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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毅仲然,面上讪讪,那人见状也不再多说,起身先行离开了。
花毅坐了良久,脑中闪过无数念头,有刘妍儿慌里慌张的模样,有他们娘家推脱时的模样,也有花满满站在他面前眉眼淡漠至极的模样。
原本该是自己的骨血,却好像是完全不该遇见的陌生人一样。
花毅只觉得怅然,却半点没有生为人父的痛心。
他隐约能猜到李家在京中算是什么地位,但也绝对拉不下来脸去求花满满给自己脱罪。
不合事理,他也没有资本。
就是旁人不说,花毅也知道自己有多亏待自己这个女儿。
若说错了吗?
花毅不想去想,当年他对李苒确实有过情真意切的那么一段时间,李苒貌美不说,知书达礼,性情温和,是贤妻良母的典范,但同时性子也异常寡淡,给不了花毅想要的激情。
是以,时日长了,他对李苒的感情也慢慢随着日子的逝去冲淡了,直到刘妍儿的出现。
不可否认的是,刘妍儿的相貌是比不得李苒的,却也算得上端正,最重要的是,她合花毅的心意,知道花想要什么,便给他什么。
他一直以为自己只是追求自己想要的,就算男子三妻四妾又有什么错,是李苒度量太小容不下去早早去了,与他没有多少关系。
纵是到了现在这一刻,也是这么想的。
思及此,却也断不了对花满满那一点儿愧疚,花毅终究是将这条路给断了。
花毅叹口气,喝尽杯中最后一口茶,随着那人的步子起身离开了。
也许眼前再不是官场上的施压折磨他,而是他心里的鞭笞。
第四百八十三章批判反省()
花毅回到家中,将结果告诉刘妍儿之后,果然得到对方黯淡的眼神。
刘妍儿自知理亏,这件事还是她娘家做的孽招惹到了花毅身上,所以怎么着也不可能对花毅发火,花毅不对她发火就不错了。
只是眼下确实没有什么解决办法了,刘妍儿只能拿出一副柔弱相来,花毅见状到底不忍心,愁容之上两眼狠狠闭上,只余一声叹息。
接下来的几天,花毅东奔西走,就是为了给自己找条生路,而他也尽可能的避开李家和花满满的视线,以免尴尬。
也不知道花毅是走了什么运还是上辈子积了多少德,他们没愁几天,上面审查他们的圣旨就下来了,只给了一段不痛不痒的惩罚,这一页就算是揭过去了。
圣旨上点明了花毅的错,只当是他新官上任不免有人想要贿赂,也没有明查到底是谁出的银子,更没查花毅到底有没有收这银子,几句批评带过,再让花毅小心反省就算了了。
只是这反省对于花毅来说还是有点禁不住,直接差不多是让他把这个乌纱帽给掀了。
原本是皇上近日被别的事情缠身,没有多余的心思去管手底下一个九品芝麻官贪污的事情,故而也就放手让底下人去查了。
底下的官员也是这个心思,层层下来就没几个将花毅这件事放在眼里的,而与此同时,那位与花毅交接官职的官员正好查经此事,没有费多大力气就将其压下来了,最后再回禀上去的罪责不大不小,给花毅的惩罚也就不痛不痒。
所以花毅这就算逃过一劫了。
只是就算是这样,直接削了花毅的官这件事他也不太能承受得来,毕竟他这官也是掏了大把银两买过来的,虽然上任没几天也收了大把银票,却也实在肉疼。
躲过一劫,刘妍儿也自然开心,但所谓贪心不足蛇吞象,他们便想着如何再将这个官职给捞回来。
之前花毅一直压着花满满在京城不提,慌张之下刘妍儿也没想到这一茬,而这回冷静下来,瞬间就想到先前县令王泰生似乎也给调到京都来了,还是个太守。
太守虽然官不大,但也比花毅强,更何况还是在京城,如何不让人眼红?
刘妍儿便攒动花毅道:“花满满现在不是在李家住着呢吗?李家就在京城落户,李苑也算是个大官了,为何不叫李家为你说两句话呢?”
花毅皱眉道:“如何能使得?你并非不知道李家与我的恩怨,当年苒”
“罢了!”刘妍儿不想听到他提那个名字,转开话题道:“那王泰生呢?你当初塞给他那么多银两,现在他在京城当了太守,这个人总算跟你没有恩怨了吧?找他也行呀。”
闻言,花毅倒是一顿,没有说太多。
刘妍儿一看有戏,又道:“而且我想这件事也没那么严重,既然前面只是光打雷不下雨的惩罚,后面你就算出了什么事估计别人也不会多管,只需要让王泰生为你打点一二,一切不就都好办了吗?”
花毅看着她,沉思半晌,道:“你不知道,王泰生未走之前,我曾拜访过他一次,话里话外似乎都有点偏袒花满满的意思。”
“偏袒花满满?”刘妍儿惊呼,“你别开玩笑了,王泰生什么时候跟花满满打过交道,更别说偏袒了!”
