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胆子最小的王鹏加入了“环球飞车”,也不知道能不能从无头骑士的手中顺利活下来。
欧逸似乎更加喜欢“环球飞车”这个项目,但不知道当他见识过飞人那独特而恐怖的“悬空绳索表演”之后,会不会出现新的想法。
最后就是程笑和小丑的那对组合,苏青行甚至猜不到他们会用哪种方式来进行训练,但就这么看着两个人在那里对话,苏青行就有一种在欣赏小品和相声的错觉。
两个都是非常有意思的家伙。
“先来看看他们各自的训练情况好了。”苏青行在空无一人的占卜屋里自言自语,“整天待在这个屋子里也不是办法,等明天他们正式开始训练之后,就想办法溜出去看一看好了。”
苏青行默默打了个主意,反正这个马戏城里除了五位老师之外没有人知道他的身份,所以就算在马戏城里四处走也没什么。
有时候现场观看,要比通过水晶球观看有趣多了。
这么想着,苏青行伸手擦了擦眼前的水晶球,使得水晶球中的画面发生变化,开始呈现出第一个排练房里的情景。
林泽学的老师就是那个表情非常严肃的魔术师,喜欢用“鄙人”这个称呼,为人看起来非常严格。
但排练房内部的摆设,却和魔术师那种严肃正经略显古板的性格有些不同。
那看起来简直就像是一个解剖室,或者人体实验室!除了正中间的一张床之外,四周的架子上摆满了各种圆柱形的玻璃罐子。
那些罐子里用不明的绿色液体浸泡着各种人类或非人类的肢体!利用水晶球观看这一切的苏青行都因为魔术师这种前后差异很大的风格而感到吃惊。
所以第一次在排练房里与魔术师见面的林泽学,此刻的心情真是难以言语!
“你好,我的学徒。”魔术师本人的风格倒还是那么严肃正经。
当魔术师看见林泽学外面走进来之后,就将手中正在细心擦拭某个罐子放在一旁,再用干净手绢擦了擦手,然后衣装笔挺地走到林泽学面前。
“首先要说的是,鄙人所研究的人体切割术,与你所知道的那些无聊的魔术完全不同。”魔术师的开场白也显得非常直接。
当林泽学听见魔术师所说的这句话,再看了看排练房里那些玻璃罐子后,他的内心深处突然有了某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因为自己的这个可怕的猜想,林泽学觉得自己心跳正在拼命加快,好像下一秒要从嗓子口直接蹦出来一样!
林泽学是一个无神论者,但当他到达绝境的时候,也会向各种乱七八糟的神明祈求,祈求魔术师口中的人体切割术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可怕!
只可惜林泽学的祷告最终还是宣告失败,魔术师以一种研究者的语气对林泽学说——
“鄙人所研究的人体切割术,是真真切切将人体的一部分切割下来,然后替换上鄙人这么多年来所收集的珍藏!”
“这门研究就是这么让人心旷神怡!”
魔术师双手张开,就像是在邀请林泽学欣赏这些玻璃罐里的“收藏品”。
这家伙根本不是什么魔术师,根本就是个人体实验狂魔!林泽学发现这一点之后,下意识想逃走,但双腿根本迈不开。
虽然魔术师说得很起劲,但他和林泽学的品味,短时间之内恐怕是无法得到统一了。
介绍完令人毛骨悚然的人体切割术之后,魔术师仔细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学徒,并且以一种嫌弃的语气说:“抱歉,鄙人这门技术非常精细,所以在挑选学徒的时候也必须十分谨慎,没有办法将这种复杂的手艺随便传授给没有天赋的人。”
“所以,现在你还不能算是真正的学徒,仍然处于一种危险的考察期,你就先从魔术师助理开始做起好了。”魔术师看起来真的有些嫌弃。
助理?那不就是打杂的吗?
