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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宝、宝!”霍昀斯冷声。
霍宝宝一望,红红的嘴唇撅了两下,一扭身,将小脸儿扎入贺翼骞的腿间,‘哇’地一声就大哭了起来。
贺翼骞的心头登时气焰升起,“你干嘛吓孩子?他又没惹着你!”
“我愿意!”霍昀斯语气依旧不好。
“你这人真是无理。”贺翼骞辩驳道,“孩子本来就是无辜的,他才多大,能禁得起你这么吓唬?晚上要是做噩梦了怎么办?”
“你又没在他身边,你怎么知道他会做噩梦?”霍昀斯扬声。
“你……我就是知道!”贺翼骞越发感到莫名其妙。
“骞!你怎么可以这么对霍先生说话!”一侧的贺翼雯站起身,禁不住批评道。
贺翼骞快要失去了理智,而坐在沙发上的霍昀斯也没有了好脾气,两人连想都没想,异口同声道,“闭嘴!”
“哇哇……”霍宝宝哭得更是大声了几分,好似天崩地裂,顿时让两个大人停了下来。
“呃,要不,”司机走向了客厅,忍不住插话道,“要不我带小少爷进去睡会儿吧。”刚要用手碰霍宝宝,谁想霍宝宝却扭了下身,小手更是死也不放开贺翼骞的裤腿。
贺翼骞叹了口气,“算了,我带他上去吧。”
“这……这不好吧。”司机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
“要不然他还会哭的。”贺翼骞无奈地叹道,一弯身,将霍宝宝抱入怀中,与霍昀斯几乎擦身走过,连一眼都没看他。
司机先生尴尬地看了一眼贺翼雯,又瞧了瞧阴沉着脸色的霍昀斯,快步走到了贺翼骞的身侧,小心护送着,“这边走,二楼,慢点,慢点。”
到了二层的一间卧房前,司机推开门,“就是这里了。”他走在前面,打开灯。
顿时有种熟悉的感觉冲击着脑海,就如同刚来这座宅子一样,贺翼骞就是可以知道二层的每一个卧房的位置,可以想象得出这里的洗漱间会摆放着什么物品,所以说,刚刚在给霍宝宝播放CD的时候,更是熟门熟路地开了电视和播放器,就连插头在哪里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其实你也别怨霍先生,他今天是有些不对劲儿的,不过我看得出来,他对你还是不错,要不然他也不会同意让你上来。”司机先生解释道,“这间卧房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允许进来的。”
贺翼骞心头一窒,“为什么?”
“这……”司机先生笑了两下,“我还是不要讲了。”
“猫咪?”霍宝宝一碰到床,就开始用小手揉眼睛,“猫咪?”
司机先生提醒道,“赶紧哄哄小少爷吧,一会儿睡着就好了。”
贺翼骞蹙紧了眉头,没有吱声,看了一眼走出的司机,强压下心中的疑惑。
“猫咪?”霍宝宝张着小手要找人。
贺翼骞赶忙走了过去,将他纳入了怀中,“好了,宝宝乖啊。”和他一起半躺在了床上。
“猫咪。”霍宝宝闭上了眼睛,再睁开,如此反复着,好似生怕贺翼骞会不见。
贺翼骞冲他笑道,“猫咪在,”学着他的话,“乖,宝宝睡啊,猫咪会一直在。”
霍宝宝闭上了眼睛,将身子更是蜷了蜷。
“宝宝要不要听猫咪讲故事?”贺翼骞看到宝宝的反应,想到他没有妈妈,一直就这么孤单地成长着,禁不住现出一抹心疼,“今天猫咪给你讲一个白雪公主的故事,从前啊,有七个小矮人,一个叫dopey,二个叫gnumpy……”
……
随着夜色降临,皎洁的月光透过窗子洒入了屋内,偌大的卧室也随之安静了下来,隐约间传来了两声均匀的呼吸。
“鞠可曼?”
“可曼?”
是谁?
贺翼骞努力地在黑暗中前行着,她看不清路,耳畔处却总是传来一声声的呼喊。
“鞠可曼!”这时一道风吹过,一个女人突然站在了自己的面前,“你不记得我了吗?”
