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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就坐在正中间,泼到柳如烟身上的狗血也有些飞溅到了她的身上。原本是多么好看的一个美人儿,现在从脖子到鞋面,都沾上了斑斑点点的血迹。那张好看的面,也因为惊惧,也变得有些痴傻呆愣,丝毫没有了往日了风采。
不过柳怡听到苏盈那么阴阳怪气的说要向皇帝告状时,她终于还是反应了过来:“皇后娘娘,你可不要血口喷人!这……这人又不是我的请的,事情又不是我的做的。凭什么,把一切错都推到我的头上?如烟……如烟……如烟你还好吗!”
柳如烟被血糊了大半个身子,好才怪了。她连眼睛都睁不开,呼吸也困难极了。只能因为害怕,而本能的不断的嚎叫着。可是因为她身上实在是太脏,太臭,太恶心了,虽然身边围了许多的宫女和太监,可谁都不敢上前一步,生怕弄到了自己身上。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快把柳小姐扶起来。带……带走去洗一洗,等她清醒了,让她来好说啊!”柳怡急得直跺脚。可是那些宫女太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还是谁都不敢踏出一步。
柳怡没有办法,卸下了头上的两根金簪:“你们快点把她带回我的宫中给她洗干净弄清醒,再带过来。做完了,这两根簪子就是你们的了。快点!”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话倒是说的一点都不假。柳怡这样说完,原本那些扭扭妮妮,死活不愿意碰一下的宫女太监们都像疯了一样扑像了柳如烟。也不管她脏什么了什么样子,你一只腿,我一只手,七手八脚的就把她抗了起来。又折腾了好一会,终于把柳如烟这个猩红成一团的不明物体带走了。
现在坤宁宫一下空了,那些妃嫔们走了,宫女们走了,太监们也走了。剩下的,和下午柳怡刚来这里的时的人一样。皇后苏盈,贤王妃戚柔,还有……宋明月。不知道为何,柳怡忽然无比的憎恨宋明月,要不是她……要不是她和柳如烟弄出那么多麻烦,她今天又……又何必会被波及?!
她瞪着布满红血丝的眼睛,恶狠狠的看向了宋明月,咬牙切齿道:“宋明月!这都怪你!”
“啪——”
一声响亮的耳光,是苏盈不假思索抽向了柳怡的脸的。苏盈没有用全力,反而是留了几分,所以那耳光清脆响亮,可是也没有在脸上留下痕迹。要说有什么变化,大概就是让柳怡变得更狼狈了。
“你还有脸说!你们这两堂姐妹,倒是好恶毒的心思。宋二小姐与你们无冤无仇,无端被罚禁足一个月,又是诬陷她推柳如烟落水,又是说什么这些怪力乱神。你居然还有脸怪她!?”
这当然不是苏盈打柳怡的真正原因,只是她身为皇后,即便是动手打人,也需要把理由编的光面堂皇一些而且。不过,这次的阴差阳错,宋明月也的确成了她的借力好风。倘若能就此就打击一番柳如烟,那么她到不是不能考虑谢一谢这个宋明月。
第43章 势头逆转()
“这都是些什么?这都怎么了?!”钟离渊一踏进坤宁宫的大门,就看到了前场上一大滩血,吓了一跳,迈进来的步子都又退了回去。
苏盈连忙跑开傻在一边的柳怡,哭哭啼啼的迎上去:“皇上……皇上你终于来……你快来给臣妾评评理。你这平日里最宠爱的一位妃子,是如何在我这皇后的坤宁宫中撒野的!我还当什么皇后,什么六宫之主,您还不如罢免了我算了!”
