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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爵松了一口气,看了唐绾绾一眼,“妈,能不能给我和温暖一个独处的空间,我想跟她道个别。”
唐绾绾点了点头,转身悄悄离开。
容爵坐在温暖身边,紧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唇边,幽幽地说,“太好了,你没事儿。”
她淡淡地勾了勾唇角,“既然我没事儿了,你和伯母就回去休息休息吧,我妈还有我妹很快就会过来陪我了。”
容爵摇摇头,不想走。
他直视着她的眼底,幽深的双眸中写满了担忧,他看见温暖的左手手背上有针孔留下的痕迹,那一块皮肤又青又肿,他难掩心疼,“不行,我放不下你。”
他真的有股冲~动,想要丢下手里所有事,心无旁骛地守在她身边,一直陪着她,哪儿都不去,就这么静静地陪着她,看书也好,睡觉也好,哪怕什么都不做,只要留在她身边,和她呆在一起,他都觉得很满足。
“你说什么呢,不是还有事儿要忙吗?医生说了,我只需要观察个四五天就可以拆线出院了,你不用担心我。”
容爵一直抿着唇,沉默不语。
她再次笑了笑,开玩笑似地说,“如果你放着工作不管,因为我把工作耽搁下来,容氏的那些董事们怕是要怪罪我,骂我是红颜祸水了,我可不想变成千古罪人,我以后还想着当你的贤内助呢。”
温暖的话让他感到窝心,他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来回应她,只是捧着她的脸亲了又亲,怎么亲都不够,舍不得离开她的唇。
直到温暖喘不过气来,胸~前因为剧烈呼吸起伏而变得齿牙咧嘴时,他才回过神来,两人都喘息着,脸颊微微泛红。
他抵着她的额头,轻声细语地说,“不许反悔,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如果我因为工作太忙而没办法回你电话和短信,你能做到完全不生气不在意?”
她假装嗔怒,“那可说不定。对你来说,工作比我还重要吗?”
“当然不是,”他说完,又觉得哪里不对劲,“刚才不是你自己说,不想成为千古罪人红颜祸水的吗?这个问题是不是自相矛盾了?”
“那不等于说,我不会因为这个而生气。”
“那……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才不会生气?”他为难地蹙了蹙眉,不知该如何是好,那认真的样子倒是真的很苦恼似的。
温暖忍不住笑起来,“好啦,我跟你开玩笑的。”
说着,她敛住笑容,极其认真地凝着容爵好看的双眸,说道,“这一次,就算你想要放开我的手,我也不放。记住了容爵,这辈子我温暖都赖定你了。”
“真的?”
“嗯,真的。”
她点点头,一只手主动钩上他的颈项,合上眼,献上自己的唇……
四个小时后,容爵还是离开了南城,以最快的速度赶去了美国,他离开的时候,温暖刚打了点滴,睡得很沉。
容爵离开之前来医院看了她最后一眼,并且给她留下了一个信封,交代值班护士一定要替她好好保管,希望她睡醒之后就交给她。
温暖并还不知道容爵已经离开了南城,更不知道他在自己的chuang头留下了一个信封,醒来时看见守在身边的是温妈和温柔,一度产生错觉。
她还以为之前见到容爵的画面都是自己的幻觉,还好值班护士信守承诺,知道她睡醒之后,第一时间来到病房,将信封交给她,“温小姐,这个信封是容先生临走前交代,一定要亲手交给你的。”
温暖愕然,“他人呢?”
“已经走了。”护士说完,微笑着离开。
温暖懵了懵,温柔在chuang边坐下,解释道,“姐,容爵给家里打过电话,他说有公事要立刻去美国,我和妈就提前过来陪你了。”
温暖点了点头,想起之前他接到的那通电话,猜想他肯定是有重要的事去忙了。
温柔好奇那信封里的东西,问道,“姐,这个信封你不打开看看吗?”
