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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这怎么能怪你?”
“不,是我的错!都怪我,给不了你们想要的物质条件,当年我要是听了你妈的劝,造纸厂就不会失火,家里就不会背上那么多债,更不会沦落到借高利贷的地步。”
想起多年前的那一场大火,温爸就十分后悔。
那场大火烧光了他所有的希望,事业从此一蹶不振,到了最后,不得不靠打零工挣生活费。而现在,他和温妈的身体都大不如前,许多人都不再雇佣他们俩,日子过得每况愈下。
“唉,都怪我,都怪我啊……”
“爸,别说了!”温暖握住他的手,哽咽道,“您受了伤,就在家好好休养一天吧,我去给妈送饭。”
温柔负责服侍温爸,温暖则负责到楼下买食材,做好饭菜装进保温桶里,然后送饭给温妈吃。
来镇上的时候已是下起了雨,这会儿雨下得更大,温暖出门时带上了雨伞。
温妈也是过过好日子的人,如今沦为环卫工,温暖想想便觉得心酸,尽管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在看见她的那一刻,心头仍禁不住颤抖了一下。
雨下得很大,温妈穿着环卫工人的制服,埋首在路边打扫落叶,一辆飞驰的宝马碾过路道旁的积水,正好溅落在她身上。
那辆车的速度很快,温妈完全来不及躲避,浑身都被污水淋透。
她的样子很狼狈,污水从头顶一股股滴落下来,将发丝黏成一股股的线状,顺着橘黄色制服一直往下流。有路人朝她指指点点,温妈自觉羞愧,转过身却并未走开,而是往僻静的角落里扫去。
温暖瞪大眼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心头仿佛被挖掉一个血淋淋的大洞,痛得全身麻木。
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过去,并一把搂住温妈的身子,痛哭失声:“妈,您别做了,跟我回家去!”
温妈吓了一大跳,“温暖?你怎么来了?”
“妈,走,咱不做了!”
“不行,你爸还在家躺着呢,我要是不做,你爸怎么办?”
“有我在,您别管!”
“说什么呢,我和你爸又不是废人,怎么能让你一个人还了债,还来负责我们的生活费呢?你走开,我不回去!”
温妈甩开温暖的手臂,温暖重新抓住她,死都不放,两个人拖来拽去,温妈不慎打了个踉跄,一只脚踏了出去。
就在这时,一辆面包车疾驰而来!
“吱呀……”
一声尖锐的刹车声后,面包车停在了温妈身前,只差一寸,就要撞上她。车内伸出个光头,朝她们母女俩咒骂,“搞什么玩意儿!找死呀!”
温暖气得不得了,“你才找死呢!谁让你把车开这么快的?”
“妈的,就俩神经病!”光头粗俗地朝窗外吐了一口唾沫,哗啦一声,关上车窗扬长而去。
那口唾沫正好吐在温暖的身上,她忍不住哭出来,不为自己的狼狈,而是为了温妈,她宁愿自己过得辛苦,也不愿意看见父母年纪一大把,还遭受这样的罪。
但,不管她怎么劝,温妈就是不肯回去,温暖的脸气得苍白如雪。她二话不说,先行回家,匆匆洗了个澡就往南城赶。
温暖回到南城的第一时间,就是求人办事,但她找的不是容爵,不是占星辰,而是傲世集团的总裁冷子傲。
温暖之所以找到他,是因为容爵的缘故,她和冷子傲也算是有过几面之缘。
印象中他是一个冷漠的男人,一如他的名字,冰冷傲慢,并不好说话,但他曾经邀请她做代言,想来找他帮忙也不是没有可能。
冷子傲有着一双凌厉的黑瞳,往宽大的皮椅里随意一坐,举止之间便带出雍容华贵的气度,俨然是战场上至高无上兵不血刃的霸者。
他扫了温暖一眼,黑瞳闪过魅异,懒洋洋地靠向椅背,“温小姐?真是稀客,你不是刚拒绝了敝公司的代言邀请吗?”
他清冷的眼眸里不显山不露水,温暖浑身不自在,“对不起,是我的决定太草率了,事实上……我改变了主意。”
如果能接下这个代言活动,她就能得到一笔丰厚的薪水,还清温爸的高利贷就有希望了。
冷子傲微笑,“可是怎么办呢?我已经决定采用别的代言人了。”
“这样啊?”温暖脸上难掩失望之色,双肩不自觉地耷拉下来。
怎料,他话锋一转,“不过,临时更换代言人也不是不可以,除非……”
温暖倏地抬首,“除非什么?”
他浅淡地笑了笑,回道,“除非你去找容少。实不相瞒,你是他推荐的,我也信得过他,只要他肯再次推荐你,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一切,再次回到原点!
容爵,又是容爵……原来,傲世集团的代言活动,真的是容爵的圈套!
温暖的脸上不由得露出一抹绝望的表情,她早该知道,冷子傲和容爵都是一丘之貉,定然也是在这种时候会落井下石的主儿。
走出傲世,温暖就拿出手机,手里按下一串电话号码,却是迟迟没有拨出去。容爵真正想要的,到底是什么?如果是为了玩弄,她该怎么做才能保全自己不受伤害?
