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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芷菡一惊,心想这人怎么这么不知好歹,我这是在帮你逃脱罪名,你倒好,倒打一耙,真是良心让狗给吃了。
“我还是那句话——你要是想要我帮助你,你就得给我说实话!不然,我们就只能任由他们摆布了,他们一人一鬼的,想要弄死我们,太容易了!”
42、夜宿前妻家()
江峰心想看来自己这回是不认罪不行了,于是就对严芷菡说:“你要说严晓菲的死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那也是不可能的——”
话音未落,就见严芷菡一脸心痛之色,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没想到还真的是你干的!江峰啊江峰,你怎么这么糊涂?”
江峰强忍着不适数落道:“你能听我把话给说完吗?我发现女人都是这么沉不住气,那个严晓菲要是能稍稍冷静点,她能做这种傻事吗?”
“说来说去严晓菲之死,你都是难脱其责的。好吧,我现在也不勉强你了,你不愿意告诉我实情,我也没有办法。”严芷菡叹,“说吧,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做?这一人一鬼的,咱怎么对付?”
江峰在客厅里来回走动着,一边思考着,姑且先不论严晓菲的鬼魂是真是假,就算它是真的,也只能先搁置一边,现在必须要先做的是对付她的前男友,那个让他第一眼看到就浑身不舒服的男人。
“那个男人他就住在楼上是吧?”江峰沉吟道,“我想你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监视之下,所以,咱现在首先要做的就是先离开这个公寓。”
严芷菡没有说话,当初她搬来的时候就想到了这一天,所以她之前居住的那套房子她还留着,没有转租出去,而且她的很多东西还在那个房子里,现在搬回去也不是不行。可是,她只要一想到严晓菲的鬼魂总是来她的梦里骚扰她,她就一阵烦躁。
江峰注意到她神情的异样,问道:“你怎么了?我看你的气色不是很好,是不是没有休息好?你以前一直神经衰弱,现在药还在吃着吗?”
严芷菡的表情更加不自在了,她掩饰着:“我这是老毛病了,不过也不是什么大毛病,吃点药就行了。”
“那个安眠药你晚上还在服用吗?”江峰突然问道。
严芷菡瞬间脸色大变,她有些厌恨地看了他一眼,冷笑道:“以后这些假惺惺的话就不要在我面前说了,你要是真的关心我的身体,就不会做出这些不齿之事!”
江峰自知理亏,要知严芷菡的神经衰弱还真是拜他所赐。本来吧,严芷菡虽然性格比较内向,但是她每日的心情还是不错的,打理家务,相夫教子,闲暇时光摆弄摆弄花草,或者坐在书房里看书,既不产生噪音,也不坏人心情。可就是这么一个与人无害的女人,却偏偏被人给拔了山头,插了红旗,看着自己苦心经营多年的家庭轰然倒塌,不禁悲从心来,黯然退出。
自那时起,严芷菡便开始整夜整夜地失眠,可是失眠一天两天可以,时间长了就不行了,就得靠药物来稳定情绪,安定睡眠。起初,严芷菡一夜只服用两三粒安定,这样能睡四、五个小时,可是慢慢地,药性不够了,她一夜只能睡二、三个小了,于是她就开始加大药量,一夜要服五片安定,就这样,也只能维持几个小时的睡眠。
那个时候,江峰基本上是跟严晓菲每日厮混在一起的,对于严芷菡吃安定片才能睡觉的事情根本就不知道,直到有一次严芷菡过量服了安定后被紧急送到医院,他才知道严芷菡的病情。打那个时候起,江峰就开始有所收敛了,尽管严芷菡对他已经心灰意冷,但也是从那个时候起,严芷菡的精神开始不稳定起来,后来逐渐发展到要去看心理医生和定期服药,病情才能有所缓解。
为了不再刺激严芷菡,江峰暂时搬离了别墅,原以为暂时不见面可以缓解严芷菡的病情,但是没想到的是严芷菡的病情愈发严重,甚至不能面对他们共同居住的这套别墅,她坚持要离婚,然后就带着严宝搬了出去,彻底与江峰断了联系。
