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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被我扔掉了,为的就是守护灵可以接近她,怎么现在又会出现了?
心里虽然疑惑,但我不能因此坏了整场计划,所以对布娃娃破口大骂,希望可以拉回他的注意力。
“你就是个变态,早晚会有鬼收拾你的,像你这的东西,做人就该被枪毙,做鬼也要魂飞魄散,否则天理难容!”
布娃娃并不为之所动,仍要往那边看去,“他如今怎么可能连那种程度的护身符都抵抗不了?”
我心底更急,绝对不能让他对这个起疑心,守护灵那边我现在通知不到他,只能求他别坏了计划,否则我们就都危险了。
“你不是要我吗?是要我死,还是要折磨我,这天可是快亮了,一旦损失了这机会,你就再没了这个机会,殇溟一定会让你魂飞魄散的!”
“小美人儿,你想用这个来遮掩什么对吗?”
布娃娃缓缓的从我面前飞起,单手一勾,从容浅脖子上就飞起一个小袋子,它手一动,小袋子就朝守护灵飞去,直直的砸在守护灵身上,守护灵顿时哀叫一声,双脚一跪,痛苦的趴在地上。
“他根本就没有转化成为恶灵,我竟然连这种程度的障眼法都没瞧出来,要不是他自己露出了破绽,我倒是要着了你们的道了。”
若说刚才我还信心十足,因为至今为止发生的一切都在殇溟的意料当中。
可是现在,我的心凉了一半,因为那一个插曲,布娃娃察觉到了我们真正的目的。
其实,在家里的时候,殇溟告诉我,说布娃娃之所以找上容浅另一层目的,在背后灵和她的羁绊上。
越纯洁的守护灵若转为恶灵,是可以激发出强大的力量,而鬼怒更为可怕,力量也不容小觑。
就像因爱生恨的那种愤怒值,会让周遭的一切都受到侵害。守护灵一直要保护容浅,万一容浅在他面前遇到不可逆的危险或者死了,他一定会崩溃,继而发生转变,成为恶灵,散发鬼怒。
这个目的虽然对于布娃娃来说,有些牵强,但对于他幕后的那人来说,就是真正的目的,得到鬼怒的力量,是可以做很多事的,尤其是在冥界。
可是现在这个目的被布娃娃撞破,那个幕后者是绝对不会露面了,所有的计划就在那一瞬间化为乌有。
但我不信邪,一定会有转机的。
“既然你们合作了,也别怪我无情。”布娃娃此时已经飘到半空中,形成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双手间形成一个圆圈,黑色的光球愈发的壮大起来,“既然你没有变成恶灵,那就只能我来帮帮你了!”
黑色的圆球聚集了比布娃娃身形还要大的光圈,然后猛地朝容浅砸去。
“浅浅!”
“容容,快闪开,那是怨灵球,被砸到你会魂飞魄散的!”
容浅就算速度再快也躲闪不得,殇溟迟迟不到,我动弹不得,那一刻的惊心带动着如死的愤恨和绝望。
脑海里那时想起的不是别的,而是开学前一日的那个梦和算命先生说的话,“三天后,生日宴,生死一线。”
我一直以为殇溟着手了这件事,那个梦和预言就不会成真。
可事实并非如此。
“哈哈……守护灵,绝望吧!她是因你而死,是你没能保护好她,恨吧!怨吧!让你的鬼气燃烧,让仇恨的滋味上涨,哈哈!”
“容容!”
怨灵球离容浅越来越近,她淡淡的坐在地上,只望着我,微微一笑,“卿儿,好好活着,我们下辈子再做朋友。”
“不,浅浅,不要!”
我察觉到一股力量在我骨子里乱窜,随着情绪的波动更为动荡,最后从我身体里迸射而出。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光辉照亮天际,布娃娃传来一声凄惨的尖叫,而后四分五裂,落在地上。
只是光芒亮起的同一刻,怨灵球已经砸到了容浅那边,最终还是晚了一步。
我愣神的看着那边被黑色包裹的一片,心痛的在滴血,喉头腥甜,一口血猛地吐了出来。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地上还剩下半个头的布娃娃虚弱又慌张的说,“为什么你身上会隐藏那么强的鬼力,为什么我的身体会炸开?”