“你是……”贺翼骞依旧看不清眼前人的模样。
“我是贺翼骞!”
“你是贺翼骞?”贺翼骞努力地瞪大眼,却还是看不清人的模样,除了一道黑影之外,“不对,如果你是贺翼骞,那我是谁?”
“你是鞠可曼!”女人说道,“你只是借了我的身体而已。”
“我……我是鞠可曼?”贺翼骞不敢置信地扬声,“怎……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女人听似很自然的说道,“你就是鞠可曼,是霍昀斯的老婆,在婚礼当天你和他被人陷害,险些都要丧命。”
“霍昀斯?婚礼?这是什么?”
“不要有疑惑,你就是他的老婆,也是你身边霍宝宝的妈咪。”女人‘咯咯’地笑着。
一时好像难以接受,贺翼骞不停地摇头,“你说清楚一点,这些都是什么意思?”
“你就不要问了,反正你记住,你是鞠可曼,是霍昀斯的老婆,你不要再替我背什么债了,去寻求你自己的幸福吧。”
“鞠可曼?鞠可曼,不,怎么可能?”贺翼骞依旧摇头,“我怎么会是鞠可曼,我怎么会是……”
“你就是鞠可曼,那个被霍昀斯爱着的鞠可曼!”女人的声音好似一道魔咒,不停地灌入到贺翼骞的脑海。
“鞠可曼?鞠可曼?可曼……”她的口中不断地念叨着。
只听‘啪’地一声,眼前突然闪过一道红光,贺翼骞睁开了双眸,迷糊的意识在看到近在咫尺的漆黑双眸一刹那,忽地变得清醒。
“你刚刚喊的什么?”霍昀斯眼底现出一抹嗜血的红色,双手拄在贺翼骞的身子两侧,身子倾近,“你刚刚喊的是什么?”声音中隐约带着一抹颤抖。
甘当绿叶
第九章 红色印记
贺翼骞身子凛住,涔涔冷汗汇聚成汗珠,慢慢地从额头上滚落下来,滴落到了她的脖颈中。
霍昀斯沉重的呼吸吹在她的面颊上,“你说……说鞠可曼?”
贺翼骞瞪着双眸,却不吱声。
“你怎么会知道她?”霍昀斯身子更是压近,右手抓住贺翼骞的手臂,狂喊道,“说,你怎么会知道她的?”
“雯……贺翼雯!”贺翼骞启口说道。
“贺翼雯?”霍昀斯扬声,“她告诉你的?”
贺翼骞犹豫了下,点头。
霍昀斯俯视着她的双眸,由明亮变得黯淡,由嗜血的激烈变得一如往常的淡漠无彩,他慢慢抬起了身,就这样站在床铺前,眉头紧锁。
贺翼骞望着这样的他,一瞬间竟是有种令人心疼的感觉,那么真实而强烈。
是啊,她撒了谎,贺翼雯虽然只是提过,却从来没有说鞠可曼是霍昀斯的妻子,但是,如果她刚刚回答,是梦中有个女人告诉她的,霍昀斯会信吗?
答案很显然,所有人只会笑话她,说她肯定是想入非非了。
“你姐姐准备要走,起身收拾下吧。”霍昀斯冷瞥了一眼贺翼骞,毫无表情地说道。
贺翼骞站起身,此时才发觉身上的衣服竟是有些褶皱了,她用手抻了抻,低下头,“很抱歉,我出去了。”
两人再次要擦身而过,蓦地手臂上传来一股力道,“真的只是别人告诉你吗?”
贺翼骞惊了下,扭回头,看到他眼底的那抹期盼,心跳再次为之加速,她咬了咬唇。
“算了,出去吧!”霍昀斯甩开她的手臂,“告诉你姐姐,不要再费心机了,有些事情是无法装来的。”
贺翼骞的手把持着门,脚步顿了下,继而又转身走出。
“骞?”贺翼雯在客厅中站着,看到贺翼骞走了下来,赶忙迎过去,“怎么了,脸色那么难看?”
贺翼骞摇了摇头,“没事。”左右张望了下,“路总呢?”
