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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叩氖窍傻溃牌搜值纳矸荨?墒撬真Ъ合衷谝膊皇茄蓿悄扪剑虼送豕K鵀有些意外的说道:“大姐不是转修魔道了吗,怎么,她的神魂还有一丝在招妖幡里面吗?她依然不能摆脱招妖幡的控制吗?这么说来,招妖幡对修魔的妖怪也依然起作用?”
胡喜媚轻叹了一口气说道:“从大姐的境遇来看,似乎是这个样子。不过也说不准,毕竟谁也说不清当初妖皇和东皇是依据什么炼制招妖幡的,反正大姐的神魂依旧有一丝在招妖幡中就是了。我也弄不清大姐这种情况是个例,还是普遍现象,毕竟修魔的妖怪,目前我知道的,只有大姐这么一个,而且大姐又是中途转修的,难以就此下结论。”
吃惊之后的王筀鵀心里现在又庆幸了起来,幸亏苏妲己的生命还处于招妖幡的掌控之下,不然,她还真担心,转修魔道,变得自私自利,已经没有姊妹情谊的苏妲己在发觉自己不受招妖幡控制之后,会丢下朝歌城里的一切,藏了起来。这是大有可能的,如果是那样的话,届时,事情可就变得难以收拾了。纵使,王筀鵀已经不受招妖幡的控制,但是她也不觉得自己会逃得过女娲的追捕。而且她和胡喜媚不比苏妲己,在三界存身不住的话,还可以去魔界。
明知道屋里只有王筀鵀和她两个,胡喜媚还是左右看了看,将头探出去,伸到王筀鵀面前,压低声音问道:“三妹,你给我的那本心经是玄门顶级仙法吧?我修炼之后,再和大姐呆在一起,不仅不再惧怕被她魔化,而且还能感觉到神魂和招妖幡中的那一丝神魂的联系,随着修为的增加,能感觉到两者的联系越发的紧密,甚至能感觉到招妖幡中的那丝神魂在我的神魂感召下蠢蠢欲动。我有一种感觉,随着我的修为精深,招妖幡中的那丝神魂早早晚晚会被我收回来。我曾经就此拐弯抹角的询问过大姐,明明大姐的修为要比我高多了,她却没有这方面的感觉。”
她把身子缩了回去,端坐好,对着王筀鵀诚心诚意的拱手道谢道:“二姐在这里谢过你了。我的好三妹,你的这番情谊,二姐感激不尽,我现在一无所有,而且就连这条命也不属于我,因此只能在这里空口白牙的对你说些感谢的话,如果将来我真的有幸能逃过一命,到那时我们再说以后。”
闻言王筀鵀一愣,当初她将那本般若心经给胡喜媚的时候,完全是因为佛魔属于死对头,对于魔修,佛家的手段要比道家更有克制作用,因此才拿了本佛经给她,没想到竟然还会有此效果,倒是令她有些意外。
不过随即她就明白过来,佛教的前身是西方教,是由西方教改名而来。西方教的两位教主,准提和接引两位圣人,不仅曾经在道祖鸿钧的紫霄宫中听道,并且还被道祖收为记名弟子。他俩虽然不像三清一样,是亲传弟子,承其衣钵,但是作为记名弟子,学得不管是三千大道中的哪一部分,终究都是一个师傅所传,万变不离其宗。
因此,后改名为佛教的西方教,其经义法门很多都是从道家心法中脱胎而来。说到底,不管是称之为西方教,还是佛门,终究都是玄门一脉。因此,胡喜媚在修炼心经之后,就和她,以及截教门下的妖怪一样,也走上了修仙之路,所以在她身上的妖气被心经全都炼化完全之日,就是她摆脱招妖幡控制之时。
想明白的王筀鵀没想到自己帮胡喜媚,无心栽柳竟然弄出这样的意外来,不过如果胡喜媚能就此摆脱招妖幡的控制,倒也是一桩喜事。虽然她不吝于将胡喜媚想得很坏,但是如果在成汤江山覆灭之前,胡喜媚就将留存在招妖幡中的那一丝神魂收回来的话,说不准她真的能做出丢下苏妲己和王筀鵀,逃之夭夭的举动来。不是胡喜媚不顾多年的姊妹情谊,而是不是三界中的生灵,能有胆子和女娲为敌的屈指可数,这其中显然不包括胡喜媚。
树的影,人的名,要知道,女娲不仅是不死不灭的圣人,而且,在妖皇帝俊和东皇太一身死之后,手执招妖幡的她,等于是妖族名义上的领袖。双重威压下,胡喜媚还能做出反抗女娲的举动来,完全是因为知道不反抗的话就是死,而且女娲有招妖幡在手,有一丝神魂在招妖幡中的她们,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反抗的话虽然会死,但是比起不反抗,直接等死来说,说不定还有一丝活的可能。既然左右都是个死,倒不如拼一把,说不定能够挣出一条命来呢。知道自己没有退路,不甘心引颈待戮,所以胡喜媚才踏下心来肯反抗女娲。而一旦知道自己有了退路,以她的胆量,就再也做不出破釜沉舟的事来。因此王筀鵀说道:“能帮到二姐你就好,不过二姐你估量需要修炼多久才能将招妖幡中的那一丝神魂收回来?”
