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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我!”
我一惊,想挣脱出他的束缚,可是却被他更牢地禁锢在怀里,低哑的嗓音传至在我耳廓,“你那里不疼了吧?”
他诱惑的气息拂到了我的皮肤上,然后逐渐浸透进血管里,快速流遍全身的每一角落。
怎么回事?身体怎么不像我的了?酥酥的,麻麻的,难道他也给我下了药?
他话中所指再明显不过,再怎么白痴也明白他下面要做什么。
“裴瑾年,别给脸不要,当我是什么人?你对人家献一晚上殷勤,没达到你的龌龊目的,现在又来找我替补,你特么还有没有人性?”
我用尽九牛二虎之力从他怀里将自己解放出来,并跑下床,准备去洗手间取一盆冷水泼在他的身上,让他清醒清醒,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刚跑到一半,一把被他捞住,然后被拦腰抱起,我又回到了床上。
还没等我摆好鲤鱼打挺的姿势,他就压了上来。
“你这张小嘴胡说些什么?”他很快贴上我的嘴唇,酒香和他的体香夹杂在一起,充斥着我的嗅觉。
他不安分的手开始伸进我的睡衣,以我的力量推开他希望渺茫,于是我腾出手,趁他不备,“啪”地一声打在他的脸上。
夜很静,声音很响,很清脆。
他的动作停了下来,像不认识似的看着我。
我也看着他。
对视。
微微的喘息。
“你睡吧。”半晌,他放开了我,转身走出了我的房间。
看来这巴掌把他打清醒了,不然他趁着酒劲又和我搅和在一起,我们成什么了?
他走后,我更加没有了睡意,摸了摸自己有些发麻的手,我打了他,他一定会很疼吧?
忽然枕边的手机响起,我看也没看接了起来,“喂,哪位?”
“是小嫂子?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休息了。”话筒里是欧阳一飞的声音。
“什么事,欧阳?”我很纳闷他为什么这么晚打我的电话。
欧阳一飞:“噢,瑾年有份文件落在我车上,我担心他明天找不到,所以告诉他一声。”
“刚才是你送他回来?他整晚都和你在一起?”我禁不住好奇。
欧阳一飞:“是啊,小嫂子,他没有跟你说吗?还是我做错了什么,让你不满意了?”
我连忙说:“没有没有,他有点醉了,没说什么。”
欧阳一飞赶紧解释,“瑾年今天有些心情不好,多喝了一点酒,不过请小嫂子放心,他喝酒时我是不会沾一滴酒的,我会保证把他安全送回家。”
我道谢之后挂断电话,才发现这是裴瑾年的手机,刚才从他外套里滑出来的。
原来他没和项思琪在一起,是我错怪他了。
那么他为什么心情不好呢?我拿着手机走到了书房的外面,想来他已经睡了。
我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算了,把手机调成静音,放在了餐桌上,他明天用早餐时,自然会发现的。
一整夜,我都没有睡好,心里不安,第二天很早醒来,准备了早餐。
裴瑾年从他的房间走出来,面无表情。
“牛奶温好了,吃早餐吧。”我略带歉意。
“赶时间。”他看都没看我一眼,人已经到了门口。
“噢,昨晚欧阳打电话说,你的文件在他那里。”我追出去。
“知道了。”
他淡淡地丢了一句,反手关上了房门,伟岸的身影消失在我的视线里,头也没回一下。
他一定是生气了,伤心了,因为我的那一巴掌。
看着餐桌上两杯刚刚温过的牛奶,我的心怅然若失。
我会就此失去裴瑾年了吗?
我捧起放在对面的玻璃杯,一口一口地将里面的牛奶喝尽。
然后,又捧起自己面前的那杯,默默地喝着,脑海里浮现着他每天坐在我对面喝牛奶时优雅好看的模样。
我甚至在反思,是不是自己太矫情了?
自己被下了药,找他来解;而他喝醉了,想要我,却被我粗暴地打了一巴掌。
我到底是心里真的与他保持距离,还是怪罪他去找了别的女人?
烦乱无解中,我喝干了两杯牛奶。
他一杯,我一杯。
第58章 春心泛滥()
上班的路上,收到了洛依依的微信语音留言。
她说今天是妈妈的生日,她要回家为她庆祝生日,回来时给我带她家乡特产的金丝红枣。
她的家在宁城,与云海市同在一个省,却是不相邻的两个城市,坐火车大概需要几个小时的路,以前大学放暑假时,我曾经去过一次。
洛依依告诉过我,她没见过她的爸爸,一直与妈妈相依为命。
妈妈很疼她,她也很懂事,知道妈妈一个人把她养大很辛苦,所以她从小就是个乖乖女,从不惹妈妈生气,什么事都听她的。
有时,比起洛依依来,我是有些自惭形秽的。
我从小就拥有着父亲的宠爱,惹了再大的祸,我都不害怕,反正我是他们的心尖儿。
这也造就了任性叛逆的个性,做温室里的小花朵也有烦腻的一天,我偏要做最独特的那一个,要最完美的那一个。
包括这次我和裴瑾年的匆匆领证,完美与否先不谈,的确是够独特。
闷闷不乐地工作了一天,我也想好了,决定下班回家后主动跟裴瑾年道歉。
如果他一定要那个,大不了还他一次,是我欠他的,反正我一定要将他哄好,无论用什么办法。
因为他生气了,不理我,我根本快乐不起来,我不要这样。
我一面这样想着,一面又在心里暗暗鄙视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有原则了?
