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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圣石?”
“就是你的七滴血形成的珠子,他接近你是别有居心,你可以问问他,在拿到两颗圣石之后他到底还得到了什么。”
“闭嘴。”
殇溟的手拽着我的手臂,但我感觉到他的手在隐隐颤抖,眼底的凶狠宛若海啸翻涌,十分可怕。
“嘿嘿。”他摆摆手,转身走入黑暗中,“今天只是打个招呼,来日方长。”
我记得自己问过他,为什么我的血会变成珠子,还是七颗。殇溟当时只说集齐了七颗我自然会知道。
可是那个神秘人的几句简单的话,却让我心底的疑问扩大。
“殇溟,为什么我的血会是什么圣石,你接近我到底有什么目的?”
这一问,殇溟又陷入了沉默模式,挺拔修长的背影在夜色下莫名的带着一股悲寂。我安静的跟在他身后,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他却突然开了口。
“学校里隐藏着一个冥界的入口。”
我皱眉,不清楚他为什么说这个,但还是静静的听着。
“七月十五鬼节,鬼门打开,却独有那所学校的鬼门紧闭。这个城市一共隐藏着四个冥界入口,每年鬼节四门必定全开,今年却独独一个未开,我想那个地方或许有我想要得东西,而这个东西和你血形成的圣石有关,但我一开始的确不知道你的血就是我所遗失的七彩圣石。”
“你要什么?”
他背脊一僵,夜风自他身上吹到我这边就化为一抹微凉的清爽,很是舒服。
他抬头望着月亮,抿紧了唇瓣,缓慢的吐出了两个字。
“记忆。”
第31章 坦白()
夜色深沉,偶有夜风徐徐,厚重的云层不经意间遮住了月亮,让大地蒙上了一层黑纱。即便近在咫尺的人,也难以看清表情,唯有那双隐匿在黑暗中的瞳仁在此刻变得格外的深邃。
“我被关在冥穴很久很久,久到忘记了所有的记忆,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为何会被关在那里。”
他慢慢转过身来,正逢云层移开,月亮再显光辉,照耀大地,深邃的眼眸紧锁住我的右手腕,如沸腾的水泛着滚烫的灼热。
“唯一的线索就是这七彩圣石,圣石意外遗失,我机缘巧合来到人间,却不想圣石凝聚竟然会是你的七滴血。”
我下意识的后退一步,他看上去那么强大,却被关在一个地方,是谁那样对他?而一份记忆,要久到怎样的程度才会忘记?
还有他口中的冥穴到底是什么地方,为什么每次听到我心里都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他紧拢而起的眉峰,带着极其细微的淡哀,落在我眼底,化成了一股驱散不开的疼痛。
殇溟不说话,我觉得气氛有些压抑,连呼吸都染上了困难,只能张口深呼吸调整情绪,然后我主动地拉住他的胳膊,露齿微笑。
“我是麻烦体,总爱惹麻烦,为了活下去会不断地向你求助的,所以七滴血很快就会得到。这样你就可以集齐七彩圣石,找回你的记忆,知道自己是谁,有没有家人,有没有朋友,有没有——”我顿了顿,声音有些低沉,苦涩在嘴边划开却被硬生生收回,“有没有爱人。”
“你不怕这七滴血拿走,会对你有什么伤害?”
