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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公子果然消息灵,才思敏捷啊。”叶陌楼看着眼前的木容,知道眼前这个少年是和自己讨价还价,此等心智倒是让人觉着后生可畏,指不定再过个几年,真的能把苏阳城的情报网给蚕食掉呢。
“叶庄主过奖了,我这可算不得什么,倒是唐家人,反应可比我快多了。”木容很大方的承认:“在我还在思索唐家人为什么会反常的抛弃了令妹,人家早已经聪明的揣测到叶庄主的心思,并且那么做了不是么。”
叶陌楼没有反驳木容的这句试探,而是继续原来的话题说到:“如今九月初,也就是夏末入秋不久,我需要你拖到年前的冬巡。”
“叶庄主这不是强人所难么。”木容不卑不亢浅浅一笑,并没有应下这句要求:“世上可没有不透风的墙,能拖个两三个月已经是我最大的能力了,叶庄主这一开口就要个大半年的时间,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木公子何必说出这种话来溜叶某玩儿呢。”叶陌楼并不接受这套说辞:“既然想让我苍叶山庄放血,木公子总该是有些诚意才行。”
“不知叶庄主想要什么诚意?”木容问。
“听说木公子常去四皇子府上唱曲儿。”叶陌楼答:“还请木公子引荐。”
“这个”木容听到这话,眼中的神色变得诡异:“叶庄主,您应该知道,此般举动,多有不妥。”
“木公子不必顾虑,叶某自有分寸。”叶陌楼很清楚,自己和皇室中人并不该有过多接触,可事已至此,叶陌楼倒是不怕惹什么麻烦。
“既然叶庄主话已至此,容儿定会尽快安排。”木容回到了先前的话题:“至于隐瞒消息拖延至冬巡之事,怕是有些为难。”
“至于此事,拖得越久对曲少主的好处越大,就看木公子如何取舍了。”叶陌楼不甜不咸的说:“叶某也不愿强人所难,木公子看着办便是。”
“那容儿也就不敢推辞了。”木容可不想和这个危险的男人硬碰硬,因为那样可就太不理智了,不过这事儿还真不是他一个人配合就可以的,有意无意点了一句:“当然,这一切是建立在没有出乱子的前提上。”
叶陌楼知道这是在指桑骂槐,故意反问:“木公子可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叶庄主不觉得自己太宠叶二少了么?”木容并不遮掩,他可不希望叶轩琛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叶陌楼很有自信:“轩琛既然已经答应了我,就不会再闹出乱子来的。”
“叶庄主就这么肯定?”木容可不知道叶陌楼哪儿来的这么大自信。
“他要是没有做到自己所承诺我的,我自会好好教导他。”叶陌楼说的很是认真,没有开玩笑的意思:“那时我会亲手打断他的四肢,并且把他关在地牢里,不会放他出来闹乱子的,这点还请木公子放心。”
“哦?倒是我小人之心了,还请庄主不要介意。”木容觉得话既然都说到这份上就差不多了:“深夜叨扰真是不好意思,那容儿就告辞了。”
语音未落,窗户的声音略响,木容的身影便已消失不见,叶陌楼感受得到木容的气息愈来愈远,整个人也放松了些,闭上眼睛,用手揉了揉眉心,长叹一声。
沉默片刻,叶陌楼又真开眼,轻轻问了句:“都走远了么?”
