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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伸手拂开垂落在眼前的头发,低低的叹了口气,重新抬起了头。
“浅浅,我问你个问题好吗?”
“你说。”
“如果你和北冥御在一起后,发现苏璟薄回来了,你会选择现在的还是以前的?”
“当然是璟哥哥了!”容浅想也没想的就回答了,“对我来说,北冥御无论再像都无法和璟哥哥相提并论。因为那段情是付出生命去爱过的,是深刻在灵魂深处无法抹灭的印记,无法忘怀。”
我知道容浅说的是内心真实的感受,但我的心却在一点点的撕裂,红色的血从破口处蔓延出来,模糊了所有,也让供血的生命源泉逐渐枯竭。
殇溟为了寻回记忆才来到人间,他失去记忆那么久,却依旧执着的想要找回来,就和容浅对待苏璟薄的爱是一样的道理。
所以殇溟才会在记忆中恢复关于那个深爱之人的事情后,果断的和我做了了断吧!
那既然是这样,我寻到他问了又有什么意义呢?早晚都是抛弃,又有何不同?
我不是犯贱的人,所以不会知道是同样的结果还去死缠烂打的。但若是有机会放在我面前,我只想问他一句——
你当初可曾有一点爱过我?
从僵尸那晚开始我就没有真的好好休息过,现在吃了药药效上来了,和容浅说了几句话我就又觉得困倦了,没一会就睡着了。
朦胧中,我感觉到还有人进了我的房间,和容浅一起轻声说话。
“你说了?”
“是的。这样真的有效吗?”
“会的,只要她愿意放弃,就不会死。记住药不能停。”
……
一个月后,我和容浅站在校门口,深吸了一口气新鲜空气,这个月以来容浅一直在照顾我。
既然有些事强求不得,我也只能暂且放下。随着时间的迁徙,我依旧没有感觉到上面的气息,生活也渐渐地回归从前,连带着想念他的时间也变得少了。
但我知道这辈子自己再也无法爱上其他人了。
和容浅手握手一起往里走,边上的两个女生还在不停的说着八卦。那个长头发的女生听了,摆摆手,“你这个又不稀奇。我可听说,东杰大学的校花昨天明明说死了,可今天又说活了。”
另一个人不在乎的说,“指不定是误诊吧?”
“一开始我也以为是这样。可是——”长头发女生突然压低了声音在短发女生耳边说了一句话,那女生立刻变了色,匆匆转移了话题走进了校园。
第61章 死而复生()
“她们怎么这样,说了一半,勾起了别人的好奇,却又不说了。”
容浅咂咂嘴,对此很不满意。我拍拍她的手,安慰道,“安啦,想知道等会去问问就行了。不过我想死而复生这样的事,多半是假的吧!”
“为什么?”
“我记得有人说过一个人的命数是从出生的时候就定下的,什么时候死,冥界都是有严格的要求的。而且死而复生这样的事是违背常伦的,如果一个人寿命尽了却还活着,身边的人事物肯定会跟着改变。”
我不过是无心之说,没想到容浅停下了脚步,嬉笑从她脸上淡化,变作沉默。
“所以是因为我,你和小昕才会遭遇这些事的吗?卿儿,对不起。”
“不、不是啦!你的寿命是苏璟薄用灵魂换来的经过冥界同意的,我说的情况是冥界不知情的情况下逆天改命。你别胡思乱想。”
容浅抬着水汪汪的眼睛盯着我,“真的是这样吗?”
“当然是真的。”我别过头去,“你要是再这样认为,我可生气了。”
“噗嗤。”容浅突然捂嘴笑出了声,我这才知道她在耍我,不满的瞪了她一眼,她无赖一摊手,搂着我继续往前走,突然说,“这些是谁告诉你的?”
“好像是后玦,但又好像是殇溟。”
听我提到殇溟,容浅表情微微一变,又问,“现在还想着他吗?”
“嗯。”我点点头,那份感情深埋心底,不可能说忘就忘的,“但没之前那么一提起他的名字就会心痛了。”
我深吸一口气,望着湛蓝的天空,微微笑着说,“也许是没有爱的想象中的那么深,所以随着时间的流逝,也就那么淡了。”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我哥还一直等着你呢!”
我噗嗤一声笑,没有理她,快速往前面凤新站着的地方走去,以至于没看到容浅看着我微微变得深沉的眼。
就在说完那句话后,我心里不知怎么的一疼,那种疼有些熟悉。我晃了晃脑袋,不去细想。
在家休息的时间长了点,在教室里坐了半天,骨头都散架了,要不是等下要陪容浅去听北冥御的课,我肯定回家了。
我趴在容浅肩膀上,无力的说,“这上课的滋味比你煮的中药都难熬。”
容浅不满的瞪了我一眼,“良药苦口。你身子之前受创严重,记住这中药还是每天得喝,再喝上半个月就可以了。”
“知道啦!”
