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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郎长得极为相似的人,我怀疑那个人很可能就是松下次郎,已经派人去新宿一带调查他的下落了。”
“新宿一带?”新宿范围那么大,怎么找?
阿BEN赶紧拿出平板电脑,将地图打开,点了点画面上几个可疑的地点,说道:“应该是这些地方,因为这一带比较混乱,人蛇混杂,不容易被我们的人发现。”
“嗯,如有必要,增派人手,不惜一切代价都要找到松下次郎!”
容爵微微颔首,又补充道:“只有找到松下次郎,才能查到覃正龙女儿的下落,我答应过覃正龙,一定会替他找到女儿,我容爵不能失信于他。”
“您请放心,找到松下次郎只是时间问题。”
虽然阿BEN这么说,容爵却并不感到乐观。
新宿是整个日本最为繁华的地段,西新宿是新规划的商业购物区域,百货公司和商店云集,而东新宿则是最热闹最混乱的传统商业区,布满了许多闻名海外的红灯区。
松下次郎的确很狡猾,竟然藏身在最繁华的地方,这样一来,搜索任务就加重了。
阿BEN要离开的时候,容爵忽然唤住他,没头没脑地问道,“阿BEN,你知道粉红色玫瑰的花语是什么?”
阿BEN先是愣了一下,尔后不慌不忙地用平板电脑飞快地点了一下,查过回答说:“回容少,粉红色玫瑰的花语是……‘铭记于心的初恋’。”
说完,他抬头看了容爵一眼。难不成,主子终于开窍了?
谁知,容爵微微颔首,之后起身将手里的东西随手丢在沙发上,又挥了挥手,意思是让阿BEN自行离开的意思,他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阿BEN只觉失望,毕恭毕敬地躬身九十度后,离开总统套房。
他前脚刚离开,容爵后脚就给安伯打了一通越洋电话。
“喂,安伯,我想到在湖滨小屋的后花园里种什么植物了,是粉红色玫瑰……对!一定要是粉红色的,我要在那里种一百株粉红色的玫瑰!”
两个小时以前,温暖一觉醒来发现胳膊肘被压得酸麻,她呲牙咧嘴好一阵子才缓过劲来,外面阳光已经照亮了满屋。
她突然想起些什么,赶紧爬起来拉开滑拉门。
隔壁榻上已经空无一人,被褥凌乱着,洗手间的门打开,全身赤果的容爵从里面走出来,他也没想到自己的卧室里有人正瞪着眼睛看着他。
一时之间对视的两人都哑口无言,温暖尖叫一声后掉头就跑,冲进客厅的时候刹不住脚步,一跤滑倒,重重地仰天栽倒。
样子摔得极其狼狈,顿时半边屁屁都痛。
容爵在卧室里听见外面动静不对,随手抓了一条浴巾围在腰上,赶出来一看,温暖躺在地上直喘气,爬不起来。
他笑着伸手去拉她:“我就说你有偷看的嗜好,你还不承认,这都是第二回了。”
温暖气得咬牙切齿,本来想关心一下他手臂上的伤势,被他这么一奚落,顿时没了心情。
她拍开他的手,好不容易坐起来,眼前却一阵阵发黑。
容爵眼看着情形不对劲,双手急忙握住她的手臂,轻轻把她提了起来,将她扶坐在沙发上:“有没有摔到哪里?脚掌呢,有没有怎样?”
