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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小初不知道应该不应该继续试探下去了。心里怦怦直跳,知道已经到了禁区。屏息了良久,才道:“如果说,我想要了解一下恋爱的感觉,觞哥,愿意帮助我吗?”
历流觞眼神复杂地看了韩小初一眼,这丫头一向听话,怎么今天这么别扭。而且别扭得很不是时候。他现在又累又困乏,真的没有精力和她在这边叽叽喳喳扯这些有的没的。他只想回家,随便找个地方,倒头大睡一场。这话题再进行下去就太费力了,他现在没这个精力和她扯。想了想,速战速决:“昨天夜里东方御邪在这里陪了你一夜了,过会又要赶过来,让我问你想吃些什么,他带过来。”
“那多辛苦,叫他不要来了,我让别人买还不是一样,”一句话说完,韩小初想到什么,很敏感地问:“觞哥呢?”
历流觞含糊其辞地道:“嗯,我还撑得住。”
韩小初着急道:“哎呀,我真太不懂事了,你昨天一夜肯定到现在都没睡吧。”
历流觞点了点头:“今天领导下来检查安全工作。估计晚上还有饭局。”
韩小初看了看他,心里五味杂呈,知道今天这件事,不管自己再勇敢也不可能继续进行下去了。只能装着不在意的样子笑道:“那,觞哥,你先回去睡一觉吧。我这里没事的。”
历流觞想了想,点头:“那我走了,想什么给我打个电话。我明天再来看你。”
韩小初的眼神恋恋不舍,如被抛弃的小狗。历流觞笑笑,转身,迈大步离开,关上房间后,重重吐息,松了一口气。
她对于他,是亲情,是责任,还是负担,他也说不清楚。唯一清楚的就是,他,还,不爱她!
*
历流觞交待了一下,没有继续回到公司,晚上还真有饭局,他先回去补个眠。顺便看下那个倔强的丫头。
进了屋子,打眼没扫到凌微笑,已是不悦。回房,洗了个澡。实在是太困了,倒头先睡了再说。
一直到晚上六点多,才被人叫起来,饭局订在七点,他梳洗后正好赶得上。
换了衣服,出门,绕到凌微笑的房间,推了门进去。
看到那个小小身影正背对着他,坐在窗口的桌子前写字。他推门的动作惊了她,细致的背影突然一僵。但,没有回过头来。
历流觞抱着胸在那欣赏了一下,身材真不错。睡了一觉,心情大好,他吹了一声口哨:“怎么,没走?”语气,不是不调侃的。
凌微笑慢慢的回眸。
脸上的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冷冷的,没有表情。然后,勾起唇,轻问:“你,舍得放手了!”声音更是拉得慢,口气,自然调得更高。
出乎凌微笑的意料之外,历流觞并没有因为凌微笑语气的里的挑衅生气,反而呵呵呵笑起来,过了一会子,才正色道:“很是,我舍不得放手,所以,凌微笑……你觉悟吧!”
凌微笑气得要发疯了。和这个男人对抗,真正要有很强的神经才行。妈的,他当他是“神”,人家都要跟着他“精”。世界统统变成“神精”!
她的脸涨得通红,努力调整过快呼吸,历流觞就站在那里,懒洋洋的把视线集中在凌微笑生气的星眸,腓红的脸孔,和急速起伏的胸前。流氓!
凌微笑好不容易才冷静下来,半侧着脸,用那种极度不屑的眼神冷睨着他,道:“我,看不上你。”
这种话,任是对一个脾气好的男人说,也会令人生气吧。
可历流觞这个变态继续笑,“没事,给你喝个半斤酒,你就立刻会看上我。又叫又笑向我怀里钻了。”一边想象到那个画面。眼睛里都闪现出期待的眸光。
死变态、死变态、细胞再分裂的死变态!