“我的血可不是谁都能承受的。”
殇溟的身体在黑暗中浮现出来,一脚擦在布娃娃的头上,青色火焰不留情的燃烧,布娃娃尖叫连连,隐有黑气从布娃娃身体里出来,然后被火焰吞噬,最后只留下他终于恍悟的声音,“你在她身体里藏了你的血。”
我恍惚才想起那个吻,原来是这个作用,可一切都不重要了,因为他已经死了。
我抓住殇溟的脚,“浅浅她——”
“她没死。”
殇溟弯腰抱起我,朝着容浅那边走去。单手挥浮,黑色屏障散去,容浅安好的坐在地上,脚上躺着的是那个守护灵。
只是他的身体也只剩下上半身了。
我眸色一怔,“这是——”
殇溟用食指堵住了我的唇,然后摇了摇头。
那个守护灵对殇溟感激一笑,然后凝望着容浅,声音虚浮,音色飘荡,“容容,你还记得我吗?我几次叫你容容,都没见你有任何反应,是不是你的记忆里我早就不存在了?”
容浅瞪大眼睛,张了张嘴,话没出口,眼泪却不断地留下。
守护着轻轻地摇了摇头,微微一笑,“不过没关系,只要我记得你就行。你前不久出去旅游,去到我们认识的那个沙滩,我见到你很开心,所以一直跟着你,希望可以和你多待一段时间。可是有一天晚上,我发现你印堂发黑,是有大劫征兆,于是我求了河神,他告诉我你会死在生日当天,这是命数。”
他说道这里顿了一下,眉头紧锁,双手紧握,似乎是在忍受极大的痛苦,我这才发现他身体的消失已经到了肚脐眼那里。
“可我不想你死,所以尽管知道人和鬼在一起会对你造成一定的伤害,但我还是跟着你回来了,因为我知道只有我可以救你。因为在我的生命里,你是唯一一个让我喜欢的人,也是唯一一个让我感受到喜欢的滋味有多么甜蜜的女孩。”
“但我不敢和你告白,我知道自己的身体有多差,不能拖累你,只要能够那样默默地看着你,我就会满足。你笑我也笑,你哭我也会哭。其实说到底是我自卑吧!我怕你看不起我,对我好,只是因为我可怜。”
一滴泪掉在他的脸上,容浅大吼,“苏璟薄,你是个混蛋吗?”
他一愣,随后笑了,那一笑,笑颜如花,如百花齐放百家争鸣,虽是昙花一现,但美丽却深藏在心。
“你别哭,我会难受的。也别为我伤心,不要自责。因为我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这次不过是再死一次罢了,没什么好伤心的,别哭好吗?”
“那你就好起来,你不是鬼吗?哪里会这么轻易的就死掉,你好起来,然后陪着我,我、我可以冥婚嫁给你的,那个时候我没有机会告诉你,我也一直都喜欢你。”
苏璟薄再次一怔,这一次他没有笑,反而是哭了,晶莹剔透的眼泪自眼眶里涌出,让人心底更疼。
“不行了呢!我现在才知道你不认识我,不是你忘了我,而是——”他微微一顿,苦涩的摇了摇头,“一切都太晚了。”
此时消散已经快到他下巴处,苏璟薄看上去十分痛苦,眼里挣扎了一下,但还是放弃了,挪动着嘴巴说,“容容,你好好的活着,对不起,我是真的很爱——”
消散漫过了嘴巴,也掩盖了他最后一个字。
第30章 心动的哭泣,神秘人现身()
“不!苏璟薄,璟哥哥,你回来!”