胡喜媚脸上的笑容凝固了,兴奋的眼神黯淡了下去,神情沮丧的说道:“我也说不好,我修为不如你和大姐,体内虽然有上古妖神九凤的血脉,但是稚鸡的血脉太过低级,严重拖后腿,因此少则也要百、八十年,多则几百年,反正在殷商覆灭之前,是不要想了。”
王筀鵀没有说什么来安慰胡喜媚,她也不需要,端起茶盅喝了一口茶,垂下眼帘,遮住了眼中复杂的神情。被招妖幡控制的苏妲己和胡喜媚是没得选,如果不想死的话,只能选择与女娲为敌,竭力为自己争得那一线生机。
第六一章()
月华如水,屋内打坐修炼的王筀鵀睁开双眼,看着放在盘膝而坐的腿上,捧在手里的镜子法宝,看着它吞吐月之精华,将之转换成灵气,见它放出无数毫光,霞彩迸迸,云气满室,忍不住叹了一口长气,不是说宝物自晦嘛,可是看这镜子宝光潋滟的模样,哪有半点自晦的模样。这要是被人发现了,只要不是瞎子,都知道这是件宝贝,就等着人来争抢吧。
她将镜子举到眼前,翻来覆去的看着,轻弹了一下镜面,听着指节和镜面接触时发出清脆的声音,叹道:“你还嫌我身上的麻烦不够多是不是,能不能不给我添乱了?”奈何镜子是面死物,根本无法回应她。她不满的伸手又弹了它几下,然后说道,“对了,三界中的法宝,不管好坏,都有名字,你好歹也是三界中为数不多的功德法宝之一,总不能一直‘镜子、镜子’的称呼你吧。嗯,给你起一个好听的名字吧。”
摩挲着下巴,王筀鵀转动脑筋,想着给眼前这面镜子起个高大上的名字,想到它主死的功能,将一名刚刚呱呱坠地的婴儿,眨眼间变成牙牙学语、蹒跚学步的儿童,长成青葱少年,走过正值好年华的青年、意气风发的中年、垂垂老矣的老年及至死亡,于一瞬间完成人的一生,他们身上流逝的时间,一秒做一年、十年、几十年、百年,使用。
脑海中浮现出“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这句诗,王筀鵀笑着说道:“行了,你就叫‘流光镜’吧。”这句话说完,她心中一动,“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如雪。”和“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涌上心头,手一挥,在镜子上的四象图案周边,将这两句诗采用昔日道祖鸿钧在紫霄宫讲道时的道韵方式刻在了上面。
短短两句诗,总共三十几个字,虽然是用道韵的手法刻到镜子上,但是王筀鵀好歹也有真仙境界的修为,按道理来说,对她并不算什么,可是刻完最后一个字最后一笔时,她只觉得心神耗费巨大,神魂俱疲,身上的灵气消耗一空不说,经脉因为抽取灵气过度而隐隐疼痛,只觉得头晕目眩,眼前发黑,差点没晕了过去,心头一口血涌了出来,忙捂住嘴,又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不过她这一番付出还是有意义的,原本金灿灿,宝光四溢的流光镜一下子变了一个模样,虽然颜色没变,但是却仿佛蒙上了一层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带出的磨损陈旧,猛地看上去变得一点都不起眼了,但是若细看,则透着古朴大气,而且在转换灵气的时候,也变得消无声息起来。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是王筀鵀觉得,似乎在刻完这两句诗之后,这流光镜才算真正炼制完成。
