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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函彬也很纠结,他不想这样,有家不能回的滋味儿,可太难受了。
就因为自己的出生,害死了娘亲,自己这亲爹就要怨恨自己一辈子么?
宁函彬觉着自己很委屈,抬手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想要借酒消愁。
谢御川可看不下去宁函彬这颓废的模样,夺过这小子手里的酒杯,放在了一旁:“喝两杯就得了,这还喝上瘾了怎么的?这酒列得很,你也不怕等会儿头疼。”
“表哥,我酒量很好的。”宁函彬打出了一个酒嗝儿,脸上也是泛起了醉红,目光也有点儿迷离了。
额,这个酒,貌似和自己在七巧坊那种地方喝的甜酒不太一样啊?喝的时候辣得爽快,这上头居然这么快?宁函彬觉着自己都有点儿醉意了。
“就你这模样,还酒量好?还真是小瞧了我府里的这些藏酒了。”谢御川见宁函彬这个模样,就知道这小子刚才那两杯喝的急了,估摸着是要醉。
“我”宁函彬觉着自己突然就有点儿乏,眼皮也在打架,身子很重,支撑不住就倒在了桌子上,还口齿不清的絮叨着:“我,我好难过”
他是真的很难过。
自己的亲爹回府了还不愿意搭理自己,自己的好哥们儿有了女人也没空搭理自己,自己喜欢的姑娘还没法儿嫁给自己宁函彬委屈到想哭。
哪知,这泪水还真的没受控制,从眼角流了出来,滚落在了桌子上,但已经陷入醉酒状态的宁函彬,可一点儿都不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这模样有点儿小狼狈。
毕竟,这男儿有泪不轻弹。
“唉。”谢御川在一旁看着,不由就长叹了一声,伸手抹去了宁函彬眼角的泪痕,而后才淡淡喊了一句:“余冬,金玲,你俩进来。”
“属下参见大皇子殿下。”一直在门外守着的余冬,耳力很不错,听到被点了名,很麻溜的就进了屋,行了礼。
至于金玲,他本就是谢御川的贴身侍卫,虽然和余冬一样也行了礼,但却用不着说什么话,他只需要等着主子下令就是了。
谢御川说道:“函彬他喝醉了,你俩扶着他回屋休息吧。”
“是。”余冬自然是不会推辞,他瞧着宁函彬醉倒在桌上,心里头也是有点儿惆怅。
余冬可太清楚了,这几天,宁函彬受的煎熬,一点儿也不小。
金玲则是个行动派,点点头,就和余冬一起去搀扶宁函彬。
宁函彬觉着自己被人一左一右的给支撑着架了起来,也是嚷嚷着:“表哥,我没醉,我才喝了两杯”
“好好好,我知道你没醉。”谢御川也是无奈的回应着:“你先去睡一觉,有什么事儿醒来再说。”
谢御川总不能就把宁函彬,这么着给塞回永平侯府去,舅父定是会更加不高兴的。
虽然他觉着,趁着这小子喝醉的时候,把他送回去,的确是个挺不错的、强行面对问题的解决办法。
第297章 搭线铺路()
永平侯府。
宁云青觉着,自己的身体,貌似好了许多。
也不知是不是换了一个环境带来的错觉,宁云青觉着自己如今这体内,似乎是有了一种说不出来的活力。
这种感觉,还是挺诡异的。
“侯爷,秦府的章管家,派人来送了帖子,说是秦爷打算晚些时候来拜访,您怎么看?”管家卢秋山有点儿拿不准这个事儿,便特意问了一句。
宁云青回永平侯府,在帝都里,也算得上是个不小的事情。
毕竟这永平侯当初这一撂摊子,去城外道观住了十几年,如今回来,前来拜会的人儿自然是不少。
宁云青的意思是,自己想要静养一段时日,不想露面,也不想被外人打扰,卢秋山也就硬生生的,推辞掉了所有递上府来的帖子。
但秦子渊不一样,这位爷对于永平侯府而言,是个很特殊的存在,卢秋山觉着推辞掉很不合适,便问特意问了宁云青。
“若是小秦,他来就来吧。”宁云青浅浅一笑:“我也有些日子没有见他了,记得让府里准备几个他爱吃的菜。”
对于秦子渊,宁云青的心情是复杂的。
他很感谢秦子渊,这些年来宁为永平侯府提供财力支持,但他也觉着,自己麻烦这个年轻人太多了。秦子渊的过分热心,总会让宁云青觉着,自己束缚住了这个本该有无限可能与未来的年轻人。
“是。”卢秋山应声道。
侯爷的反应果然和自己预想的一样,这秦子渊,终究是不同于那些外人的。
“对了,函彬呢?”宁云青轻描淡写的来了这么一句。
他觉着近几天,都没瞧着那小子的影子,感觉还有点儿怪怪的。按理说,就按宁函彬的性子,等是会像一块牛皮糖一样,时不时的就来在自己面前晃一圈儿才对。
“公子他,一早儿就去了大皇子府上。”卢秋山见宁云起终于提起了小侯爷,眼睛也是有点儿发亮:“侯爷可需要将公子喊回来,一起用晚餐?”