听到魔术师所说的话之后,林泽学倒是松了一口气,觉得自己暂时不需要去学那种把活人切来切去的手艺了。
结果下一秒
“所谓助理,就是在表演中,负责被切割的那个人。”
“”
魔术师再次上下打量了一下林泽学,微微皱着眉说:“就算是助理,我们也得好好进行训练,所以今天就先从切割小腿开始好了。”
“不要啊!!!”
林泽学的喊声中有着惨绝人寰的悲凉!
“原来是这样的人体切割啊。”苏青行眨了眨眼,觉得自己也算是大开眼界,然后又对着眼前的水晶球擦了擦。
水晶球内的画面瞬间转换,苏青行可以看见资深者张艾正拉开排练房帐篷的帘子,走进看起来乌黑一片的排练房。
“听说这位逃脱大师的训练最为可怕,所有分配给那个人的试练者,还没等见到逃脱大师的真面目就已经被淘汰,究竟是怎么回事呢?”苏青行好奇地睁大眼睛,顺便将水晶球里的画面也放大了一些。
“没有人吗?”也许是因为一心求死,一直在寻找最舒适死亡方式的张艾表面上看起来非常平静,似乎除了新鲜的死法之外没有什么可以引起她的兴趣。
而乌漆墨黑的排练房里,随着开关的“咔嚓”一声,瞬间亮了起来!
“啊!”在帐篷亮起来的那一瞬间,就连一直很平静张艾也忍不住喊了一声,因为她的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个把自己绑成球一样的木乃伊!!
无论是四肢还是五官,除了鼻孔处有一个小小的呼吸孔之外,眼前这个“人”的一切都被绑在了木乃伊中,张艾都不知道这个“人”刚才究竟是用什么方法开了灯!
木乃伊和张艾在完全沉默中对视了十分钟之后,木乃伊才摇了摇身子,在原地用力跳了两下。
看到张艾完全没有反应,木乃伊又原地跳了两下。
“你是在和我对话?”张艾尝试着解读。
不过木乃伊左右晃了晃,就像是在摇头一样,然后再次原地跳了两下。
“你是让我走过去?”张艾再次做出尝试。
而这一次,木乃伊前后晃了晃,似乎是在点头,而且这一次“他”没有继续跳动,而是安安静静地留在原地。
认为自己猜对了的张艾在疑惑中向前走了几步,完全不知道为什么小丑说这个“老师”特别适合自己。虽然张艾一心想要求死没错,但也没有想过在自己死后变成木乃伊啊!
“咔嚓!”又是开关打开的声音传来。
不过这一次,张艾清清楚楚地看见前方那个木乃伊向左边跳了一下,正好踩在左侧地板上的某个开关上。
还没等张艾反应过来,她她脚下的地板竟然突然向两侧分开!
“啊!”张艾刚来得及叫出声,就已经笔直地落入脚下的陷阱中!
那是一个装满水,比张艾的身高还要深很多的超大水箱!水箱的下方还有一圈led灯,使得上方的人可以清楚地看见水箱中那个挣扎的人影。
当张艾完全沉入水中之后,一个透明的玻璃板子突然从地板缝隙中伸出,如同某种机械机关一样将水箱完全盖住,只留下玻璃板上几个用来透气的小孔。
张艾看起来不会游泳,所以此刻正在水中痛苦挣扎着。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水箱的底部是一个倾斜的滑坡,如果努力沿着滑坡向上爬的话,就足够可以让张艾将头探出水面。
但问题是,这个水中的滑坡很难攀爬,每爬一步都有可能重新滑到水底!
明明一心求死的张艾,明明一直在寻找死亡方法的张艾,却在这一刻表现出了疯狂的求生欲,如同野兽一样不断克服着爬坡的难度,最终深深地将手指卡进滑坡顶端和水箱之间那及其微小的缝隙,如同长颈鹿一样伸长脖子,让自己终于在溺死之前重新呼吸到了新鲜空气!