“怕,为什么不怕?可是,害怕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我甩甩脑袋,抬头盯着皎洁的月亮,笑着说,“爷爷曾对我说过,人活着不能只顾自己,能够帮助他人就要施予援手,因为做善事不光造福自己,也能造福家人朋友。我的命是爷爷捡回来的,是他给了我一个家。所以我想做更多的好事,去给他们祈福。”
我搔搔头,眨了眨有些朦胧的眼,“虽然报答他们的方式有很多,但对于爷爷,这或许是我唯一可以为他做的事了。不过我还是很怕死,因为我一死,就只剩下老头子和妈妈了,妈妈不能生育,我虽然是养女,却是他们唯一的希望。”
“你放心,只要我殇溟在一天,就绝对不会让你死。”
突然被紧拥的身体一僵,微凉的寒意将我笼罩,我浑身细微颤抖,却不是因为冷,而是因为这突来的呵护。
头被大手压着靠在他胸口,宽厚的怀抱此时无疑是最温暖的存在,我呵呵一笑,拼命忍着要掉下来的眼泪,依然坚持笑着说,“对不起,明明是我安慰你,却让你反过来安慰我。”
“米卿。”
殇溟双手用力,将我深深的拥在怀中,男性的气息扑面而来,将我占据的满满的。
他嘴巴附在我耳边,声音清晰,一个字一个字的传入我的耳中,让我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
“这不是安慰,而是对你的承诺。”
我一怔,眼泪像决了堤的河水,再也控制不住的往下流。
但我还是没忘了正事,轻轻的推开他,然后把右手伸到他面前,破泣为笑,“给,这次你就可以集齐四颗圣石了。”
殇溟没有动,夜风吹起他的发丝,黑的如黑夜般浓郁,我有些不敢与他对视,眨眼移开了眸,“虽然我有些舍不得你离开,可孰轻孰重我还是分得清的。你快点拿吧!早点恢复记忆最好。”
殇溟动了动,终是抬起手握住了我的右手,“第一次取走你的血后,我脑海里莫名的出现了一个古殿,但很朦胧。第二次那个殿宇变得清晰,沉着矗立在山顶,巍峨入云,殿宇里有个人。我不记得为什么记忆里会出现那个,但有种感觉告诉我,那里一定有我最重要的东西。”
“既然如此,你更要快点收集七彩圣石了,还磨蹭什么?”
“米卿。”殇溟忽然微微一笑,他鲜少笑得这样如沐春风般引人,让人怦然心动。手腕却一松,被十指相扣的握紧,“不急这么一刻,今晚你也受了伤,先回去休息。”
我张了张嘴,把到嘴的话咽了回去,任由自己这样被他牵着走,哪怕前面是穷途末路,我也不会后悔。
回到家,我把容浅放在床上,她昏睡着,嘴里却一直喊着“璟哥哥”。
我没有撕心裂肺的爱过,所以不明白怎样的一种爱,可以让人在一夜之间伤痛遗忘,又是怎样的爱,才能愿意为了对方,魂飞魄散。
也或许,当从旁观者成为当局者的时候,很多事都是顺水推舟般自然。
给她掖了掖被角,我关门离开,客厅里没有看到殇溟,我去洗了个澡,然后给自己倒了杯水,坐在沙发上发呆。
外面天快亮了,我却不想睡觉,以前也不是没熬过夜,但今晚似乎即便再困,我也不想睡。
身边的沙发不知何时凹陷了一块,我慢慢缩了缩,他问,“怎么不睡觉?”
“睡不着。”我把头埋在抱枕里,轻声说,“或者是想睡又睡不着,因为有些怕。”
“怕什么?”
“害怕做梦。”我下巴磕在抱枕上,闷声的说,“上次害怕做梦的时候是爷爷去世的那段日子,我几乎每晚都梦到有鬼来抓我,或者有人来害我,吓得我每每都会哭醒,妈妈知道后总是陪着我,可她身子骨弱,最后大病了一场。那时候我就整天喝咖啡,或者吃安眠药,直直折腾了一个半月才消停。我以为那是因为太想念爷爷的缘故,可是这几天的梦,虽然没有那时的可怕,却是真的,我怕睡着之后会再做梦,会再——”
声音的哽咽让我停了下来,紧咬着嘴唇死死忍着眼泪侵蚀,直到背后有双手将我搂在怀里,“有我在,你不会再做恶梦了。所以,米卿,别怕。”
我微愣,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流,然后伸手慌乱擦去,“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爷爷去世后,我就老爱哭。那时妈妈总是说,我从小就没哭过,怎么突然就像变了一个人。”
“现在你需要休息。”殇溟突然松手,弯腰将我抱起,往房间走去,把我放在床上,“明天我给你们请假,都好好在家休息。”
“嗯。”
我点头闭上眼睛,只求不要再做梦,谁知身边一股冰凉靠近,转头就看到殇溟在我边上躺了下来,“你要做什么?”