要说演技,其实苏盈并不比柳怡差。她唯一不如柳怡的,也只有年纪和容貌罢了。至于这些流眼泪,虚情假意的戏码,她也是顺手拈来,丝毫不费力气。
况且钟离渊和苏盈并不是没有感情,只是他们夫妻二十多年,那种开始的爱和激情,经过岁月的沉淀都变成了一种不肯分割,又血浓于水的亲情了。况且苏盈端庄大方,治家有方,她管理下的后宫从来没有出过任何幺蛾子,不光如何,她还为自己生过两个白白胖胖的儿子。
所以,当钟离渊看到一向坚强隐忍的苏盈哭了,也是心中一震,旋即十分心疼:“皇后,这……这是怎么了?你先不要哭,和朕说一说来龙去脉,朕一点给你个交代。至于……这皇后,放眼阖宫上下,有谁比你还合适呢?这种负气话,以后也千万不要再说了。”
戚柔看了看苏盈,又看了看柳怡,最后选着把还像只小鸡儿似的傻站在很远处的宋明月拉倒身边。然后领着她,也一齐走到了皇帝钟离渊的面前,说道:“参见皇上。今日您看到的,就是上月那件事的处理结果呀。”
“啊?哪件事?”钟离渊每天处理国务,本来就很忙了。那种柳如烟和宋明月争论的小事,早就忘到了爪哇国。听戚柔这么说,愣是一点都没有想起来。不过他是看到了苏盈哭得十分伤心,也顾不得许多,“你先长话短说,我扶盈盈回正殿。”
苏盈听到皇上叫自己‘盈盈’,不由的心头一颤。钟离渊已经太久太久没有教过自己乳名了,就想她自己已经太久太久没有感受到过他给自己的温暖了。而这一声温柔又关切的‘盈盈’,正是抚慰她这么就久来受伤的心灵的灵药。她俯在钟离渊的怀里,就像是一个月前,柳怡俯在他怀里那样。
一行四人,没有一个人注意到傻在原地,呆若木鸡的柳怡。戚柔清了清嗓子,长话短说,把一个月前在宫宴中柳如烟和宋明月的争端都说了一遍,然后又把今天发生了种种,事无巨细的说了一遍。尤其是重点说了,柳怡是如何不许众人离场,如何逼着众人继续看下去,又是如何让那个狗头道士把法事做下去说清清楚楚,连神态都模仿到了。
宋明月在一边看得有趣急了,自己这个干娘,也是个会唱戏的。这么绘声绘色,恐怕……柳怡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了。
“真是岂有此理!”钟离渊听完,生气的一拍桌子,一脸脸色铁青,“宫中是什么地方?她还以为是天桥上耍把戏的不成吗!况且这种怪力乱神,牛鬼蛇神的东西,不是严令禁止很久了吗!她不但明知故犯,还……闹的这里这么乌烟瘴气!实在是,太过分了!柳怡她人呢,快点叫她来!”
“皇上……她,刚才就在殿外呢。就是,那一滩狗血旁边。您没有看见吗?”苏盈还是抽抽噎噎,红着看向了钟离渊,“还真是奇了,您不是向来最宠爱她。眼中只有她的吗。”
钟离渊很是无奈,揉了揉苏盈,笑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和朕吃醋。不论如何,你都是朕心目中唯一的皇后,知道吗?”说罢,他有板起了脸,厉声道,“红露,白露,你们愣着干什么。既然柳妃娘娘在,就快点把她给朕‘请’过来啊!”
失了魂的柳怡几乎是被红露和白露搀扶着走进来的。一进来,她就看到钟离渊的面色仿佛结了一层霜一样,正用着一种很是厌恶的眼神看着自己。她脚底一软,不由的就跪了下去:“皇,皇上……这……今天的事情,着实不能怪臣妾啊。臣妾也是无辜的……”
“你怎么这么脏?”钟离羽问道了狗血特有的那种腥臭味,不由得把眉头拧的更深了,“你跪的离朕远一些,朕觉得恶心。”
“呜呜呜……皇上……皇上你……”柳怡如遭雷击,不可置信看向了钟离渊。她实在不敢相信,昨天还在自己你侬我侬,恩爱两不疑的男人,会这么转眼就变得这么无情。而且还说……嫌弃自己的这种话。
可是无论如何,他终究是皇上,自己这生的荣华富贵,还要靠着她。柳怡心中难受,可还是强忍着仇恨,又往后退了好几步。而柳怡把这一切的错,都怪到了在场的其他三个女人的头上。苏盈,戚柔,宋明月……呵呵,我柳怡会好好的记住你们的!
