起一片阴云。
“老公,我可全说了,没漏掉一个字,其实原本也没想瞒你的,但是看你最近工作实在太辛苦,于是我就想帮你扫清障碍之后,再让你们母子相认的。
当然就算今天我搞不定,也不会再拖了,也会在你约见客户之后,把一切都告诉你的。”
见他有疑虑,我连忙表明自己的心迹,生怕他误会。
然,裴瑾年的表情并没有因我的解释而有所化解,“你是说,爸爸没有发现你?”
我的精力都放在他是否相信我的话上,没想到他问的是这个点。
“应该没有。”我仔细回忆着当时的情景,“后来爸爸来家里做客时,我还特意观察过他,他看我的眼神还和原来一样居高临下,不掺任何多余的东西。”
说完之后,我发现自己好像又口无遮拦了,毕竟这是他的父亲,我不好当面这样说的。
“噢,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为了……”我努力寻找着合适的词语。
“为了说明问题。”裴瑾年却替我说了。
我讪讪地咧嘴笑了笑,试探地问道:“怎么,爸爸知道我偷听了?”
第188章 错综复杂()
“他人在飞机上,我没有联系到他,不确认。”裴瑾年点燃一点铂晶,开始吞云吐雾。
“那他为什么这样急着回欧洲?”而且带周全都没带上,我很好奇。
“巴黎那边传来消息,婉姨病了。”裴瑾年深深吸了一口烟。
“这么说雪凝姐也一起回去了?”我心里还惦记着她和江辰希相亲的事,大概也应该往后放一放了。
“如果是那样,她会跟我请假的。”裴瑾年熟练的弹了一下烟灰。
我不禁有些意外,纪婉月是徐雪凝的亲姨妈,而且对她又好,她没有理由不回去的。
“你究竟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除了他们两个,我是唯一的知情人,我不记得自己走漏了风声。”我搅动着咖啡,问出心中的疑惑。
“不是有周全么?”裴瑾年提示道。
“可在我们通电话之前,你还不知道全叔去了欧阳家拜访的事,为什么当场判断我有事瞒你?”我抓住了这其中的漏洞,追问下去。
裴瑾年眸色一沉,轻笑道:“你以为你老公和你一样笨吗?”
我敲了敲脑袋,还是百思不得其解,于是抓住他的一只手,开始央求道:“到底是怎么知道的么,求求你,告诉我吧!”
他轻轻一吐,将雾气喷到我的脸上,俊目斜睨着我,“打算怎么求呢?”
我被谜底憋的难受,没有耐心跟他耗下去,忍不住一拍桌子,“小年糕,别卖关子,快点说,不然晚上不许你……”
我忽然记住这是公共场合,不适合胡言乱语,赶紧收住话,本能地往四周看了看。
不料,却惊奇地发现,整个咖啡馆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就连刚才的服务生都不知道哪里去了。
“这里的生意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冷清了?”记得前两次我来这里时,顾客还挺多的。
“听说刚刚换了老板,正在停业调整呢。”裴瑾年为我添了咖啡,说得云淡风轻,就像在谈论街头巷尾的传言。
可是,我脑子里只顾着那个解不开的疑问,却忽略了一个问题,既然是停业期间,自己又怎么会坐在这里呢?
“噢,你还没说呢,究竟是怎么识破我的?”我急得快跳脚了。
裴瑾年将烟熄灭,幽幽地说道:“上午与客户谈判之前,我不小心得知了爸爸昨天去过了洛依依的公寓,而他匆匆返回巴黎,又安排拜访欧阳家里的事,全叔一大早就跑来主动对我说了,因为这些我早晚会知道,无非是想在我面前讨个乖罢了。
而他并没有将事情说破,只是说董事长安排他这么做,当看到我的疑惑时,他竟然有些意外的表情,又像后悔对我说了什么。
再加上你前几天对我说起的那些反常的话,所有的事情前后联系起来,除了你了解真相,而且已经被他悄悄发现,并隐瞒了爸爸,还有别的可能性吗?”
哇塞!我简直要撞墙,这到底是拐了多少条街啊?我完全被绕蒙了。
怪不得洛君柔今早说什么都要离开云海,原来是裴智远昨天找过她。
等等,这事裴瑾年是怎么知道的呢?