“喂,你们听说没。”
我们班的八卦小王子,李书神神秘秘的走了过来,很娘的往我边上一坐,一只手搂住我的手臂,冲我眨眨眼。
我努力忍着没笑出声,容浅不满的夹着他的手指,一根根的从我身上移开,“有事好好说,别动手动脚的。”
“唉。”他一个兰花指甩了过来,要是捻着一个手帕到真的有些像老鸨,“是最新消息,一般人我可不告诉。”
容浅一听是最新消息,又因下节课的时间快到了,于是一手拽着我,一手拽着李书往大课教室走去。
“快说快说,我们不是一般人。”
“你们知道中文系的系花宛如吗?”
容浅点点头,“知道。她身体不好,是现代版林妹妹。”
“嗯,前些日子听说医院都回了她家,说是没办法了,趁早准备后事。之后也不知道怎么了,就听到人死了,就在上周末出殡了。”
李书的声音不同于男人的低沉和哑感,反倒是有种女子的低柔和幽怨,所以从他嘴里听故事,是十分享受的。
“那后来呢?别告诉我,人活了。”
容浅纯粹是猜测,没想到李书脸色一变,隐去原本的嬉笑,变得十分严肃认真。容浅愣了愣,张嘴道,“真的活了?”
李书十分肯定说,“她就住在我家隔壁的一条街上,周围邻居街坊都知道这件事,连记者都上门来询问过。就在出殡要火化的时候,宛如醒了。而且告诉大家,她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坐在轿子上,前后各有一个男人抬着她走,一直去了一个很豪华的房屋,屋子里有个男人。说那个男人只是留她过了个夜,却不知醒来已经好几天之后的事了。”
“大街上要真的有个轿子,怎么会没人知道?”容浅一指弹了李书的脑袋,“连我都知道,有的人其实你以为他死了,不过是假死,在特定的时间地点是会复活的。这种事都有过报道。”
李书一开始还兴致勃勃的,现在听了容浅的话,倒也觉得在理。这种事的确有过报道,有人死了好几天还复活的,所以遇到只能说是巧合,而不是鬼怪作祟。
我也怎么认为。
容浅拍了拍李书的肩膀,用力一勾,李书明明是男人,可身子很弱,在容浅面前就是个妹纸,“以后还是姐姐来给你讲故事,保准你听得吓得屁滚尿流。现在姐姐要去听男神的课,你跪安吧!”
李书一愣,转头望着容浅说,“男神是北冥御?”
容浅白了他一眼,“怎么,不可以呀!”
“没、没。”李书似乎有话要说,但又没有说,把容浅的手从肩膀上拿了下来,“我还有事,先走了。”
我望着李书有些落荒而逃的背影,皱了皱眉,对容浅说,“宛如来上学了吗?”
“你该不会相信他说的话了吧?”容浅夸张的望着我,“虽然咱们都遇到过鬼,但大千世界,不是随地都是鬼作祟的。走啦!咱们快去聆听一下男神的教诲。”
我皱紧眉头跟在她身后,因为是北冥御的课,加上人又长得帅,所以几乎每次公开课都是满座无虚席,而且他的课讲得的确很引人,连我都被吸引住了,时间在不知不觉里度过,很快就到了下课的时间。
“男神就是男神,讲课都这么动听。”
容浅立刻显露花痴状,如果杨昕在的话,肯定会附和着,一起扮作花痴,但我不是。
正准备叫她走的时候,我听到那边走道里传来议论声,抬头望去,就看到了一个纤瘦的人安静的整理桌上的书本。
“宛如?”
因为之前见过她几次,所以我有印象。
从她身边走过的女生都停下了脚步,议论道,“就是她,她就是那个死了又活过来的女人。”
“听说她告诉别人,自己被人接走,还坐着轿子去了一个男人的家里过夜,也不害臊。”
“该不会是鬼丈夫来接她了吧!哈哈哈哈……”
不知谁这么说了一句,大家哄堂大笑,吸引了他人的注意力,连被女生包围的北冥御都往那边看了看,清了清嗓子,他突然说,“王宛如,你过来。”
宛如是中文系的系花,但她有的不单单是漂亮,还有能力,她的功课都深得老师的喜欢,所以找她办事,也是常有的。
宛如没有理会身边的吵闹,安静温顺的像个刚出生的猫咪,从人群中一直走到北冥御身边。
因为隔得远,所以不知道北冥御和她说了什么,宛如也没有任何表情,拿着东西就跟着北冥御走了。
她一走,人群中又沸腾了起来。
“之前还每天病怏怏的,就像被鬼上了身一样,现在看上去到像个没事人一样健康,还一副媚样。”
“有人说她妈妈找人给她续了命,借用那人的寿命给了自己的女儿,所以她才会活过来。”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了一件事。昨天我黄昏的时候,我去倒垃圾,看到她和一个男人往树林走去,当时那个骚劲你可是没看到。那样子哪里像是生病了。”
“你觉得怎么样?”容浅突然问我,我愣神的望着她,“你指的是什么?”
“宛如呀!”容浅拉着我往教室外面走去,边走边说,“你相信那些女人说的话吗?”