正思忖间,强烈的手机振动将她飘离的思绪拉了回来,她拿起来一看,怔住了,竟然是容爵。
这男人的嗅觉真是敏锐,总是会在关键时刻出现。她不想接,可心里有个声音却在告诉她,这个电话,她一定要接。
踌躇良久,温暖终于接通电话,“喂?”
他出口第一句话便问,“你父亲还好吧?”
第25章 顺手牵羊()
“你怎么知道他病了?”
温暖一惊,倏然间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难道温爸身上的伤,其实是容爵他……
那头传来男人闲淡的声音,“别乱猜了,你爸身上的伤和我没关系,要想知道你身边每个人的情况,包括你的一举一动,对我来说都是轻而易举的事。”
原来如此,温暖松了一口气,却高兴不起来。
“怎么样,事情发生到这个地步,你该来求我了吧?”他问。
温暖气得咬牙,他那幸灾乐祸的口吻真是叫人痛恶,“不!我不会来求你!永远都不会!”
“你的意思是,你宁愿去求别的男人,也不愿意来求我?”他笑,分明意有所指。
温暖猜得出,大概是冷子傲把刚才的事全都知会给了容爵,若非如此,他也不会在第一时间打电话过来奚落她。
想要挂断电话,容爵含着冷酷的笑意对她说,“我们要不要赌一次?”
“赌什么?”
“要不到一周,你就会来求我。”
“做你的白日梦去吧!”迸出这句话后,温暖索性关掉手机,连多说一个字的心情都没有。
尽人事,听天命,她只能靠这句话来安慰自己。
接下来的一整天,她一边想办法凑钱,一边想办法找工作。但谈何容易,她没有大学学历,打份零工都被人看扁。
无奈地到回到占星辰的那间公寓,正好接到温柔打来的电话。电话里的温柔又喘又哭,直叫温暖胸口一紧,她劝了好几次,才终于听清楚温柔的话。
原来,温爸的伤根本不是回家时在楼梯道里摔的,而是上班时,被人给打伤的。
最让人叫屈的是,对方打了人,竟然还上派出所告了温爸,说他摔坏了自己的贵重物品,温爸气得不得了,终于高血压病发,住进了医院。
温暖想也没想,连夜赶到邻镇唯一的一家医院,陪了温爸整整一个晚上。
清晨时分,温爸醒来,看见温暖的第一眼便是紧紧攥住她的手,她眼圈一红,俯身悄悄地说,“爸,你醒了?”
温爸看着她,好不容易挤出三个字,“对不起。”
那一刻,温暖眼里压抑了许久的泪水,一下子就哗哗流出来。
医生告诉她,有心血管病的患者需要多休息,尤其是温爸这样年纪的中年人,需要多静养,千万不能再有任何闪失,否则,若是激发出了脑溢血,后果不堪设想。
医生一走,温爸就吵着要出院,说他不能请假不去上班。温暖看着这样的温爸,心里难过极了,有一种站在悬崖边不得不往下跳的感受。
脑子里,忽然想起容爵的那句话,“要不到一周,你就会来求我。”
他总是料事如神,仿佛一切,尽在他运筹帷幄之中。
站在医院的走廊里,她感到一片茫然,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恍惚中她鬼使神差地掏出手机,一直盯着屏幕上容爵的电话号码发呆,直到容爵的声音传来时,她才惊觉,自己不知何时竟拨打了过去。
“怎么不说话?你打电话来,难道不是有话要说?”他嘴角轻挽,似乎心情极好。
真正有求于他时,温暖倒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如果没什么好说的,那就挂了吧!”
“不!等一下!”温暖忽然急了,“我,我……是有事要跟你说!”
“怎么,想通了?”男人的口吻,甚是笃定。
温暖抿了抿唇,“嗯,想通了。”
“我等你说这句话,已经很久了。”他轻笑。
很久了吗?温暖不由得打了个寒噤,艰难地道,“请你做我的推荐人,我……想要接下傲世集团的代言广告。”
他弯了弯唇,口吻不像是在谈判,而是在开玩笑一般轻松,“先说说,你准备拿什么跟我换。”
“我……我拿自己和你换,陪你一晚,可以吗?”她说得很小声,因为,每说一个字,她都觉得是种耻辱。
男人忽地沉默了。
良久,一声几不可察的冷嗤声从他口中逸出,如君临般的王者,倨傲而凉薄地道,“只一个晚上,就想拿到傲世集团的代言广告?是不是太便宜你了?”
温暖心口一抽,“那……你还想怎样?”
见猎物已上钩,容爵脸上的笑容漾开来,“不如做我的女人,我既可以帮你爸妈还债,让他们在家安享天年,还可以给你荣华富贵,这是一个一举多得的交易,对你来说,百益而无害。”
温暖动了动唇瓣,想要骂他无耻,但嘴里迸出来的却是两个字,“期限?”
“当然是……”刻意拖长了尾音,男人的口吻微微一沉,冷酷而残忍地道,“直到我腻了为止。”
求人办事,当然只有自己吃亏的份,温暖咬了咬唇,手心里已捏出了汗,良久逸出,“好,成交!”
