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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竟然知道她的姓名,看来是早就有所准备,她又问,“见谁?”
“啰嗦!去了就知道!”
说着,一条黑布绑住了温暖的眼睛,车子很快就飞驰在路上。对方的手法颇感熟悉,温暖的脑子里想起一年前自己被容皓天绑去的那一天,心里隐约生出一股不安感。
几十分钟后,车子停下来,黑布被取掉,温暖睁眼一看,果然见到一个四合院,顿时心底一沉。
她被带进屋里,宽阔大厅里并没有开灯,显得阴森森的,容皓天就坐在沙发上,面容隐匿在黑暗之中,隐隐有星星点点的火光在手中忽明忽暗。
温暖顿时就肯定了之前的猜测了。
她一进来,身后的大门就被关上,四周窗户上都紧闭着,啪地一声,灯光亮起来,容皓天在一片白昼里看着她,眼神如刀锋一般令人生寒。
“温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哼!”温暖毫不客气地冷嗤,“容老爷子,您每次都来这一招,不觉得很没有创意吗?”
容皓天挑了挑眉,说道,“一年不见,温小姐变得更加牙尖嘴利了。”
“其实我不是牙尖嘴利,我根本就是刻薄恶毒,只怕我说狠了,您会受不了心脏病发!”
她想起之前被容皓天灌了避孕汤,还害她差点儿死在那场车祸中,即使他是容爵的父亲,即使她脾气再好,在面对他的时候也好不起来吧。
容皓天并未如想象中的神情,气定神闲地抽了根雪茄出来,吸上两口后才在缭绕烟雾中说道,“直说了吧,温小姐,你是聪明人,我找你来就只有一件事。”
不等容皓天把话说完,温暖抢先说道,“劝我离开容爵?哼,我想您是白费力气了!这一次,您一定不会如愿!”
她话里的意思露骨,容皓天却依旧不生气,锐利的眸子扫过她,声音低而稳,“温小姐,不要与我为敌,我并不想伤害你。”
温暖最听不得这句话,顿时发飙了,漂亮的眼睛里全无平常的媚色,锐利明亮地瞪视着容皓天。
“伤害?董事长,你对我的伤害还少吗?你害得我有家不可回,害我不得不改名换姓生活在异地他乡,害得我有爱人不能爱,害得我连家人都不能认!你现在竟然说你不想伤害我?!”
容皓天依旧面色淡淡,“如果你肯听话,离容爵远一点,那么你也不必遭遇那些经历。”
“你不是我老子,我凭什么听从你的安排?!”
“温小姐!”容皓天终于有些恼了,咬牙迸出,“既然我可以毁你一时,当然可以毁你一世,只要是为了容爵好,我甚至不惜搭上你们整个温家!”
微顿,容皓天冷笑道,“这么说吧,温小姐,你还记得八年前,你爸工厂里的那场火灾吗?”
温暖懵了,“那场火灾?”
思维有片刻的停滞,仿佛时钟的秒针咔嚓一声停了下来似地,温暖一时愣住,不知是不是自己听错了,她竟然听见容皓天提起了八年前的那场火灾?
她当然记得,若不是那场大火,他们全家也不至于为了躲债而背井离乡离开了南城;若不是那场大火,爸和妈不至于沦落到当保安和环卫工的地步;若不是那场大火,他们家的经济状况不至于入不敷出,到最后不得不让她忍痛放弃了读大学的机会!
她一度以为那只不过是一场意外,而现在容皓天竟然提到了此事,也就是说……那场大火其实是他安排的,而他的目的当然是——要她离开容爵?!
原来,原来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容皓天!
太可怕,也太可恨了……
他竟然命人放火烧毁了爸的工厂,要知道,那个工厂可是爸的命根子,容皓天烧毁的不仅仅是爸的工厂,而是他毕生的心血,毕生的信念,毕生的希望!