宁云青回来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今儿可是头一次,主动地问起了宁函彬的事情,卢秋山作为一个旁观者,觉着这父子俩的关系,终于是有一点儿可能缓和的苗头了。
“不用,随他去。”宁云青淡淡道,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
宁函彬既然想要故意躲着自己,宁云青也没什么好说的,清净了许多。
再说秦子渊前来用晚餐,宁函彬在场或是不在场,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犯不着要多特意的喊宁函彬回来,无非就是一双碗筷的事情。
卢秋山觉着有点儿可惜,但也是能是点点头,应道:“好吧。”
秦府。
经过几日的调养,秦子渊觉着,自己的身体已无大碍。
换药,包扎,手法很温柔,指尖带着微微的凉意。
“今儿真是劳烦花大夫了。”秦子渊看向面前这个长相过于柔美的男子,谢了一声,随后就整理好自己敞开的上衣。
素来觉着陌生大夫的包扎不太舒服的秦子渊,今儿倒是没什么排斥感,他觉着花子欺动作很轻柔。
这个小郎中,一看就不是什么普通人呢。
当初听梅之欢和自己提到过百草堂的这位大夫,秦子渊还没什么太大感觉,想着无非是个善于研究偏门儿医术的大夫,如今见到了真人,秦子渊便能感受到,这花子欺,比自己想象得要神秘太多了。
“秦爷客气了。”曲子辛淡淡一笑:“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能被秦子渊这位财主儿请来府上,曲子辛还是蛮意外的,细细回忆起一个多时辰前,发生的情况,看来,自己回去之后,是得给黄芪好好解释一下。
精通于蛊术一事,曲子辛自然是不敢这么说的,但他知道这黄老大夫又不傻,所以打算拿‘有点儿了解’来搪塞。
早上百草堂很忙,下午的时候,已经好些了。黄芪是个清楚秦子渊的情况的,过了这么些日子,是该留意着复诊的,他本以为秦府来请的大夫会是自己,没想到被邀请出诊的,却是花子欺,一时间就觉着这小子果然是比外表看上去的要水深。
“花大夫年纪轻轻,就有此般医术,真是后生可畏啊。”秦子渊顺口感叹了一句。
曲子辛笑容很谦和:“秦爷过奖了。”
按照伤口的恢复程度来看,这秦子渊定是每日都按时换药的,身体状况也好得很,没理由这冷不丁就把自己喊到府上,特意的换药包扎吧?
而且还挑在百草堂被砸,店里面很忙的这个节骨眼上。
曲子辛知道,这秦子渊找自己一定是有事儿,但至于开口的方面,自己可不能先开口问,容易陷入被动的局面,而是得要秦子渊主动来问才好,这样才会有周旋的余地。
“花大夫,我听闻你医术精湛,便想将你推荐给永平侯爷。”秦子渊终究是先开了口,目光含笑:“不知你意下如何?”
