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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珊对容爵说,“容爵,你已经忙了一整天了,赶紧回去休息休息吧。”
容爵没有说话,只是蹙眉一直看着熟睡中的温暖,苏珊明白,他舍不得离开温暖,就悄悄退出房间,去厨房烧水。
容爵便留下来,将温暖小心翼翼地抱上chuang,然后再替她一只一只脱掉鞋子、丝袜、衣裙,然后再换上干净的睡衣。
不一会儿苏珊端来烧好的开水,拧干了毛巾替她擦拭,容爵伸手说道,“苏珊,我来吧。”
“容少,这种下人的事还是让我来做吧。”
“不用!我自己来。”
他不悦地夺过苏珊手里的毛巾,倒是把苏珊吓了一跳,她愣了愣,看见容爵已经亲自动起手来,也就只好又退出去。
温暖的额头冒着细细的汗,酒味也很重,容爵替她擦身子的动作极其轻柔,温暖无意识地追逐着那份暖意,脸也随着容爵的手微微转动,只是双眼始终闭着,偶尔嘴里语无伦次地说些什么。
她的样子让容爵着实感到心疼,伸手轻轻攥住她的手,双手掌心都捧住她的手,她像是有意识地动了动,脸颊贴近他的手背,轻轻地说些什么。
容爵便将脸凑近她,听她在说些什么,只听见温暖断断续续地说道,“容,容爵……你别走……不要离开我……”
他心口一窒,埋下头,柔软的唇就轻轻印在温暖的额头上,叹息道,“好,我不走,我会一直陪着你。”
这一晚,容爵就一直陪在温暖身边,任由她枕着他的胳膊,一直沉睡到天亮。
第260章 大婚前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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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打开,立即跳出容爵数十通未接电话和短信,她心口一酸,咬了咬唇又要关机,手机恰在此时响起来,屏幕上显示的是容夫人唐绾绾名字。
温暖踌躇了一下,但还是决定接听,“……容夫人?”
一听这称谓含着几分生疏,唐绾绾轻轻叹口气,“温暖,我有些话想跟你谈一谈,你能不能抽个空过来,我们见一见?”
温暖迟疑了一下。
“怎么,你不方便?”
温暖想了想,微笑应道,“我……今天可能不行,能不能改天?”
改天就迟了,眼看着明天就是容爵和罗素素大婚的日子,唐绾绾可不想再拖下去,这两个孩子都是拗脾气,若没有个中间人调和一下,恐怕他们俩就真的要分开了。
唐绾绾出声相劝,“温暖,就今天吧?”
“这……”温暖鼻头一酸。
她知道唐绾绾找自己谈话的原因,也知道只要自己见了唐绾绾就一定会心软,所以她坚持道,“伯母,如果您是想安慰我,我想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毕竟事到如今,不管我怎么想明天容爵的婚礼都是要举行的,所以,请恕温暖无礼了。”
唐绾绾顿时语遏,温暖说的没错,毕竟要和别人结婚的是自己的儿子,她找温暖,还不如找自己的儿子好好谈一谈,于是只得放弃。
放下电话后温暖静静地坐在沙发里,一坐就是十分钟,直到苏珊催她去匡野那里。
强迫自己静下心来的后果是越来越心烦气躁,即使手里忙着针线活,她的心思也不在工作室里,终于一不小心,一颗针就扎在了手指尖上。
“啊——”她痛呼一声,赶紧将受伤的指头放进嘴里吮吸起来,一股刺刺的痛感就从指尖传至每根神经末梢,再至心窝深处。
匡野低沉的嗓音从身旁传来,“算了吧,我看你今天状态太差,回去好好休息休息吧。”
“呃,其实我不用……”
“叫你回去休息,你就回去休息,哪儿来那么多啰嗦?!”
温暖愕了愕,只得闭了嘴,匡野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丢下手里的东西拿起手机,然后拨了一串号码。
不一会儿,电话接通,温暖听见匡野说,“苏特助,麻烦你马上把她给我领走,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还来上什么课!”