说着,性急地拿起那个信封,隐约摸到里面有个金属物,而那个金属物像是戒指之类的物件,不由得兴奋地道,“哇,姐,这里面好像是一个戒指耶。哦豁,看来容爵写下了一封情书,要向你求婚呢。”
说着,她就要拆开信封打开它,谁知后脑勺就被猛地拍了一记,温妈板着脸呵斥她,“这信封是容爵留给你姐的,轮得着你来拆吗?赶紧把信封还给你姐!”
温柔极不情愿地将信封还至温暖手中,“让我看一眼又不会怎样……”
“闭嘴!先让你姐安静地待一会儿,不许打扰她。”
“妈,我哪有打扰姐,我才刚来耶……”
温柔的声音消失在房间外,温暖不由得失笑,回首时,视线回到那个信封上,那是一个很普通的信封,她缓缓地拆开它,封口被打开的一刹那,里面掉落出一个金属圈。
温暖埋首看去,发现那是一个铂金素戒,不由得一愕,这枚铂金素戒不正是……
记得一年前容爵带她去湖滨小屋时,就是拿这枚铂金素戒向她求婚的,彼时她没有答应他的求婚,甚至还将戒指留在客厅的案几上,独自离开……
此时此刻忆起那些往事,她的心间不可抑止地泛起既酸涩又甜蜜的滋味……
她一只手紧握住戒指,另一只手则抽出信件缓缓打开,那是容爵的笔迹——
有人问过我,我到底爱你什么,回答这个问题时我想起了自己十八岁那年第一次遇见你的情景,也许对于别人来说是遇到了一个浑身地刺又脾气倔强的小女生,但对于我来说,我看到了一个为生活而努力打拼,愿意为了自己所爱的家人付出所有,甚至是牺牲自己一切的你,你总是替身边所有人着想,却忘了照顾你自己,你总是选择牺牲自己,总是甘愿承受一切原本不该你承受的挫折和磨练,这样的你是我所不可理解的,你引起了我的好奇心,我开始注意你,不可自拔地迷恋上了你。或许我对你的爱情的确是从一开始的迷恋开始,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那种感情渐渐变了。
你还记得吗?当我在七年后遇见你的时候,你穿着性~感的超短裙出现在我面前,我无法相信那是你,你不可能穿着那样的衣服出现在男人面前。然而,当我知道你是为了自己的家人才那样做的时候,你知道我心里的感受吗?那种既生气又心痛的复杂滋味折磨了我很久很久。所以,我开始以此为借口接近你,逼迫你,让你一步步陷入我的圈套,想方设法让你爱上我。
你觉得自己没有价值,不值得我爱,其实根本不是,大家都告诉你,你是我的女人会让我很掉价,你的存在会阻碍我的前程和事业,其实不是这样的,你才是那个真正赋予我价值的人,你知道你要面对的是多么复杂的情势,你用自己的方式坚持着,尽管你曾一次次退缩,却也一次次挺过来,正是因为这样,才足以证明我们俩的爱情坚不可摧。
我向你许诺,也向自己保证,我愿意付出一切去保护你,不会让你受到丝毫的伤害,我要用我的爱来守护你,因为我想跟你在一起,但我却没有做到自己的承诺,我很抱歉,让你一直因为我而受伤害。为此,我感到很愧疚,或许以后你跟我在一起,还会遇见更多的伤害,你是否能坚持下来?是否还能如以前那样挺过来?我想如上一次那样,将选择权留给你,如果这一次你还愿意跟我在一起,请戴上这枚戒指,在我回国的那一天,在机场的大厅等着我回来。
请记住温暖,无论我身在何处,我的爱会一直守护你,它就在你手指间的戒指上,而我也会坚持自己的心意,直到你肯完全接受我的那一天。
温暖,我爱你。
第264章 口腹酷刑()
阿BEN话到一半儿欲言又止,面有难色,温暖急了,“他怎么了?!”