容浅大叫,伸手去抓那细细缕缕的光亮,光辉穿手而过,明明近在眼前,却永远也握不住碰不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消失,最后留给她的只有浓郁的黑暗和深深的悔恨。
我紧抓着殇溟的衣襟,咬了咬牙,“殇溟,你有没有办法救救他,哪怕只是保存一缕魂魄都可以。”
殇溟抱紧我,微微叹了口气,“这是怨灵球,还是黑色的,里面聚集的怨气数量庞大,他若是转变为恶灵倒还有可能,可他最后放弃了。”
容浅流着泪,看着自己的双腿,突然沉闷的问道,“他说只有他可以救我是什么意思?”
“就如他说的那样,你的生日便是你的死期。而要阻止一个人死,就要付出同等的代价。他身上的鬼力纯洁,在冥界非常难得。可他为了让你活下去,奉献了自己至纯至洁的鬼力。否则你以为你可以安然度过?他用魂飞魄散作为代价只为换取你的生存。这是他的愿望,既然你也爱他,就好好地活着,带着他不能活下去的希望活着。”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殇溟劝人,我一直以为他对外界什么都不在乎,没想到他从一开始就知道,只是为了完成他的心愿。
容浅紧咬住嘴唇,双手握拳,低下了头。
“我十六岁那年暑假去了外婆家度假,就是你没陪我去的那次。我遇到了璟哥哥,他身体不好。那时候我没事,就每天去看他,一直陪着他,就算我们不说话,那样呆坐着,他看书,我看他,我都觉得十分开心。可不管我怎么问,他都不肯告诉我他得了什么病,最后还是我自己记下了他的药名去问了才知道,是骨髓癌。但璟哥哥家里条件不好,父母都是低保用户,看病是会花费好多钱的,他知道自己没得救,也不希望自己死后他的父母还要为他还一辈子的债。”
“璟哥哥告诉我,当初为了生他,他妈妈就吃了很多苦,和爸爸一起抚养他长大很不容易。所以一开始得了这个病,他谁也没有告诉。他父母年纪大了,身体又都不好,经不起太大的折腾。直到他有次昏了过去,被送到医院这件事才揭晓。他说,当时他看到父母的眼泪,他就发誓,就算会让他们痛苦,也不能连累他们,所以他拒绝治疗甚至割腕自杀。但每个父母都希望把最好的给自己的孩子,哪怕赔上自己的命。一次工厂以外,他爸爸死了,虽然得到了一笔钱,但用来填补外借的钱也是远远不够的。可他妈妈还是跪下来求他,一定要治疗,不管倾家荡产也要试一试,否则到了地狱都会悔恨终身。所以璟哥哥最后还是答应了治疗,但他也瞒着他妈妈偷偷的在网上写文,赚一些钱存了一张银行卡,为的就是想在他走后,他妈妈可以轻松一点。就是因为这个,让我深深的爱上了这个男人。”
“记得有一次我问他有没有喜欢过女人。他笑着说像他那样的身体可能下一秒就会死了,哪里还会去喜欢人,或者被人喜欢的?当时我拍着胸脯告诉他,一定会让他知道什么是喜欢的。”
“那天夏日,是他的生日,我第一次亲了他,他没有拒绝,我满心欢喜,想着晚上一定要去告白。可是你知道吗?当晚我拿着礼物去找他的时候,他已经死在家里了,尸体已经冷了,可他的家人谁都不知道,而我只是离开了半天,也就是说在我离开后不久,他就发病死了,却谁也没有惊动。”
“我看到他最后在地板上用咳出来的血写了几个字,‘容容,对不起’,可是我不要他的对不起,我要他活着陪我!我冲到了外面,倾盆大雨直下,我固执的站了一夜,第二天就神志不清的被送到医院,醒来后我就忘了那个暑假的事。直到那天度假回来的第一个晚上,我无意中看到了当年的日记,瞬间记忆来袭,可我知道逝者已逝,虽然珍贵,但无法挽回,所以选择无视和遗忘。但我不知道他竟然死后还会为了我做出这么大的牺牲,而我从头到尾都没有为他做什么!忘了他,想起他之后又选择遗忘,我这么坏,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
“浅浅!”