分开的这一年里,最令江峰担心的就是严芷菡的病情反复,他生怕她哪天又过服安定出事,更担心严宝跟着她会出事。于是,他一边忙着跟严晓菲打太极周旋,一边四处打听严芷菡母子的消息,直到确定他们母子暂时无恙才敢稍稍喘口气,然后就斩钉截铁地与严晓菲彻底断绝关系。
这次严晓菲出事虽然令江峰始料未及,但好歹也是了了一桩心事,且不论到底严晓菲是不是因为他而死,他认为自己对她已经仁至义尽,生死各有天命,这实在不是他所能控制的。严晓菲以死相逼让他娶她,这变相也是逼他跳楼啊,所以说,每个成年人都要对自己的言行负责,不能玩不起就变得输不起了。
江峰坚持不为严晓菲的输不起买单,所以他打死都不承认是他害死了严晓菲,哪怕严晓菲的鬼魂阴魂不散地缠着严芷菡。江峰心想自己还没伟大到一命偿命的境界,所以他暂时还是不能令大家满意的,他得先为自己活着。
可是,他还是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严芷菡母子身陷困境而不伸手拉一把,毕竟那是他的结发妻子和亲生儿子。就算现在严芷菡已经跟他在法律上没有任何关系了,儿子也改随母姓了,但他们始终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哪怕,严晓菲的鬼魂和她尚在人间的前男友临死前要找个垫背的,他也得先保护他们母子。
江峰长叹一声说道:“无论怎样,你都要相信我是不会害你和儿子的。”
严芷菡仍旧是一副不置可否的淡淡表情。
江峰只好继续说:“如果你坚持还要住在这里的话,那我也只能搬来跟你们一起住,毕竟严晓菲那所谓的鬼魂最想算账的人应该是我。”
严芷菡抬头向次卧看了看,那间房子一直空着,本来她准备让严宝自己睡的,但是一到晚上,一想起严晓菲的鬼魂又会如约而至到她的梦里来,她就忍不住开始害怕起来,于是只能让严宝陪她一起睡,如果现在江峰睡在隔壁,倒真会给她壮胆不少。
“事情不解决,逃到哪里去都没有用。”严芷菡叹道,“你就住在严宝的房里吧。”
江峰一听大喜过望,这晚上捉鬼事小,一年后居然还能够一家三口团聚,这真是令人兴奋不已的消息。江峰此时难掩一脸的喜悦之情,恨不得这会儿亲手给严晓菲烧个高香,这要是没有它出来装神弄鬼,以严芷菡这决绝的个性,估计他此生都不会再跟她和严宝享受天伦之乐了。
江峰一溜小跑地跑进卫生间,一边说:“我先洗个澡啊,你给我找套睡衣,省得你嫌我穿外面的衣服把床给坐脏了!”
严芷菡似笑非笑地自言自语:“你真是多虑了!你睡你的床,与我何干?”
43、偷窥()
果然,这一晚上江峰只能乖乖地睡在次卧的床上。严宝临睡前曾经跑到了他的床上,跟他玩了会儿跳棋,然后头一歪,就倒在枕头上睡着了。江峰难得抱着儿子一起睡个觉,但是一想到隔壁的严芷菡正一个人睡在一张大床上,这夜里做梦,要是严晓菲的鬼魂又跑来作祟,她一个人会害怕,于是就把睡熟了的严宝给抱了过去。
严芷菡正靠在床上看书,看见他抱着严宝轻手轻脚地走进卧室,没说什么,只是冲他点点头,示意他放下严宝可以回去睡觉了。
江峰本来还想再和严芷菡聊会儿天,他此刻还是不困的,甚至还有点兴奋。但是见严芷菡一副高冷的模样,他又不好意思在她的卧室里耽误时间了,毕竟他们俩现在已经不是夫妻了。
他想了想对严芷菡说:“你晚上要是做梦了,你别害怕,我就在你隔壁,你先睡,我等你睡着了我再睡。”
严芷菡看了他一眼,点点头说:“我知道了。你放心,有事我会叫你的。”
江峰深深地看了严芷菡一眼后,转身走出她的卧室,先是在客厅里看了会儿电视,然后又起身去阳台抽烟。当他点燃烟后,下意识地向斜上方的1201阳台望去——漆黑一片,显然房间里的人已经睡下了,当然也不排除此人出门作怪去了,这样诡异的人本来就属于黑暗,白天对于他们来说太危险了,作案后连顺利逃脱都是个问题,只有在夜晚,他们才能够像个鬼魅一样,穿梭自如。
江峰想着恨恨地望着1201的阳台,恨不得这就跟个侠盗一样腾空而起,飞檐走壁,猫腰钻进1201的阳台,一番窥视,找到罪证。
突然,江峰感到头顶上似乎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他怔了一下,忽然想起他的上方正是1202的阳台。难道,这会儿严晓菲的鬼魂该出来解闷了?
