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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炎琛沉默,心里苦涩,如果换成他,他也不信,两个陌生人哪来的心之所至,不对,他们不是陌生人,他虽然不记得丹芙,可丹芙给他的感觉却那么熟悉。
时间慢慢过去,两人都沉默,就在宋丹芙以为他不会再说话了,顾炎琛却开口了。“不要嫁给他。”
一出口就是无理要求。
“你凭什么做这样的要求?”宋丹芙面色冷凝,顾炎琛,今时今日,你有什么资格来管我嫁给谁。
握住她的手,顾炎琛急急的说:“你叫我炎哥哥,说明我们以前关系不错,我不想你犯糊涂。”
“嫁给你叔叔是犯糊涂。”抽回自己的手,宋丹芙冷冷嘲讽。“顾顷浅要是听到你这句话,他一定会心寒,自己的侄子在背后捅刀子,还真是悲哀。”
“不要误解我的意思。”顾炎琛受不了她的冷漠,低吼道:“丹芙,你还不懂吗?我不想他毁了你的一生,你到底明不明白。”
第二十七章 非他不嫁()
宋丹芙冷笑,真正不懂,不明白的人是他,她嫁给顾顷浅也是为了报复他,水眸里毫不掩饰的怨恨。“我的一生,早在入狱前就毁了。”
因为你顾炎琛,我宋丹芙的一生毁了,如今走到哪儿都背负着坐过牢的枷锁,这话,宋丹芙没有说出来。
因为没有意义,所以选择不说。
“什么意思?”顾炎琛错愕地看着她,她说,她的一生早在入狱前就毁了,还用怨恨的目光看他,难道,她是因为自己才进监狱,这个想法让顾炎琛觉得疯狂。
别人他不敢说,但自己,绝对不会害一个女人进监狱。
“没什么?”宋丹芙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坐在茶几上的顾炎琛。“别有事没事出现在我面前,我不想见到你。”
后面那句不想见到你,伤了个顾炎琛的心,嘲讽的开口。“可惜,你想见到的那个人,眼睁睁看着我把你抱走,他却没有阻止,这说明你在他眼里没有你想象的重要,我对你做什么,他毫不在意。”
丹芙别怪我,你对顾顷浅的执念太深,我只能让你知道他是那么的不在乎你。
宋丹芙眯起眼眸,冷冷注视着顾炎琛,纤细手指在他领口处徘徊。“你若敢再对我做什么,我一定杀了你。”
浅笑着说出残忍的话,宋丹芙目光冷厉,如果眼神可以杀死一个人,那么,顾炎琛已经死了许多次。
“看来,你并没有自己说的洒脱,那天的事情,还是在你心里扎了根,如果我告诉他,我们在酒店里”脖颈上传来痛感,顾炎琛伸手一抹,瞥了眼手指上的血迹。“你真想杀我。”
酒店里,她用杯子碎片割伤他,此时,她手里空无一物,如何伤到他的,对于顾炎琛来说,现在的宋丹芙就是一个迷,吸引着他去解开。
“如果让我知道你乱说话,下次,我一定割断你的喉咙。”警告完,睇了眼他流血的脖颈,宋丹芙转身就走。“质疑我说过的话,你会后悔。”
“丹芙。”顾炎琛叫住她,宋丹芙不予理会,脚步不停。
“最后一个问题。”见宋丹芙快要走出花房,顾炎琛提高了声音。“你入狱为了谁?”
门口处,宋丹芙停下脚步,没有回头,身体却僵硬的不行,你入狱为了谁?她为了谁而入狱,他不是最清楚吗?
顾炎琛,还是你告诉我,未成年人在法律上能获得减刑,五年后你还来问我入狱为了谁,你怎么能这样不要脸。
“你不配知道。”重新迈步,丢下顾炎琛,宋丹芙都也不回的离开。
刚刚宋丹芙僵硬的背影,顾炎琛注意到了,难道真是自己猜的那样吗?
