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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离飞机起飞的时间已经很接近,所以入口处已经不接受这次航班的旅客再进入。
我们又跑去服务台问,被告知没有查到这几个人的资料。
“可是飞机已经快起飞了呀?”我冲到前面,问服务台小姐。
对方给出了这样的答案:一种可能是这几个人根本没有来登机,但目前还没有收到退票申请。第二种可能是通过贵宾通道直接登机,他们这里没有记录。
直觉告诉我,一定是第二种。
裴瑾年铁了心舍我而去,自然也会想到我会在机场挽留他。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他选择了贵宾通道,轻而易举地越过了我,眼不见心不烦。
候机大厅里,播音小姐甜美的声音通报:云海飞往巴黎的班机已经起飞。
我绝望的闭上了眼睛,连跑出去看他飞机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眼泪决堤。
他就这么走了?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是谁给他的权利?既然要走,当初何必要来?
江辰希把我抱回了车上,我几乎哭到晕厥,倒在座位上,没有一丝力气。
“小沐,对不起!”江辰希为我递纸巾。
而我却连眼泪都懒得擦,只觉得心已经碎成一万片,全身的血液都已停滞,不再流动。
“不怪你,他存心要走,我留不住他的。”我眼睛直直的望着天花板,心里痛的无法呼吸。
“他这样一走了之,太不负责任了,我可以陪你到巴黎找他。”江辰希耐心的为我擦去眼泪。
我漠然的摇了摇头,“没用的,我已经同意跟他离婚了。”
“什么?”江辰希再次感到诧异,“你为什么要同意?是他逼迫你的?”
“可能,他是要尽快给徐雪凝一个说法吧。”我苍然地望着车窗外不断流转的霓虹,熙熙攘攘的人群,还有川流不息的车辆,这一切都和我无关。
荒唐!江辰希一拳狠狠的打在前排的座椅上,“徐雪凝要一个说法。他就给,那么你呢?你是他的合法妻子,你的说法又有谁来给?他这简直是在救一个人,同时又杀一个人。”
“大概,他觉得亏欠雪凝的,毕竟那一枪不是谁都可以挡的。”只有在提到这一个理由时,我的心里才觉得舒畅些。
“他说,人的一生中,除了爱情之外,还有必须承担的责任,他也是经过权衡之后才做出这样的决定。”
“借口!什么是必须承担的责任?难道她只对徐雪凝有责任,对你就没有?不行,这件事不能就这么完了,我一定找徐雪凝问个清楚。”江辰希愤愤不平。
“算了,她说就这段时间要专心为瑾年做心理辅导,不希望有人来打扰,我也希望瑾年快点好起来。”
“你真的相信他患了心理疾病?”江辰希眉头紧锁。
“难道不是吗?他一直这么跟我说的,而且这段时间他也的确很反常。”
“你应该了解他的心理素质,他这样的人很难患上这种疾病。”
第499章 不想为难他,只好为难自己()
当晚,我轰然病倒。
江辰希将我送回海韵华庭时,我已经无力自己走路。
是他抱着我,直接上了二楼卧室,我如一片秋叶一般,毫无知觉地落在了床上,灵魂似乎已经出窍。
“去医院急诊输个液吧,小沐,你发烧了,至少有39度。”江辰希探了下我的额头,焦急万分。
我用双手拽住他的衣襟,“瑾年,我哪也不去,就在这里,这里有你,有你最好。”
显然,我已经开始胡言乱语,将他当成了裴瑾年。
我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又梦见了裴瑾年。
心里明明知道他已经飞往巴黎,可是眼睛里又见到了他,不是梦是什么。
退烧药没有那么快见效,我的脸又红又烫,烧得像个红薯。
田姐一边按照江辰希的吩咐为我准备毛巾和清火的药粥,一边紧张地央求道,“江医生,我从来没见过少夫人病得这么严重,我担心自己照顾不好,您今晚留下来好吗?”
“嗯,放心吧,田姐,她好转之后,我再离开。”江辰希接过手里的湿毛巾为我擦拭脸上的汗水。
阵阵清凉从袭来,我感觉头脑清醒了一些,缓缓睁开眼睛,看到了江辰希略带焦虑而不失温和的脸。
“辰希哥哥!”我一把抓住他的手,“瑾年呢?刚才我还看见他在这里。”
江辰希慢慢扶正我的头,在下面垫上枕头,“小沐,你忘了?他正在飞往巴黎的飞机上。”
我一下记起了所有的事。
他走了,不要我了,和徐雪凝一起走了,永远离开了我,甚至连见最后一面的机会都没有给我。
“辰希哥哥,你告诉我,瑾年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把他放在心尖,不舍得他受一点委屈,什么事都依着他。
就连最后他要离开我,我都没有过度地坚持,我是不忍心看到他难过,其实我是多么的不想离开他,你知道吗?辰希哥哥,你知道吗?我不想离开他,我不想难为他,只好为难自己……”
我扑在江辰希的肩上,哭的死去活来。
“小沐。”他用手轻抚着我的后背,“我知道,我当然知道。”
我咬着自己的手腕,也止不住呜咽,“我那么爱他,他为什么还要离开我?是不是我太丑,太笨,太迟钝,不够好,他才嫌弃我的?”
