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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所料,车子快驶到山下时,他说道,“温小姐,有件事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安伯,您有什么话就请直说吧。”
“少爷他……”安伯欲言又止,似是在斟词酌句,“刚才的事,请温小姐不要放在心上。”
温暖脸上的泪水还没干,闻言,眼里又起了红红的雾气:“安伯,既然你也认为容爵对我很过分,那你应该知道,他的行为对我来说完全是一种侮辱!你怎么能让我原谅一个侮辱我的男人呢?”
安伯神色凝重,“有些事我不便多说,还请温小姐看在少爷曾对你一片真心的份上,原谅他的所作所为吧。
温暖沉默了,安伯的话刺痛了她的心。
曾经,她也以为那个叫容爵的男人就算再坏再混蛋,年少时也曾对她真心过,只可惜,一切只不过是错觉罢了。
安伯叹了口气,回首看着温暖,“温小姐,不瞒你说,少爷他是个念旧的人,如果你能找个机会好好跟他解释解释,我想,他会忘记那些不愉快的。”
她虚弱地笑了。
解释?他和她之间,有什么好解释的?她的存在和离开,对他来说丝毫无关痛痒,她需要解释些什么?不过只是她自知之明下,所做的明智之举罢了。
安伯叹了口气,递上一张名片和一叠钱:“温小姐,前面有家酒店,请你先去歇一晚。若有需要,温小姐可以随时联系我。”
温暖感激地点头。
安伯一回到容家老宅,就向容爵汇报,“少爷,按照您的吩咐,已经把温小姐的住宿安排好了。”
“很好。”容爵转身掏出手机,拨通电话后下达命令,“阿BEN,开始行动!”
对方似乎说了些什么,他语带厉色,“不,我要你用最快最狠的手段,速战速决,容不得她有任何退路!”
待他挂断电话,安伯蹙眉问道,“少爷,您这样对温小姐,会不会让她对您产生偏见?我担心……”
“安伯!”
容爵骤然打断他,阴鸷地道,“从她悄无声息离开南城的那一天起,我和她的梁子就算是结下了!偏见?哼,你以为我还会在乎她对我的感觉吗?不!安伯,你错了,我不在乎她如何看我,我在乎的,是该如何和她玩儿这场游戏!”
“可是,少爷,您不觉得事有蹊跷吗?就算温小姐不辞而别,凭您庞大的信息渠道,又怎会查不到她这七年的行踪呢?会不会……”
“别说了!”容爵心中有气,根本听不进安伯的话,“不管怎样,这场游戏,我势在必得!”
没错,这是一场游戏,自和她在皇巢重遇的那一刻起,这场游戏,便拉开了帷幕!
温暖将自己关在酒店房间里,想起一个小时前发生的一切,依旧心有余悸。
不可置信,他竟然想对她用强的?可身体的每一处疼痛都在提醒着她,这一切,都是事实。
这样的经历并不陌生,温暖想起七年前离开南城的那一天,她被容爵带到一个僻静的废旧教室。
在讲台上,就像刚才在容家老宅那般,他紧紧地压住她,吻着她,侵范她。
“温暖,你只不过是他看上的其中一个女生而已,还是最平凡最普通的那一个!玩玩就丢的下剑货,凭什么跟我争?”蓦地,一道尖锐的女声凭空劈向她,出窍的灵魂刹那间回归虚脱的躯壳。
心口,莫名地狠狠一抽。
她冲进浴室,扭开浴缸里的水龙头,还没来得及调好水温便坐进浴缸里,任由凉水打湿自己的身子。
她使劲地揉搓自己,想要拭去肌肤上一道道醒目的吻痕,却未果。
不但弄不掉,反倒使它们的颜色越来越红,她几乎要蹭掉自己一层皮,那么痛。但即便是再痛,都比不过心里的痛……
翌日清晨,刚打开手机,占星辰咆哮的怒吼声便传至温暖耳边,“温暖,你在哪儿?为什么一个晚上都联系不到你?”