“回爷的话,都走远了。”藏在暗中的魏柒现身在叶陌楼身前,满脸的忧虑:“爷,您这何必让二少爷他听到呢。”
“打小儿轩琛就是个好奇鬼,不把事情弄个明白是不会罢休的。”叶陌楼轻轻一叹:“表面看上去是没什么特擅长的,但勘察隐藏的能力不要太出色,他要是认真起来,我有时候还感应不到他的气息。”
“可是二少爷他听完,脸色不是很好。”魏柒很心疼眼前操碎了心的叶陌楼,前些日子动手打了二少爷一巴掌,今儿半夜里又说了好些伤人的话,被二少爷听了去,爷和二少爷的关系怕是一时半会难缓解了。
“魏柒啊,你知道么,师傅说我主静,性子刻板,心思太重,适合一心一意钻研剑术剑法,领悟剑心剑意,摒去杂念好好的练武,日后定会大有作为成为一代大侠。”叶陌楼闭上眼睛似乎在回忆一般,唇角还带着细微的笑容:“师傅还说轩琛好动,性子活泼,性情豪爽,嘴巴会说话讨人开心,适合广交五湖四海的朋友,从事经商之道做买卖,好好的磨一磨性子,日后定会成为一代富贾雄踞江南。”
“爷”魏柒感觉不好,不想让叶陌楼继续说下去了。
“你看师傅说的多准,轩琛比我受欢迎吧,和大小商会的会长相处得都不错,可不像我,只能给人一个冷漠畏惧的印象,靠着利益来维持。”叶陌楼睁开眼睛看着魏柒:“过完年,轩琛就二十了,应该开始学着一点点接手山庄了。”
“爷,您这是说到哪儿去了。”魏柒有点不懂。
“我是说,从现在开始,有的事儿不用瞒着他了。让他知道,磨磨性子也好,如果非要把轩琛也染黑,我希望下手的是我。”叶陌楼轻轻一笑几分自嘲:“小妹的事儿,不过是个开始罢了。”
第25章 曲家少主()
叶千九病逝,这讣文一放出来,首当其冲的是苍叶山庄,其次就是五毒教了。
五毒教少主曲子辛,可是叶大小姐的未婚夫。
十几年前,五毒教和苍叶山庄定下了这桩娃娃亲,还引起过不小的争论,有人不懂一介商会霸主叶长风怎么愿意和这种名声不好的门派结亲,后来才知道,貌似只有这种法子,用五毒教的秘法蛊术凤凰蛊,才能维持叶千九的生命,江湖里对这事儿就没那么大反应了。
不过近几年,曲子辛名声不太好,似乎有着龙阳的癖好,豢养男宠金屋藏娇什么的,苍叶山庄也并没什么大反应,俩门派依旧没太多交往,众人估计这门婚事怕是悬了。
但如今叶千九死了,这门婚事算是彻底凉了。虽然如此,五毒教于情于理都该在葬礼上露个面,表示一下哀悼。
曲子辛在去苏阳城找过木容之后,就又回了巴蜀五毒教,一切如常该吃吃该睡睡该玩玩,感受到凰蛊还好好活着呢,心里自然是最清楚叶千九没有死。
他并不懂叶陌楼弄这一出是安得什么心,不过婚约废除这件事儿,倒是让曲子辛心情大好。
叶千九的‘葬礼’他自然是要出席的,不过他可不打算自己一个人去。
曲子辛从下午便开始赶路了,不是去江南的,而是去唐家谷的,虽说唐家谷离得不远,也在巴蜀地区,可是马车奔波几个时辰下来,到也让人觉着有些累。
夜深了,曲子辛终于到了目的地。
唐兰那个傻小子,应该是被唐家人关起来了吧,这出好戏怎么能少了他呢,那得多没意思啊。曲子辛唇齿带笑,理直气壮的在深更半夜扯着唐家谷的大门上的门环用力敲下去。发出哐哐的响声。
“来者何人。”守夜小厮隔着门问了一声。
“我,五毒教,曲子辛。”曲子辛报上了自己的名字,说明来意:“来找唐兰的。”
“曲少主?”守夜小厮听着这话也是猛地清醒了许多,忙打开一旁的角门,小跑了出来,一脸的客气:“更深露重,曲少主车马劳顿,还请先进客房休息,明儿早家主亲自来接见您,有事儿再慢慢谈,请问曲少主意下如何?”
“唐兰在哪儿?”曲子辛懒得打哈哈:“我只要见他,就现在。”
“少爷他正安心疗养,已经睡下了。”小厮愣了愣,还是满脸和气的回答到。
“睡了?”曲子辛丁点不信,满脸嘲讽:“呵,应该是被软禁起来了吧?”