江辰希心疼地将我的手腕拿开,换成了自己的,肯定地说:“不是的,小沐,你是最好的女孩,你对爱全心全意地付出,没有人会不喜欢你。”
我的眼泪流在了他的手臂上,一行行,一串串,纵横交错。
裴瑾年偏偏就不喜欢。
夜深了,我仍然沉浸在裴瑾年离去的痛苦里,不能自拔。
时而清醒,时而混沌。
一会儿觉得他还在身边,一会儿又意识到,他真的离我而去了。
起起落落,沉沉浮浮。
那些甜蜜幸福的回忆,都在漫漫长夜里一一碾碎,煎成苦药,让我一点一点喝下。
然而,晨曦不会因为我的痛苦而晚来一分钟。
当东方泛白时,我昏昏沉沉醒来,觉得头疼欲裂。
一睁眼睛,吓了一跳,江辰希穿得整整齐齐,端坐在我的面前。
“辰希哥哥,你就这么坐了一夜?”
“小沐,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他依然面色温和。
“你怎么这样傻?坐一夜多累多熬人,那么多卧室,你随便找一间都可以休息的啊!”我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可是却被一阵眩晕重新将人摔了下去。
好在下面是柔软的枕头,我的身体被弹得一起一伏。
“你看,你这个样子,我怎么放心得下?况且,我经常上夜班,已经习惯了,不觉得累。”
江辰希扶住我的头,以免我的头部受伤。
“我没事。”我嘶哑着嗓子沉沉地说。
江辰希轻轻叹了一声,沉吟半晌说道,“小沐,想过接下来怎么办吗?”
听了他的话,我茫然四顾。
怎么办?
裴瑾年走了,只留下我一个人,我该怎么办?
天知道我该怎么办?
在我所有的未来设想里,都有他的存在。
现在突然没有了他,我完全失去了章法。
他已经不知不觉中融入了我的生命,再也无法割舍。
“想去巴黎找他吗?”江辰希问。
我呆愣了片刻,摇头。
“既然我已经决定放他离开,就不会再为难他,我不想他有一点点的难过。”
“唉!”江辰希无奈地叹息一声,轻蹙着眉头看着我,“那你就这样苦着自己?”
我慢慢从床上作起,身体蜷缩成一团,将头深深地埋进双臂。
“只要他过得好,就足够了。”
江辰希见了我的样子,也是无语。
“辰希哥哥,你也累了一个晚上了,快回去休息吧,我一个人好好想想。”
我觉得自己不能拖累别人太久,况且,他还要上班。
“小沐,你还跟我客气什么?我会守到你恢复正常再离开。”
江辰希不顾困倦,亲自交代田姐为我作清淡的早餐,并特地熬制了加入滋补中药的粥,而他自己的眼里却全是血丝。
我本来没有什么胃口,但他这样上心,如果我不吃,那就有些太辜负他的心意了。
勉强吃了点,身体有了些暖意,但心还是那样痛。
“辰希哥哥,我好了,你走吧。”
江辰希站起身,耐心地对我说道:“我马上出诊,现在也该走了,你在家好好休息,哪也不许去,有事随时打我电话,听见没有?”
为了让他放心,我勉为其难地挤出一个笑,估计应该比哭还难看。
“我真的好了,你去忙你的。”
“嗯。”他答应着向外走。
“对了,辰希哥哥,先别对我爸说,我还没准备好怎么跟他们解释。”
江辰希神色黯然,“我知道了,不过,也瞒不了太久的,两边的家长很快就会察觉到。”
“嗯,我明白。”
当然,过几天就是我们原定举行婚礼的日子,到时候事实胜于雄辩,定会掀起轩然大波,裴瑾年一走了之,留下我一个人面对这一切。
婚纱,礼服,钻戒,这些都让我觉得,自己离这场婚礼那么近,而如今,他们的存在都显得那么刺眼。
我发疯似的拿起剪刀,将婚纱和礼服剪成一条条,然后看着满地狼藉,我眼前一黑,晕倒在地上。
第500章 逼问()
我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躺在沙发上,地上凌乱的婚纱还在。
我妈,我爸,都守在床前,神色焦虑。
“小沐,你醒了?”
看到我的眼睛睁开,两个人同时惊喜而担忧地问道。
“们怎么来了?”我刚醒来,还有些头脑不清晰。
我妈的眼泪一下涌了出来,“你还问呢,都快把我吓死了,昏迷了那么久都不醒来,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妈可怎么活啊?”
我爸在一旁劝我妈,“孩子已经醒了,就别说这样的话了。”
他虽然嘴上这样说,但脸上的神色却凝重无比。
我妈擦了擦眼泪,拉起我的手,“小沐,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你怎么都不跟妈说?”