温暖怔了怔,乖乖地报上酒店名字,那头占星辰的声音很急,“你等着我,我马上来见你。”
奇怪了,他人不是在乡下吗?
十五分钟后,占星辰神速地赶到,一下车就问温暖,“昨晚就你一个人住的酒店?”
“是啊,怎么了?”
“我担心你没有住处,打你手机又关机!”
温暖歉意地埋头,“我手机没电了,又忘记带充电器。”
占星辰松了一口气,“我正好有间空的公寓,你暂时搬去住吧。”
“公司不是有宿舍吗?”
占星辰替她打开车门,“那怎么行!你现在是媒体关注的目标,怎么能让你睡公司宿舍!”
温暖微微颔首,知道他的话有道理,只好乖乖上了车。
占星辰带温暖去到一个名叫帝豪名苑的高档小区,打开房门后,装璜奢侈的房间令温暖愕然,“星辰,这房子太好了,我怕是付不起房租。”
他冲她一乐,“房租的事先别管,你暂且住下。”
“可是……”
“你家不安全,先别回去。”
“这个……”
“别这个那个的了,就当是我这个公司老总对困难员工所做的援助吧。”占星辰伸手在密码锁上轻轻按了几下,极清脆地格啷一声,防盗门开启了一条小缝,他笑着说,“记住,密码是你的生日。”
温暖愕然,密码是她的生日?占星辰竟然记得她的生日?
她知道占星辰是个心思细腻的男人,可是他竟然记得她的生日?温暖心存疑惑,她记得,自己从未在他面前提起过生日号码。
正思忖着,占星辰已推开门,抬了抬手,示意她往里走。
买不起不代表不识货,温暖踏进门时就看出里面的家具和装潢均价格不菲,她突然有种爱丽丝梦游仙境般不真实的感觉。
尤其在看见卧室里有一张漂亮的公主床后,她不禁吁了一口气。
不知怎的,这里让她想起十年前自己的那个家,也是这般的温馨梦幻,爸和妈还有弟弟妹妹一块住在公寓里,别提多幸福了。
只是,往日如昔,温爸的工厂倒闭后,他们家就再没有住过这么好的房子。
占星辰回头走近她身边,笑意醇厚悠长,“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
家……
这个字真是叫人窝心,却也令人彷徨,温暖总觉得今天的占星辰有些异样,却又看不出是哪里不一样。
被他盯得双颊微微发烫,她转身走向阳台落地窗,占星辰跟过去,恰在此时,手机铃声响起来。
第23章 一周期限()
容爵不怒反笑,双眼擒住她羞愤的脸,“你喜欢动手是吧?那随便你,你爱打哪儿就打哪儿,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找你讨要回来。”
他甚至凑近她耳根,刻意蛊惑,“你越这样,我越喜欢,我只当你是在打情骂俏。”
温暖听得面红耳赤,用力地捶打他的胸膛,“容爵,你这个便态!”
“不够便态,怎么对付你这个人形的妖精?”他撩唇,邪笑。
温暖哑了口,只得放弃这场口舌之战,可容爵另有打算,扛起她就往楼下停车库里走。他的力道很大,她根本挣不脱,两三下就被他摇得头昏脑胀。
再一次被他丢进车内,温暖几乎晕厥过去。
几分钟后,炫蓝色的超跑疾驶在校外的学府大道上,一路拉起的劲风将落叶卷起,温暖看着落叶徐徐飘落,心中万般无奈。
“容爵,你公然在学校搞黑幕,还挟持我,这都是犯法的,我要上法院去告你!”
他半眯着眼,微扬着唇,“你跟我讲法律?呵,没想到七年不见,你还是那么天真!法律是什么玩意儿,不过是用来保护我这种有钱人的工具。”
他说的没错,可温暖不服,“我偏不信!那可是有名的高等学府!”
