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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没明白他话里的真意,但这话总叫我心里有些发毛,原来我认定的一些副作用并不是来自殇溟的阴气,那么这最后三滴血又会对我造成怎样的伤害?
耳畔冰凉的气息让我陡然回神,就看到他眼带笑意的看着我,“他有没有告诉你每得到一颗圣石后,恢复了怎样的记忆?”
殇溟对记忆的事只说过一次,之后再也没提,我也没问过,我不知道他为什么问这样的问题,好像他对殇溟的记忆特别感兴趣。
“他当然是告诉我了,关你什么事?”
“嘿嘿。”男人突然笑出了声,他一笑,金色面具下的唇瓣就轻微的抿起一条细线,淡如薄雾的星光里,显得异常好看,“他真的全部告诉你了?”
男人的话叫我明显的心虚,昂着头不服气的说,“说就说了,你到底要做什么!”
看到我有些恼怒,男人紫色的眼眸微微一转,笑眯眯的放开了我。
“既然你都知道他已经想起了他最爱的人是谁,你还跟着他?我只是好心提醒你,千万别因为他承诺了你什么而傻傻的被骗了。他爱的根本就不是你。”
男人的话叫我猛然一怔,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但是男人却冲我挥了挥手,转身离开,消失在黑暗中。
我独自站在黑暗里,虽然坚信他是骗我的,可心却怎么都有些微乱。
第41章 线索()
我一个人站在黑暗中不知多久,直到木白从医院里出来找我,我才恍悟自己不仅跟丢了小女孩,还因为神秘男人的话失了神。
“卿儿,你怎么了?看上去脸色很差?刚才怎么了?”
面对木白的关心,我莫名的想到了殇溟,于是问道,“殇、初元回来了吗?”
“没有。”木白脱下外套披在我的肩头,伸手抚平我被风吹乱的头发,而后顺势握住了我的手,“进去吧!这里风大。”
我点点头,和他一起走进了医院,乘电梯往楼上去,“小昕怎么样了?”
“没有消息。”木白微微一笑,“刚才也算是有惊无险。”
“怎么了?”我好奇的问,就看到前方好些人围在一起,女的在哭,男的在打电话,还有好几个人沉默不语,旁边还有警方在,这下更加奇怪了,“那边怎么回事?”
“就在你走后不久,监护室里面就说有病人死了,我们差点以为是小昕,直到护士通知家属,还报了警。一般病人死亡,是不会通知警方的,所以一定有事。浅浅担心小昕,趁空挡偷溜进去,发现死去的是一名男子,而尸体已经变成一具干尸。”
我心下一抖,转头望向他,惊疑道,“干尸?”
“对,一个活生生的人突然发病,等护士赶过去的时候,已经成了一具干尸,而且地上并没有任何一滴血。就和之前两起死亡事件一模一样。尸体变干尸,仅在片刻之间发生。”
木白说这话的时候,表情隐匿在走廊的阴影下,昏暗的阴影自他头顶打落,一并遮掩了清晰的容颜,加之刻意放低的声音,怎么都叫人背脊有些隐隐发凉。
我下意识的抬头,因为身高的差距,恍惚中看到一抹紫色自黑暗中一闪而逝,快速的恍如一时错觉。
“卿儿,卿儿?”木白伸手捧住我的脸颊,近在咫尺的盯着我,“你今晚到底怎么了?心事重重的样子?”
“我、我没事,可能是没休息好吧!不说我了,那个干尸现在怎么样了?周围有奇怪的人出现吗?”
我拿下他的手,转移了话题。其实我挺好奇这件事的,毕竟从时间上来说,刚好是小女孩离开之后发现的,所以这件事多半也和小女孩脱不了关系。
但我不知道神秘男人叫她把聚灵球送去给谁,谁又饿了?那个地方又是在哪里?
木白摇头,“家属强烈要求看监控,并没有奇怪的地方。所以家属现在要求验尸。但我觉得多半不会有什么结果。”
“为什么?”
“我有个同学是法医,之前两具干尸就是他验的尸,结果表明是机体的正常退化,就如人死后化为干尸,直到血肉分解,剩下骨头,是一样的过程,并没有任何外界药物之类的因素。所以那两个死者只是加速了从死亡到成为干尸的这个阶段罢了。”
我托腮沉思,这种事医学上有没有过先例我并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从开始到现在一共接触过三个被婴灵剖腹的女尸,以及三个成年男子瞬间成为干尸。
三对三,不可能每一次都恰好被我碰到。
“怎么会这样呢?”
我想不通,但总觉得那里有被我忽略的地方,突然那几个家属中的一个女人对另一个人吼道,“我就说后山闹鬼,不要去那里,他就是不听,偏要和那个吴师师去。现在好了!死了,还莫名其妙的变成了干尸,这就是报应!”
女人的话叫我一愣,“吴师师?”
我记得容浅说过,吴师师有个男朋友。正巧那边容浅走过来,我拉住她问道,“你认识吴师师的男朋友吗?”
“见过一次。”
“还记得叫什么名字吗?”