适时已经是午夜时分,夜深人静,哪怕是人轻微的咳嗽声远处都能听得一清二楚,这一阵细碎的脚步声绝对不是幻觉。江峰警觉地四处张望,手里的香烟也迅速掐灭了。屏息等待了一会儿,见楼上再无动静,江峰一脸狐疑,心想难道对方已经察觉了今天他在这里,不敢来骚扰严芷菡。可是转念一想,不对啊,冤有头债有主,这严晓菲一心渴望的不就是借严芷菡把他这个正主给引到这里来吗?他现在人就在这了,它没有理由不现身来报复的。
江峰又等了一会儿,见楼上仍旧是一片沉寂,于是转身离开阳台,回到客厅,路过主卧时,见严芷菡已经把台灯关了,估计睡着了。他坐在沙发里,沉思着,这时,突然门外传来一声清脆的电梯到达声,他立刻警觉地站起来,想走到大门边,悄悄地从猫眼里张望。
这么想着,人刚走到门边,就听见有脚步声从电梯里走出来,然后突然又停下来,像是停留在了某处。江峰伸手按下客厅的电灯开关,然后从门镜里向外望去,登时吓了一跳,险些叫出声来——只见一双锐利的眼睛正贴在门外的猫眼上,试图向里窥探。
江峰突然想起自己来的时候看见严芷菡的大门上挂了桃木剑和铜镜,按照民间的传说,这两样东西足够可以抵挡那些不干净的东西一阵子,而门外的这双眼睛居然还敢无畏地站在这两样镇鬼宝器下试图向屋里窥探,这只能说明一件事情——门外站着的是个人。
江峰越想越气,正想打开大门,看看对方究竟是谁,突然又听见门外传来脚步声,于是他壮着胆子继续往外望去——刚才贴在大门上的那双眼睛已经不见了,只有一个背影正在走上十二层的台阶。江峰一下子就认出了那正是姜湖。
他气不打一处来,伸手就要开门,突然身后有个手迅速按住了他,黑暗中,他一惊,然后就听见对方轻声说:“不要开门。”
江峰听出是严芷菡,这才放下心来,他轻声道:“我刚才看见那个严晓菲的前男友正贴在咱的大门上,他想听咱的动静,还试图从猫眼里向屋子里窥探……”
“不要理他。”严芷菡迅速说道,然后伸手按亮了客厅的吊灯。
江峰见严芷菡一脸的清醒之色,不像是一副刚睡醒的样子,于是惊奇道:“你刚才不是睡着了吗?我见你屋子里的灯都关了。”
严芷菡冷笑一声:“谁说的关灯一定就是睡着了?我要是不这么时刻警醒着,这个屋子里早就进人了!”
江峰这才觉察出严芷菡的道行高深,相当的不一般。
两个人在沙发上坐下来,然后严芷菡从冰箱里取出一瓶红酒,又从橱柜里拿来两个高脚杯,两个人就像热恋那会儿似地品着酒,聊着天。只是聊的这话题实在是令人沮丧。
江峰一直对严芷菡刚才那句话耿耿于怀,他就知道严芷菡没有跟他说实话,若不是出现突发情况,估计她还准备一直演戏下去吧。
他轻咳了两声问:“严宝睡着了吧?”