凌微笑气怒交加,知道这种半调情似的逗嘴自己是肯定不敌了。干脆转了身子,不去看他。给他一个无礼的后背。
历流觞静静的看了看,觉得阳光下那个身影看着十分舒服。有一种时间静好,安逸幸福的感觉。
情深不悔()
三更
爱情是一个奇怪的东西。即使是痛,也不会令你想放手。反而越是疼痛,就越想紧紧相拥。
他让我痛,亦让我爱。我没有办法放手。因为,若我放手,我明白,我将一无所有!
………………韩小初!
*
不得不承认,历流觞就是那种有着绝对的存在感的男人。没有人能忽视他。并不是说他为人特别孔雀特别喜欢得瑟。而且他那种与生俱来,给人以强大的压迫感气势。似站在哪里,都是人们不由自主的焦点。
凌微笑全部的注意力都被背后那必须是很色一情的眸光所吸引,总觉得那人不定在后面乱看乱想些什么呢?只觉得背上似一根一根的寒毛慢慢的一排一排的起立,这种很奥妙的感觉,大概每个人都有经历过吧。
总觉得背后这个人会有所异动,时时提防。
又一次完全出乎凌微笑的所料,历流觞在背后默默地看了一会子,关上门,离开了。
凌微笑放松下来,整个人趴在桌子上,手指轻轻抚动着笔杆,身上,突然狂出汗……似从某只凶狠野兽的爪牙下刚刚惊险逃离。
*
历流觞下楼。钟点工司姨正要收拾下班。
历流觞客客气气地道:“你晚上能留下来吗?”
司姨是个干净利落的中年女人,总是很严肃的表情和沉默寡言的个性是历流觞挑选她的主要原因。他家事多,不想找一个会饶舌的外人。但这些家务也不能没人打理。历流觞付她双倍工资,却不需要她在这里过夜。自然也有人提醒过她,做自己份内的事,一切看不见听不见为上。
司姨几乎是没有犹豫的点了点头。什么也不问,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听候吩咐。
历流觞道:“凌小姐不舒服,你今天晚上照顾她一下。饭菜拿上楼给她吃。盯着她吃完。”还想说什么,可是又觉得不合适。转身就走了。
司姨回到厨房,将做好的菜一样一样放进托盘里,端了上去。
凌微笑坐在窗前,听到历流觞的汽车发动地声音,然后,看到那辆车慢慢的开出大门。
垂下眸子,继续看书。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这么多时间看书。她要抓紧时间好好努力。
考一个好的大学,此时,在她的眼中变得那么重要。
司姨敲门,进来摆好饭菜。
凌微笑没有要人劝。其实心里,很是吃不下。不过中午就睡过饭点了。现在年青的肠胃真的有点饿了。
她穿着一双半新的彩色棉袜子。没有穿鞋,直接走在光滑的原木地板上并不突兀。但还是很痛,痛到,每一步都能体会到童话里那只小人鱼儿化人后,初初用脚走路的痛苦。
她去用湿纸巾擦拭了下手上皮肤没有破的部分。
然后坐下来,安安静静的吃饭。
菜自然是不错,味道也好。可是,就是缺少那种可以让人幸福的感觉。她命令自己,吃……一定要吃!她现在所剩无已的东西里有一样叫健康!她不能毁坏自己的身体。穷人是没有生病和变虚弱的权利。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眼前这些精美的食品,全都沉似石块,一块接着一块,打击她空虚的胃,她停了一会儿,喝了点热水,努力克制自己反胃的感觉。
并不是很想顾影自怜的,但眼泪还是缓缓地流了出来……一滴一滴,滴在桌子上。
吃,她伸手抚干泪痕,继续吃。吃完了一碗饭,喝了一碗汤。
司姨收拾残桌。
凌微笑机械地走到卫生间,漱口,然后,再一步一步,用疼痛的双脚,移到桌前坐下,继续……学习!