“柳怡!你发什么呆!朕问你话呢!”
当柳怡还在想着以后要如何报复那三个人,忽然被钟离渊这雷霆震怒的语气吓了一大跳,连忙回过神来。她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摆出了寻常最惯用的那个撒娇和委屈的表情,可怜巴巴的看向了钟离渊,说道:
“皇上……您这样吓到臣妾。您可千万不要相信皇后娘娘的一面之词啊。我……我虽然帮着如烟闹了这样一场事情,可一来是心疼自家姐妹,二来,不也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吗。倘若那个……那个那什么是真的,臣妾也算是为大家先打过预防针了,也是心善积德呀。臣妾,臣妾一切都是好心,只是,只是一不小心办错了事情而已……皇上……您就不要怪责臣妾了……”
柳怡说着,还很是失意的挤出了几滴眼泪。虽然脸上一片血污,可是美人垂泪,就是梨花带雨,惹人怜惜。
可惜钟离渊不是宋忠勇,毕竟他是万人之上的皇帝,后宫佳丽如云,什么样的美貌姿色没有见过。况且这又不是什么哭一场就可以解决的小事。柳如烟和柳怡两人,柳怡年记长一些,所以不用想就都知道这些幺蛾子也是有柳怡在背后撑腰策划的,起码在每一个人外人的眼里都是这样想的,钟离渊也不例外。
要是平时那些小打小闹也就罢了,他做做和事老,一边赏一颗糖也就罢。让所谓的江湖骗子在坤宁宫内作妖作乱,最后还……把狗血泼到了宫中!闹的连苏盈都生气成这样,他又怎么可能就此屈服在柳怡的几滴眼泪中?钟离渊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动容的表情,他冷哼了一声:“朕真是平时太放纵了,以至于你这般没大没小,没有规矩。遇到了事情,只会顾左右而言他,你身为主位的担当和气魄呢?只知道哭哭啼啼,哭哭啼啼,朕又没有死!你哭给谁看!”
“皇、皇上……”柳怡被钟离渊骂的浑身一个激灵,顿时又不敢哭了。她改做了小声的抽噎,委委屈屈的垂下头,不敢再说话了。
戚柔其实无心去管皇帝的家务事,只是宋明月这事还没有一个了结,她不得不再停下来看这个柳怡唱大戏。静默了一会,她见谁都没有说话,她便清了清嗓子,说道:“皇上,您的这些家务事,我不便参与其中。至于罚不罚,如何罚,那都由皇上自己定论。我呢……只想为我这个干女儿讨一个公道,皇上,您应该记起来上个月的是如何承诺我们母女两的吧?”
其实钟离渊一点都不记得了,不过从刚才戚柔的长话短说里,能了解到事情大概的经过。他抬眼去看了看站在一边的宋明月,穿的清清爽爽,干干净净,还是稚嫩的五官却不逊色于任何人。刚刚才经历了一场对于她来说十分重要的动乱,现在却仍是不惊不慌,安安静静的站在一边,宛如一幅静谧的画像,叫人不由的心生喜爱。钟离渊赞许的点了点头,收回了眼神,说道:“贤王妃,你认干女儿倒是好眼光。这个……宋……宋家二小姐,倒是很不错。恩,很不错。”
戚柔听到宋明月被夸,心里还是有几分小骄傲的。她一抬眉梢,忽然哼了一声,酸道:“我认干女儿的眼光当然好。只是可惜……皇上你封郡主的眼神不太好。”
皇后苏盈听到这个,也想了起来,就跟着点了点头:“是啊,皇上。臣妾那次就想说了,郡主可是堂堂正一品的衔位啊,你怎么一张口就给那个柳如烟了?!”
“啊?朕有吗?没有吧!”钟离渊听到这两人的埋怨,也是愣。过了好一会才想起来,自己好像真的在某次宴会上,看到柳如烟那个姑娘上前献艺,心中觉得不错。但是他当时是正在酒兴上,而且说得也不是加封,而是‘如果’啊。怎么就这么随口的一句话,也被人断章取义的听去了,还狐假虎威起来了?