“陪你。”
“啊?”我一时错愕不已,还想说什么时,殇溟双手就将我搂在怀中,闭上了眼睛,“睡觉。”
近在咫尺的容颜,没有初见时的冷酷俊逸,也不似平日里的高傲和动手时的不近人情。
此时的殇溟闭着眼睛,容颜依旧,却增添了一分柔和,让人忍不住想沿着五官慢慢刻画,烙进心头,再也不想忘记。
也不知是因为事情过去了,还是被殇溟抱着,那一觉我睡得很舒服,虽然身边冷冷的没有多少温暖,但那种舒服却似生来就刻在骨子里的。
睁开眼,外面天色大亮,身边不见殇溟,我揉着眼睛开门出去,就看到容浅坐在沙发上发愣。
“浅浅?”
“桌上有吃的,是殇溟嘱咐我叫你吃的。”
“正好我也肚子——”话音戛然而止,我吃惊的看着容浅,“浅浅,你——知道了吗?”
“初元学长哪里有那么强大的本事?而且昨晚看到他的时候,我就发现他的样貌和初元不一样。刚才他也和我坦白了。”
我走到她身边坐下,容浅脸色很不好,眼眶还红红的,但她已经没有再哭了。
“抱歉,我不是瞒着你,只是不想你担心。”
“我知道。”容浅从沙发上站起来,对我微微一笑,但笑得还是很勉强,“虽然我不知道你们怎么会在一起的,但作为好友,我不得不告诉你一句,即便他没有害你之心,但人鬼在一起时间久了,对你总是不好。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浅浅,你要去哪里?”
“卿儿,我、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你放心,我不会想不开的。我的命是他留下的,我要带着他的希望好好地活下去。”
容浅声色哽咽,我知道一个人真的受伤后,别人的劝慰那都是形式,自己的伤只有自己才能愈合,现在的容浅,需要时间来修补,舔干净伤口上的血。
目送她离开,我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发呆,殇溟估计是去了学校,既然学校里有鬼门,他就一定要去找。
恍恍惚惚的过了大半天,我拍拍脸颊,告诉自己要振作起来,花花的死,苏璟薄的死,已经无法挽回,而我们作为活着的人,只有活的更好,才对得起他们的牺牲。
一连过了几天,容浅都没有来上学,我打不通她手机,最后去了她家,她妈妈说她去了外婆家,说是要彻底了却一些事。
我一个人走在无人的街道,此时正逢黄昏,夕阳西下,十分的美艳,只是那红艳如血般刺痛人心。
熙熙攘攘的街道,此时没几个人,唯有两个大妈指着对面一户人家谈论着什么。那家门口一个模样憔悴的女人正在扫地。
“老吴也挺可怜的,自从五年前女儿死后,一直一蹶不振。我还记得当时她女儿肚子里还怀着孩子呢!眼看就要出生,却突然心梗死了,你说一个没有心脏病的怎么会突然就死了呢?”
“怎么会这样?”