“他不见了。”
温暖整个人一愣,“什么?”
“只留下一封电子邮件,叫我们不用担心他,他正在想办法处理收购罗氏的事。”阿BEN叹口气说道。
温暖吓得浑身虚脱,“阿BEN,拜托你以后一定要一次性把话说完。”还好他有留下电子邮件,至少说明他正在忙,而不是发生了什么意外。
只是,心口仍旧跳动的厉害,不见了?就留下一封电子邮件?他每次都是这样,为什么不给她一个口信?不是说好不再瞒着她吗?
“那他的电子邮件里,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温暖颤声问道。
阿BEN摇摇头。
温暖紧紧咬唇,沉默不语。
唐绾绾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温暖的后背,似在安慰她,而容皓天则满脸罕见的严肃。
他说,“容氏是我半生的心血,自从交给容爵之后,他也一直很努力,尽管我们俩有很多看法不相符,但是他从来没有半途而废。现在他忽然消失,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但是既然他说是为了罗氏收购案,我们就应该给他时间和信心,放手让他去处理,我想时机成熟后他自然会和我们取得联系。我这一生为容氏辛苦了这么多年,也确实该放手让容爵自己去好好干一场了,绾绾啊,你不是说总埋怨我说,我辜负了你那么多年的希望,现在我终于决定放手了,咱们俩就去国外度假吧?”
温暖大吃一惊,“容董事长,现在容爵不在,您不但不出来主持大局,为什么还要离开南城?”
唐绾绾笑着说,“其实我们早就商量过了,不管容爵做任何决定,容氏的事我们都全权交由他打理了,钱我们不缺也不在乎,这次即使收购案失败,我们也相信容爵有这个能力挽救整个局面,我们这年纪,实在是不想再操这份心了。既然老头子决定彻底放手,那不如趁此机会出国好好休息休息。”
温暖惊愕得无法作声。
唐绾绾突然看着她,问道,“温暖,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
“什么?”
唐绾绾笑了笑,“我说过,我相信自己的眼光,更相信我儿子的眼光,如果有一天你感到骄傲,一定不会因为你是我们容家的少奶奶,也不会因为你是我唐绾绾的儿媳妇,更不会因为你是容爵的妻子,而是因为你就是你,一个最完美的你。现在容爵为了容氏,为了你们俩的将来这么努力,就是想再见到你的时候,能顶天立地地站在你的面前。他这么做,我想你是理解的,对吧?”
不知为何,温暖总觉得唐绾绾话里有话,虽愕然,却也懵里懵懂地点了点头。
唐绾绾点拨道,“所以,他一定想在见到你的时候,见到的是一个更优秀的你。哦,当然,伯母不是说你不好,我的意思是……温暖,难道你不想以更自信更完美的姿态,出现在容爵面前吗?”