啧,果然和自己预料之中的一样,眼前这位主儿,可放心不下宁云青呢。
曲子辛已经懂秦子渊的用意了,无非就是故意找个由头,让自己去给宁云青复诊瞧一瞧。
毕竟,关于同心蛊的事情,正常人总会有所顾虑的。
“能得秦爷赏识,是花某的荣幸。”曲子辛觉着并没有推辞的必要,笑着到:“花某愿意尽微薄之力,为侯爷解忧。”
秦子渊愿意给自己搭线铺路,将自己以一个大夫的身份,介绍给帝都的上层人物,送自己这个混脸熟的机会,曲子辛没理由不接受这份好意。
自己与其从叶大小姐入手,还不如从秦子渊这儿入手来的快。
“正巧了,我今儿晚上,要去永平侯府拜访一趟。”秦子渊抬眼问道:“花大夫晚上可有什么安排?”
话都如此直白了,曲子辛浅笑着答:“并无安排。”
“那咱们不如一同前去?”秦子渊又确认性的问了一句。
秦子渊觉着,这花子欺也太好说话了吧。
他原先还以为,这花大夫一直隐于百草堂,是个不爱掺和事儿的,自己得费一些口舌才行。没想到,这小子的胆识,倒是比自己想象中的好很多。
“那花某就腆着脸,劳烦秦爷了。”曲子辛话说得很客气,脸上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笑容来。
第298章 见小郎中()
永平侯府。
“小秦,这位是?”宁云青有点儿意外,秦子渊竟然还带了一个面生的年轻人来自己府上。
模样很标志,穿着也很考究,行为举止都很得体,看上去文质彬彬。
不知这又是哪家的公子?秦子渊怎么就要特意给自己介绍这人儿。
宁云青觉着自己还真是离开帝都太久了,有些脱节了,这年轻一辈的新面孔,自己可都不怎么熟络。
“这位是百草堂新来的花大夫。”秦子渊很简洁的介绍道。
“在下花子欺,见过宁侯爷。”曲子辛躬身行了个礼,面带微笑的寒暄:“侯爷真如传闻那般丰神俊朗,气宇不凡,今日得以参见,实属花某之幸。”
原来是个小郎中,想来也是有着什么过人之处吧。
宁云青现在倒是能理解,秦子渊今儿怎么就会不声不响的带个陌生人,进自己的府了,原来还是为自己的身体状况所操心。以前自己在紫虚道观的时候,秦子渊也总是会介绍大夫来的。
“花大夫不必多礼。”宁云青也是露出个浅致的笑容来:“两位,还请随意坐吧。”
满满一桌子菜,两个人吃饭也是吃饭,三个人吃饭也时吃饭,宁云青觉着没什么大碍,就算是宁函彬那小子回来了,加入这饭局,四个人也都吃不完的。
秦子渊和宁云青的关系算是很熟络了,并没有很拘谨的找了个位子坐了下来,曲子辛也是很懂礼数的,等这两位都坐了下来才入了座。
“我前一阵子生了病,就是找花大夫来府上看的,吃了几贴药,倒是好得很快。”秦子渊觉着这气氛有点儿闷,便主动先起了话题来。
“哦?”宁云青倒是头回听说秦子渊前一段时间病了的事情,有点儿责怪到:“我还以为你最近很忙,没想到是身体不舒服,小秦你倒是不声不响的,就把这事儿给带过去了。”
宁云青觉着,自己对秦子渊的关心有点儿不够,潜意识里觉着,有好些事儿,他都不太清楚。
“是我考虑不周全,让侯爷操心了。”秦子渊听出宁云青这话里关心自己的意味,心头有股子暖意,还有一种被关怀的开心。
秦子渊这几日一直在秦府闷着疗养,不方便多动,连宁云青回帝都的时候,自己都没法儿第一时间来永平侯府看望。