这才像点样吗,王筀鵀满意的看着眼前的流光镜。就在她将其拿在手里,爱不释手把玩的时候,孔宣从她身后伸出手来将流光镜拿到了手。王筀鵀一惊,猛地回头,盯着被他拿在手中的流光镜,神色紧张。
她不知道,当日被东皇钟引去天庭的大能中有没有孔宣,虽然她自信,就算有,她在逃离的时候,将流光镜藏得好好的,那些大能们连它的影子都没看到,所以根本不知道新出世的功德法宝是什么一个模样。虽然孔宣看不出它是功德法宝,但是这并不妨碍流光镜依然是一件比较好好的法宝这个事实,她还是担心孔宣看中它,将其据为己有。要知道,为了这面流光镜,她可是将先天至宝东皇钟都舍了,若是被孔宣抢走的话,她可要心疼得哭死。
孔宣将流光镜拿在手里看了看,用将法力灌注进去,观其反应,眼角的余光看到王筀鵀的眼睛死盯着他手中的镜子不放,心中所想虽然没有说出口,但是却非常直白的反应在脸上。她的想法,对孔宣来说,自认是一种亵渎。
将诞生之地的先天五行之气炼入自身尾羽之中,孔宣由此修炼出来的绝技——五色神光,对敌时无物不刷,这一功能几乎秒杀三界中的法宝,而且他的修行之道和道祖鸿钧传下以法宝证道的方法大不同,走的是将先天五行之气修炼至大成,自成空间的路子,所以他对法宝并不怎么看重。
不管怎么说,孔宣也是凤凰之子,虽然他没有遗传母亲凤凰不落无宝之地的本事,但是遗传了凤凰的眼界和秉性。这流光镜虽好,但是对他来说,就算得到了,也没什么大用,连锦上添花都算不上,以他高傲的性子,自然不屑去抢这种食之无味,弃之可惜鸡肋般的东西。他随手将流光镜丢还给她,语带不屑的说道:“不过一面破镜子,你这么紧张做什么?什么好东西,值得你这么宝贝,你以为我还会抢了它不成?白送给我都不要!”
虽然明知道以流光镜的坚硬,就算掉在地上也不会什么损坏,但是在孔宣将其丢过来的时候,王筀鵀还是手忙脚乱的忙上前将其接住,对孔宣的话,宛若未闻一般,低头看着手中的流光镜,摩挲着镜面不说话。
“法宝这东西,对我们修行者来说,如果你有志于大道的话,那么威力强大与否则在其次,更重要的是适合你。而且我辈修行者,修为才是根本,法宝这东西乃是外物,是要看重,但是也不可以太过依赖。”或许是这阵子王筀鵀总向他请教问题的缘故,孔宣突然变得好为人师起来,教导起她来。
“多谢大人指教,我知道了。”王筀鵀面上做出一副点头受教的乖巧模样,老老实实的应答道,其实内心忍不住对孔宣翻了一个白眼,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当谁都和你一样那么幸运呢。
孔宣这话说的对,也不对。说对,是因为确实,法宝是外物不假,不能一味的追求威力的强大,也不能太过依赖,的确要适合自己,只有这样,才能发挥出最大的作用,比如混沌钟在东皇太一的手中。不过,想找到一件适合自己的法宝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像孔宣这样的先天神子,他诞生之地的先天五行之气和他结成了伴生关系,所以在他尚未孵化的时候,就已经指明了他的大道所在,他出生之后,只要按部就班的修炼就行了。而王筀鵀,修炼到现在,还没有找到自己的道之所在,所以,又怎么知道,哪件法宝适合自己,哪件不适合自己?三界中这么多修炼者,能在一开始就找到适合自己的法宝,只是少数。
想到刚才自己将法力灌注到流光镜时,这镜子的反应,孔宣奇怪的问道:“对了,你这件镜子法宝是怎么回事?我怎么看着和伴生法宝有点类似,但是又不太像。好像认你为主了,是只能由你驱使吗?但是这法宝并没有灵性,我也没在里面发现有自主意识诞生,这种情况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蛮奇怪的。”