大概是头低得久了,鼻子有一点痒……她正准备写完这行后揉下,突然有一滴鲜红的血,滴了下来,在洁白的格子纸上,开了一朵鲜艳的花……然后,是第二滴……第三滴……
小小的红点于格子纸上开出艳丽的花来……被白纸黑字一衬,活似血书!
凌微笑骇然的看着……心里突然生出一丝极度恐怖的感觉……她控制着自己的手,轻轻摸向鼻子,果然,出血了……是那种不算是很快的速度,但持续的在滴……头微微有些发晕,她的另一只手,握起手机,然后推开盖板……她悲哀地发现,自己完全没有任何可以求救的人!
也许只是留鼻血吧!
她想。本来她的内火就重,加上最近在历家肉食吃得太多了。会不会体内积了火气,流流鼻血!
可是,心里,就是慌乱……头一阵一阵地发疼!晕眩的感觉,比什么时候更强烈。
凌微笑轻轻将手机放入口袋,慢慢移到卫生间,放开水龙,用冷毛巾冰着自己的额头。她折了一断纸巾,塞入鼻孔中……再看向镜子里,眼前一片灰蒙蒙……是镜子上的水气吗?她伸了手用毛巾擦拭了下,可还是看不清,她用力的擦拭着,一下二下三下……最后才相信,确定是自己头脑在发晕了……世界模糊而晃荡……她取出手机……打了楼下的电话,声音很是冷静:“司姨吗?我是凌微笑,我头好晕……”
她慢慢的晃回床边,轻轻跌进那一团柔软里,也不在乎会不会沾染了被子,整个人似被放进一个摇床上,摇得好难过,好想吐……
“不可以浪费食物!”凌微笑对自己笑,为现在自己还能保持这样的幽默感,觉得很难得。
过了一会儿,很快,还是很慢,她不知道了。总之……至少有一样是幸运的,她成功的睡着了,或者,晕过去了!
*
历流觞觉得烦,低头,双眸无意识的扫过腕上的表,已经是十一点半了。那个丫头是不是睡了。唔,他脸上流露出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有可能。今天是惹她生气了,估计不会再为他等门。
再打眼,看场中欲一望横流的场面,觉得乏味恶心。大概是玩得太多了吧,只觉得整天换着这些没有感情没有灵魂的女人,在床上怎么疯狂,对方的技巧怎么高超,只是身体上一时的舒服愉悦而已。那种淡淡地感觉只停留在身体表面,现在看来,真正没有什么意思。
试过更好的xing,那种拥抱着世界上最纯真美丽的微笑,由生理到心理浓浓的满足感觉,确实是这些肉一体交易无法比拟的。要知道人们的心可以透过皮肉骨头,才能触及,不管是什么东西,能到达内心,本就不是一件易事。值得人深思与追求。
历流觞再次挥开抚摸着他的大腿的女性的手,靠在一边,等待对面这些四五十岁的老男人尽兴。我国之所以这么多大企业维持不下去,并非因为某些企业管理者是近亲结婚的产物,而是相关部门单位领导人的父母血缘也有着不可言说的微妙的关系。一脑门子除了吃就是色!
而且,也不知道男人是不是愈老愈色,眼看年华已去,无可奈何之际只有在年青的少女身上找到占有青春肉一体的快一感。历流觞撑着头看着这场面,真有些群魔乱舞的感觉。从另一个侧面,自己是不是也有这种劣根性。他不清楚。事实是凌微笑确实年青,亦对他强烈的性吸引力。想到那个丫头紧窒的身体,突然沉寂了一晚上的欲一望,有抬头的冲动。
唔,很新鲜的感觉。这是他人生第一次,迷恋另一个人的肉一体到这种近乎自然忠贞的程度。
因为凌微笑在性方面对他是没有任何约束力的,他只是,自己不想。
总觉得这些女人统统太乏味太不够美好,抱着她们和自己的左手感觉差不多。
唔,还是晚上抱抱凌微笑睡的好……好几天没有享受过那么美好的事了。被那样可爱的少女一边抱着一边喃喃地说爱着,没有男人会不觉得得意!