每每想起这档子事儿,秦子渊就觉着可惜,毕竟这事儿,自己搞得太不讲究了,宁云青指不定会多想,所以今儿这身体状况刚确定稳定了,他便在秦府留不住了,来这永平侯府了。
“花大夫真是年少有为,医术如此精湛,一定会在帝都里闯下个好名声的。”宁云青也就稍微点播了秦子渊一句,并没有冷落到一旁的花子欺。
眼前这个小郎中的口音,可不是帝都的,倒像是南方的,宁云青一听就听出来了。
“侯爷过奖了。”曲子辛笑容很谦逊:“在下不过是想跟着东方先生后面,精进医术,讨口饭吃罢了。”
曲子辛这话可是说得很中肯,他原本的打算,确实是在东方昱华身边做个幕后的,哪知计划不如变化,那位主儿被软禁在了皇宫里出不来,为保证消息链不能断,自己可不就得像是如今这样,亲力亲为、抛头露面了么。
“花大夫是哪里人氏?”宁云青看向花子欺的目光就有点儿不一样了:“看样子,花大夫你,和东方先生的关系很不错。”
凡是能和东方昱华扯上关系的人儿,都不会是什么凡夫俗子,水都深得很,需要认真对待。
“回侯爷的话,我是从江南苏阳城那儿来的。”曲子辛觉着说太多容易让人觉着自己很轻浮,这话就没有说得太满:“侯爷您真是高抬了,我和东方先生,只有过几面之缘。”
他本就前个把月才认识结交了东方昱华这位主儿,无非是个数面之缘的交情,扯得若是太亲密,反而不好。
秦子渊在一旁,很淡定的喝着自己碗里的汤,也没有插话的打算,他今儿无非就是个搭线人,想把花子欺和宁云青介绍个互相认识。
对于这位花大夫,秦子渊也是派人查过他的底细,说是小倌儿出身,还是个红倌儿,前几年,靠着出卖皮相,在苏阳城的名声很不错,三教九流的都接触过一些,人脉也挺广。
后来,这位名盛一时的红倌儿,就销声匿迹,至今没什么传闻了。
东方昱华会勾搭上这花子欺,秦子渊觉着特别合理。
宁函彬终究是决定,在谢御川的劝导下,自己得回永平侯府。
“主子,你这脑袋还晕么?”余冬觉着宁函彬这步子有点儿虚浮,怎么看都是走不稳的模样,忧心忡忡的问。
“我挺好的,这解酒汤,都喝下去三大碗了。”宁函彬被搀扶下了马车,觉着自己身边这侍卫就是爱大惊小怪:“我哪里就这么娇气了。”
恕我直言,您还真是挺娇气的。余冬心里是这么吐槽,但这嘴上可不敢和宁函彬杠着来。
“这可是秦叔府上的马车?”宁函彬是个眼尖的,这一下马车,就看见了秦子渊府上惯用的马车,停靠在一旁。
余冬也瞅见了,他对这方面更加的了解,便确定的说:“是的。”
“没想到,今儿秦叔竟来了。”发现秦子渊来府上,宁函彬心情也挺不错的。
秦子渊和自己那亲爹宁云青是二十多年的老交情了,宁函彬打小儿没人管的时候,就觉着这位秦叔叔,对自己特别好,尤其是物质要求,几乎什么都能满足自己。
宁函彬见自己亲爹宁云青的时候,就紧张、拘束、有压力的很,但他见秦子渊时,就会自在许多了。
并且,这秦叔在爹爹面前,总是很向着自己说话的。所以有秦子渊在场的时候,宁云青通常都不会太刁难责怪自己。
宁函彬决定了:“我得去请个安才是。”
“现在这个时辰,侯爷和秦爷应该在用餐。”余冬思虑的很周到,给出了个小小的提议:“主子,咱要不先回屋换一套衣服吧?”
宁函彬今儿中午,在大皇子府上醉成那个样子,若是身上沾染了酒气,定是又要惹侯爷心生不悦。
“嗯,此言有理。”宁函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