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么要多少人手?”这家老板在心中盘算了一下,按照石坚的说法,这种酒水成本比别的酒水贵上三到四倍,这也是可以接受的,毕竟这种酒这么烈,成本肯定要高一点,但不可忽略人工成本,要是许多人来完成,成本就更要高了,也会影响销路。
石坚微微一笑,说:“有三到四人足够了。”
这还是他多说了,整个蒸馏过程,无非就是加加柴火,倒接酒的过程,手脚麻利有两个人就足够了。
那位老板终于心动了,他说道:“小兄弟,我们成交了。”
石坚叫他喊来地保,做了公证,写了契书,还特地注明了待到这种烧刀子酒酿成了才付钱给他。在写契约时,石坚才知道这家老板姓王,叫王坤。
写好了契约,他向王坤问道:“王老板,可曾满意?”
他连喊了三声,才将王坤喊醒,原来石坚写这张契约时用了赵佶的瘦金体书写的,这种书体瘦劲硬挺锋芒毕露,还淡淡地透出一种富贵之气。赵佶可以说历史有名的昏君,也是最倒霉的帝王。可是他的瘦金体和工笔画闻名后世,瘦金体在许多电脑里还能找到这种书体,可见这种书体影响力有多大。这时候离赵佶出生时间还有近百年时间,世人那里看到这种书体。王坤和地保读过一些书,不算一个内行汉,也能算一个门边汉,他们一下被这种书体震住了。王坤还伸出手在桌子底下摸仿。
直到石坚最后很大的一声,才将他回过魂来,他一拱手道:“小相公,十分满意。”
这声小相公已经用上尊敬的称呼。
石坚这才走进王坤房中,将蒸馏器画出来。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这套在艺太简单了,只要别人一看就能仿摸,石坚不图以后一成的分利,也要对得起人家的十两黄金。但在他眼睛里简单,还是让王坤绕得稀里糊涂。石坚还不知道,他已经“发明”了这世界上最先进的蒸馏设备。于是石坚又和他解释了一些原理。比如各个物质不同的沸点之类。这一下,王坤更糊涂了。他也看过不少书,那本书上说过沸点,要么只能用一种解释。这个少年是个天才,他能通过书本看到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天下闻名的小晏相公(晏殊)不是十四岁就中了进士吗?
石坚见解释不清,他只好说:“王伯父,你就别为什么了,你只要按着我这个图纸做,明天我过来再教你把酒酿出来就是。”然后看天色不早,怕奶奶担心,告辞。
望着他离开的背影,王坤的女儿不服气地问道:“爹爹,你真的相信这个小孩子的话?”
王坤抚着她的头发说:“乖女儿,你见过这样天禀异常的小孩子?”
“那是他家庭不好,少年老成。”
“再家庭不好,也不可能老成到这种地步。你再看看这字,恐怕街上的秀才也写不出来。”
这时候地保还没有走,他和王坤关系很好,他在旁边说道:“这少年写的字不要说那些秀才,就是那些举人也写不出来。而且这种书体我从未见过,好象还是他独创的。这少年以后非是常人,不要说他什么酿酒法子成不成功,王老弟,你要是凭此和这少年攀上关系,花点钱也是值得。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难。听说他祖孙二人在李府呆得不好,也不知这次,李举人怎能看走了眼?”
他们都不知道此石坚非彼石坚,原来石坚有现在石坚一半才华,不要说李慧的父亲,就连她的母亲也会瓜目相看。
王坤一击他的手说:“老哥此话正合我意,哦,我倒忘记一桩事,他不是要买一间房屋,麻烦老哥帮我打听一下。”
“以后有好处你得了,却要我来跑腿,”地保和王坤开着玩笑。
“等晚上客人少了,我亲自下厨炒几个小菜,请老哥喝酒行不?”
王坤不知道正是他看中了石坚,以后成为了大宋最顶尖的商人,他手中那张契约虽因此时石坚腕力不够,不能和石坚以后书法相比,可作为石坚第一张面世的书法,价值更是连城,甚至可以买下他这家酒楼。
石坚第二天下午又来到太白酒楼,王坤已经按照他吩咐将巨型蒸馏器按装好了。为了保密,王坤只带着自家几个人进了这间屋子,一个下午的时间,王坤为了一炮走红,不惜成本四蒸,几百斤淡酒经过四蒸,成了一香气飘溢的烈酒。石坚刚要伸手要钱,王坤却说道:“听说你想买房子,我帮你打听了一下,城西有一家房屋主人想要到江宁去谋生,房屋急着要卖,价格也合理,只要二十贯,不过地段有点偏。”
石坚现在急着要离开李府,那里管它地段偏不偏,何况价格只有二十贯,除了买房还剩下不少钱,够他们支撑一段时间。于是他感谢地行了一个大礼,说道:“多谢伯父了。”
王坤看到他从始至终都很有礼貌,越加欢喜,他不顾生意,带领着石坚来到那户人家。这家已经出了城区,不过环境十分好,房屋门口还有一个池塘,边上零乱地生着几棵垂柳。房屋也宽敝,五门房间,还有一个小院落,院角还长着几棵月季,此时开得正烈,满眼红花绿叶十分招人喜欢。看来这户人家是急着要走,否则也不会以这种价格售出。
石坚一看就喜欢上了,他几乎没还价,就将它买下。可是他看看房屋,还觉得少了什么东西。
王坤见过世面,他猜摸了一下,立即明白过来,这里离集市较远,石坚的祖母年纪已高,买卖出价东西不方便,他在边上说道:“小相公,是不是少了一个丫环?”