“我也没想到,可是确实是这个意思,后来还听说当初花满满离开之时王泰生去给她送行,不知真假,可是这会儿想起来,又觉得有何不可。”
刘妍儿一下没了主意,“这这该如何是好?”她又一转心思,道:“为何不叫花满满去请求王泰生,你不是说”
“你忘了当初我们如何对待满满的吗?她都不愿意回到花家,又怎么会答应我?”花毅果断打断她的话。
“可是你是她的爹,你所有的想法都是为了她好,只是她不领情罢了!再说,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花满满又如何能忘却,若她当真不答应,那她就是个白眼狼!”
说说不过刘妍儿,花毅叹了又叹,却也不免觉得刘妍儿说的也没错。
或许,当真能从中打通一条路来。
次日花毅就请人上李府呈了拜贴,没说是以花毅的名义,不然这拜贴也到不了花满满手里,只说是一个旧时好友。
凭李城这几日的态度,李府上上下下对花满满都是客客气气的,这拜贴也自然恭敬地放到了花满满面前。
帖子上说的含糊,花满满确实有些茫然,不得不说,这又是花毅在不知不觉间钻的一个空子。
花满满来到这个世界才多久,没有从前的丝毫记忆,故而也只能凭感官做事,好在这么久以来也没人戳穿她的身份。
今日一人递上拜帖说是旧友,花满满纵是实在想不起来会是什么人也不敢轻易不去,毕竟,说不定就是从前的花满满的什么朋友呢?
思及此,花满满便按上面的时间地点去了约定的地方。
却没想到,那个自称旧友的人正是原身的亲爹,花毅。
见到花毅的第一反应是觉得好笑,花满不知道花毅来了京城,但就算对方来了,也肯定不是来找花满满认亲来的。
花毅的心思她不知道,但是人品却也摸透了八九分,一看花毅掩饰不下的愁容,她就知道这里面必然有事。
花满满不是会退缩的人,她稍顿了下步子,又抬步走过去,在花毅面前坐下。
这是个雅间,为了掩人耳目,花毅特地定的。
花满满自顾自地斟上茶,也不看花毅,问道:“不知道您找我来所为何事?”
花毅顿了下,才道:“爹刚到京城来没几天,想着你必然也在这里,便”
“可别,”花满满仓促打断,哂笑道:“劳不起您大驾,有话,您便直说。”
“满满,爹自知理亏,所以没法亲自上门见你,是”
“是李家与您不对盘,你也斗不过李家,只能窝在这小小雅间里跟我说事?”
花毅被堵的说不出话,面上可见愠色。
花满满毫不在意,继续道:“既然如此,您也该小心着,您也知道李家在京城有几分威望,就凭您与刘氏那点能耐,绝对没法在李家面前站着走,所以啊不过我倒是想了,你也明白这点,合该离京城远远的,怎么现在还上杆子来找刺激呢?”
“满满!”花毅一拍桌,被花满满一席话激得怒气庞然,大声道:“你就是这么跟你爹说话的吗?”
花满满仍不动声色,端起茶杯浅浅呷着,说实在的,在李家喝惯了上茶,这会儿喝这些只觉得口中涩涩。
“我不过说些良心话,您就听不下去了,怎么能怪我呢?还是说,您本就不是个良心人,听不来这些话”
“我今日来不是跟你说这些的,”花毅面色冷然,也不再拖沓了,指不定花满满再说出什么刺激他心脏的话来。
一想到自己是来求人的,纵然再不情愿,花毅也得缓下神情来,道:“我今日来,是有一件事要跟你说。”
花满满嗤笑道:“终于肯说正事了,成,您说,我听着呢。”
“王泰生,也就是原先的那个县令被调职来了京城,这件事你可知道?”
花满满点头,“有所耳闻。”
“他离开后不久,我也离开了,并在京城周边”买官的事情不知道为何,花毅有点说不出口。
好像一说,就又要被嘲讽一般。
第四百八十四章劫持()
花满满没有耐心,挑眉道:“在京城周边如何?”
花毅一沉气,道:“在京城周边买了个官职。”
花满满神色一动,有些惊讶,细想却又不觉得如何了,这确实算是花毅能干的出来的事情,但也不可免的,其中必然有刘妍儿的撺掇。
见花满满没说什么,花毅心里一松,继续道:“但是任官出了一些问题,现在问题查出来,降罪在我身上,让我停职,可是可是我还没做几天官便要停职,这不亚于直接削了我的官职,满满你说,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容忍下去?”
“你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花满满挑眉,漫不经心道。
短短几句话已经能够猜测到花毅是什么意思了,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可见她这个女儿在花毅眼里还是有点用处的?
不过花满满倒真不是在乎这点用处,她恨不得将花毅和刘妍儿这两个人给摘出自己这一生去,也就是花满满这一生。
不知道摊上这么一个爹花满满上辈子得做多少错事。
花毅有些为难,道:“原先的县令调到了京城,我听说你与他关系不错,便想请你为爹说几句话,打通打通”
“别想了,”花满满放下茶杯打断道:“先不说你与我之间是否有这个让我帮你说话的情分,就是这样卑鄙的事情,我也做不出来。”
花毅脸色发白,道:“什么叫卑鄙的事情?”