她忽然想起一年前,也是在这座四合院里,容皓天想要她的命,让人带走她之前说过的那番话——
“反正,我这一生做过的坏事也不止这一件,对你,对你们温家,我做的事早就足够我下地狱。”
当时她并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现在想来,原来是指的八年前的那场大火。
所有真相终于浮出了水面……
原来,原来如此……
极其突兀地,温暖发出一阵歇斯底里的笑声,越笑越大声,笑得她差点儿喘不过气来,好一阵咳嗽才终于缓过劲来,但笑意却是不止,她像是听到了全天底下最大最荒唐的笑话,捧着肚子大笑不止。
“哈!哈哈!哈哈哈!毁我全家?!哈哈哈哈……”
容皓天的脸皮开始抽筋,温暖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这让他恼羞成怒了,“你笑什么?!”
温暖终于止住笑声,却是笑累了一般深呼吸了一口气,而后,才敛了笑容,口吻犀利地说:“容董事长,你真是让我觉得反胃!你口口声声打着关心容爵利益的名号要我离开他,可是你知道他真正需要的是什么吗?你知道容爵他为什么要和我在一起吗?你知道为什么你用了这么多手段费了这么多年的心思,容爵他选择的还是我,而不是你给他安排的罗素素?!”
闻言,容皓天冷冷地说,“你怎么敢肯定,最后他选择的不是罗素素,而是你?”
温暖微微一愣,但很快反驳道,“是!我是不敢肯定!但是我也绝不会妥协!容董事长,实话告诉你,从我决定和容爵复合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你不会让我好过。你处心积虑要我离开他是不是?我偏不!不管你使用什么卑鄙肮脏的伎俩,多么可怕残忍的手段,我都会接招的,这一次,我绝不会不战而败!”
容皓天彻底被激怒了,他气得全身发抖,抬手指着温暖说,“放肆!还没有谁敢这么跟我说话的!很好,温暖,非要跟我容皓天对着干是不是?那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我容皓天发誓会把你打进地狱,永世不得翻身!”
“哈哈哈——”温暖再次大笑,已完全将自身安全置身事外,她冷声说道,“行!尽管来!请你赶快把我打进地狱吧,不过您也请记住,在你把我打进地狱的同时,我也会拖着你的宝贝儿子一起下去!”
“你——”
容皓天气得脸色发白,而温暖却无视他的脸色变化,说完自己想说的话后,果决地指着背后的那道大门说:“容董事长,我可不是一年前那个好欺负的温暖,您可别想靠这么一扇门就堵住我的去路。”
说着她又看了看腕表,笑道,“容爵在我身边安排了二十四小时保镖,况且我还约了朋友逛街,这个时间点儿已经晚了,她肯定会打电话过来,如果我不接,她定然要报警,可若是我接了,我该怎么说呢?难不成,您想逼着我跟容爵告状吗?”
她镇定自若地将利害关系分析得头头是道,暗示他只能放自己出去。
容皓天心知肚明,自己不能真的动了她,就算要动她,以后也有的是机会,可温暖一番抽筋剥骨的话确是惹恼了他,在她离开之前,若不好好教训教训她一番,他真是咽不下那口气。
“很好!看来温小姐是铁了心要拖容爵的后腿了,既然如此……”微顿,容皓天绷着的脸上划过一丝冷笑,骤然出声,“来人啊!”
温暖足下一顿,只见两名身手利落的黑衣人凭空冒出来,毕恭毕敬地站在她的身后,容皓天下令道,“把她给我带下去,容家家法伺候!”