“已经走了。”贺翼雯有些沮丧地说道,“我本来还想撮合你们俩人,谁想你竟然上楼了,真是,一点都看不出我心思啊。”
贺翼骞忍不住淡笑了下,“这怎么能随便撮合?”
“呵呵,你们俩人啊,都是死脑筋!”贺翼雯叹气道,“穿上你外套,咱们回去吧。”
“嗯。”贺翼骞应声,临走到门口时,一扭头却看到沙发扶手旁的一个卡通闹钟,脸色再次微变。
“怎么了?”贺翼雯回身,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不就是一个闹钟吗?”
贺翼骞的眉头愈加蹙起,闭上眼睛,脑海中竟是有关闹钟的零星片段,有小时候,有长大的场景,还有一个男人的存在。
“怎么好端端地哭了?”贺翼雯忍俊不禁,她赶忙凑上前来,“你要是喜欢,咱们回头买一个,干嘛和小孩子似的,说哭就哭。”
贺翼骞心头涨得满满的,她急需快速离开这座房子,这里的每一个事物仿佛都可以勾起她脑海中未知的画面,一幅幅跃入,一幅幅却压在心口,令她越发地感到沉重无比。
看着贺翼骞有些仓皇跑开的背影,贺翼雯不禁纳闷:到底怎么了?
……
“先生,她们离开了!”陈嫂看到走出的霍昀斯,不禁汇报道。
霍昀斯阴沉着一张俊脸,“嗯。”
迈开了两步后,又听陈嫂问道,“先生,一会儿少爷要是哭了,那怎么办?”
“连孩子都不会带了吗?”霍昀斯侧过头,如同刀削一般的面孔禁不住令人敬畏。
“不……那倒不是。”陈嫂支吾了两声,“主要是少爷太认人,我们哄,他也不干。”
霍昀斯将目光看向楼下,空荡荡的,“那就找他喜欢的人带!”转身走下。
陈嫂顺着霍昀斯的背影向下望去,偌大的客厅内竟是只有他一人的背影,周围一片寂静,虽然已为五月天,但这座屋子却着实还是感觉冷。
唉,终归是缺少一个女主人啊……
……
摄影棚内,拍摄一切正常。
贺翼骞一如既往地坐在最偏僻的角落里,手中捧着咖啡,窥视着现场。
“糟糕,今天有一个人不能来了。”摄影师不由得叹气道,“昨天晚上发了高烧,一直不退,没有办法。”
“那怎么办?”灯光师说道,“不可能因为她一个人而让我们歇工一天吧?”
“肯定是不行。”摄影师愁眉不展,想了再想,“要不然随便找一个人顶替吧。”
贺翼雯从椅子上站起身,“哪里能随便找人,至少要身材好点的。”
“嗯。”摄影师赶忙拨通了电话,“喂,刘导,从你们那边拨一个人来?随便啦,反正你那边都是模特出身。”过了一会儿,“不行?”挂断了电话,他抬起头,对着所有人说,“他们今天有场秀要走,抽不出时间。”
“就一个女人,也这么难找?”一旁的道具师走了过来,“那边不是有一个女人吗?我看身材也刚刚好。”
所有人随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
贺翼雯扬声,“骞?”
“你的经纪人?”大家都吃了一惊。
贺翼骞紧锁眉头,她有些不甘愿地从黑暗的角落里走了出来,“我不想拍。”
贺翼雯脸上现出喜悦,“骞,不要紧的,只是一个裸背而已,根本照不着面孔。”
贺翼骞面露为难,双手不停地抚着咖啡杯。
“就当是为了我?”贺翼雯苦苦相求,“拜托了,今天这一个镜头非常重要,有可能就成为了霍氏的最佳代言作品,而且这幅画面可是清了专门人来设计的。”
贺翼骞深吸了口气,在众人的期待目光中,点了点头,“我试下吧。”
贺翼雯喜出望外,“太棒了,我们姐妹俩出击,没有人能敌。”眨了眨眼。
贺翼骞看着那件几乎快要半裸的黑色衣裳,眉头再次拧起,她走向了试衣间,换上,幸好前面还有布料遮挡住。
“哎?你这里怎么回事?”贺翼雯走上前,指着贺翼骞的肩胛骨位置,“为什么这里会有一块红色印记?”