容浅刚才也听到了那女人的话,面对我的问题,狐疑的说,“你是怀疑这个男人就是她男朋友?”
“有这个可能,需要问一问。”
容浅微微一笑,“我帮你搞定。等我一会儿。”
“嗯。”容浅人际交往比我强,有些事她出马就能分分钟搞定,交给她我也放心。
就在听到那个女人的话时,我混沌的脑中突然闪过一道白光,有些事似乎可以行得通。
殇溟说过,除了我看到的两起干尸事件外,后山公路附近也都发生过,只是没有目击者,并且在野鬼的口中得知,都出现过小女孩。
所以我假设,如果吴师师和她男友一起去过后山公路,然后发生了一些事,回来后吴师师就死了,没过多久男人也死了。
晓儿出事前也去过那,她有没有和男人一起去过,这个只需要调查一下,包括第二个死者。
假设这三对男女之间本身就认识,还有一定的瓜葛,三个女人又都堕过胎。加上又都去过后山公路,遭遇了一些事,最后死亡。
并且他们之间有唯一的联系——小女孩。
所以我怀疑那里一定有问题!
接下来的就只要调查验证,并且神秘人说的那个“她”也可能就在那个地方,只要顺藤摸瓜,一定可以找到这次婴灵事件的起因的。
没过多久,容浅就给我带回了一个好消息,那个死去的男人名叫王茫,除了长得不错很会花言巧语外,没有所长。
自从他和吴师师开学前去过一趟后山后,回来不久两人貌似就分手了,而后吴师师就死了,然而在吴师师出殡的当天,王茫就突然从楼梯上滚了下来,至今一直昏迷不醒。
“那个女人是王茫的姐姐,她告诉我,后山回来后,王茫的确说过什么婴儿闹鬼的事,但当时她没听清楚,所以此事也不了了之了。”
我听后,抿了抿嘴,而后问道,“他们是去的后山,不是后山公路?”
“是后山。这件事我之前听别人也提过。吴师师的确曾说过和王茫去过后山探险。”
“探险?”一旁的木白突然说道,“这个我倒是也听说过。政府不是要在后山劈开一条山间通道吗?”
我和容浅一同点头,这个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
木白继续说,“这个工程按照计划是要在开学前完工的,可不知什么原因,在挖到你们学校那块地时,突然停滞不前。这段时间,虽然看似在继续开工,实则已经停了,就留下一个空旷的通道,因此一些胆大的年轻人都喜欢去那里探险。”
“为什么?”我一直以为是还没挖到我们学校,没想到是这样。
“原因不明,但有传言是从后山里面挖出了什么东西。那个地方离后山公路非常近,也不知道是不是和那些遇鬼的传言有关。”
“表哥这么一提,我也想起了一件事。”容浅托着下巴,边想边说,“那天你不在社团,花花还在的时候,告诉我们有一天晚上她回家的时候,见到吴师师和她男人魂不守舍的从后山公路下来,还一直叫着有很多婴儿在追她,并且在撞到花花后,吴师师指着花花身后说了一句话。”
容浅顿了顿才继续说,“花柔,快、快离开那个红衣小女孩,她、她是鬼。”
因她的话我背脊一凉,容浅的声音还在继续,“当时花花不过是说笑,所以我们谁也没当真。像吴师师那样的性子,说的话没多少人信,可今天看来,或许那时候她真的遇鬼了。”
我托腮沉思,“我们学校离后山最近的地方是职员宿舍后面的那片林子,而后山公路就在那前方不远,两者相隔那么近……木白哥,你能不能帮我去查两个人?”
虽然吴师师的事验证了我的猜测,但还有两个人都必须验证才能证实,所以我只能拜托木白。
“好。”木白没有拒绝,我微微一笑,容浅就拉住我的手,眉峰紧蹙,眸色闪烁,“卿儿,我不管你在想什么,又要做什么,总之我不允许。花花死了,小昕生死不明,我不许你再涉足危险!”
“我……”
当我对上容浅的双目时,已经含在嘴里的话被硬生生的挡在了唇齿之后。
她不是个没有安全感的人,却十分注重友情,花花和杨昕的事已经足以让她的安全感在奔溃,若是我再出事,她肯定会担心甚至自责。
所以我深吸了一口气,反握住她的手,微微一笑,“安啦,我不会的。这种事告诉初元就好。”
容浅这才放了心,拉着我在椅子上坐下,那边的家属警方和院方仍旧在为了那事忙碌,我们三人则坐在等候椅上,守着无尽的黑夜,等待天明,等着殇溟可以给我带来好消息,而我也有消息告诉他。
时值后半夜,困倦来袭,容浅头枕着我的膝盖睡着了,我坐在椅子上也晕晕欲睡,朦胧中,我好像感觉到一股冰凉靠近我的身边,伸手碰了碰我的头发,我想要睁开眼,却发现眼皮子很重,最后只能依偎着他慢慢睡去。
直到空寂中传来叮叮当当的链条声,将我彻底从睡梦中惊醒起来,模糊的视线里看到一个朦胧的影子从一旁的走廊离开。
“那是……”
第42章 奇怪的男人()
我看到那人穿着病员服,双脚赤地,手脚上有黑漆漆的东西缠着。我想过去看看清楚,却有一只手将我猛地拉住,手腕触感冰凉刺骨。
我站起来的动作猛地一滞,却并没有被突来的冰凉吓到,反倒是心头一暖,他竟然在。
“殇溟。”
也不知从何时起,我已经更能够清楚地区分哪时候的冰冷是他,哪时候的冰冷又是其他的东西。
“那是亡者,莫碰。”
我这才眨了眨眼睛,让模糊的视线变得清晰,清楚地看到那个女子双手双脚上绑着的是链条,刚才的声音就是它发出的,而她的前方,一个紫衣拘魂鬼正甩着链条嘴里哼着歌朝前走着。
是拘魂鬼。
他们出现就代表有人离开了。
仅是几秒,我就回过神来,抓着殇溟的手问,“殇溟,小昕呢?小昕怎么样了?”