说完就挂掉电话,他将手机随手丢在桌上,手机啪地一声,重重地落下来,发出的声响吓了温暖一跳。
她咬了咬唇,没来由地眼里蓄起了眼泪。
不一会儿,苏珊就进来了,见到温暖眼里的泪水,小心翼翼地问,“温暖,你怎么了?”
“我没事……”她摇摇头,捂着被扎伤的手指匆匆走出去,苏珊就追在她后面跑出去。
苏珊跟着上了车,见状不忍地问道,“要不,我打电话让容少来看看你,你们俩……好好谈一谈?”
温暖没有说话,苏珊也就不敢轻易发动车子,车后座传来温暖隐隐的抽泣声,不一会儿她似乎好些了,苏珊听见温暖说,“苏珊,送我回帝豪名苑吧。”
苏珊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从后视镜里看见温暖别开脸望着窗外的样子,她只好闭嘴开车。
整个下午,温暖都呆在家里无事可做,然而脑海里一直萦绕着一句话——容爵明天大婚。
她一直不接他的电话,不回他的短信,然而真正得知这条消息时,她还是会心慌慌。
明天,就在明天,他就要和罗素素步入结婚礼堂了……
他说和罗素素登记结婚是假的,那为什么还要和她一起走入结婚礼堂?为什么?!
她一遍遍拿起衣兜里的手机,又一遍遍放下,天知道她心里有多慌乱……最后一次将手机拿起来的时候,电话忽然响起来。
此时金碧辉煌的KTV包厢里闲散地坐着三人,其中一位陌生面孔的俊容男子正眯着一双晶亮的黑眸在匡野身边倾听,待匡野讲完电话,他急急追问:“怎么样?”
“她答应来,”匡野挑挑眉,“现在她可是我的学生,她知道敢不听我话的后果。”
“啧啧啧,看看你刚才打电话时那副凶神恶煞的样子,难怪媒体们都误传你是个GAY。”
冷子傲嫌弃地摇摇头,说完,扫了那名陌生男子一眼,笑道:“少翎你搞什么鬼?是不是在瑞士待得太久把你待昏头了,为什么一回来就迫不及待地要见容爵的前女友?今晚不是说好了,给容爵庆祝告别王老五的吗?”
冷子傲嘴里说着,心里却想的是:做人怎么可以那么坏,居然想看好戏,不过话说回来,他也很想看呢。
东方少翎、匡野还有冷子傲都是容爵小时候起就认识的朋友,匡野做了服装设计师常年不在南城,而东方少翎也一直待在瑞士攻克他的生物学博士,这次容爵大婚,大家好不容易才能聚在一起。
东方少翎不答反问,“你们有没有听过容爵唱歌?”
匡野挑了挑眉,“还别说,真没听过,怎么,他五音不全?”
东方少翎嗤笑出声,“待会儿等他来了你们就知道了。”
匡野一脸怀疑,“真的假的?你确定他愿意唱?据我所知,他可是不轻易出卖自己的歌喉。”
“只要有那位温小姐在,他肯定会唱。”
听出他话中有话,冷子傲开始逼供,招架不住的东方少翎只得双掌一摊,“记得有一次我去容爵留学的常春藤精英商学院见他,那时候他刚开始留学生涯,那天他整个人失魂落魄,我就陪他在公寓里喝酒,喝着喝着他就唱起歌来。当时他一点没哭,但每一个从他嘴里唱出来的词都让我觉得,他已经伤心得不想再活下去,听得我鼻子直发酸,还以为他是不是因为不适应国外的留学生活而伤心呢,谁知他唱完之后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话。”
冷子傲好奇到了极点,“他说了什么?”
“他说,他找不到她,我还以为他说的是离家出走的容夫人,结果……”
“结果什么?”