“没,没有……”温暖没怎么敢看容爵,她竟然忘记这男人一向有裸……睡的习惯。
“咳咳!”她假假地咳嗽了两声,说道,“那个什么,我就是想跟你说一声,今天没我什么戏份,我想和苏珊一起出去逛一逛。”
“嗯,行,我派两个人手跟着你们俩,以免万一。”他笑着点点头。
温暖站起来往外走,逃也似的离开总统套房,浑身惊出了一身冷汗。
简单地吃过早饭,温暖和苏珊直奔新宿区的商场。
来日本之前她就先做过功课,听说日本新宿有家免税商店,虽然她不是时尚大牌的粉丝,但是既然来了国外,买不买是一回事,逛一逛免税商店并不会有任何损失。
而且,她对服装设计很感兴趣,看一看国际服饰流行趋势,也是模特该具备的素质。
苏珊似乎比她准备还充分,事先打听到某某品牌在哪家店打六八折,算算省了不少钱,不过动作得快,如果去晚了,好货就被人抢光了。
两个女人马不停蹄赶到目的地,杀进苏珊说的那家店,从挤破头的人群里钻进去,抓住中意的衣服就往试衣间里冲。
几个小时后两人走出商场,跟在她们俩身后的两个黑衣人手里都各自提满了大包小包的战利品,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温暖才会喟叹一声容爵的好。
血拼之后的第一个感觉就是饥肠辘辘,温暖对食物不怎么挑剔,原本想随便吃个汉堡解决午饭问题,奈何转悠一圈都没有找到位子。
逛了一上午,实在是又累又饿,最后在一个小巷子里找到一家很传统很地道的日式料理店。
温暖和苏珊有说有笑地吃着饭,却未曾察觉到厨房内有人从她踏入料理店的那一刻起,就一直注视着她的脸。
那个男人大概五十多岁的年纪,头顶高高的厨师帽,戴了个大大的口罩遮掉大半张脸,鬓角花白,有一双凌厉寒星的鹰眼,此人正是容爵四处寻找的松下次郎。
第113章 抛下诱饵()
他易了容,温暖没有认出他来,而且他藏身在不易被人发现的厨房,就连容爵的两个手下都没有发现他的存在。
“温暖,昨晚容少是不是给了你一个大大的惊喜?那场烟火好不好看?唉,可惜容少把地点安排得太隐蔽,要不然我还能沾一沾光,偷偷瞄一眼烟火盛会。”苏珊一边吃着铁板烧,一边笑嘻嘻地说着。
温暖气得伸手打她:“还敢说,你和他合伙把我蒙在鼓里,骗得我好惨,枉我对你掏心掏肺,你耍我哪!”
“我错了我错了,女神大人有大量,救生圈里能撑船。”
“救生圈?好啊,苏珊,你说我是救生圈?看我的霹雳女神无敌掌!”
两个人嘻嘻哈哈闹累了,也笑累了,温暖挥挥手去了洗手间,没走出多远,身后响起陌生的脚步声,她下意识地回头,漆黑的走廊上蹿出一个黑影来。
她吓得大喊,可惜一个字都没来得及喊出口,就被一只强而有力的大掌死死地捂住嘴。然后,细针一样的东西扎进了她的颈脖,尖锐的刺痛在颈侧一闪即逝,转瞬间她感到一阵天旋地转。
瞬间的麻痹感让温暖很快明白,自己大概是被注射了什么药物。
然而,意识到这一点时,眼睛开始模糊,意识开始丧失,连呼吸也变得困难,温暖连对方是谁都没有看清楚就晕了过去。
松下次郎取下面罩,下令道,“赶快!立刻送到秘密仓库!”
“哈伊!”
松下次郎的手下们粗鲁地将温暖丢进一辆隐匿在料理店后院的面包车内,将双手双脚绑得死死的,并把她的嘴打上了封条。
她被松下次郎秘密送往东京某处荒废的仓库,那里与容爵他们入住的酒店恰巧横跨东西两界……
半个小时后,冷子傲的酒店,顶层总统套房。
“你说什么?温暖不见了?怎么搞的,不是派了人跟着她吗?怎么会不见了人?”
“这个……手下人说她是在料理店吃完饭去上洗手间时不见的,我们已经把附近都找遍了,没有她的踪迹。”
“SHIT!”低咒一声,手里的酒杯被容爵狠狠摔在面前的电视屏幕上。
砰……
一声巨响,电子屏瞬间爆裂,淡蓝的电流在裂隙里发出滋滋的悲鸣,火花四溅,烟雾弥漫,整个客厅内弥漫着一股焦臭的电流味。
阿BEN绷紧每根神经线,躬着九十度身躯,虽然回答得还算响亮,眼睛却不敢正视面前的容,傻子也感受得到,主子身上的杀气有多重。
思索片刻,仿佛在努力压抑情绪一般,容爵转过身沉声命令道:“立刻给我去找!就算翻遍整个东京,都必须找到她!”