殇溟沙哑着声音说,“她没事了,刚才已经醒了。容浅去看她了,你没醒所以我陪着。”
我心彻底一松,笑颜逐渐爬上眉梢,大大的呼了口气,“真的很谢谢你,小昕没事,太好了。我去看看她,你去吗?”
“不去。”
殇溟闭着眼睛,长长的刘海遮在他的眉眼上,薄唇微微紧抿,在头顶的灯光下显得有些苍白。
“殇溟,你是不是累了?”
我心下微微一疼,握住他的手,却猛地被他推开,然后看到他飞快的收回了右手。虽然他动作很快,但我还是看到他右手上蔓延着好几条红色的细线,似乎有什么在游动。
“你的手怎么了?”
殇溟不语,只是用力咬住牙齿,似乎在隐忍着什么,许久才开口,声音沙哑,明显没之前的有精神,也让我更加担心。
“我没事,就是累了。”
“那我们现在就回家。”
“不了,你去看看她,我没事。”
见他那么坚持,我也没办法,只想快点看了杨昕后带他回去。瞧着左右无人,我俯身在他唇角上轻轻落下一吻,小声说了句:“等我,我马上就回来。”
然后转身离去,却没有注意到殇溟微张的眼眸底下一闪而逝的不忍和细微的挣扎,以及……整张脸上游走的血红。
杨昕虽然醒了,但身体还是很虚弱,又睡着了,但医生说了,她现在各方面的监测都很正常,只需好好静养。
看到杨昕父母脸上重现的笑容,我也觉得十分开心,至少有惊无险。
杨昕忽然动了动,一只手握住脖子上的绳子,嘴角浮现着甜甜的微笑。杨妈妈把她的手拿了下来,露出了绳子上的翡翠玉坠。
我记得那个玉坠是杨昕出发前在木白店里抽到的礼物,容浅说是木白亲自准备的,杨昕很喜欢。
“刚才你们没来前,小昕醒了一小会,她告诉我当时是这个玉坠保佑了她,就说了这么一句话又沉沉的睡去了,也不知道这是哪里来的小玩意儿,真的很感谢老天爷,救了我的女儿。”
“阿姨,小昕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您放心。”
“有你们这样的好友,真是小昕的福气。”
“阿姨,您说的哪里话,小昕是我们的朋友,福气是大家一起的。”
说完大家都笑了。
我和容浅没有停留多久就离开了病房,在等容浅去卫生间的时候,我接到了木白打来电话。
他告诉我晓儿的事有眉目了,和我猜测的一样,事发前她的确曾和男友一起去过后山,并且那个男人就是第一个被车子撞死的人。
至于还有一个女子,他说还要花一些时间调查。
“谢谢你木白哥。”我向他道谢。
木白在电话那头微微一笑,“我说过不需要对我道谢。”
我搔搔头,我是知道木白对我的心,但我不能接受,可他却不在乎的仍旧帮我很多事,“可是老这么麻烦你我真的很过意不去。”
“那等这件事结束后,答应我一个要求吧?”木白听我没了声音,顿了顿才笑着说,“不会让你做自己不愿意的事,就纯粹是答应我一个小小的要求好吗?”
我抿抿嘴,想了下,还是点头道:“行,我答应。”
“那我先去忙了,晚点联系。”
电话挂断,容浅也从卫生间出来,我俩都折腾了一夜,容浅打电话叫人学校签到,我们就不去了。
走到监护室门口的时候,我没看到殇溟,拿出手机看到他的短信,叫我多陪陪杨昕他没事。
“行了,他肯定累了要休息,你今天就别回去打扰他了。”
容浅把我手机放进包里拉着我出去吃早餐,我想了想就答应了,但心里还是不放心。
我们坐在路边摊上,吃着馄饨,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突然我听到汤匙掉在桌上的声音,抬头就看到容浅一脸震惊的盯着我的后面,纳闷的回头望去,身后行人一大片,没看到什么奇怪的,于是问,“你在看什么?”
“卿儿,你看你身后十点钟位置那个穿着黑色西装的高大男人。”
我顺着她的提示转头望去,正巧那个男人也转过头来,虽然只是一眼,但我也倒吸了一口气,真的是太像了!
容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