“他神情呆滞地说,温暖,他找不到她。”
冷子傲和匡野对望一眼,真是没想到,容爵对温暖的感情从那时候就这么深了啊。
“第二天醒来,他却什么都不再说,等到我走了之后,他整个人已经像是脱胎换骨了一般,除了学习就是工作,我隐约感到他的变化是因为温暖而起。”
说到这里,东方少翎叹了口气,“因为我出国得比你们都早,也没见过她,对她是好奇到了极点,所以我很容易就记下了她的名字,我跟我说这次回国,无论如何也要见识一下那位温小姐是何许人也。”
说话间,穿着白衣素裙的温暖已然推门而入。
东方少翎站起身,走到她跟前笑道,“温暖,你好,我是东方少翎,第一次见面请多多指教。”
温暖有些摸不着头脑,打电话给她的是匡野,说什么采集信息,她就纳闷怎么会跑来KTV采集信息,却不想包厢里除了匡野还有冷子傲和另外一个自称东方少翎的陌生男子。
不解归不解,随即又展开笑容,“你好。”
点点头,她挑眉看向坐在沙发上的匡野,只见那位“严厉”的匡大师装作没见到她似地,斜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她蹙了蹙眉,只好找了个空位子坐下,东方少翎就对冷子傲招了招手,“问问容爵到哪里了。”
冷子傲拿出手机拨给容爵,“就差你了,什么时候到呢?”
还没说完,手机已经被东方少翎夺了去,他刻意拔高音量,大喇喇地说道,“容爵,你小子还不来我就跟温大美人合唱了啊!”
听说温暖在,容爵明显一怔,“……她也在?”
东方少翎嗤笑一声,“你说呢?”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温暖听说容爵要来的时候,就开始慌了,见东方少翎挂了电话她就站起身来,“既然是你们男人的聚会,我看我一个女人还是不要搀和了……你们玩得高兴一点儿,我先走了。”
正准备抬脚,容爵已经推门而入,原来刚才冷子傲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就已经到KTV的大厅了。
温暖抬起眼皮一看,就跟容爵的视线撞到了一起。
她一下子呆住,而容爵则浅浅一笑,很自然地依着温暖坐下,而她的眼角收入一旁东方少翎和冷子傲忍笑的表情,多少有丝尴尬。
东方少翎适时打破僵局,捞起桌面上的遥控器,朝容爵说道,“老朋友,唱什么歌?我帮你点。”
“我不——”唱字还没有逸出,眼角不经意落在温暖埋首的额顶上,容爵顿时改了主意,“来一首《我心永恒》。”
温暖不自然地端起酒杯,猛灌了一大口。
他竟然堂而皇之抬起一只胳膊,搭在她身后的沙发上,音乐声响起时,他的手挪到她的肩头,顺势拥她入自己的臂弯里。
温暖全身僵直,敢怒却不敢言,碍于面子只得强忍着,而他却压低嗓子,靠近她耳边,柔声唱起来……
第261章 大婚前夕(下)()
温暖全身僵直,敢怒却不敢言,碍于面子只得强忍着,而他却压低嗓子,靠近她耳边,柔声唱起来……
他低沉醇厚的歌声在温暖心中引发的震撼难以形容,仿佛降低为古琴银色低沉的伤感吟唱有种蛊惑人心的魔力,他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她的侧脸,低回软语地唱着情歌。
温暖只觉得全身的力气都被他的歌声震得溃散,几乎握不住酒杯。
当匡野突然打电话要她来KTV的时候,她该是想到会见到容爵的,为什么没有拒绝?是因为她心里其实也是渴望见到他的吧。
用尽全力撑到一曲终止,她终于再也坚持不住,奋力甩开他的桎梏,容爵愣了愣,只错失那短暂的一秒,她人已走远。
一直不作声的其余三人对视一眼,东方少翎端起酒瓶跟身旁的冷子傲碰了碰,低声说道,“打个赌,我赌容爵那小子一定会追出去。”
冷子傲扫他一眼,“废话,那还用你说。”
说笑时只听见耳边一阵风扫过,容爵的身影已翩然追出去。
出了包房的温暖早已忍不住,凝集了许久的泪珠一颗颗从眼睛里滑落下来,心口酸涩得透不过气,她信步下楼,走到大门外的夜空下。
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就坐上计程车离开,而是懵懂迷茫地一直往前走,与其说是走,不如说是在大街上游荡,不找谁,不问路,不看方向,不看街道,只是漫无目的地往前走,一直走,一步步地走,走到哪里都无所谓。
容爵开车出来时找了一大圈,后来终于在一条街上找到了她,他喊了几声温暖都不搭理他,他只好停下车追了过去。
担心她排斥自己,他不敢挨得太近,只是默默地跟在身侧,一直陪她往前走,时不时蹙眉看她一眼。
温暖以为他已经走了,心里没来由地窝火,心想他还真的走了,没想到倏然回头时便看见了身侧的容爵,一下子懵了。
心情很复杂,不知是喜还是悲,亦或是愤怒,他没放着她不管自己走开,她感到莫名地心安,然而瞬间又变得火大,瞪一眼容爵,问,“你不唱歌了?”