“很好,够爽快!”容爵冷笑,“我要你立刻回南城来见我,趁我还没反悔之前,过来签约!”
她本就着急,根本没想过要推脱,想想过去经历过那么多波折,全家都挺过来了,这次也会一样。
再糟糕的事也不过如此,挺一挺也就过去了,她宁愿牺牲自己,也不想看见父母和弟妹们受苦。
来到容家老宅所在的山脚下,容爵派来的的车早已等候在路口,接她的人正是安伯。
安伯不多问,她也就不作声,闷闷地上了车,性能极好的轿车便驶上了环山大道。
进了容家老宅,一名女佣迎上来说道,“温小姐,请上二楼,容少在主卧室里等着你。”
温暖面色晦暗,明明心有不甘,却不得不硬着头皮向二楼走去。
容家大得离谱,她凭着记忆上了楼,刚打开主卧室的门,就看见容爵从浴室里出来,毫无赘肉的完美身材果露在她眼皮子底下,肆无忌惮地释放着魅惑。
“进去吧,先洗个澡。”他扫了她一眼,目光淡冷。
温暖莫名地紧张起来,局促不安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他冷冷的声音从里面传来,“你摆出这副样子给谁看?后悔了?还是假装矜持?”
“不,不是,我……”天知道,她是后悔了!温暖艰难地吞了一抹唾沫,始终难以启齿,心里忐忑不安极了,连头都不敢抬起来。
“怎么,要我亲自请你进来?”他讥诮。
她瞄了他一眼,小心翼翼地道:“那个……我可以不洗吗?”
闻言,他唇角一弯,不怒反笑,“看来,你很迫不及待,澡也不洗就想直接来?”
“呃?”他的刻意曲解令温暖睁大了眼,呆立当场。
“既然如此,那我就勉为其难,为你破例一次。”趁她不备,他一个轻拉就把她拉进了浴室,并瞬间给她剥得精光,速度之快迅雷不及掩耳。
“等一下!”温暖惊呼,立刻想起几天前那一场遭遇,吓得不轻,随手操起一样东西甩向他,“你给我出去!”
摔出去的竟然是她的贴身衣物,那东西十分不雅观地罩在容爵的头上,样子很滑稽。他倒是没有发火,将头上的东西取下来一看,乐了。
第26章 霸王契约()
恶作剧地把它放在鼻息间,深深嗅了嗅,抬头取笑道,“还是热的,有你的味道……嗯,好香!”
温暖的脸绯红一片,操起洗漱台上的一把小木梳朝他扔去。男人躲得飞快,将门反手一拉,身子跑出浴室的同时已顺手将门关上,温暖赶紧冲过去将门给反锁住。
洗完澡要出来时才发现坏了,她刚才把小内内扔过去,他顺手牵羊就拿走了,她再没有多余的贴身衣物可以穿。
她想出去拿,可是又不知道容爵还在不在外面,踌躇了许久,才偷偷打开门探出脑袋去。这一看吓一大跳,那臭男人正闲闲地甩玩着她的东西,好整以暇地等着她自投罗网呢!
温暖急了,这可怎么办?
纠结了好一会儿,才不得已喊道,“容爵,把我的东西还来!”
就等着她开口求他呢,容爵轻快地回答,“好!我就来!”
走到浴室门边,他轻轻地叩响房门,咔嚓一声,门开启了一道两指宽的细缝,她躲在房门后,战战兢兢地说,“你就挂在门上吧。”
她可没那么傻,他肯定会趁人之危闯进来的。
仿佛早料到她会这么想,容爵浅笑道,“那好,我给你挂在门把上了。”说着,便佯装走开的样子,实则躲在她看不见的角落里。
温暖透过门缝看出去,似乎是看不见他了,这才将门缝又打开了一点点,一只纤白如玉的手臂伸了出来,探向门把。
好不容易摸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她暗自吐了一口气。
怎知,下一秒,一个黑影突然压过来,她还没来得及抬头,容爵已蛮横地抵住了门!
她心里抖了抖,有种不妙的预感,想将门关上,他已伸进来一只脚,膝盖再往里用力一顶,门被打开一个大大的缝隙,他一个顺溜就钻进浴室。
温暖心里慌得不得了,连连后退,一不留神脚底打了个滑,还好容爵眼疾手快接住了她,要不然她可能一头栽下去,闹出一条人命。
可是,这样一来,她目前的处境就实在是太危险了……
孤男寡女独处在浴室里,而她还身无一物,不难想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别说是她,就连容爵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他幽暗的眸子显得异常深邃,漂亮而狭长的桃花眼里泛着迷蒙潋滟的水雾,迷离的,沉醉的,一直擒着她的眼。
他与她额头相抵,低哑着说,“别怕,我什么都不会做。”
容爵花名在外,她会相信他是柳下惠?才怪!
她羞愤地挥舞双手,两条胳膊频频打在他的脑袋上。
容爵也急了,该死的女人,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他恼火地拽住她的胳膊,嗓音沙哑地道,“叫你别动你还动?再动,我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