严芷菡知道他的用意——顾左右而言他,她不动声色道:“你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江峰一脸尴尬,解释道:“我是怕等会儿咱俩谈话让儿子听见了——”
严芷菡还是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你不要把严宝想象得那么脆弱,他有未卜先知的特异功能,你不知道吗?”
江峰更加难堪了,关于严宝的一切,他了解得太少了,不过这不能怪他,谁让严芷菡总是不让他接近严宝呢?而且他平日里真的是很忙,他根本就没有时间跟严宝单处。不过一想到这,江峰又有些心虚了,他说他没有时间陪伴严宝,那他又哪来的时间陪伴严晓菲呢?这还是理由站不住脚的。
好在这会儿严芷菡根本就不跟他计较,也避免了她对他的一场冷嘲热讽。江峰偷偷打量着严芷菡,见她一脸深沉之色,而且是心事重重,于是赶紧把话题给扯开:“你别再瞒我了,到底都发生了什么?”
严芷菡瞥了她一眼,缓缓道:“若不是严宝始终在我身边庇护着我,你那个小情人的鬼魂早就把我给吃了!”
44、阴阳摆渡人()
江峰倒吸一口冷气:“不会吧?咱儿子有这么厉害?都能把鬼魂给镇住?”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的事情都是没有答案的,暂时没有答案不代表着不存在,其实我们也可以试着站在唯心主义者的角度上看这个问题——世界上三大教派,它们都是唯心主义的产物,它们是承认“神”、“上帝”和“真主”的存在,所以说,严晓菲的鬼魂有可能是真实存在的——她是不是个教徒?”严芷菡喝了口红酒,问道。
“这个——”江峰有些迟疑道,“我不知道她是不是教徒,不过像她这个年纪的女孩子也没有心思和时间去信教,天天玩都不够时间,哪还会有功夫去信教……”
严芷菡瞪了他一眼,继续一口红酒,一边说话:“你把这么个*安在身边迟早会出事的,现在应验了吧?人死了都不让别人安宁,阴魂不散,继续出来害人!”
江峰自觉愧疚,不敢直视严芷菡的眼睛,但是仍旧想知道答案,这半天了,严芷菡都没有说到正题上去。
“你刚才说那女鬼怕咱儿子?”他小心翼翼地问道。
“严宝能够预知未来发生的事情,所以他会提前暗示我,避免我受到伤害。”严芷菡说。
江峰一脸的不可思议:“想不到我儿子还有这本事!他能够预知到一切事情吗?包括金融方面?”
严芷菡又是狠狠瞪了他一眼:“想要我儿子给你预测哪只股票要涨?做梦去吧!我儿子只会预知有关我的事情,其他事情他一概不知,不但不知,他还不感兴趣,谁死谁活,那都是命!”
江峰见严芷菡说话越来越狠,也不敢再随便问话了,只好跟着喝闷酒。
严芷菡不知不觉喝了半瓶红酒,在酒精的刺激下,话匣子也打开了。
“有那么几次,我都感觉到了它就在我门外,我没敢去猫眼那看,但是我知道它就在外面。它就是想把我给引出去,好让严宝与我分开,可是我不会上它的当的。我不是怕它会对我怎么样,我是担心我要是出事了,严宝会崩溃的,所以我只能跟它周旋。”
江峰此刻是紧张得头发都快竖起来了,不是他胆小如鼠,听鬼故事就跟要他命似的,而是这幸亏那女鬼还有个顾忌,严宝还有点本事能镇住她,不然这娘俩这会儿哪还能这么安稳地待在房间里,不说被那女鬼当做美味晚餐,就是吓也给吓得魂飞魄散,半死不活,元神都找不着主了。
想到这里,江峰就一阵气上心头,心里已经反复问候了严晓菲的祖宗十八代无数遍。你说你严晓菲,这严芷菡娘俩招你惹你啥了?人家好端端一个家被你给霸道插足解体,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