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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天昊面上闪过一丝不悦,大掌依旧搭在温暖的腰上不肯松开,说道:“呵呵,让罗小姐见笑了。”
第193章 其实她是那么渴望他()
说着,他侧首看温暖,脸上是一副“意犹未尽”的表情,视线放肆得很,容爵看得真切,只觉得胸口的那一把火种悠悠然又开始往上蹿,他的手拽得死紧,整张脸绷得僵硬。
罗素素轻轻挽住他的胳膊,柔声道:“阿爵,老爷子让我来找你,他有些累了,想回酒店休息。”
“嗯。”他轻应了一声,声音略微低沉了些。
温暖了解他,自是明白这略低的声音里意味着什么,她听了只觉得一颗心也随着他低低的声音沉到谷底。
容爵没有说话,那双原本潋滟的桃花眼此时此刻早已布满阴翳,他冷冷地睨着温暖的脸,不发一语,还是罗素素拽了又拽,才把他拽走的。
温暖没有说话,屏住呼吸一瞬不瞬地盯着容爵的背影,知道他完全消失在转角外,她才虚脱般趴在铁栏上大口大口地喘息。
全身只有一个感受,仿佛整个魂魄在此刻已被抽离,久久无法回位。
夜天昊伸手要扶温暖去舱里休息,却被她挥手拂开,温暖脸色苍白,一步步走回舱内,连一眼也不回头看他,他眸底的神色渐渐变得深邃。
一名手下走来,凑近他耳边悄悄地说:“夜总,阿仓回来了。”
夜天昊敛住神色,只得放温暖走,回头朝那名手下说道:“去!秘密地带他去休息室见我。”
“是!”
夜天昊回到船舱,看见温暖取了一杯红酒坐在吧台上独自啜饮着,他朝身旁跟随进来的一名保镖使了个眼神,那人便心领神会,悄悄站在离温暖不远处的地方守着她。
夜天昊这才转身去了休息室,推开门,一个黑衣人从里面迎着出来:“夜总!”
此人的衣着跟外面守在游艇四周的黑衣人们无异,乍然一眼看去,根本不会发现他有何与众不同,但若是仔细打量,就会看出,这名黑衣人恰是之前那一名身着东南亚服饰,并在舱内撒野的肇事男子!
没错,这名男子其实是夜天昊的手下,而刚刚的那一场“老千”事件也是夜天昊事先安排好的。
得到容皓天即将来C市的消息后,夜天昊就已经料定他此行的目的无非是打探“安宁”的虚实,于是一手导演了刚才的那一出戏,昨晚他之所以带温暖来这艘游艇,就是为了预演这一出戏的。
如今看来,她应付得还不错,容皓天似乎也相信了,夜天昊心想如果自己没猜错的话,容皓天明天就会离开C市,但也不能因此而放松警惕。
思及此,他朝那名手下点点头,吩咐道:“辛苦你了,这个月你先离开C市避一避风头,酬劳我会让梁秘书往你的账户里打入十万美金,一分不多一分不少,你可满意?”
那名手下眼睛一亮,立刻躬身九十度,“属下不敢有所不满,谢夜总!”
“嗯,出去吧。”
处理完这件事,夜天昊打开休息室的门来到赌场内,左看右看却见不着温暖的身影,他眉头微蹙,不由得暗咒了一声,马上猜到她肯定是已经离开游艇了。
夜天昊猜得没错,温暖确实已经离开了,几分钟前她让一名黑衣人送自己回公寓。夜天昊的手下都认识她,知道她和主子之间的关系非比寻常,不敢得罪她,便开车送她回去。
到了楼下,温暖已经有些困意了,头偏在靠枕上闭目养神,那名手下停稳了车子,小心翼翼地问:“安小姐,已经到了,要不要我送你上楼?”