“这件事邪门的很。”那人继续说,“当时我听说封棺的时候,有人发现死者的肚子被剖开了,整个子宫都被打开,里面的孩子不见了。”
“不是吧?那么血腥?不会是变态做的吧?我听说以前有人喜欢吃未出生的孩子。”
第32章 活尸变干尸,第三滴血()
我顺势望去,那个可怜的女人扫完地就转身进门了,背影萧条,很落寞。我微微叹了口气,最可悲的就是白发人送黑发人,还一送两个,当时的心情可想而知。
顿了顿,我继续往前走,前方突然一个穿着红色衣服的小女孩被一个男人撞了一下,小女孩摔倒在地,手里一个不知什么材质的黑球黏在了男人的挂包上。
小女孩坐在地上不动不闹,背对着我望着男人的方向,我盯着她的背影,突然感觉到一种想哭的悲恸。
我正觉得奇怪,谁知前头传来一阵汽车急刹声,眨眼间那个男人就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小女孩这才从地上爬起来,走到男人身边捡回了那个小黑球往另一个方向走去,浑然没有对这样的事露出半点骇然之色。
我虽然好奇,但现在最重要的是救人,所以立刻报警叫救护车。
可是我走进马路才发现地上并没有发生车祸时该有的血迹,更可怕的是那个男人浑身上下呈干瘪状,没有任何的水分,活像一具被晒干瘪的干尸。
当时人司机已经吓得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几个过路人也纷纷显露震惊,其中那个之前大妈说,“我明明看到这个男人是自己跑到过来的,怎么被撞之后,成了干瘪的样子?这、这该不会是遇到鬼事了吧?”
司机也哆嗦的说,“我、我也是看到一个人突然冲了过来,可、可被撞了也不至于这样呀!你们、你们当时还看到了什么?”
那个司机看着就是个胆小怕事的人,靠在车门上,双脚都在发颤,一旁的人也纷纷摇头。
“什么也没有呀!就突然从那边跑了出来。哎,你说这事儿怎么这么邪门?”
警方没多久就来了,然后对周遭的路人进行了询问,大家都说的差不多,但我发现没有人提到那个小女孩。
我当时没多想,毕竟才是个小孩子,又和那个车祸没什么瓜葛。只是对于那具尸体,警方在经过初步验尸后,说是已经死了很久。
我们都是一惊,因为留在这里的所有人都亲眼看到那个男人是活着跑到马路上的。
“那、那我们看到的是什么?”
“当时的确是个活人跑到马路中央的呀!就算看错,也不可能所有人都看错的。”
我低头不语,警方仍旧在调查,只是没有监控,目击者也并不多,所以很难去解释这个匪夷所思的事。
“你又招惹了那些东西?”突来的声音惊了我一下,回眸就看到殇溟略微不爽的皱着眉,“这里有死气。”
“死气?”我压低声音指着出事点说,“那具尸体,原本是活人一个,可是撞了车后,就莫名其妙的成了一具干尸。”
殇溟远远地瞅了一眼那尸体说,“那尸体和你无关,少管闲事,走。”然后寻了个我被吓到的理由就带着我走了。
“可是好好地一个人怎么会变成干尸,而且我之前好像看到他身体地下流出的血的。如果我一个人看错那还可以解释,可那么多人都看到了,难道是鬼做的?鬼也有专门吸血的吗?我印象里靠吸血为生的除了东方的僵尸也就只有西方的吸血鬼了。”
一路回家,我还是觉得匪夷所思极了,怎么都想不通,缠着殇溟问东问西的。最后殇溟火了,一个爆栗当头落下,不悦的说,“都叫你少管闲事了。”
“可是人家好奇嘛!”我撅着嘴,满怀委屈,“这个是比见鬼更加让好奇宝宝蠢蠢欲动的事,问问不行嘛!”
“我说了你就不准再问这件事。”
“好。”
我微微一笑,举双手保证。
殇溟狠狠瞪了我一眼,最后又大大的叹了口气,“他虽是被撞死,但真正的死因是吸干了全身的血。”
“那到底是什么让他瞬间没了血?难道真的是吸血鬼或者僵尸?”
“不是。”
“那是什么?”
殇溟停下了脚步,平坦的眉峰微微紧蹙,眼神暗沉,我被他这副模样吓了一跳,能够感觉出他知道对方是什么,可也同时知道对方的危险。
就在我以为他不会说的时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