高速路上,一辆集装箱大货车正全速前进,驶往松下次郎的秘密仓库。
集装箱内,温暖被冻醒了。
发现自己的处境后,温暖吓得猛然后退,背脊却是抵在冰冷的金属物体上,她这才看清楚,自己正置身于一个密封的集装箱内。
她逛街的时候心买了一条时尚的披巾,大概是劫持者觉得她身上那件蓬松的披巾很碍事,便直接给她扔掉了,她只穿着一条单薄的棉布裙,冷得直打哆嗦。
“醒了?”蒙面男人挑了挑眉,低哑阴沉的声音传入温暖的耳朵里,令人不寒而栗。
觉得他的声音有些耳熟,似乎在哪里听过,她蹙眉盯着中年男人的鹰眼看了又看,猛然想起些什么,惊呼,
却是卡在喉咙里,沙哑得连一丝声音也发不出,而且嘴上被人封了封条,就是能发出声音,她也说不出话。
对方闷闷地冷哼了一声,说道:“说不出话来了是吧?我注射在你颈脖里的迷魂药可是有副作用的,我劝你乖乖闭嘴,要不然嗓子报废了可别怪我。”
温暖百分百的确认,这个蒙面的中年男子,是她在“皇巢”与容爵重逢时见过的那个日本人,松下次郎!
可是,他怎么会在这里?是他掳走她的?为什么?他不是容爵的朋友吗?
看见温暖惊恐万状地瞪大了眼,松下次郎哼哧了一声,脸上的表情猥琐得令人作呕。
他上前一步,大掌狠狠地捏住温暖的下颚,******道,“美女,认出我来了是吗?没错!我就是松下次郎,你老相好的死对头!托容爵的福,我松下次郎的地下钱庄还有休闲沙龙损失掉好几千万,还损失了好几个兄弟,这笔帐老子非算在他身上不可!谁叫你是他的女人,只好委屈你跟我走一趟了!”
他毫不怜惜地一把扯掉她嘴上的封条,温暖觉得自己的嘴都快被他扯掉了,疼得她双眼飙泪。
还没缓过劲来,又听见松下次郎狂笑道,“温小姐,欢迎参加我们的死亡盛宴!”
一个黑洞洞的东西指在了她的太阳穴上,温暖不是第一次看见这个东西,那一次她差一点儿被藏獒当成食物吃进嘴里的时候,容爵就是用这种东西取了两条畜生的命!
她顿时吓得六神无主,整个人颤抖不已。
他知道容爵很坏,知道他的卑劣,知道他的手段有多狠,可是凭心而论,他再坏再狠再卑劣,对她也算是不错的。最起码,他从没有拿枪指着她的太阳穴,也从来没有拿她的命威胁过她!
无疑,松下次郎是想以她为人质要挟容爵,她该怎么办?
松下次郎正得瑟着,衣兜里的手机震动起来,他破口骂了一句,最终还是决定接听。
“你说什么?没有抓到覃正龙的女儿?你他妈搞什么名堂,没有抓到覃正龙的女儿,老子拿什么来跟他交易,赶紧去给老子找,没有找到她之前,你不准回来复命!八嘎!”