“不用了,”她睁开眼,揉了揉太阳穴,“我自己上去就行,谢谢你了,小钟。”
“安小姐不必客气。”
温暖下车后直接进了电梯间,夜天昊的公寓很好,配制很高档,就连电梯的速度也很快,不一会儿就到了顶楼。
公寓的门锁设计和占星辰在南城的那一套很相似,也是密码锁,温暖摁了四个数字后,铁门啪嗒一声打开。
她疲惫地打开门,抬腿进去的刹那整个人变成了一具雕像。
里头,沙发上,一道欣长的黑影静默地坐在沙发上,手里夹着的雪茄明明灭灭闪着星星点点的火光,听见她走进来,他缓缓地转过头,外面走廊上的路灯从门缝里照射进来,正好打在男人的脸上。
看清他的面容,温暖顿时傻在当场……
容爵回头将夹烟的指伸到茶几上,无声地掐灭烟火,静谧的空气中传来一声烟被掐灭的咝声,然后他起身朝她走来,温暖下意识地退后,张大了嘴惊恐万状地看他一步步逼近自己。
“你,你……你怎么进来的?”她的声音哑哑的,还有些颤抖。
他驻足在与她咫尺之距的距离,微微垂首俯视着她,插进她发间的手将她的头抬起来,他妖孽俊美的脸庞离她的脸只有几寸距离,眼眸里闪着薄夜般的冷星。
他并不作答,而是反问:“为什么,为什么?”他的嗓音很柔,很轻,有一丝挣扎后的疲倦,更有一股无法消弭的悲悯。
“什么?”她怔愣地问,闻到他身上传来一股甜甜的酒香味,混合着烟草的气息,心里越发慌乱。
心中充满了无数个问号:他不是和罗素素一起回酒店了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是怎么进来的?难道,他看出了什么破绽?她自问今天表现得天衣无缝,可呀为什么……
无数个疑问令一颗心狂跳不止。
黑暗里,他哑声道:“为什么不承认你就是她?为什么不能再勇敢一点?为什么要离开南城?为什么选择这样的结局?为什么不管我怎么做,你都无法回应我的爱?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容爵的声音渐渐失控,拔高,到最后是近乎咆哮的质问。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温暖的脑子里久久回荡着他的质问声,心痛得禁不住颤抖。良久才勉力出声:“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容先生,你是不是喝多了?”
“不对!你很明白我在说什么!”他忽地抬起胳膊,两只铁钳般的大掌紧紧箍住她的肩头,“我知道你就是温暖,你不能否认!”
无止境的沉默……
她咽了一抹口水,才艰难地扯出一个笑容,说道:“容先生一定是喝多了,才又会把我当成别人,这样吧,你先在沙发上休息一下,我马上让人来送你回酒店。”
他气得咬牙。
“该死的女人!你若不是她,为什么会用一样的门锁密码?不要告诉我,这又是巧合!”他手臂一伸,将她狠狠地揉进怀里,想用这样的蛮力逼她现形似的。
她心口一窒,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倏然瞪得更大。
门锁密码?糟糕,她忘记修改门锁密码了!
百密总有一疏,温暖顿时呆住,愣了几秒后才奋力挣扎起来,然而他遒劲有力的臂膀紧紧圈着她,力道大得惊人,不但如此,他抵住她的身子一点点往后退,将她逼进角落里动弹不得,逃脱不了。
温暖急切地喊道:“不!你放开我!”
然而,他伸出长臂将她拦腰抱起,然后疾步来到客厅中央,天旋地转间,她被他翻身压进沙发里,他炙热的唇印了上来!
第194章 我最害怕的一件事()
薄嫩唇瓣因为他的急切和狂烈而受损,嘴里有淡淡的甜腥味道,但,与他的唇一旦接触后,她脑子里便嗡地一声一片空白,她尝不到那甜腥的味道,只觉得口内充斥得满满都是他嘴里甜甜的酒香味和一股涩涩的烟草味。
黑暗如无限深渊,蹦出理智束缚的心骤然间迷失在这黑暗中,两人间爱昧的情愫在迅速攀升……
温暖一瞬间忘记了此时此刻的自己该充当的身份,九个月了,整整九个月,没有哪一天她不曾想起过他。
她那么想念他的唇,想念他的触碰,想念他轻轻柔柔地唤她一声“温暖”,想念他将自己拥抱在怀里时的那份甜蜜,她那么想念他,以至于脑子里什么都装不下,心底深处只有一个声音……其实她是那么渴望他!