“我才不要死的那么痛苦!”张艾歇斯底里地大喊了一声,完全不想之前那么平静淡定,“我不会死在这里!”
“我讨厌这种死法!!”
张艾说完这句话之后,脚下一滑又一次滑入水箱底部,然后再次憋住气拼命向上攀爬,似乎是真的要和“溺死”这种讨厌的死法抗争到底。
而这个时候,站在水箱上方的逃脱大师突然动了动,然后“他”身上那些原本绑得极为结实的绑带突然开始松动,从身侧捆绑手部的绑带开始,那些不知道绑了多久的绑带开始一层一层地剥落。
当一双纤细的手从绑带中解放之后,绑带脱落的速度开始疯狂加速,最终所有的绑带都被那一双手在眨眼间拽走,露出绑带下那个穿着背心和热裤,有着小麦色皮肤,身材极为火辣的金发女性!
“根据资料来看,你应该不会游泳才对。”染着金色短发的女性看起来利落而帅气,一双凤眼盯着再次挣扎出水的张艾,“却没有想到,这么一个小小的姑娘竟然能够做到这种地步。”
“我遇到的其他学徒全部都在这一关的时候死掉了。”逃脱大师抓起一根绑带,开始往自己的手臂上缠绕,“你是第一个还能和我对话的人,说不定真的能够活着成为我的学徒。”
“唔!”张艾却又一次沉了下去,这一次她显然已经精疲力竭,恐怕已经撑不了太久了。
“喂,听着!”逃脱大师蹲下身子,对着玻璃板上的那几个透气孔大声喊道,“脱身的开关就在你左边的角落里,如果你真的讨厌这个死法的话,那就对着那个地方狠狠踩下去!”
“也许你越是讨厌这种死法,你越是能够从这里逃出去!”逃脱大师说着,就托着下巴看向水箱,里面憋着气的张艾显然已经听见了逃脱大师的话,闭着眼睛向着左边的角落拼命踩了下去!
“我就知道。”逃脱大师的十根手指上都是各种颜色的指甲彩绘,她看着在水中拼命求生的张艾,轻声喃喃了一句,“真正一心求死的人,绝对不会这么挑剔死亡的方法,嗯哼”
当张艾踩下机关的一瞬间,原本难以攀爬的滑坡突然变成了可以轻易攀爬的台阶,就连水箱里的水,也开始以很快的速度从出水口释放!
“去看看好了。”苏青行从座椅上站起身,身上那些很是累赘的外套和耳坠也瞬间消失,“去拜访一下那位有趣的逃脱大师。”
“顺便看看我们一心求死的求生者”
马戏城的主宰者()
准备离开占卜屋的时候;苏青行身上没有华丽厚重的暗紫色外套;也没有了那些水晶的坠饰;就连左耳上的长坠子也消失不见。
将还在睡觉的小雪狼放在旁边的榻上后;苏青行只穿着利落的黑衣黑裤走出占卜屋。
但有些奇怪的是;苏青行的手上还拿着一把黑色的长伞;收束起来的时候就像是手握黑色的剑。
这似乎是苏青行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离开占卜屋;也许是习惯了占卜屋中如同夜晚一般幽静的幻境,所以在接触到阳光的一瞬间,苏青行下意识地用手挡住自己的双眼;适应了几秒钟之后,苏青行才缓缓睁开眼睛。
双眼感觉到外面的阳光,看见周围各种各样有趣的马戏城摊位。
双耳听到了属于马戏城的喧哗和嬉笑的声音;就算这些声音都来自于一些剧本角色;但苏青行却还是感觉自己像是穿梭了时空一样,从一个属于深夜的异空间;重新回到了人界。
他随之用手背擦除了唇上的紫色唇彩;实在不明白朱砂为什么会觉得这个颜色更合适自己。
向前走了几步后;苏青行意识到自己置身于一个非常热闹的马戏城中;周围有各种在逗笑游客的小丑;还有许多玩得很开心的游客。但不知道为什么;苏青行还是感觉到了某种名叫“孤独”的感觉。
也许是因为苏青行清楚地知道,这个世界其实除了他和五位老师还有那五个刚刚来到的试练者之外,再没有任何真实的生命!