“现实是残酷的,不管在哪儿都一样。”他冷哼,“实话告诉你,你妹的学校是我出资赞助的,我不过稍稍提了一句,你妹妹的申请资格就被撤销了,你还不信?是不是让她毕不了业,你才会相信?”
温暖气得七窍生烟,“容爵,不用你亲口说,我也知道你有多卑鄙!”
他耸了耸肩,不以为意,“那不就得了,赶紧接受我的提议,让你妹转校吧。”
“你做梦!”
“那我就只好让她毕不了业。”
“你……你混蛋!”
他有意激怒温暖,面上十分得瑟,“你要是乖乖求我要了你,我就不会这么做。你妹的事,不过是让你认清事实而已,也算是我给你的一次机会,只要你肯求我,一切都好说。”
温暖撇开视线,咬牙,“吓流!无耻!”
他却依旧笑,“女人都喜欢我的吓流无耻,除非你不是女人。”
她顿时语遏,知道争不过他,索性看向车外。外面风景秀丽,一片风光如画,温暖惊愕地发现,他竟然把车子开到了城郊的一座山顶。
这山顶,分明是……
“还记得这里吗?你曾经说过,这里是你见过最美的风景。”他把车停在路道边,幽幽地望着窗外夕阳。
放眼望去,太阳的余辉染红了层层叠叠的山林,像披了件霞衣,诠释着纯粹而自然的美丽,令人陶醉。
温暖在恍惚中,仿佛看见一个少年霸道地牵着少女的手,逼着她在夕阳近黄昏的时候,一同漫步于山林间……不得不承认,这里,的确是她所见过的最美的风景。
但,即使夕阳再美丽,也只是近黄昏,过去的终究是过去了,如烟般飞走,不值得任何留恋……
她收回目光,强自镇定地说,“不,我不记得自己说过这种无聊的话,你一定是记错了。”
男人的脸倏然侧首,脸色阴沉而玄寒,下一秒,他突然伸手撑住她的后脑勺,埋头狠狠罩上她的唇。
温暖气结,用力一咬,他不怒反笑,恶劣地讥讽,“原来,你喜欢更刺激的方式。”
话落,他用更强势的方式惩罚她,温暖几乎喘不过气来。
转瞬他松开她,望着她的黑眸里满是嘲意,温暖见了,一股屈辱感迅速充斥心间,指甲不自觉地深嵌入皮肉里,几乎立时掐出了血。
他戏谑地道,“你,喜欢我的吻。”
先是如火如荼的热情,后是冰冷彻骨的奚落,昭示着施与者的霸道和冷酷,容爵就是有这样的本事,能在一瞬间掌控住女人一丝一毫的情绪变化!
温暖的脸色黯淡下来,平日里那股泼辣劲全无,哽咽道,“容爵,捉弄我欺负我,看我走投无路,你就能高兴了是不是?那好,我恭喜你,你如愿以偿了!”
看见她隐忍的凄柔,容爵收敛了自己的放肆,但口吻依旧寒冷,“不,这还远远不够!”
“还不够?”温暖惊愕地看着他,他的目光如深不可测的潭水,诡暗得让她心颤。
她说,“容爵,我没时间陪你玩这种无聊的游戏,你直说吧,到底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是为了报复我,报复七年前我的离开是吗?如果是为了那件事,我向你说声对不起,没能跟你道个别就离开是我的错,这样总可以了吧?”
容爵眼底的精瞳骤然一眯,转瞬又变得玄寒,“我不要别的,我只要你求我,求我要了你。”
他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挑起她耳鬓上的一缕发丝,轻轻地缠绕在指间,细细摩挲,丝丝环绕。
“不可能!”
见她依旧不服输,容爵勾唇冷笑,“能还是不能,由不得你做主。”
“容爵,你什么意思?你还想对我做什么?”