我特意去超市买了一些好吃的,准备亲自下厨。
虽然我的厨艺远不如他,但这是我有诚意的一种表现,我相信,真心一定可以打动他。
我用了全身解数,忙碌了一个多小时,完成了四道菜,只等他下班回来,聊表我的一片虔诚。
然而,菜都快凉了,他也没有回来。
我有些急了,想拨打他的电话,又担心他看到我的号码会生气地直接挂断,反而弄巧成拙。
已经九点了,人还不见踪影。
我忽然想起今天下午在售楼处时,看见罗明月急匆匆地向外走,对马灵淑说公司有人受伤,她要去探望,这里有什么事直接找她助理。
罗明月的公司就是项氏集团,不会是裴瑾年吧?不然他为什么这么晚还不回家?
我的心莫名地慌乱起来。
再也顾不得那些小心思了,直接拨了他的号码,一连几遍,都是无法接通。
我呆呆地望着自己手中如废物一般的手机,心在不断地下沉。
这才发现,原来除了他的手机号,我对他一无所知。我甚至不知道应该联系谁,可以找到他。
我所能做的,就是一直在这里等他。
开始在餐厅,后来又到了沙发上。
我醒来时,发现自己蜷缩在沙发上,没有脱衣服,身上也没有被子,原来是冻醒了。
这时天已经有些蒙蒙亮了,我腾地起身,跑向书房。
空空如也。
昨夜,他没有回来。
头很晕,鼻子也有些塞,昨晚着凉了。
我根本没心情想自己该吃什么药,胡乱洗了把脸,赶到了售楼处。
这大概是我加入四季溪谷项目后上班最早的一天了,打扫了办公区内所有同事的桌椅,才到上班时间。
经过我内心无数次的千呼万唤,甲方同事终于出现了。
我连忙迎了上去,装模作样地请教了一个老掉牙的专业名词,然后切入了主题,问起了昨天项氏集团受伤的员工是谁。
她告诉我是个设计部的设计师,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点。
后来她告诉我是个女的,是罗明月的学妹,我才放下了心。
那么裴瑾年昨晚去哪了呢?
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下,但我也失去了再次给他打电话的勇气。
我觉得,他可能快要离开我了,而且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
临近下班时,我接到了洛依依的电话,说她正在从宁城回云海的路上,晚上约我一起吃饭,顺便把金丝红枣带给我。
作为吃货的我,此时对美味也提不起兴趣,裴瑾年对我的不理不睬,让我的心情无论如何也雀跃不起来。
令我没想到的是,洛依依踏上四季溪谷售楼处的台阶前,是从黄色保时捷里走出来的。
我上前眨了下眼,“你和欧阳一飞发展得这么迅速?”
洛依依面带羞涩,“别提了,昨天我正在回宁城的火车上,他非要我中途下车,说已经到了我前面的车站。”
“他为了和你一起回家,居然去追火车?”这事听起来好刺激,使我沉闷了一整天的心稍稍泛起了一点活力。
“我也觉得荒唐,还给我妈订了一个特夸张的蛋糕,四层的,铺满了玫瑰花的那种,把我妈感动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半天才想起来问这个人是谁。”洛依依的脸上泛着光。
“那你怎么介绍的,男朋友?”我一向对她口无遮拦。
洛依依忙捂住我的嘴,“胡说什么,别让他听见,只是普通朋友而已。”
看她紧张的样子,我忍不住笑出声来,“就你那表情,不用听你说什么,就知道春心泛滥了。”
洛依依的脸顿时成了红灯笼,“夏沐,你再这样,我不理你了。”
“小嫂子,上车吧!”欧阳一飞将后排车门打开,面上如沐春风。
我上车之后,洛依依也要跟着进来,我将车门一关,“你的位置在前面。”
还没等洛依依反对,欧阳一飞已经殷勤地为她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
没有任何悬念,欧阳一飞的车又停在了紫航饭店门前,还是上次的那个包间。
服务生过来问:“欧阳先生,现在点菜吗?”
欧阳一飞:“稍等一下,还有一位朋友没到。”
话音还未落,包间的门开启,裴瑾年英姿挺拔的身影闪了进来。
我的心不由自主地漏了一拍。
“面瘫裴,速度挺快啊,快请吧,你的位置已经预留好了。”欧阳一飞永远都是活络气氛的高手。
裴瑾年对洛依依礼貌地笑了笑,没有说话,也没有看我,直接坐到了我的身边。
还是个敬业的演员,就算生我的气,不想理我时,在外人面前还是要陪我把戏演下去。
欧阳一飞要了两份菜单,分别交给我和洛依依,“两位仙女,想吃什么?”