花满满嗤之以鼻,“你自己做过什么自己心里清楚,朝廷下了处罚的指令也是你罪有应得,纵是你再不想担罪也该明白,人在做天在看。”
花满满不想多说,她早就看清花毅是什么样的人了。若说年轻时候还有一两分才情能够吸引无知女子的注意力,现在的他,已然只剩下满心的懦弱和自私了。
这样的人,也不能总怪刘妍儿给他吹枕头风,他本就心性不正。
花满满撂下碎银就要起身离开,花毅还想拦,被花满满一个凝足气势的眼神给瞪了回去,讪讪作罢了。
花毅仍旧是被颓然留下的那一个,但是眼下他又不想如此颓败,如果没法继续做官,他之前做的那些事情就都前功尽弃了,况且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界也很难混下去。
不好说,一切都不好说。
他想过花满满会拒绝,却也没想过她会拒绝地这么彻底,甚至将花毅这张老脸都给撕烂了。
花毅的怨恨,陡然生出。
离开的花满满倒也不会天真的以为花毅就会这么放弃,只是她毫不将花毅这个小人放在眼里罢了,除了小豆包是她需要维护的以外,花满满没有软肋,不怕人戳。
而且现在小豆包还在宫里,花毅就算手再长,也伸不进去。
花毅赶回家中,不免将结果告知刘妍儿,本就对花满满心存怨恨的刘妍儿此时恨不得将世间最肮脏的话语尽数用在花满满身上。
“我就知道这个白眼狼丝毫不会顾及你是她父亲,有了李家做倚仗就开始忘恩负义了,这个贱人,跟她母亲是一个样,墙头草!”
花毅听刘妍儿说起李苒,心里不太高兴,但也压不住对花满满的气性,这会儿只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刘妍儿的鬼点子到底多,见他如此想了想,便道:“既然我们只有这条路可以走了,为何不一条道走到黑呢?”
“什么意思?”花毅抬眸问她。
“花满满如今不愿意,是她没良心,怪不得我们,若是将小豆包捉来,以此威胁花满满,到时候花满满还会不从吗?”
花毅当即否决,“不可,小豆包是我的外孙,我怎么可能对他下手?”
刘妍儿软软笑道:“当然不是对他下手,你也知道花满满是如何在乎小豆包的,我们只需要将小豆包拿在手里,并不需要做什么,甚至好吃好喝的,只要在花满满面前将戏做足了,她自会答应,小豆包我们也会毫发无损地给她还回去。”
一句一句条理分明,花毅不得不承认,若是小豆包跟自己没有那些血缘关系,他肯定要说这是个难得的好计划的。
但是眼下他确实犹豫不决,没有那个若是,小豆包就是他的外孙,他
刘妍儿还在耳边安抚与催促,花毅一时心乱难言。
良久,他狠狠闭上眼睛,道:“就听你的,不能伤害他。”
刘妍儿一听有戏,忍住想要偷笑的心情,端庄道:“我明白的,定然不会为难他。”
这事便这么定下来了,只是花满满还不知道这两个人还真的是在打小豆包的主意,真真是无恶不作了。
花毅差人打听了小豆包的消息,要打听也不难,前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的一个外家子弟进宫侍读一事人们还有浓重印象,花毅一问就给问到了。
只是小豆包在皇宫内院呆着,他不可能在里面去将小豆包给带回来,所以只能在外头等了。
好在小豆包作为侍读一旬一假,再过两天就该是小豆包出来的日子。
花毅事先买通了打手,研究了下小豆包回府的路段,却又不确定花满满会不会去接小豆包,他不知道花满满会武功这件事,却也知道如果花满满去接的话,此事可能成不了。
那是把从皇宫出来的人截了,花毅自认心虚。
不过事已至此,已经是没有退路的了,刘妍儿再吹了几下枕头风,这件事就定下了。
在几个路段分别埋了人等候,远远看着小豆包来了,坐着悠悠的马车,却并不见花满满的身影。
这回还真是巧了,花满满店里出了些纰漏,自己又不得不到现场去,想着小豆包已经日渐成熟对她的依赖度也没那么高了,便交代了下人去接。
没想到又被花毅钻了空子。
去的府丁都是些弱鸡,也都没想过会有人光天化日之下劫持李家的少爷,被打手们痛殴在地连个还手的力气也没有。
马车内小豆包就算想急中生智只怕也是徒劳了,大势已去,小豆包只能被人抱着捂着嘴带走了。
花满满回到李府,才知小豆包到现在还没回来的事情,心下有不好的预感,派人去找,果然看到僻静巷子里被人打晕在地的府丁。
花满满急出满头汗来,不知道将小豆包劫持走的人是谁,这里是京城,处处凶险,不是她一想就能想到自己跟谁有仇就能找到下手的人的。
但是她很快又想到先前花毅找自己帮忙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