历流觞唇边逸出一丝笑……
在这个时候,所有的人都醉了笑了放肆了,有一个冷眼看着,会显得特别的独特。会生出许多不合群的念头,很想就这样摆脱,然后,抛开理智,去享受另一种更自然更轻松,更放纵自我的生活。
比如,和那个小丫头在一起,生个孩子……
历流觞愣住了。突然之间,有一种极为不舒服的感觉充填了他的心间。
生孩子!!我的天!怎么会想到这个!他才二十七岁,还没有老到需要一个继承人来接过自己的担子的年纪。
赶紧摇头,甩掉这个神经到了极处的想法。身边的女人靠近,他亦没有再次推开。
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微毒味的味道,那是坠落与黑暗的味道,亦是他所熟悉的味道。
*
等到散场,已是深夜一点半了。历流觞回到家,下了车,走进屋子。
早有巡夜的保镖跟过来道:“历总,今天晚饭后,凌小姐突然流鼻血了……”
历流觞冷冷扫了他一眼。流鼻血也不是什么大事,用得着这样一路小跑的来报告吗?!历流觞是那种特别会用形体代替语言的人,往往在最适当的时候,用一个相当准确的眼神,就能将自己的意思表达个七八分。
保镖跟着他久了。知道他的意思。退了开去。心想,幸亏当时没打电话叫他。这二天历总也折腾的够呛,家里也不知出啥事了,一个接一个送医院。
历流觞上楼,直接去了凌微笑的房间。估计那丫头现在是睡下了,但他就是想看看她一眼。这不是肉一体上的欲一望,但亦却比那种还要强烈。他现在累了,不想分析自己的心理,更不想和自己的渴望斗争!
推开门,房间里没有人。
打开灯,一眼就扫到桌上摊放的门子上滴的血痕……虽然不是很多,但于雪白纸张下,却仍是显得很刺眼。
他退了一步,打电话给刚才的保镖:“她去哪了?”
保镖半天才回过意来,“司姨送她去医院了。”
“怎么回事?”不是说晚饭后就流鼻血的吗,怎么弄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历流觞有些烦躁不安。
“不是很清楚。司姨打过电话回来,好象说是有些轻微的脑震荡!”保镖声音轻了下去。
“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不通知我。”历流觞语气很冲。脑震荡,他不敢去想,造成这结果的原凶是谁?!
“大概八点钟吧,我以为,历总不会想知道这件事!”保镖害怕的轻声道。
“你以为……你以为什么?!”历流觞怒极,“昨天也是你值班吧!我请你来是不是只为了看好我家的那扇大门,以防别人半夜把它扛跑了!你明天不用来这里了,直接去人事部报道。”一句话挂了电话。
阿力接了通知赶紧地跑上来:“觞少……”
历流觞冷笑:“我一年花在保全处上这么多钱,你就给我请这么一群废物!”
阿力暗自冷汗!一边道:“我刚问了。凌小姐没事。就是今天失血过多,又有些轻微的脑震荡。住院观察二天就行了。”他跟着历流觞最久,最明白历流觞的脾气,一上来先把历流觞所关心的事情讲清楚。至于处理不处理,那是次要的后来的事了。
历流觞道:“备车,去医院!”
阿力道:“觞少,你这二天够折腾了,昨天就没睡,今天现不睡,铁人也支撑不了啊。我估计着这会子凌小姐也是睡了……”
历流觞收敛了怒气,淡淡地道,“备车。”
似他平静的表情更让阿力害怕。阿力什么也没有说,直接下去招呼人手去了。
*
深夜,医院走廊里窜出一群黑衣大汗,虽然没有手枪长棍,可那种黑社会的气质就象是招牌一样,让人一看,就自动远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