贺翼骞扭头看去,无辜地摇了摇头,“可能是撞的吧。”
贺翼雯笑了下,“真是,自己撞伤了都不知道。不过挺好看的,看起来有几分妖娆的味道。”
贺翼骞没有吱声。
“好,各部分准备——”随着摄影师的一声令下。
贺翼骞和另外一个女人背对着大家站好,而贺翼雯正面对着摄影镜头,做着各种妩媚的动作。
贺翼骞的存在就像是一个道具,只有裸背发生着效用,成为了一个衬托。
“ok,收工!”所有人停下工作,蜂拥了过去。
贺翼骞赶忙走向试衣间,换下衣服,再次穿上自己的运动装,走出。
“骞,快来看看你的裸背图,超好看。”贺翼雯招手道,“呵呵,就连摄影师都说回头要请你当模特呢。”
贺翼骞面色无常,她没有凑过去,只是低头收拾着东西。
“你经纪人还真是低调。”旁边的灯光师是一个二十多的小伙子,他看了一眼贺翼骞,“好有个性。”
贺翼雯忍不住笑道,“她可不是一般女孩儿。”好似警告一般。
灯光师一听此言,赶忙敛住了眼底的贼光,心虚地说道,“知道了。”
随着拍摄工作到了收尾,工作组的人员开始热火朝天地谈论着庆祝的事情。
“要不咱们去酒吧?”
“不要不要,酒吧那地方有什么好去的?总裁给咱们拨了将近十万,怎么着也得花得有所值。”
“呃……要不吃顿海鲜大餐?”
“没品位!”
“那还怎么着?”道具师扭头看向贺翼雯,“翼雯觉得去哪里合适?”
“我?”贺翼雯将鞋子穿上,“哪里都成啊。”
摄影师插入话,“要不问你经纪人吧?以后可能还有合作的机会,呵呵。”
大家纷纷将目光投向贺翼骞,她尴尬地笑了两下,“我无所谓。”
摄影师有些失望地笑了笑,“那干脆就去迪厅,狂欢一下,我知道的一家里面食物也不错。”
几人面面相觑,不由得一致赞同。
当夜色一点点变得凝重,几人搭车到了距离市区有一段距离的凤凰迪厅,光是从外表看就可以感觉到它的与众不同,不是一般人可以消费得起的,而他们更是因为霍昀斯的慷慨,才有了这一次的奢侈。
“听说这里的一杯酒就要上千,”旁边的化妆师说道,眼睛里写满了惊讶,“只是一小口就要一百,唉,太浪费了。”
“一会儿吃完了,你们可要多去跳跳啊。”摄影师喊道,“我可交了钱,到时别白费了。”
“ok。”所有人异口同声道。
贺翼骞依旧坐在最为角落的地方,说实话,她今天本来不想来,只是碍于贺翼雯的苦苦哀劝,这才勉为其难地到了这里。
贺翼雯用手碰了碰一旁的贺翼骞,“骞,你以前可是迪厅的女王呢,你很会跳舞的。”
贺翼骞面露惊讶,摇头淡笑,“那是过去的事情了吧。”
“什么过去?”贺翼雯撅嘴,“你本来学的就是跳舞。”
“她学过跳舞啊?”一旁的灯光师插话道,“难怪身材这么好,你知道我们将作品一报上去,马上批了,尤其是这一幅,你简直立了大功!”
“对了,我还想说呢,能不能给我腾出点时间,当当我的模特?”摄影师笑道,“我保证你能赚上一笔,而且不露脸孔。”
贺翼骞笑容微敛,“我恐怕没有时间。”
“骞,考虑一下啦。”贺翼雯哀求道,“如果能将你推上去,你我二人联手,相信肯定就能在台湾立住脚。”
“现在不是很好吗?”贺翼骞扬声。
“好是好,可是,你也不能总是当个经纪人吧?亏了你这副身材了。”贺翼雯叹气,“要不然我和霍总去谈谈。”
“不要!”贺翼骞急忙制止道。
贺翼雯对于她的过度反应吓了一跳,“干嘛这么激烈?”
贺翼骞深吸了口气,平缓道,“没,没事。”一想到那双漆黑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