第254章 容家家法()
此时,高森正徘徊在雅筑园主屋外。
自温暖被带进去时,他就一直守在门口,焦灼地看了看腕表,她已经进去半个小时了,却还没有任何消息。
“怎么还不出来?莫非,老爷子他……”心底一沉,高森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依照老爷子的脾性,即使这一次他顾虑着夫人的面子不动温暖,但保不齐会狠狠教训温暖一番,平日里手下一帮兄弟若是犯了错,惩罚他们的就是容家家法。
说起这容家家法,别以为只是普普通通的鞭打杖责,以前老宅的地下室里那几个自造的地牢除了用来饲养少爷寵爱的藏獒以外,就是用来惩治不守家规的手下了,被送进去就算还有条命可活,可也只剩下半条命,被弄成残废的也大有人在。
夫人在的那阵子就曾多次对老爷子制定的家法表示过不满,说这样的私刑太残忍太惨无人道了,可老爷子依旧不听劝,将家法一直沿用下来。
家里本就是男人居多,送进去的也都是犯错的手下,连男人尚且支撑不住,更遑论是一个柔弱的女人?
正思忖着,侧门被人打开,有人从里面出来,高森认识他们,原本是他身边的两个得力手下,现在他被老爷子打入冷宫,这两人就顶上了他的位子。
眸子紧眯,高森不由分说就冲上去拽住其中一人的衣领,质问道,“雷子,老爷子叫你进去做什么?还有,老爷子抓来的那个女的,现在怎么样了?”
雷子顶了高森的位子,自觉心虚,在高森面前也不敢撒谎,“老爷子要用家法教训里面那个女的。”
高森闻言,顿时大骇。什么?老爷子果然要用家法教训温暖?!
他摇摇头,说道,“你没听错吧?!老爷子要动用家法?!她一个女的,怎么受得了?!”
“这我们哪儿管得了,”雷子说,“唉~森哥,我看这件事你就别掺合了,老爷子摆明了就是不想那个女人好过,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以后若是夫人知道了,你就说被老爷子贬了职,进不得主屋不就得了?”
雷子说完边摇头,边转身去仓库准备家法要用的东西。
高森愣愣地杵在原地,一时没了主意。怎么办?老爷子若真的动用温暖,她肯定是吃不消的,可若是救她,他该怎么做?毕竟,他现在自身难保,连主屋都进不去,该如何救她?
越想越着急,而雷子那边已经取来了刑具,合着几名手下将东西抬了进去。
主屋内,温暖被两名手下架着胳膊,挣扎不得,看见几名黑衣人陆陆续续抬着东西进来,她顿时慌了。
匆匆瞥了一眼台面上摆满的各式各样刑具,温暖脑子里想起恐怖电影《汉尼拔》里面那些场景,变~态杀人狂用各式工具杀害女人们的画面在她脑海里浮现,越想象,心里的畏惧更深。
只见容皓天使了个眼神,雷子就操起一把钳子走向她,容皓天坐在沙发上,不紧不慢地说,“听说十指连心,不知道用这把钳子生生废掉温小姐的纤长葱指,会不会痛彻心扉呢?”
他冷笑了一声,看着雷子走到温暖面前,温暖吓得面色惨白如纸,拼命挣扎,一名黑衣人便伸手握拳捶在她的腹部上,顿时痛得温暖额头飙汗。
全身虚软下来,根本无力挣扎,她蜷缩着腹部蹲在地上,手持钳子的雷子已经来到她的面前,一把揪住她的长发令她抬起了头。
容皓天冰冷的声音从沙发那边传来,“温小姐,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温暖咬了咬唇,强撑着迸出两个字,“休想!”
“哼!”容皓天冷嗤一声,甩给雷子一个命令的眼神。
雷子便让人按住温暖的双臂,他伸手抓住温暖的右手,紧紧钳制住中指,钳子便往指尖的指甲壳探去……
温暖大骇,看样子对方要生生拔掉她的指甲壳!
然,就在那钳子刚刚触碰到她的纤长葱指时,容皓天忽地扬声喊道,“且慢!”