他的大掌从她的腰侧往上滑,慢慢地来到颈脖处,开始解开她的上衣纽扣,一颗颗地解开,有些急切,还未完全解掉那只大掌已经迫不及待探了进去,细细摩挲她光洁莹润的肌肤,随着那股热源一点点摸索着。
她已意乱情迷,心驰摇曳,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既害怕又无助地承受着他的触碰。
他在她耳际的喘息带着狂乱,狂热动作也没有一秒消停,唇再度封锁住她的,狂风巨浪般吞噬她混乱无边的思绪,他早已失去耐性,粗鲁地分开她的,紧绷如铁的分身隔着衣料便埋在令人窒息到发狂的阻碍处!
他胸膛急剧起伏,全身热得发烫,大掌探入那片满是细绒的密谷中,他沙哑着嗓子逸出轻喃:“温暖……”
蓦地,她全身一震。
七魂六魄在这一刹那倏然回归躯壳内,他这一声呼唤令她顿时神志清醒。
“不!我不是温暖!你放开我!”
她将腿屈起,猛地踹向他的小腹,容爵正吻得浑然忘我,欲望早已忍耐到了极限,他不曾料到温暖会踹自己,更料不到她的力道比起以前要大了许多,不但如此,她的速度也快了很多,趁他吃痛地捂住腹部后退的空档,她已经一骨碌爬起来奔向厨房。
她像一只逃脱的小兔儿,速度极快地飞奔到厨房内,打开厨房的灯后,翻箱倒柜一阵摸索,最后似乎找到某样东西又从厨房本回到客厅。
再一次面对他时,她手里拿着一把水果刀,锋利的刀刃,反射出明晃晃的光芒,大喊:“容先生,请你出去!否则……”
话到此,她不由得梗住,他仍在激然喘气,见到这一幕不由得心中一寒,黑暗中与她对视的眸子里,玄寒越来越深,越来越沉,握紧双拳的手也是五指僵白。
僵持数秒后,他骤然跨步向前,劈手挥向她,温暖一惊,侥幸逃过这一掌,然而她的身手终究是比不过容爵,只见他眼神一暗,大掌如鹰一般准确无误地卡住她握着刀柄的皓腕。
继而,微微一个用力,静谧的黑暗中传来一声“哐当……”是水果刀掉落在地上所发出的清脆声!
温暖吓了一大跳,但如今的她已不是一年前的她,她学会了格斗和散打,就连反应也比之前快了,而水果刀掉落的地方就在她脚边,她机敏地弯身捡起它,这一次她狠狠地握在手里,却没想到起身的时候事情就这么发生了。
她并不想动手的,只是起身的时候没有发现他也弯身去捡它,而他伸手抓住的东西,竟然就是那把水果刀的刀刃!
刀刃很锋利,被磨得薄薄的,而他竟然赤手空拳就这么握住那薄薄锋利的刀刃,没有丝毫退意,也没有松手的意思,黑暗里那双阴鸷邪魅的瞳眸死死盯着她的面容,亲眼目睹他的手心里有红色的液体沿着刀刃流至刀柄,再一滴滴滴落至地板。
一滴,一滴,又一滴。
那殷红色的血液就在她眼皮子底下渐渐汇聚成股,时间仿佛在此刻凝结,温暖心尖颤抖,眼见着那血液越滴越多,她心里抽痛不已,仿佛看见的不是他的血,而是自己心口的伤疤被人一点点扳开,直至血涌而出……
温暖原本攥紧的手心已颓唐松开,她被吓到了,起先在赌场里手下们抬出来那把菜刀上布满着的血都不足以吓到她,而此时此刻,容爵手掌里沾满的鲜血却叫她头晕目眩……
她稳不住身子,连连后退,全身上下不知何时已是大汗漓漓,视线渐渐模糊起来,最终她支撑不住自己,瘫软地跌坐在地板上,脊背倚靠在冰凉的石壁上。
疼痛入掌,入心,容爵松开刀刃,匕首再次掉落在地上,被弹射至很远的地方,他缓慢挪步,最后在温暖面前停住脚步,再缓慢蹲下,平视她的脸。
他看着她的眼睛,说道:“很好,我今天可以放过你,但是你能否认一个事实……你,安宁,就是温暖,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回到我身边!”