拿出手机,顾炎琛拨了一个号码,简单吩咐几句后收线,看着宋丹芙离开的门口,丹芙,等我,等我查清楚一切。
宋丹芙直接回房,一进门见顾顷浅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平板电脑,电脑里播放着游戏音乐,右手修长的指尖在屏幕上滑动。
他没有注意到她回房,宋丹芙走到阳台与卧室中间的落地窗边,从这里看出去,能将花园的全貌尽收眼底,顾炎琛说,顾顷浅眼铮铮看着他抱着自己离开,她想验证一下,宋丹芙承认,顾炎琛的话给她造成了阴影。
即将与顾顷浅结婚,宋丹芙想知道,自己在他心里到底有没有分量,答案很明显,一点也没有。
顾顷浅把宋丹芙的动作看在眼里,不动声色的继续玩游戏。
宋丹芙不明白心中的失落感从何而来,忽略掉,走向洗手间,等她出来时,顾顷浅刚好抬眸,两人四目对上,顾顷浅先说话。“回来的正好,我们下楼吃饭。”
平板电脑随手放沙发上,顾顷浅起身来到宋丹芙面前,牵起她的手就走,宋丹芙脚步未动,出声叫他。“顾顷浅。”
“怎么了?”顾顷浅转身看着她,紫眸是不解。
“你就不问我去哪儿了吗?”抽回被她牵着的手,宋丹芙开口问。
顾顷浅淡淡一笑。“这是你的自由,你若告诉我,我会听,你若不想告诉我,我不问。”
“为什么?”他这话是信任她的意思吗?
“因为”潋滟紫眸眨了眨,顾顷浅靠近她耳边说道:“我信你。”
简单的三个字,犹如重锤砸入宋丹芙耳里,直达心底。
他真的说了,他信她。
自己没有猜错,他信她,顾炎琛说的话变成了挑拨离间,宋丹芙嘴角浮现笑意。
“笑了,女人就是该保持笑容,别那么严肃。”微微弯身,顾顷浅摊开手掌,等着她自己将手放他手里。“请问夫人,我们可以吃饭去了吗?”
“可以。”欣然同意,宋丹芙主动把手放入顾顷浅手里,任他牵着自己出房门,门口处,顾顷浅突然停下脚步,让丹芙等他一下,回身走入房间,在茶几的抽屉里找出那枚被送丹芙搁置的钻石戒指。
走回宋丹芙身边,挚起她的左手,轻轻将戒指戴在她左手食指上,端详了一会儿,满意一笑,牵起她一起走出房门,牵着她的手成了顾顷浅的习惯。
宋丹芙蹙眉,他给她戴上她自己的戒指是什么意思?难道他看出这枚戒指经过特殊设计,让她带着防身。
等待上菜的空档,顾老夫人看报纸打发时间,看着报纸上一个接一个的消息,顾老夫人气得脸都绿了,手里的报纸重重地砸到餐桌上。“看看,这群吃人饭不干人事的记者都写了些什么。”
说她排挤顾顷浅,她几时排挤过顾顷浅了。
“奶奶,您消消气。”宋筱菱安慰说:“别因为一些不切实际的新闻,而气坏了身子,太不划算了。”
宋筱菱没看报纸,不知道报纸上写了什么,不过,她不关心,对于她来说,适时发挥孝顺孙媳妇形象才最重要。
顾顷浅没说话,单手捂住口鼻咳嗽几声,宋丹芙拍着他的背帮他顺气,也不说话,决定不蹚浑水。
顾炎琛看着两人,目光沉郁复杂,宋丹芙拍着顾顷浅背的手,食指上的钻戒闪耀着夺目光芒,在他看来却是那么的刺眼。
在花房分开时,她手上没有戴戒指,半小时不到来餐厅吃饭,她手上就戴着顾顷浅送她的求婚戒指,这是在向他传达,她已经非顾顷浅不嫁的讯息吗?
第二十八章 狱友的家人()
宋丹芙不蹚浑水,宋筱菱是想蹚接不上话,只得暗自生闷气。
顾老夫人目光从顾炎琛身上掠过,看着顾顷浅。“顷浅,你怎么看?”