我跑过去抱住她,眼泪扑簌扑簌的往下流,我知道她痛苦,可是痛苦解决不了任何事。
“浅浅,任何人都有自己的选择。让你活着是他最后的心愿,所以我希望你活下去,因为、因为这是唯一一个能够永远记得他的办法了。你的二次生命是他给你的,只要你活着,他就永远在你身边。”
“卿儿,我——”
容浅泪不成泣,抱着我大哭了起来。
这个惊心动魄的夜,终是渡过了,只是以后的生日,容浅怕是再也不会热闹庆祝了吧!
等容浅在我怀里哭着睡过去后,我就央求殇溟抱她去我那里,现在的她我真的不放心。
殇溟没有拒绝,背着容浅,带我出了校门,我看着无尽的夜色,突然问,“殇溟,你是不是从第一次见到背后灵就知道了这一切?”
“是的。”
我咬咬牙,殇溟不告诉我,多半有他的原因,就算我一早知道真相,有时候注定的结局也是远远更改不了的。
“那为什么一开始浅浅没有认出那个男子就是苏璟薄呢?”
“因为苏璟薄身上有咒术,所以容浅没有看出来,这就像那个护身符是针对守护灵一样的道理。当苏璟薄魂魄动荡,术法也就解开了。”
我皱眉,“这也是那个算命先生做的吗?”
“是的。”
“那你之前找到他了吗?”
殇溟一顿,然后摇了摇头,“被他跑了。”
“才不是跑哦!是你自己没追上我。”
突然的话音响起的同时,我的身体就自动往后飞去,然后被一双手紧紧地拽住,“啊——”
“害怕了?”
声音低柔,如羽毛般轻,吹出的气息自头顶落下,缓入耳畔,清晰里夹杂着一种暗沉后的磁性,和殇溟每次出现都一副冷冰冰的磁性截然不同。
这个声音好听到带着一层魅惑的勾人,声色入耳,却不是急散,反倒如绕梁三日不绝,让人反应有些缓慢。
在路灯下,他光洁完美的下巴如玉石般毫无瑕疵,凉薄的唇瓣微微抿起,泛着一丝弧度,染着夜风的冰寒。
而上面,整张脸都被隐藏在一张金色的面具之下,两道紫色的光辉从眼睛的位置迸射出来,在这个夜里显得邪魅而又迫人。
黑色的西装笔挺修身,一头黑色长发安静的伏在耳后,任凭风吹都不动。
这样得男人仅从外表就邪魅十足,可他的出现却让我浑身紧绷。
“呀!竟然不怕了?是因为有他在?”
“砰”的一声,眼前青光大绽,我还没反应,腰间就一紧,整个人往后急退,微凉将我笼罩,夹杂着尘土的气息。
“我的女人你也敢动?”
殇溟眯起眼睛,黑色眸色里暗流涌动。
那男子很随意的掸了掸衣角,好看的薄唇微微一勾,如宝石般的眼睛在月光下盈盈一动,笑出了声,“你毁了我的计划,难道我动动她都不成?刚才的那一幕可是好感人呢!我都快哭了。不过——”
他说到这里突然停住,好笑的看着我,似乎是在等着我开口。我咬咬唇问,“不过什么?”
“不过这续上来的命,便不是生死簿上写下的,是随时都会死的哦!”
“你让那个变态恶灵花那么大的圈子,还不是为了找我?既然目标是我,何不冲着我来,动我身边的人,只能显得你很卑鄙!”
“生气了呢!不就是开个玩笑。”他嘿嘿笑了两声,眼神移向殇溟,“不过,你就算拿到圣石,找不到鬼门也无济于事。”
“什么圣石?”
“就是你的七滴血形成的珠子,他接近你是别有居心,你可以问问他,在拿到两颗圣石之后他到底还得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