口吻,是一如既往的霸道。
温暖怔怔地望着他,无法张嘴,他连一点辩解的时间都不给她,便玄寒着脸起身走出公寓,过了许久,温暖才爬起来去开灯。
啪地一声,公寓内骤然亮如白昼,而地板上那一抹触目惊心的殷红,却叫她心有余悸,头又开始不听使唤晕眩起来,温暖扶着石壁跌坐回沙发里,回味刚才所发生的一切,惊魂未定。
她一头躺倒在沙发上,双腿曲起,抱枕紧紧抱在怀里,像是整个灵魂被放空了一般静静躺在那里。
脑海里不受控制地飞速运转,曾和容爵在一起的那些片段如影片回放一般闪过,和他分开七年后在皇巢的重逢,他一步步设下陷阱她签下契约书,又说服她签下容氏,如愿完成第一份广告拍摄,之后在日本发生的种种,以及回到南城后传出她和容爵之间的绯闻,再之后局势一步步恶化,直至难以扭转的地步……
的确,他们一路走来那么不易,她曾经懊恼地抱怨或假设,如果没有遇见他会怎么怎么样,但其实,她心里清楚得很……遇见他,是她这辈子最大的幸福。
总是心知肚明和他走不到一起,即使从未奢望和他会有将来,但她无法否认,享受再多的荣华富贵,就如夜天昊赋予她的这般华丽和奢侈,却依旧填补不了她心头千疮百孔的伤痕……
她爱的是他,始终是他!
她无法否认,只有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她才会觉得安心,才会感到幸福,才会觉得自己是真真正正活着的,而不似和夜天昊在一起时那般只剩一具躯壳。
是的,她爱他,她一直爱着的,都是容爵!
可是,九个月前她不能和他在一起,更遑论是现在?不,她不能后悔,不能因为自己心里残存的那份留恋而打破此时来之不易的平静。
温暖摇摇头,想要让自己变得坚定起来,不再被他所动摇,不再为他感到心驰摇曳,然而越是摇头,那些曾经的甜蜜的画面就越加清晰可辨。
经不起那些回忆的折磨,她疲惫地闭上眼睛,泪痕弯曲,比脸还白,她把抱枕盖在脸上,泪水打湿了抱枕上的布料。
第195章 他的答案()
这一晚,她就在沙发上和衣而卧,不知什么时候睡着的,睡到半夜时,她是被脑袋痛醒的,整颗头像是快炸裂开,她本能地摸了摸额头,温度烫得惊人。
她想自己是发烧了。
也难怪,海鲜过敏症才刚刚好,昨晚又喝了几杯酒,加上吹了一晚上的海风,又被猛然间出现在公寓内的容爵给惊吓到,不病发才怪!
想起头柜里还有医生开的药,她摇摇欲坠地起身去拿,刚走到边,却是眼前一黑,一头栽进棉被里……
醒来时是在一个白色的世界,阳光刺眼,她浑身酸痛地躺在病榻上,头顶是输液架,吊瓶里的液体顺着管子都流进了她的手臂。
“醒了?”低沉的嗓音问,温暖偏头看去,是夜天昊,他碧绿色的瞳眸内布满了浓郁的阴翳,“公寓里那把水果的和血渍是怎么回事儿?你不会是想自杀吧?”
她别过脸,疲于应对,索性翻身闭上眼睛,假装继续睡。
夜天昊眯了眯眼,知道她没有睡,又说:“这两天你就给我乖乖躺在这里,哪儿也不准去!”
温暖依旧咬唇,不发一语。
她的沉默终于惹恼了夜天昊,他跨脚到病边,站在她身后冰冷地说:“你给我记住,只要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