裴瑾年就像看懂了我心里的回路,“爸爸这次来云海很反常,推掉所有的约见不说,还对公司的事漠不关心,这完全不是他的风格,所以我让桂元侧面了解了一下。”
我点头,“他刚到云海那天,去凌云坛怀旧,恰好遇到你妈妈,所以整个人都不淡定了。”
“那是他们最初相遇的地方,也是他多年以来无法释怀的愧疚,尤其是他查了我妈之后,发现她终身未嫁之后,便更加不能原谅自己当年的行为,故而没有心情去管其他,关于洛依依的事,是他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帮她完成让女儿得到幸福的心愿。”裴瑾年微叹着说着关于他父母的事,目光一度暗淡。
“那……你爸爸没有要阻止你和妈妈相认的意思吗?”我想起洛君柔的话,迟疑着问。
“你也感觉到了这一点?”裴瑾年微微笑开,抿了一口咖啡,“他既然这么做了,就一定会料到我们的相认已经不可避免,至于在欧阳父母那里的说辞,自然是周全忽略了一些细节,不过没关系,已经被我修复。”
听得出来,裴瑾年对周全也是相当的不信任,两人的关系大概也是貌合神离。
而周全这个人最初就给了我阴冷的印象,像是电影里潜伏很深的奸细,果然,他在裴智远和裴瑾年父子之间还在玩手段。
他说洛依依是裴智远的外甥女,当然这件事一定是裴智远的授权,可是具体操办起来,却全靠周全的技巧。
他那样直来直去地说,就是故意给裴瑾年施加压力,让他无法与自己的母亲相认,否则裴智远就会背上始乱终弃的骂名。
而父亲的名誉,裴瑾年是不可能不顾及的,以些来他逼迫他无法与母亲相认。
办事一向滴水不漏的他,不太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否则也不可能在裴智远身边存在多年,并得到他的信任。
好在,裴瑾年没有束手就擒,而是巧妙地绕开了裴智远与洛君柔的关系,从我的角度定位了洛依依与裴家的关系,可谓天衣无缝。
当然,按洛依依的想法,是不想对欧阳父母说谎的,而欧阳一飞也打了包票,他父母绝非势利之人,根本不会去追究她的身世,只要有一个人能让他们的儿子安定下来,他们已经相当满意,毕竟欧阳一飞在圈子里,也是出了名的不定性,父母也因此发愁。
可有些事,还是要做给外人看的,以堵住那些热衷八卦的嘴巴。
“你刚才说,全叔已经发现了我知晓这件事,也是我可能的。”我又努力回忆了一下凌云坛那天的情景,“我躲在花墙后,只顾着你爸妈的对话,但身后却没有顾及,全叔可能在暗处看到了我。
他猜测我会把这事告诉你,所以今天早上他到你这里卖人情,又发觉你好像什么都不知道,又有了悔意,不过他为什么要对你爸也有所隐瞒呢?这事跟他根本没有关系嘛!”
第189章 信不信把你就地正法()
“如果没有关系,他何必要冒这个知情不报的风险呢?我爸那个人的脾气他又不是不了解。”裴瑾年的眸色加深,反问我,“我们母子相认,最有危机感的人是谁呢?”
这些天,我只想着如何能让裴瑾年和洛君柔相认,的确没想过这么多。
“应该是婉姨吧?”
按理说,纪婉月也是我的婆婆,而且是名议上的正牌婆婆。
我也提过去巴黎与她见上一面,尽儿媳的本分,但裴瑾年却说不急,以后有机会再说。
这无疑会给未来的婆媳关系造成雪上加霜的效果,便他这样说,我也只好作罢。
我明白,在他心目中,我的婆婆,只会是洛君柔。
纪婉月当然会担心,因为她没有自己的孩子,裴瑾年是锐丰唯一的继承人。
而他与洛君柔的相认,颇有一家团聚的倾向,如果是那样,她便成了飘在裴家边缘的人,她如何能够容许这种事情发生?
“我猜周全应该是婉姨的人。”裴瑾年抬头望了一眼窗外,天边浮动着一缕模糊不定的云。
好错综复杂的关系,豪门果然不比普通人家,明争暗斗,尔虞我诈,堪称水深火热。
忽视记起刚才裴瑾年说起徐雪凝没有一起回巴黎的语气,大概他对纪婉月是否真的病了,也是有所怀疑的吧。
如果说来,周全和徐雪凝也是少不了单线联系的,说不定这所有的事,她也早就知道了。
并且,云海的一切,凡是徐雪凝能够了解到的,都瞒不过纪婉月的。
那么,徐雪凝来云海的事,也必然少不了纪婉月的支持,私下里对裴智远吹吹耳边风,也是自然而然的事。
还有,那次徐雪凝刚到云海不久,到处对我找茬,裴瑾年在全体员工面前杀了她的锐气,她愤然离场。
三天后我和裴瑾年从S市回来后,她却不计前嫌地自己回归了,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那并不符合她高傲的性格。
现在想来,多半是受了纪婉月的劝导,忍辱负重留了下来,因为她肩上的任务还很重。
否则,裴瑾年接手锐丰,大权在握,同时将业务范围明显转向国内,巴黎的权利和资产会逐渐削弱,如果他身边安插一个自己的人,纪婉月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吗?
看来这盘棋还真不小啊,而且下棋的人很多,有的在明处,有的在暗处,扑朔迷离。
“对了,差点给忘了。”我猛然想起今天在洛依依公寓的电梯里收到那条莫名其妙的短信,将手机递给了裴瑾年。
他眉峰微动,抿了抿薄唇,似是要开口说话,后来又不知什么原因忍住了。
我试图读取他的表情,但信息不足,读取失败,于是问道:“怎么,需要调查一下这个发消息的人吗?”
他一把拉起我的胳膊,隔着桌子将我拖到了他的面前,愠怒从幽深的眼底升了上来,极其严肃地命令道:“站好!”