“我更愿意陪着你。”容爵简单地回答。
温暖咬牙,骂道,“假惺惺!”
话落,转身继续往前走,容爵就又跟着她。
他见温暖神情镇定,但脸颊上有薄薄的红晕,想必是火气,颈间的青筋随着呼吸的起伏时隐时现,只怕心里早已翻江倒海了。
他替她心疼,紧跟几步走上去,拉住她说,“温暖,你心里不舒服的话就发~泄出来吧,打我也好骂我也好,只要让你好过一点儿,怎样都行。”
然而她依旧对他不理不睬,一直往前走,最后终于走不动了,看见一侧有个小小的公园,便走进去,找了个面朝人工湖的凳子坐下来。
听见身后的容爵的脚步声似有走近的意思,她骤然出声,喊了一句,“你不要过来!”
容爵足下一顿,果然不再靠近,但他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公园里,就远远地守着她。
此时天色开始变化,风势也刮得越来越猛,像是要下雨的样子了,他赶紧在一个小摊那里买了一把雨伞。
而温暖就这么静静地看着湖面一直坐着,看着如镜湖面好让自己的心渐渐趋于平静,忽地一颗水珠落在她的脸颊上,她随手抹了一下又抬头看了看,原来是下雨了。
夏天的雨总是来势凶猛,瓢泼般从天倾泻而下,然而温暖连躲雨的意识都没有,就一直傻傻地坐在长凳上淋着。
一把大伞忽地罩住她的头顶,是容爵。
她并不感到意外,面无表情地站起身来,转身就要离开那把大伞的庇护。
容爵叹口气,想拥她入怀,温暖甩了甩手,想要甩开他,然而他的力道很大,坚定地紧拽住她不放。
她咬着牙不出声,只是一下接一下地推,而他就是不松手,推的不管用,她便开始捶打和挣扎,而容爵依旧紧紧拽住她的胳膊不放手。
温暖又气又恼,“为什么?为什么!既然你要和罗素素举行婚礼了,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
容爵没有说话,只是蹙了蹙眉,一手撑伞,另一只手则紧紧揽住她的腰将她拥入怀里。
即使他手里拿着一把伞,可温暖依旧摆脱不掉他的桎~梏,只能由着他抱住自己,而她只是发~泄地捶打着他的背。
温暖实在是憋不住了,委屈瞬间泛滥,她抽噎得不能自已。
一瞬间所有隐忍的情绪仿佛瞬间找到了出口,在这一刻终于爆发,一下下地捶着他的背,眼泪涓然落下。
她的肩头不住轻颤,细弱倔犟的身影完全是属于女人的柔弱,即使她平时看起来再坚强,再冷漠,再无所谓的样子,此时此刻也是柔弱的让人心疼。
容爵虽然不忍,却也感到欣喜,这个女人再不会如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