顾顷浅自然知道,老夫人怀疑是他放出去的消息,问他,不过是试探。
“现在最重要的是,弄清楚爸爸去世的消息是怎么泄露出去的。”顾顷浅蹙眉,咳嗽让他无法继续说下去。
宋丹芙自然又帮他顺气,心里十分纳闷,顾顷浅在房间的时候是不咳嗽,为什么到了餐厅反而咳嗽的厉害,难道,咳嗽也要分地点,还是说,餐厅里的某种东西导致他咳嗽不止,手拍着顾顷浅的背,宋丹芙目光却在餐厅里搜寻着。
见顾顷浅咳嗽不止,顾老夫人不好再问他,转头对顾炎琛道:“顷浅说的对,我们目前最重要的是找出泄露消息的人,小琛,你负责去查清楚,无论是谁,敢扯顾家后腿,决不轻饶。”
“我会的,奶奶放心。”对顾老夫人点了下头,顾炎琛心里也是如此想的,只有找到泄露消息的人,才能知道是谁在背后对付顾家。
“琛,你怎么受伤了?”一直看着丈夫的宋筱菱,刚刚在顾炎琛转身时看到他脖颈上的伤口,惊呼一声,伸手抓顾炎琛衣领。“快让我看看严不严重。”
拂开宋筱菱伸来的手,顾炎琛凝眉。“我没有受伤,你别大惊小怪。”
不着痕迹地看了宋丹芙一眼,见她没事人似得,只关注顾顷浅,顾顷浅都还看了他一眼,她却连一个眼神都吝啬给他,顾炎琛的心不断往下沉。
“我明明看见”宋筱菱不依,站起身扑向顾炎琛。
“你眼花了。”双手扶住宋筱菱双肩,顾炎琛将她按在椅子上。“坐下,吃饭。”
“可是。”感觉到双肩上,顾炎琛的手加重了力道,宋筱菱才反应过来,琛不想让人知道他受伤的事情,望着顾炎琛,宋筱菱娇美的脸上浮现愧疚之色。“看来,真的是我眼花了,琛,对不起,我可能是因为怀孕的缘故,所以,整天紧张兮兮的。”
在外人眼中,顾炎琛是疼惜妻子,不想妻子为自己担心,只有宋筱菱知道,他放在她肩上的手力道有多重,重到她无法动弹。
顾老夫人发话了。“小琛,小菱怀着孩子,你多陪陪她。”
“是,奶奶。”顾炎琛应着,大手滑下宋筱菱肩膀,坐回自己位置上。
饭菜一一摆上桌,顾顷浅为宋丹芙夹菜。“多吃点,看你瘦的都只剩下骨头了,晚上抱着多不舒服。”
一句话,成功在众人心中激起涟漪,其中,以宋丹芙与顾炎琛表现的最明显。
傍晚的时候,宋丹芙接到一通电话,火速出门。
宋丹芙走进第一人民医院大厅,一个中年妇人立刻迎了过来,两人几乎没有交谈,直接到收费处交了钱,回到病房里。
这是一间三人住的病房,最里边的病床上躺着一个女孩,十七八岁的年纪,眉清目秀,十分可人,就是脸色过于惨白,床头上贴着女孩的名字,袁熙熙。
另外两张病床的病人都有家人守护着,唯独女孩,她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病床上,毫无生气。
宋丹芙皱了皱眉,走到病床边坐下,看着病床上昏迷的女孩,心沉重的如压了块大石头,袁熙熙是她室友的妹妹,那场暗杀,她侥幸活了下来,室友代替她死了,这是宋丹芙后来查到的。
离开监狱的前四年,她都自身难保,四年后才联系上袁家,袁家的人并不知道大女儿已经死了,宋丹芙也没告诉她们,怕她们接受不了,知道袁家家境不好,宋丹芙是能帮则帮。
中年妇人是袁熙熙的母亲,丈夫嗜赌成性,大女儿坐牢,小女儿又被病痛折磨,她的心最是煎熬,整个人瘦的不成样子。
看了看病床上的小女儿,袁母抹了把眼泪,对宋丹芙说道:“宋小姐,很抱歉,这么晚还让你跑一趟,我找不到熙熙爸爸,身边没有钱,医院又催着交医药费用,实在没有办法了,只能打电话给你,给你添麻烦了。”
“阿姨,别这样说。”宋丹芙看着病床上的女孩。“医生有说熙熙的病情吗?”