我被吓了一跳,撕扯着他的手臂,“干嘛?”
“再动一下试试,信不信把你就地正法?”他一面威胁着我,一面用眼睛扫射了一下我,那眼神跟核磁共振似的,虽然手指都没动一下,但后面的一切却已经不言而喻。
我被他吃得死死的,想起了一理至理名言:识实务者为俊杰。
然后心安理得地放弃了挣扎,嘿嘿一笑,“老公,请指示。”
他显然对我嬉皮笑脸的态度很不满,面色一沉,用指尖点了下我的脑门,“你这小脑袋里装的都是饺子馅吗?”
噗噗。
我没想到他吆喝了半天,竟然说出了这样一句话,顿时捧腹大笑,“哈哈哈,海胆葱白馅的。”
正当我笑得花枝乱颤时,忽然感觉身子一倾,腰间的手一用力,我不偏不倚,恰好跌入他的怀里。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唇已经被含住。
柔软,温热,席卷着清冽的烟草气息,迫不及待地滑入我的口中,流连,交缠。
我大脑有回路的瞬间,用尽全身力气将自己的头错开,惊慌地向四处张望,“你疯了?快放开我,被人看见怎么办?”
“这里没人。”他也没再强迫,放开双手,样子很是轻松惬意。
我连忙从他的腿上爬起来,一看面前锃明瓦亮的窗子,偶尔有三三两两的行人走过,“怎么没有?都被外面路过的人看去了。”
裴瑾年却悠闲地端起咖啡杯,慢慢地口味着,“提前警告过你的,我还以为是你故意想要呢。”
故意想要?我一头黑线,简直被他气死。
他脸皮这么厚,也只能认栽了。
我恨恨地整理了一下衣服,坐到了他的对面,猛喝了几口咖啡,气呼呼地说:“小年糕,我也警告你一次,好好说话,不然我翻脸了。”
裴瑾年抿了下嘴唇,郑重其事地开口,“好,海胆葱白馅到底是在左脑还是右……”
我忍无可忍,抡起拳头直奔他而来,“存心的吧,你?”
他又毫无悬念地抓住我胡乱飞舞的双手,得意地看着我气得通红的脸,“我就说你喜欢这样,还不承认?”
我彻底被他气晕,手不能动,刚想用脚,他长腿一顶,我被牢牢地订在了他和桌子中间,不能动弹。
“裴瑾年,你是不是神经病?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犯病了?”
他用一只手将我的双手扣在一起,另一只手托起我的下巴,双眸在我的脸上扫了几个来回,眼神变得深邃无比,声音也很低沉。
“或许这样你才印象深刻,知道自己错在哪里,记住重点:以后所有的事都不许我行我素,一定要先告诉我,清楚了吗?”
原来他是为了这个,怪我没把洛君柔的事告诉他。
但是我也很委屈,况且我也不是故意要隐瞒他的,这样辛辛苦苦地跑来跑后,还不是因为他?他反倒来怪我,于是我倔强着不肯说话。
然后,他保持着原姿势,接着萎狠狠地教训我,“你以为自己很厉害,什么事都可以摆平对不对?我告诉你,我不需要!你只要把自己照顾好,别让我分心,就够了。”
第190章 欢迎麻烦()
我紧紧咬着嘴唇,看着他幽深的双眸,“我知道,你不需要我,我是笨蛋,我是累赘,我多管闲事,我让你分心,我微不足道!”
我的眼前,他的眉头瞬间蹙起,眼中愠怒在蔓延,“夏沐,你能不能正确理解我的话?”
“不能!我什么都不是,怎么可能听懂你的话?和谁和共同语言,你去找谁好了!”我嘶吼出这些话之后,眼泪也不觉流了下来。
裴瑾年许是见我哭了,脸色缓和了一些,手也松开来,取了桌上的纸巾,给我擦眼泪。
我生气地将他的手打掉,自己用手往脸上胡乱地抹。
“好了,不哭了。”他的语气虽然软了下来,但感觉还是余怒未消。
我一心为他,反落埋怨,我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大概是太拿自己当回事了,心血来潮地去操心他的事。
他是养尊处优的裴家少爷,无所不能的锐丰财团总裁,对他而言,我的那些所谓真心,都是多余的。
想到这里,我从他的束缚里挣脱出来,哭着转身,向门外跑去。
腿长的好处就是我走两步,他只需一步,在门口处,裴瑾年轻而易举地拦在了我的面前。
绕了两次,没有绕开之后,我放弃了,只是低着头,瘪着嘴,不说话。
他来到我面前,站定,突然一把将我按在怀里,用手反复抚摸着我的头,“对不起!我刚才态度不好。”
本来还是很生气了,可是他这一声对不起,就如一场绵绵春雨落入我的心田,我的心一下子就被他润化了。
我在他怀里嘤嘤地哭起来,“我不是故意要隐瞒你,看你妈妈的样子,像是执意不肯认你,我怕你伤心。”
“我知道。”他的双臂更紧了,下巴在我的头顶处轻轻摩挲,“我知道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