那一日只不过是骗覃正龙,其实松下次郎根本没有抓到覃芹,只是知道覃正龙有个女儿而已,后来他派去几个手下,却没想到抓个二十岁的小丫头有这么麻烦,一连失手了三次。
挂断电话,松下次郎气得暴跳如雷,拔出腰间的武士刀就砍向一侧的木凳,那可怜的凳子当场轰然倒塌。
不知道他和对方说了些什么,温暖隐约感觉到松下次郎可能碰到了什么麻烦事。她担心他迁怒在自己身上,往角落里瑟缩着坐回去。好在松下次郎并没有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而是打开一扇铁门,找来两个手下守着她。
那两个手下都戴着膛目獠牙的鬼怪面具,她吓了一跳,惊慌之态尽显无遗,将身子蜷缩成一团,大气也不敢乱出。
到了松下次郎的秘密基地,打开集装箱大门以前,温暖的眼睛被蒙上了布条,双手绑在身后,有人架着她两条胳膊下了车。
耳边乱糟糟的,似乎有汽笛像是轮船的声音,好像还听到了海浪声,四周有嘈杂的人声,大声吆喝着,都是她听不懂的日语。
接着她一连踏了几十级阶梯,似乎终于到达了目的地,松下次郎猛然一推,将她推进一间铁皮屋,然后砰地一声把门关掉,留下一名手下守着温暖。
第114章 狠2()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又或者说,温暖完全没有料到松下次郎会这么狠,竟然直接将那锋利的刀尖刺向她的手背,来了个中穿!
顿时,温暖的左手被钉在了木桌上,瞬间鲜血如注!
“啊……”怔愣过后,是一阵穿心刺骨的剧痛,温暖本能地发出一声凄厉的痛呼声。
手机那头的容爵听到呼声,再也无法淡定了,急切地喊道:“温暖,你怎样?温暖……”
松下次郎对着话筒说:“怎么样,容少,这下你该相信了吧!你不是说老子是废物吗?告诉你,废物一样可以折磨你的女人!哼!下面还有更刺激的呢!”
话音一落,他倏然又将那把小巧的匕首从温暖的手背上抽出,动作之快,迅雷不及掩耳。
温暖因为刚才的那一刺而痛得无法回神,这又是一个猛然回抽,当场疼得她晕倒过去,额上全是冷汗,右手仿佛被人生生斩断了一般。
“容少,你女人叫的声音也很不错吧?听她这声音多消魂,要不要我再来一刀,让你也好好听一次?”松下次郎嗜血阴寒的笑容,使得整张脸都变得可怖。
“松下次郎,你个狗……杂……种!你再敢动她一下,信不信我会扒了你的皮,剔了你的骨,拿你的血去喂狗!”容爵恶狠狠地说道。
“好,我在东京湾港口码头等你,不见不散!”松下次郎冷嗤道。
闻言,温暖慌了,第一个反应就是大喊:“不!容爵!你千万不要来!这是个陷进!听见没有?你不能啊……”
温暖的话还没有说完,松下次郎已经挂断了电话,一把抓起她的手腕丢进角落里。
顿时,那受伤的右手因为他的拖拽而流出更多的鲜血,温暖一直紧咬着牙关忍着疼痛,而此时,她已经痛到再也无法支撑,终于晕了过去……
另一边,刚被挂了电话的容爵一脸铁青地杵在原地,短短的几秒时间内唇线已经抿得发紫,松开后又咬住,两侧牙龈处都能见到细小的血管呈现出可怖的青色。
一侧的阿BEN见状,明白事态严重,那是主子狂怒前的征兆!
果然,下一秒,容爵骤然抬脚,将总统套房内昂贵的红桃木质案几踢翻,整间屋子已经被他踹得一片狼藉。
一屋子的手下纷纷退后,害怕自己成了容爵脚下的冤魂孽鬼。
转身,他大踏步向外走去,声音如冰刃划破当空烈日:“松下次郎,这可是你自找的!我会让你明白,得罪我容爵的下场……很惨!”
东京湾海港码头,铁皮屋外,两个面具男人守在门口。
“为什么她还没醒?不会是死了吧?”其中一个听上去十分年轻的声线略带慌张地问道,“进去看看吧?要是她死了怎么办?”
“管她呢!”另一个人不耐烦地应声,听上去并不比前一个年长多少,约莫二十来岁的年纪。
“森田君,不会是老大下手太狠,让她昏死过去了吧?”
另一个男人冷哼了一声,“那我进去看一看。”
他开了门,走进去,伸出手指到温暖的鼻子底下探测气息,似乎感觉到一些异样,他抱起她的双肩,毫不怜惜地摇了摇头:“喂!醒醒!翔太,你去那碗水来!”
不一会儿,身形瘦小年纪略轻的翔太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