“医生说是旧病复发,需要住院。”说着说着心如刀绞的袁母,泪水涌出眼眶。
宋丹芙说:“那就住院吧,医药费阿姨不用担心,我会解决。”
眸光扫了病房一圈,宋丹芙继续说:“三个人的病房终究不方便,一会儿问问有没有单人病房,我们给熙熙换到单人病房去。”
“不用的,有张病床就好了,宋小姐别破费了。”袁母赶忙摇头,她们欠宋丹芙的已经很多,不能再欠。
“单人病房安静,能给熙熙很好的养病环境,阿姨你照顾起来也方便,对大家都好。”宋丹芙坚持转病房。
“谢谢,谢谢你了。”袁母万分感激,突然跪在宋丹芙面前,宋丹芙一惊,赶忙伸手去扶她。“阿姨,你这是做什么?”
“宋小姐,我们欠你的实在太多了,无以为报,我在这里给你磕头了。”抓住宋丹芙的手,袁母磕下头去。
当然,宋丹芙是不会让袁母磕头的,托住袁母的手,微微使力,轻而易举将袁母拉起来站好,袁母愣住,完全反应不过来,自己怎么就没把这个头磕下去。
“阿姨,熙熙管我叫一声姐姐,照顾她是因该的,你在这里守着熙熙,我去问问有没有单人病房。”宋丹芙转身走出去。
半响后她回来,十分无奈,护士站的人说没有单人病房,有钱也无法换,袁母劝她不用急,说不定熙熙明天就能出院了,宋丹芙点头,时间已经到了晚上九点,熙熙没有醒,宋丹芙只好先离开。
才出医院大门,一辆车停在她面前,宋丹芙停下脚步站在原地,副驾驶的车门打开,走下一个人来。
宋靖明,她叫了十五年的爸爸。
后座车窗降下,露出一张沧桑且威严的脸,看着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两张脸,宋丹芙心里愈发淡定,宋家父子来找她,她一点也不意外。
第二十九章 宋家相见(二更)()
坐在行驶的车里,宋丹芙看着车窗外,霓虹灯照耀下的街景,就像车里的两人,即熟悉又陌生。
此时开车的是宋靖明,宋丹芙与宋老坐在后座。
“丹芙,这些年过的好吗?”宋老出声打破沉寂,浑浊的双眸满是慈爱。
“除了没有自由,好吃好喝,日子过的还不错。”宋丹芙回答,语气平静淡然。
她之所以上车,是想看看这虚伪的宋家父子,还能虚伪到什么程度。
宋丹芙一直看着车窗外,宋老看不见她的表情,大手覆上她的头,语气十分心疼。“监狱里的日子哪里能还不错,分明糟糕透了,你是个活泼好动的孩子,没有自由,一定很难受。不过,你能这样说,爷爷还是很欣慰,我们丹芙长大了,懂得宽慰人了。”
宋丹芙心里一阵寒颤,简直要为宋老的演技喝彩了,转过头,迫使宋老收回手,宋丹芙淡淡一笑。“是没有自由,也没有人来打扰,到也清净不是。”
想端着亲人的嘴脸,想再利用她个十五年,可怕没那么容易了。
宋老和宋靖明都听出丹芙话里隐含的意思,她说没人打扰,暗指宋家没有人去监狱里看她。
“你还在怪我们?”宋老长叹一声,十分无奈。“唉,丫头啊!你要体谅,当初那样做完全是出于无奈,你是宋家大小姐,无证驾驶就算了,还撞死了人,那是犯罪,赔钱已经解决不了问题,要负法律责任。你爸爸宣布与你断绝父女关系,那是爱之深责之切,对你太过失望后作出的无奈之举,你想想啊,他那么疼爱你,把你捧在手心里呵护着,你却触犯法律,他多痛心疾首,你服刑的五年里,他已然很后悔了。”
宋丹芙在心里冷笑,很幸运的见识到,虚伪又刷出了新高度。
这一番话,宋老说的可谓至情至圣,把宋靖明当初与自己断绝父女关系的无情做法,硬是扭转为,对女儿的爱之深责之切,落井下石,改为痛心疾首,并且已经后悔了。
五年前你们要是真后悔了,服刑一个月后的那次暗杀就不会存在,狱友也不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