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气得晕倒,之后的事就不知道了。
田姐在一旁低着头说道,“很抱歉,少夫人,您忽然晕倒,我很害怕,给江医生打电话,可是医院的人是说他正在出诊,不方便接电话,情理之下,我只好打了您父母的电话,所以,先生离开家里的事,他们也知道了。”
当然,裴瑾年的事,是瞒不住的,但我没想到这么快,我的父母就已知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不能怪田姐。
我妈又问,“小沐,快告诉妈妈,小裴到底去哪了?为什么这么久不回家?过几天的婚礼还能不能如期举行?”
一连串的问题,句句扎心,简直让我崩溃,多日来,积攒在心头的压抑如泰山压顶一般,将我完完全全地罩在其中,透不过气来。
“妈,您就别问了。”我强忍着眼泪,别过脸去,不想和他们谈这件事。
我妈是性急的人,根本受不了这样的折磨,于是急切地说道:“其实前段时间,我已经觉察到你们有些不对了,但是基于对你们的信任,相信你们自己可以把问题处理好,所以才一直忍着没问,现在你都弄成这样了,我必须过问。”
我爸叹气说道,“她现在也很难受,你就别逼她了,以后再说吧。”
“什么以后?从小到大,我女儿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你不心疼,我还心疼呢,无论是谁,都别想欺负我家小沐,来,快跟妈说说,小裴究竟怎么你了?他人呢?”
“妈,我们离婚了。”
我再也控制不住,这件事闷在我心里,快爆炸了,不,已经爆炸了。
这么多天以来,我独自承受着这个沉重的压力,忍着不对家里人说,试图力挽狂澜。
但最后,还是没能留住他。
“什么?离婚?”我爸妈听了这句话之后,都不可置信地惊住了。
原来,他们只听田姐说了裴瑾年这段时间没有回家的事,并不知道其他。
当然,我们离婚的事,田姐也并不知情,她只是看得出来,我们之间出现了问题。
关于我和裴瑾年离婚的事,我只说给了江辰希。
而江辰希的确也守口如瓶,没有向外透漏半个字。
“小沐,你说的是真的?你们真的离婚了?”我妈依然无法从惊讶中走出来。
“嗯,都谈好了,就差手续了。”我说这话时,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怅然若失。
“你们谈好什么了?”我妈追问。
“妈,我很累,想休息一会儿。”我转过身子,背对着他们,心乱如麻。
我和裴瑾年谈好什么了?哪里有谈过?分明都是他一意孤行,说什么是什么,我根本没有反驳的权利。
或许,他在我面前,永远是个主宰的角色。
爱我时,霸气十足,轻易俘获了我的心。
离开我时,残忍冷酷,不留给我任何余地。
我爸拉起我妈,“让小沐先休息一下,我们先出去。”
我妈一把甩开他,“你还长没长心,他们都要离婚了,这么严重的事情,我怎么可以不闻不问?我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那个裴瑾年给找出来,当面问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的女儿,当初他是怎么承诺的?”
“妈,您别找他,他也是有苦衷的。”
自己的妈什么性格,我再了解不过,她绝对说得到做得到,说不定会亲自飞去巴黎,找裴瑾年讨个说法,所以我必须劝住她。
“小沐!你怎么到现在还替他说话?他是要跟你离婚,你是不是傻了?”我妈激动地再次来到我的床前。
“我知道,妈。”我沉声答道。
“你知道赶紧说啊,想急死你妈是不是?我倒要听听,他究竟有什么不可抗的理由,必须要跟你离婚!”我妈剁着脚,急的什么似的。
可是我能说什么呢?说裴瑾年为了报答徐雪凝的救命之恩,必须以身相娶?听起来太荒唐,我自己都觉得难以信服。
可是,他的确就是这么对我说的,我居然还傻瓜似的同意了。
见我欲言又止,我妈直接说出了她的猜测,“是不是他喜新厌旧,有了别人?”
“不是的,妈,他不是那样的人。”我苍白无力地解释着,竟然连个像样的借口都编不出来。
“那是什么?说出来,我是你妈,有什么遮遮掩掩的?”我妈已经跳脚了。
我爸劝道,“你别逼孩子了,这样她会更难受。”
我妈“啪”地把手里的化验单往桌子上一拍,“难道看着他们离婚,女儿被欺负成这个样子,就不难受了?”
我爸还是有涵养,并且脑子还保持着清醒,若有所思地说道,“我看小裴也不是那种人,他们的感情一直不错,我们也是有目共睹的,可是他为什么执意如此呢?”
“是不是那种人,你用眼睛能看出来吗?当初我就觉得他特不靠谱,是你先同意他们在一起的。”我妈埋怨道。
“你不是也见一面就喜欢上这孩子了吗?这才不到一年的时间,不会忘了吧?”
听着他们的争辩,我在一旁毫无存在感地沉默着,就像听着与自己无关的故事。
而我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