洛依依翻了几页,有点茫然,看样子她是第一次来,欧阳一飞在旁边耐心地为她介绍,还说:“以后我们经常来,把这里的菜全部试一次,总能选出几样你爱吃的。”
欧阳一飞给洛依依推荐了几个菜,然后抬头对我说:“小嫂子,别客气!”
我的手刚触到菜单的一角,身旁的裴瑾年却对服务生熟练地报上菜名,都是通过几次叫“外卖”层层筛选出的几样光盘菜品。
没错,那几个菜我百吃不厌,每次都恨不得把盘子舔了,他嘲笑我猪一样饮食习惯的同时,也记住了哪些是我最爱吃的。
欧阳一飞的眼神诡异地飞过来,意思是你们太默契了,要不是洛依依在场,他一定会狂吹口哨的。
我偷偷瞥了一眼裴瑾年,他依然面色清冷,低头默默品茶,假装没看见。
第59章 原谅()
席间,欧阳一飞除了对洛依依照顾有加外,还负责调节全场的氛围。
“记得刚见面时,小嫂子还神采飞扬呢,现在怎么改深沉路线了?”
由于我和裴瑾年之间的尴尬,自从他进门后,我们没说过一句话,所以我一直在低头吃饭。
“嘴只有一张,在好吃的面前,选择一个劲儿说话的那是不饿。”我勉为其难地辩解道。
“有道理,不过据说面瘫传染,小嫂子可要当心噢!”欧阳一飞坏坏一笑,瞥了瞥裴瑾年。
咳咳,我讪讪笑着,不知如何接话。
这么明显的话外之音,裴瑾年不可能听不出来,但他就是那副事不关己的清冷模样,让我的心不禁有些发怵。
他这次大概真的不想原谅我了吧?
“对了,夏沐,我妈妈还说想你了呢,让你下次跟我一起回去。”洛依依的脸蛋红扑扑的,目光柔柔的。
“是吗?我也想阿姨了,她可是个大美人呢。”那是两年前洛妈妈留给我的印象。
“可惜我长得不像她。”洛依依笑着,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
“你也很美啊!和阿姨各有千秋。”欧阳一飞话跟得很是时机,并随便打开一盒果汁,把洛依依面前的杯子注满。
一直置身事外的裴瑾年突然开口,“依依,可以冒昧地问一句,你有姑姑吗?”
这下我终于急了,用腿在桌子下面悄悄碰了他一下,故意打岔,“欧阳,那果汁也给我来一点。”
洛依依察觉了我的小动作,坦然道:“没关系,夏沐,瑾年也不是外人,我没见过我爸爸,也不知他是否有兄弟姐妹,从小到大,我只有妈妈,所以我一直随她姓。”
裴瑾年眸光一闪,“你妈妈也姓洛?”
洛依依点头,“是啊,她叫洛霞,名字和人一样美。”
“那你们家是后来搬去宁城的吗?”裴瑾年又问。
“从我有记忆以来,就在宁城,也没听妈妈说过搬家的事。”
裴瑾年眼里的微光暗淡下去,长长的睫毛缓缓垂下,不再说话。
“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的确很美,来,我们喝一杯!”欧阳一飞恰到好处地引开了话题。
从紫航饭店出来,洛依依将装有金丝红枣的两只袋子递给我,“夏沐,这是送给你和瑾年的。”
“谢谢!”我接过后,对她和欧阳一飞说,“你们累一天了,快回去好好休息吧!”
其实我这样说也是藏着私心的,他们还不知道我和裴瑾年之间出了问题,所以让他们先走,免得发现我们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一些不确定的事。
我站在原地不动,执拗地任夜风吹散我的长发,也不予理会。
交给他来选择吧,我想以他现在的冷漠态度,像铁了心似的,就算我求他,也未必有用。
“还不快上车?”他站在台阶下面,回头对我说。
我没有说话,默默照做。
一路无话。
到了芒果公寓后,我没有等他,自行下了车,以免他只是送我回家,根本没有要上去的意思而造成尴尬。
我故意走得很慢,期望着他可以追上来,果然,我很快听到了他的脚步声。
直到进了电梯后,我依然不确定他要做什么,或许只是送我到门口,转身就走呢。
我掏出钥匙,打开房门,进了门,心紧张得如高考发榜似的,生怕他不进来。
我没有开灯,即使开关就在手边,我想如果他走了,那就一直这么黑暗下去吧,省得灯光把寂寞明晃晃地摆在面前。
“你粗心大意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只有两只袋子,就丢掉了一只。”裴瑾年将一只装着红枣的袋子拿进门来。
“依依说是送给我们两个人的,我不知道你的去向,所以只拿了自己的。”我手里拎着另一只袋子,借着门外感应灯的光,看着他。
“你觉得我不应该来这里?”他将房门关上,感应灯的光被隔在外面,房间内只有淡淡的月光。
“那为什么夜不归宿?”我抬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