温暖张大了嘴,终于彻底明白唐绾绾的话。
与其只是无谓的担心和胡思乱想,倒不如趁容爵不在的这段时间,努力地做好自己份内的事,该工作就工作,该学习就学习,等到两人再见面时,她一定要堂堂正正的以容爵女朋友,哦不,应该是以未来妻子的身份自豪地站在容爵面前。
想通之后的的温暖,神色恢复到出人意表的平静,“伯母,我明白您的意思了,您放心,我一定会等着容爵凯旋归国。”
唐绾绾含笑点头,“真不愧是我唐绾绾看中的儿媳妇,冰雪聪明,一点即通。那好,这样的话,我和老头子就能放心出国游玩了。”
“伯母放心,老宅这边,我会让安伯教会我如何打理,其他的,我会定期和您取得联系。”
以前她总是无谓地给自己施加了太多压力,心里虽然爱着他,却毫无信心自己一定可以给他幸福,所以从不主动争取,无法放任自己投奔渴求已久的幸福,那种折磨对她,对他,都是巨大的痛苦。
而这一次,她会心无旁骛地等他回来。
只是没想到,容爵这一走,就是四个月……
——————
四个月后。
温暖最近很忙,用她的话说,她忙得像条狗。
她给自己定下了目标,一定要做一名出色的服装设计师,即使有匡野协助,但她应付起来仍然很吃力,而做服装设计师并不只是靠努力就能做到的,必须还有天生敏锐的时尚视角,于是她花费大量的时间在逛街上。
她曾经在一周内走掉了三双高跟鞋,之后每次出门她会换成平底鞋,对服装设计这件事越投入,便越发觉得,从前还是模特儿那会儿的眼光是多么的不值一提。
她花费更多的时间泡在各种秀场上,花费更多的时间在工作室里,创作设计图,将各种颜色的衣料制作成衣服,不满意时再拆掉,重新又做,如此反反复复,有时候甚至可以在工作室内一坐就是十多个小时,不吃不喝,偶尔打个盹小睡一会儿。
有时候实在是太想念容爵了,就会把他留下的那封亲笔信打开,反复一遍遍地浏览,一开始总是会不知不觉中流泪到满脸泪痕,之后,看那封信似乎成了她开始每个新的一天时,必须做得一件事。
它就像是她的精神寄托,每当她感到累,或是感到迷茫的时候,只要拿出它来看一看,心里就会舒坦很多,就会把那些不合时宜的轻愁淡怨全都压下去,然后埋头专心再战。
因为总是随身带着那封信,信封信纸都被反复褶皱得有些破旧了,信纸也开始发黄,温暖担心它被自己不小心撕坏,便找来保鲜袋将它密封起来,这样就不用担心把它撕毁了。
几个月下来,温暖学习得过程十分艰苦,却也收货颇丰。
匡野偷偷将她的设计稿投到国内某最具权威最具人气的服装大赛中,温暖竟然获得了头等奖的殊荣,之后,匡野聘用温暖做了旗下品牌服装公司的设计师,并时不时在秀场上展示温暖设计的服装。
温暖不满足于现状,在南城最繁华的商业区开了一家自主品牌的婚纱礼服定制店,专门针对上流社会名媛们设计符合她们品位的婚纱或礼服,收效颇丰。
自此,温暖这个名字,不单单只让人们联想到容氏准少奶奶,而是南城上流名媛中口碑极佳的婚纱礼服店“MerryColor”的女主人了。
为了缓解她的压力和照顾她的废寝忘食,苏珊被再次安排到她身边,尽管彼时的温暖已不再是容氏的签约模特儿,但苏珊依旧是温暖最忠心的特别助理,更是她最体贴的闺蜜。
中午十二点整,苏珊拎起每天中午都是安伯派人专门送来的四层饭盒敲门进来,“温暖,午饭时间到了。”
温暖从办公桌上抬起头来,伸个懒腰,看了看表,“你还真是分秒不差。”
苏珊笑着坐在她对面,“那当然,安伯说了,晚一秒都要唯我是问。”
看着摆在面前那碗加了花旗参的鸡汤,温暖叹气,“谁想出来的这种口腹酷刑?居然用花旗参炖汤!”
“快喝啦,别人想喝还喝不到呢,你啰嗦什么?赶紧喝!安伯交代了的,要亲眼见到你把它喝完,才能把饭盒收回去。”
温暖夸张地张大了嘴,“什么?这么大盒汤,安伯要我全部喝完?这是要我的命吧?”
苏珊捂嘴偷笑,并挥了挥手,示意温暖赶紧喝下去,温暖无奈地拿起钢勺,这时候有人敲门进来,是她新雇进店里的秘书小丁。
温暖见了,如遇救星,“小丁,你来得正好,赶紧的,帮我消灭掉这碗汤!”
苏珊抢过她手里的碗,“那可不行,安伯要是知道了,会告我状的。”
“告状?向谁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