“我不知道。之前没接触过宛如,所以不清楚。也许只是女人之间的嫉妒罢了!毕竟才死而复活的人,身边的一些人事物都会有所改变。”
“以前的宛如安静纯洁的就像一朵百合花,十分美丽让人不敢染指。”容浅走了几步,正要和我讲宛如的事时,突然手机响了,她接完电话就对我说,“我有事,你一个人回家,不准随便乱跑哦!”
我冲她点点头,“我知道啦。”
“那到时候再联系。拜拜。”
容浅离开后,我觉得时间还早,反正下午又没课,于是准备去图书馆浪费点时间。这一待,就待到了黄昏闭馆的时候。
我伸了个懒腰,觉得肚子有些饿了,于是准备去吃晚饭。
独自一人走在路面上,我一边发微信给杨昕,一边往前走,无意中撞了一个人。
“抱歉,撞疼你没有?”
我站定,立刻道歉,抬头一看,然后呆了呆,竟然是北冥御。
第一次离他那么近,发现他竟然比木白还高一些,身形高大却不粗矿,斜飞硬挺的剑眉下是一双犀利峰寒的鹰眸,让人不经意的对上,心就会狂跳,不是因为心动,而是害怕那份锐利。
削薄的唇紧抿成一条线,稀薄的阳光从头顶打下,让整张脸在光华的朦胧中也分外的硬朗和冷峻。
微微的反光下,我好像看到他的眼睛闪烁着紫色的光辉,如宝石一般璀璨夺目。
第62章 害人()
北冥御没有回答我,而是望着面前的职员宿舍,眼神暗沉。
我一惊,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走到这个地方,职员宿舍是我猜测鬼门的入口。之前我也曾瞒着容浅和后玦,一个人偷偷来到这里,但前前后后都不像有门可以进去的。
之后也不知怎么回事,总觉得一觉睡醒,对他的爱恋已经没有那么强烈了,眨眼间已经过了一个月。
但是今天站在这里,我脑袋突然间变得很疼,好像有什么要炸裂开来,朦胧的视线里,有什么在呼之欲出,心也跟着难受的厉害。
“阴阳家也会使出这样的手段,哼。”
北冥御斜眼看了我一眼,眸色阴冷,言语中带着一层说不出的寒冷。
我讶异的望着他,不明所以,“教授指的是什么?”
“不想遗忘,就不要吃。”
“吃?吃什么?”我莫名其妙,他却不再说话,仍旧抬头望着不远处的宿舍楼。
我盯着他的背影,又看了看那老旧的宿舍楼,眉宇间的疼痛越发的加重了。
“我还是走吧!”
我转身离开,突然感觉到背后有一双眼睛紧盯着我,不冰不冷,却有种让人想哭的冲动。
我转身过去,空旷的建筑物边上什么都没有,就连北冥御也不知去了哪里。我有些奇怪,却没有多加停留。
吃晚饭的时候,容浅打电话给我,说中药已经熬好了放在厨房里,叫我回家记得喝。每天晚上喝中药已经是司空见惯的事了,我本来也没觉得什么好奇怪的,可今天却突然问了一句。
“这个中药是后玦给我配的吗?”
电话那头的容浅说,“对呀。他说这个是阴阳家的秘方,专门针对接触阴气太久的人类。你和殇溟接触太久,必须再喝一段时间才能停止。”
殇溟。
简单的两个字,却突然叫我心头一颤,然后快速的跳动起来。我握着手机,沉默了半响。
容浅和后玦不会害我的,我的命还是后玦救的,所以我相信他们。
结了账我原本想回去,却发现宛如也在这家店里和一个男人吃饭。她在大冷天里穿的很少,只要是男人都会把目光往她身上靠近。
与她吃饭的男人长得油头马面的,望着宛如的目光十分的猥琐,两人在一起交谈甚欢。
我皱起眉,隐约从宛如身上看到了粉色的点状物漂浮在四周。
“难道真的和传言一样?”
我摸摸鼻子,见他们离开,看着时间还算早,就跟了上去。
男人搂着宛如,肥手不停的在她身上摸着,宛如也不阻止,还时不时的任由他亲着自己。
两人一路选择了行走,而且越走越偏,天色已暗,只有幽黄的路灯闪烁,将两人的影子拉的老长。
越到黑暗的地方,男人显然越猴急,但宛如欲迎还拒,突然回过了头,我本能的躲到一边的垃圾桶边上。
等了许久也不见动静,我忍不住站起身来,发现四周一片空旷,哪里有他们的影子?
“跟丢了。”我捏了一下自己,有些泄气,又重重叹了口气,“还是回家吧!”
回到家,我泡了个澡,觉得十分困倦,穿着睡衣连头发都没有吹干就爬到床上睡觉了。
只是这一觉睡得极不安稳,一开始我梦到了学校职员宿舍突起大火,将宿舍楼烧毁。
然后我又梦到了殇溟站在一个巨大的双开门面前,右手的血迹滴落了一地,忽然那道门缓缓动了,露出一道强烈的光线。
黑色风衣因风猎猎作响,他站在门口,收了手,然后转过了头。
容貌依旧,只是双目间多了一份凝重,也多了一份深沉。
浓郁深邃的眼眸在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