虽然有了一些感慨;但苏青行还没有忘记自己从占卜屋出来的目的之一;就是为了去看看那位好像很有趣的逃脱大师,还有一心求死却在最后关头拼死求生的试练者。
但离开占卜屋的苏青行却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那就是他根本不记得去逃脱大师那个帐篷的路线!
“”在明知道自己路痴程度的情况下,却忘记向小丑他们索要一份马戏城地图这种事情,实在是失策!
没有地图,也没有那五位马戏团老师的联络方式,所以苏青行只能凭借他在水晶球里看到的一些画面,摸索着排练房所在的方向。
虽然很想向周围的游客和工作人员问路,可惜苏青行知道他们的剧本只包括了在马戏城工作和玩耍,无论谁和他们搭话都得不到任何回应。
相比镜中世界那些按照剧本活动的幸存者,马戏城的游客和工作人员们的剧本似乎实在太简单了一点。
当然对于朱砂来说,这也许是节约资源和成本的某种方式。
当然,就算不认路,苏青行也有自己的方式能够找到路线,他先是找到了一个曾经在水晶球里见过的摊位,接着就将自己想象成试练者,根据他在水晶球里看到的那些画面,一步步用“情景再现”的方式,重新还原试练者们在小丑的带领下所走过的这段路。
在稍微兜了几个圈子之后,苏青行举起的长伞前方,总算出现了那五个看起来普通无奇的大帐篷,那正是五位马戏团老师们指点五位试练者的“排练房”。
但是
逃脱大师和张艾所在的帐篷是哪一个呢?
一共五个帐篷,苏青行知道张艾在第二个帐篷,但他却不知道究竟是左边数起第二个,还是右边数起第二个呢?
苏青行并没有多加犹豫,直接迈开步子,来到右边数起第二个帐篷门口,悄悄用长伞将帐篷的帘子拉开一条缝。
“嗯?”苏青行刚往帐篷里看了一眼,就发现那个胆小的高中生王鹏正躺在门口的地方,手里紧紧抱着书包,双目紧闭,脑袋侧向一边,好像还有一些水渍从张开的嘴巴那里流下来。
“睡着了吗?”苏青行将帘子完全拉开,看见带着摩托车头盔的无头就站在那里,有些无措地挠了挠脑袋。
不过因为戴着摩托车头盔的关系,所以无头只是挠了挠头盔,还传来了指甲刮过坚硬物体的声音。
“不是,是晕倒了。”无头的语气听起来也有些无奈,那种来自胸腔的声音听起来有种闷闷的感觉,“我只是刚刚和他打了个招呼而已。”
虽然苏青行现在的装束变得朴素了一些,不过无头还是一下子认出了这位引路者大人,所以就解释说:“我觉得老师和学徒的关系越亲密,学习的过程也会变得更有趣,所以我特地用最礼貌的方式打了个招呼。”
“最礼貌的方式?”
“对于我们骑士来说,当然是脱帽礼。”无头说着,直接双手抱住摩托车头盔,直接往上一摘!
呈现在苏青行面前的,是一个真正的“无头”骑士,摩托车头盔下根本就没有脑袋,只有一个切断面不断渗出血迹的脖子。
眼看着血流得停不下来,无头马上将摩托车头盔重新戴上,有些委屈地说:“抱歉,在引路者大人面前戴着头盔确实不太礼貌,但如果不戴的话,血这么一直留着很容易将周围弄脏。”
“不,没关系。”苏青行无奈扶额,“在你的小学徒面前,最好还是一直戴着头盔比较好。”
苏青行完全可以想象王鹏晕倒的原因,对于一个胆子特别小的高中生而言,突然看见自己眼前的人把整个“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