“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它并没有认我为主,不过我猜想,可能是因为它和我的关系,和伴生法宝、本命法宝以及血炼法宝都沾了一点边,所以才会变成这样。”面对他的疑问,王筀鵀忙答道。因为本命法宝和血炼法宝乃是后世才出现的名词,这个时期还没有这种说法,所以她专门就这两个词又给孔宣解释了一遍。
孔宣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将流光镜这个话题放到一边,说道:“你和你那个二姐,就是那个野鸡精的关系似乎很好,怎么今天她没过来看你?”纳闷的说道,“你那个二姐虽然传承了几分上古妖神九凤的血脉,但是身上混杂着低等稚鸡精的血脉,不管是资质还是跟脚都照你差远了,而且为人唯唯诺诺,胆子不大,遇事没主见,实在是平常的很,这种资质的妖怪,三界中一抓一大把。不说修为的高度,单以你的出身和根基,她照你就差着十万八千里,你当初怎么会和她结拜,并且还认她当二姐的?是她使什么手段糊弄住了你吗?可是我看她似乎没这个本事呀。”
人以类聚,物以群分,妖族中,这方面阶级和层次的划分要比人族更明显。王筀鵀虽然是妖,但是现在是先天雷玉琵琶之身,按照时间划分,她应该和阐教第三代弟子,哪吒他们是一个时代的人物,但是她的跟脚远超同时代中的生灵,可以和阐教第二代弟子广成子他们相媲美。这样的话,不要说胡喜媚,就连苏妲己都无法和她并肩,就算要结拜,她也应该做大姐才对。这就好比后世,百万富翁和百万富翁做朋友,如果有一个千万富翁过来,他纡尊降贵和他们结交,已经不错了,怎么可能还会附骥在后,自然要做头。
王筀鵀知道,如果不是自己的跟脚还算过得去,勉强能入孔宣的眼,他恐怕连理会都不会理会自己,更不要说指点自己修炼了。从他待胡喜媚就可看出一斑,因为看不上,所以不要说说话,根本全当看不见,没有她这个人存在似的。
轻笑了一下,她说道:“我原本不过是后天一枚普通的玉石琵琶精,机缘巧合之下,成就了现在的先天雷玉琵琶之身。作为一个玉石琵琶精,虽然我在跟脚和资质比混合了稚鸡血脉的二姐高那么一点,但是我开智和化形都在她后面,而且我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功法,只是单纯的靠日常呼吸吞吐灵气,采日月之精,因此修为在三姊妹中,是最低的。这种情况下,纵使出身稍微比二姐好那么一点,其他方面的不足让我只能退居为三妹了。”
王筀鵀和苏妲己的矛盾,主要问题,不仅仅在苏妲己坠入魔道这方面,还在于两人的人生观和世界观背道而驰。她和胡喜媚其实也存在着这个问题,只不过因为作为大姐的苏妲己太过强势,将和王筀鵀的矛盾冲突都抢了过去,而且她刚刚入魔的时候,脾性不稳,待胡喜媚不同以往,和她不免疏离起来,无形中将她往王筀鵀这边推了一把。
再加上,胡喜媚在没有开启身上的上古妖神九凤血脉之前,作为一只小小的稚鸡精,处于妖怪的底层,是从低等妖精爬上来的,对事情的容忍性要比身为大姐,带着一帮狐子狐孙生活的苏妲己高的多。所以在和王筀鵀相处的时候,如果遇到什么产生歧见的事,她都尽量求同存异,若是不能,也都想法设法将其绕过去,放到一边不再提起,免得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