看着曲子辛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小厮也是很为难:“曲少主您这”
“我只给一炷香的时间。”曲子辛懒得废话,眯了眯眼睛:“唐兰要是想活命,保住这一身武艺不留暗伤,就给我早点出来,当然,如果唐家人只是想圈禁一个听话的废人,那就当曲某什么话都没说。不论如何,一炷香后,我就让车夫离开了,其他的,你自个儿看着办。”
丢下这一席话,曲子辛就又转身上了马车,没有留讨价还价的余地。
“这”守夜小厮也知道这可事关重大,也不敢多停留,一路小跑进了角门,赶忙去通知家主。
唐谷主深更半夜原本在休息,被吵醒了,其实是有些不悦的,可是听了小厮报上来的这一席话,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
唐兰前些日子身负重伤,筋脉受损,加上急火攻心,简直是一病不可收拾,请了多少大夫,都说是保命不成问题,不过这全身功夫怕是要废了。
虽然唐兰一直不认自己这个父亲,但唐谷主一点不想自己这儿子真废了。
这几日一直关着唐兰,也不敢告诉他有关叶千九的消息,生怕刺激他,如今曲子辛找上门,这事儿估计是瞒不住了。
五毒教多出险恶之徒,蛊毒虽也可以治病救人,终归不是正经路子,若是被别有用心的蛊术操控了心智,那可就生不如死了。唐谷主沉思着,他对曲子辛并不放心,不过自己这儿子若被逼的只剩下躯壳,也没有意义。
“谷主,您看这”小厮弱弱的提醒了下,一炷香的时间可并不久,得尽快做决定,容不得耗着。
“由他自己选。”唐谷主仿佛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般,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他要是想走,不用拦着,随他去吧。”
“是。”小厮领命,急火火的就去找唐兰了。
“曲子辛?!”唐兰本就没有睡觉,他都失眠好些日子了,听到小厮报的这消息,精神倒是好了许多,目光也明亮了许多。
还没等小厮说什么话,也不管身边的丫鬟要为他披上大氅,唐兰强行的一个轻功就窜了出去,身形步法虽然比往日迟钝许多,却依旧是很迅速的赶到了大门口。
看见门口那辆顶绦垂穗的马车,唐兰毫不犹豫的进了车厢。
车厢内摆了两排琉璃罩子盛着的蜡烛,光线很是明亮,曲子辛见着唐兰因为强行运功而变得绯红的脸颊,轻笑一声:“哇,这么着急的嘛。”
“你”唐兰因为跑得有些快了,还有些气喘:“你告诉我,叶小姐她”
“一上来张口就问我的未婚妻,这不太合适吧?”曲子辛啧了一声:“你看看你,如今像个什么样子。”
“”唐兰捂了捂胸口,生怕自己被眼前这货给气得吐血。
“你先把这个吃了。”曲子辛从怀中摸出一只小药瓶,递给了唐兰。
唐兰掀开药瓶的盖子,见到里面是一坨黏不乎乎的液体,问:“这是什么?”
“捣碎的蛊虫汁液。”曲子辛无所谓的回答:“比较容易入口,怕你生的吃不习惯。”
“有什么用。”唐兰眉间微蹙,不得不说这玩意儿看上去贼恶心。
“调养身体。”曲子辛面带微笑:“掺了蜂蜜的,味道应该不错,我建议你乖乖喝了,要是你这身子骨死在半路上我还得费银子把你埋了。”
“”唐兰懒得和曲子辛较劲,一口饮下,面无表情的问:“现在可以告诉我了么。”
“我啊,正要去苍叶山庄,参加叶千九的葬礼。”曲子辛看着唐兰:“有兴趣一起嘛?”