他觉得这是在是有些太过分了,不光这柳家两姐妹要好好管一管,他柳尚书,也要抽空来好好谈谈心了:“真是岂有此理,假传圣旨,罪加一等!那那个柳如烟也给朕叫过来。刚才她不是和你在一块吗,现在人呢?没那么快出宫吧!”
第44章 敷衍善后()
“这个,恐怕要皇上等些时候了。”苏盈听钟离渊说起了柳如烟,脸上的表情马上就变得为难了,“她……她自己主张要给宋家二小姐捉什么妖,结果那个狗头道士不知出了什么差错,将一盆狗血都泼到了她的身上。刚才被宫女们带去了柳妃妹妹的宫中去洗漱了,这一时半会儿,恐怕还来不了。不过……皇上,臣妾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有什么说就是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朕又不会怪你。说吧说吧。”
苏盈酝酿了一会,说道:“皇上有所不知,那个狗头道士的确有几分玄乎的地方。比如他可以空手……就那么一撮,便可以取火。还有,还有,他那狗血也不是泼的全无缘由。而是在我们后宫诸位姐妹的众目睽睽之下,看到了柳如烟的脸上……变异了。她原本是个美人儿,您应该知道。可是那个张道士将不知什么水往她脸上一撒,她的脸上就显出了那种错乱又诡异的红色印记……就像,就像胎记似的。”
“哦?真的有那么神奇?”钟离渊对此嗤之以鼻,他堂堂皇帝,倘若要是信这些东西,那他还每日上什么朝,处理什么国务。每天对着天,烧三炷香,不就行了吗?可能吗,当然不可能,“我看是什么民间的把戏戏法吧。到底如何,你现在着人去审一审那个什么狗头道士,威逼利诱一番,自然就把什么话都说出来了。届时再把那个柳如烟喊来,数罪并罚,朕要好好清一清——你们这后宫的歪风邪气!”
柳怡看到钟离渊说的振振有词,眼中全然没了昔日的温柔和宠溺,心彻底凉了。她猜自己这次要被柳如烟坑害的惨了,不禁双腿一软,彻底跌坐在了地上。
“是,红露,你去叫了两个嬷嬷,去暴室把那个狗头道士转押去刑部。叫审问的官员明日就将结果呈上来给本宫。”戚柔说完,看到柳怡失魂落魄的跌在地上,心中无比的畅快,“欸?柳妃妹妹,你怎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躺下了?还当自己是七八岁的小孩,要撒泼打滚不成?这可不行……不过柳妃妹妹你要是累,我就差人把你送回宫去吧。想来,你在这里,也是打搅了皇上的好心情呢。”
钟离渊也是别过脸不去看柳怡,自己拿了茶慢慢吹着,然后冷漠的恩了一声。全程连眼皮都不抬一下,而双腿已经软了的柳怡就被皇后苏盈宫中的宫女径直脱了出去。
“好了,天色不早了。今日的事情就到此为止吧。”戚柔想着宋明月体质虚弱,从早上折腾到现在快晚上了,只喝过几口水,一心想着要带她回去吃点东西补补,所以其他的话也就懒得说了,起身就要告辞。
苏盈连忙拉住戚柔,朝她使使眼色,道:“贤王妃,你是不是忘了?你这干女儿受了这么多的委屈,咱们这皇上可还没补偿呢!那日皇上可是口口声声说了的,我们那么多人都听见了,可不是什么信口开河,酒后胡言吧。”
“哦……是了。”戚柔也是今天大起大落经历的太多,临了了倒是忘记了正事。她转了身子,看向了皇帝,道,“皇后娘娘说的在理,你说我这宝贝干女儿,皇上你要作何补偿?”
钟离渊上下打量了宋明月一眼,有些拿捏不准注意。毕竟柳如烟那个坏例子在前,导致他对现在这些适龄的小姑娘都十分戒备。沉吟了半晌,他才说道:“那好吧,朕赐她黄金百两,璎珞两条,珠钗四对,林罗绸缎各选六匹,再拿八朵宫中的新制的珍珠绢花。一则抚慰你这一个月来蒙受的不白之冤,二则嘉许,朕十分喜欢你这刚正不阿的性子,不畏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