雷子不解地回头,温暖在那一秒,几乎魂飞魄散了,全身虚软得几乎站不住,整个身子再次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息着。
原以为容皓天改了主意,谁知道他竖起食指微微招了招,说道,“我忽然觉得只是用钳子拔掉指甲壳太没有看头了。雷子,改用那刀刃极其锋利的手术刀吧,在没有任何麻醉剂的作用下,直接划在皮肉上又快又深,效果很不错。”
闻言,雷子点点头,走回刑具边,利落地开箱取了一把小巧的手术刀,然后举着那把手术刀向温暖走了过去。
温暖从刚才一看到那把手术刀,就已经呼吸紧得肺部都疼了,刚落下去的心又悬在了心口,拼命挣扎却根本挣不脱,两只胳膊早被掐得酸痛难当。
可温暖无论如何都不想放弃,为了自己为了容爵也要拼一拼,她咬牙全力挣扎,弯着腰曲着身子,双腿用力往雷子走来的方向踹,试图赶走他,然而双腿很快也被人箍~住。
她眼眶里溢出眼泪来,嗓子哑得几乎发不出声音,“容皓天,你卑鄙!你敢、你敢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段……”
容皓天一步步走近,居高临下俯视着地上的温暖,目光寒凉,“我怎么不敢?就凭你敢直呼我容皓天的名号!哼,是我对你太仁慈,其实我早该想到用这个方法,只要你这张脸毁了,容爵那小子还愿意跟你在一起吗?嗤——”
他再次使了个眼神,雷子点点头,举着手术刀朝温暖的脸上划去,温暖眼里的泪水越来越多,模糊中那冰冷寒光的手术刀正逼近她的脸侧……
她绝望地挣扎,奈何架住她双手双腿的人力大如牛,她半分都挣扎不动。
蓦地,一条黑影凭空出现,温暖只觉得眼前什么东西忽地一闪,那把手术刀就被踹了出去,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发出金属碰撞地面时清脆的声响。
“快跑!”有人爆出一声大喝,并将那把手术刀踹出老远,紧接着与那些黑衣人们开始了一场厮打。
温暖不熟悉地形,身后的大门又是紧闭着的,她根本不知道该往哪里跑,惊魂未定地杵在原地。
仔细看向那道黑影,这才惊愕地发现那人竟然是以前救过她一次的高森!
“是你?”她低呼。
“还傻站着干什么,赶紧跑啊!”高森气结了。
“我,我不知道哪里可以出去……”
“妈的!”高森低咒了一句,奋力冲过来抢出温暖来,拉着她往另一头冲,但容皓天的手下已经聚拢了过来,将他们俩团团围住。
在一旁将一切看得真切的容皓天气得咬牙切齿,“好你个高森,敢三番两次背叛我?当初我就不该留你这条狗命!雷子,把他给我绑起来!”
“遵命,老爷子!”
纵然高森的功夫再高,但单枪匹马就想救出温暖根本是不可能的事,他硬是撑了几分钟却最终被雷子等人拿下,脸上、身上、腹部还有腿上都受了伤,嘴里有血丝流出来。
高森虽然被制服,仍然强忍着说,“老爷子,求您三思而后行啊,您这么做,夫人那儿……”
不提容夫人还好,一提起来容皓天就窝火,骂道,“少他妈拿夫人的名义来压我,谁知道你小子说的是不是真的!”
说着,就冷着脸抬起脚,对着高森的心口狠狠便是一踹,高森一声痛哼,登时晕厥过去。
这一次,容皓天亲自走到那箱子里拿出另一把手术刀,向温暖走来,而他的眼神让温暖恐惧到了极点,那里面充满了嗜血的愤怒和残暴之气。
而她只能蜷缩在角落里,平素那些威武泼辣,那些学来的防身之术在此时此刻一丁点儿用都没有,刚才被人无情踹中腹部,到现在还疼痛难忍,她捂住肚子强忍着,挪着身子一步步往后退,无助地退……
砰——
大门突兀地在这个档口被人用力撞开!
那么沉重的两扇门被巨大的外力轰开,门板重重撞在两侧墙上又反弹回来,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主屋里所有人都被震住了,谁这么大胆子,敢明目张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