“你应该问,我想对你身边的人做什么。”
“你……”
想追问下去,容爵却挥手打断她,“听好,我只给你一周的时间,一周后你的答案不变,就不要怪我手狠了。”
温暖大吃一惊,“容爵,难道你的手段还不够狠吗?”
男人倏然回首看向她,精致的俊脸上满是阴霾,“温暖,你很清楚,我容爵从没有真正对你耍过狠,我用在你身上的手段远远不及对别人的十分之一,你想试一试我到底有多狠是不是?那就尽管来挑战我的底线!”
温暖心口一窒,他的话不无道理,可她就是不愿意承认,更不愿究其原因。
两人均不再说话,容爵隐忍了许久才终于压下心头的怒火,发动引擎将车往山下驶去。
十分钟后,炫蓝色宾利欧陆停在校门口,温暖头也不回地推门出去。
见她决绝的背影,他的眼底禁不住薄有恨意,远远喊道,“温暖,你记住,一周!我只给你一周的时间考虑!”
一周的期限?呵,他以为他是谁?真把自己当成了上帝吗?温暖只当没听见,悄悄地从喉间呼出一口气,身心疲惫。
和温柔会合后,两人一同去校食堂吃饭,温暖始终没有说话,眼神愣愣的,温柔看出她有心事,问道,“姐,你刚才去哪儿了?”
“嗯?”
“嗯什么嗯,我问你去哪儿了?你怎么不回答?”温柔想起刚才遇见容爵的情景,下意识地问,“是不是和容爵有关?他又为难你了?”
温暖不想温柔担心,更不想她被卷进这件事里,摇摇头,“没有!和他没关系。我只是担心你,如果你读不了研究生,我会……愧疚一辈子的。”
温柔也急了,“姐,你瞎说什么呢!该愧疚的是我,为了我和弟弟,你已经放弃了读大学的机会。”
温暖心口一抽,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看她,“不许你胡说!放弃读大学是我自己的决定,爸和妈都同意了,你还瞎想些什么!”
“可是……”
温柔还想说些什么,温暖霍然起身,面容下流动着隐约的怒气,语气是一种克制的平静:“不许你胡思乱想,更不许再提起这件事!你只管好好学习,保送研究生的事儿,姐替你想办法!”
第24章 料事如神()
“姐!”
无视温柔的呼喊,温暖匆匆步出校门口,上了一辆公交车。
找了个空位子坐下,她紧紧地咬唇,望向窗外,耳边又回响起容爵的那句警告,“记住,一周!我只给你一周的时间考虑!”
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和他之间的纠葛都过去那么多年了,他到底要怎样?她并没有做错什么事,他为什么要穷追不舍,一副她欠了他的样子?
温暖忽地想起弟弟温和,担心他也被这件事波及,匆匆打了电话过去。还好他在Y市一所理工大学读大三,离南城较远,而容爵似乎并没有把主意打到他身上。
知道他没事儿后,温暖这才松了一口气。
一周的期限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转眼便过去了三天,温暖和温柔约好,去看望在邻镇打工赚生活费的温爸温妈。
两姐妹是第一次去,看见父母居住的地方时,都吓呆了。那楼道破败不堪,到处弥漫着腐臭的气味,走廊拥挤不堪,摆满了烂旧的家具。
更令她们感到震惊的是,温爸躺在床上,脸上明显有血痕,嘴唇发紫,鼻梁和眉骨都肿了起来。细问下才知道,原来是因为楼道里太黑,老爸下夜班回家的时候不慎摔伤造成的。
曾经精神奕奕的老爸竟然变成这样,温暖温柔两姐妹都难过极了,“爸,你还好吧?”
“小伤而已,我没事。”温爸不由得惆怅起来,“唉,都怪老爸不好,害你们俩担心了。”
“爸,这怎么能怪你?”
“不,是我的错!都怪我,给不了你们想要的物质条件,当年我要是听了你妈的劝,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