唐兰心头一颤,只觉得浑身冰冷,看着曲子辛,满脸的不可置信。
第26章 爷有银子()
帝都,安城。
李元逸最近几日,过的很是清闲。
他不用上早朝点卯,每天没事儿就去军营转两圈,看着自己手下的副将顾林,正在训练新兵蛋子,并不需要自己操什么心,也就连军营都懒得去了,大部分时间都宅在大将军府里,再加上府里后院儿有个练武场,他倒也不觉得乏味。
“元逸啊。”大将军李成昆终于是看不下去了,故意绕到了练武场那儿瞧瞧情况:“你这几日,似乎都没怎么出门。”
“嗯,是的,将军。”正瞄着箭靶子的李元逸倒也没有分心,一边回答着,一边毫不犹豫的松了弓弦,箭矢急速飞出,正中远处的小点儿红心。
“你说说函彬,最近也不来府上坐坐了。”李成昆知道宁函彬可是个闲不住的人,动不动就会把自家这小子给拖出门透气的:“可是发生了什么?”
“这个”李元逸倒也感觉的出来,宁函彬最近可能是在躲自己,应该就是为了那天七巧坊的事儿,不过想了想还是回答:“也没什么事儿。”
“你们年轻人啊,就是爱置气。”李成昆可不信李元逸这番话,想起了什么说道:“再过几天,就是这苏家二小姐的生辰了,今年你既然回了帝都,就做将军府的代表,去参加宴会吧,这请帖倒也早就送上门了。”
“可我不在的时候,往年不都是由堂弟去的么?”李元逸一愣。
“你还好意思提堂弟。”李成昆碎碎念:“人家比你还小上两岁呢,今年都当爹了,再去也就不太合适了。”
李元逸听这话,就能想象李成昆后面要说什么,脑袋就有些疼:“额,好吧,那我去就是了。”
“你没事儿就多留意宴会上的姑娘们,哪家千金看的比较顺眼的,回来吱一声,我也好去人家府上提亲。”李成昆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说说,这公主都嫁出去几年了,现在和驸马爷过得滋润得很,那抗婚一事儿早就过去了,你是得开始考虑自己的事儿了。”
“将军啊,你怎么动不动就提这个。”李元逸有点无奈:“这种事儿又急不得。”
“你可别想找什么理由来搪塞。”李成昆可不吃这一套:“搁以前,你说戍守边关不方便吧,拖一拖也就算了,如今回来了,就该长点心。就不拿你表弟和你比了,单说你手底下那副将,人家也是东奔西跑带兵打仗的,可顾家那小子还有未婚妻呢,可你还光棍着,像什么话。”
“对了将军,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些事儿没和顾林交代,那我就先去军营了。”李元逸被自家将军这碎碎念弄得没脾气,瞎扯了个由头,赶紧溜。
“和你说正经话,你小子就跑。”李成昆没好气的拍了李元逸一下:“既然有事儿,就先去忙吧。”
于是乎,李元逸就骑着自己的黑风出了将军府,上街溜达去了。
李元逸并不打算真的去军营,就打算去大茶楼吃些茶点,打发时间罢了。
也不知道是没怎么集中注意力,还是下意识选择了这条路,李元逸看着不远处那‘七巧坊’三个大字的匾额,放慢了黑风的速度。
叶黎那个小丫头,现在应该在干什么呢?
李元逸脑袋里窜出这么个想法,着实有点好奇,于是乎,就在七巧坊的门外的停车区,让黑风停住了,下马走近了些。
“这位爷,这天色还早,这坊里还没正式营业呢,请问您是来提前订个桌子的,还是预约厢方的?还是说您有什么别的需求?”门口的小厮很是客气的询问着。
“这有什么区别呢?”李元逸并不太懂这些。
“回爷的话,订桌子大多是指,大厅里那些散位可以预留好的位置给您,预约厢房的话,要看您具体有什么需求了,是预定酒桌请客用呢,还是想和姑娘独处呢?”
“那就预约厢房吧,我来找雪梨姑娘的。”李元逸说话很是干净利落,不拖泥带水。
“雪梨姑娘?”小厮听到这个名字,有点子陌生,这可不是什么红牌的姑娘。
“怎么了?”李元逸不清楚小厮这副表情是个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