石坚一拍脑袋,他心想自己真是糊涂了,难道自己附身于这个少年身上,智商也低化了?自己手头有点余钱,以后还多少有太白楼的分帐,还要老祖母受苦不成?
这时边上的地保说道:“我倒听说张大官人家有一个丫环想要售出,价格也不贵,只要五贯,难能可贵她还识不少字。”
石坚问道:“勤不勤快?”
他前世的印象那些个小姑娘一个比一个娇贵,他可不想买一个姑奶奶回来。
“这个小丫头勤快,而且还十分漂亮。”
“那么不正好吗?伯父还犹豫什么?”
“只是这个小丫环名声好象不好,听说她还勾引张家老爷,被张家大夫发现,狠打一顿,张家这才放出风声,想把她卖了。可别人家听到此事,都不敢要她。”
石坚听了心想,靠,难道我遇到一个提前版的潘金莲?
第五章 红鸢
王坤却摇起头说:“丁老哥,我听到却是另一种说法。有一次,张大官人的管家来我这里喝酒,他和我谈过这件事。这个小丫头叫红鸢,本是白桥镇一个秀才的女儿,这个秀才家里穷,他老母亲生了病,为了给他老母看病,没有办法,才将这个小丫头卖到张家。后来,小丫头渐渐长大了,出落得水灵,被张大官人看中。他就想和她媾合,象这样大户人家主人看中了小丫头,这是小丫头的福气。可这个红鸢跟着秀才后面是认了不少字,但也学了秀才的迂气,她宁死不从,还喊叫起来。张妇人为了遮丑,才说是红鸢勾引张大官人,并想把她卖出,她却不知道这样一说,别的人家谁还买她回去。”
听到这里,石坚明白过来,相比于这个丁姓地保的说法,王坤这种说法更为可靠些。现代宋朝还没有受到后来理学的毒害,社会风气多少禀承了唐朝开放的风气,如果因为和丈夫有一腿,就把她卖出去,就有点小题大作。
王坤又说道:“这个管家见她可怜,意思想我把她买回来做个使女。”
“那王老弟,你为什么不买?”
“人言可畏。”
石坚明白他的意思,张家放出这风声,王坤还要买她,即使他不对红鸢打主意,别人也认为他贪图红鸢姿色。他对王坤说道:“伯父,麻烦你带我去去看这个丫环。”
王坤看了看石坚,说道:“小相公买她倒也合适。”
毕竟石坚只有八岁,张家夫人想嚼口舌也无从嚼起,不能一个八岁了小孩子就开始有色心了。
石坚也不言语,他在心里却说:我是八岁的外表,三十岁的心灵,论起经验来,你们加到一起也都不如我。至少我看过几百部顶级RV片。可这话他只有放在心里,不能说出。
两人又不辞辛苦,带着石坚来到张家。张夫人也在为这个红鸢发愁,没废多大力气,这笔交易就做成了。
一会儿,那个红鸢走了出来,她身上穿着青衣布裙,可生着一张瓜子脸,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蛾眉轻扫,虽然她才十四岁,没有发育成熟,已经是一个小美人的胚胎。难怪那张大官人想打她的主意。
上次事发,红鸢在张府日子过得艰难,亲近张家的下人说她不识相,那些丫环说她假作清高,对她都十分排挤。此时听到有人买她,高兴可以离开这里,不安怕又遇到一个张大官人那种色狼,那时刚脱狼窝,又入虎口。
她低着头,却通过眼角打量着这三个人,一个少年,她首先排除在外,那个丁姓地保,身上衣料粗鄙,她也排除了,只剩下王坤,她看到王坤微胖的体型,可脸上一团和气,看着她的眼睛也很清明,她心中才松了一口气,抢先过来行了一个万福:“奴婢见过主人。”
王坤一乐,说:“小丫头,我不是你的主人,你的主人是他。”
红鸢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正是那个一本正经的少年。她红起了脸,还没有进入新东家,就认错了主人,这可不是好事。可她反应敏捷,立即改口,对石坚施一礼,说:“奴婢见过小主人。”
石坚摆了一下手说:“我和你一样,家庭贫苦,你以后不要喊我小主人了,就称呼我为少爷。”
王坤从将银子交给石坚,就在注意这个少年,看到他抖然见到这笔巨款,面容还是沉稳,没有一点半点惊喜若狂的表现,心中暗暗惊奇。此时看到石坚对这个漂亮的小丫环,依然不骄不媚,更是赞叹。这时,天色已晚,王坤还想留在石坚身边,看他神奇的表现,可酒楼里脱开不身,况且新酒开张,于是告辞。
石坚再三称谢,然后带着红鸢向那个新买的房屋走去。
红鸢看他是一个小孩子,也不害怕,一路上好奇地问东问西。
石坚说道:“我再次和你说一遍,我家中只有一个祖母。条件不好,假如你要嫌弃,我还可以将你卖到真正大户人家。”
红鸢吓得眼泪都要出来了:“小主人,不,小少爷,我不怕苦,只要你不要象那个张老爷那样就行了,求求你,别把我再卖了。”
石坚乐了:“你说我这岁数,就要想干什么,也不可能。”
红鸢听了才想起,他才八岁,怎能想干那种事,咦,不对,他怎么知道的?
石坚问道:“张府里的管家和你什么关系?”
“他是我的同乡,在府中除了老管家,其他人对我都不好。”
“难怪他要帮你。你可知道,你刚才错认的主人,他是北大街太白酒楼的老板。”
“太白酒楼,我知道,那是好大的酒楼。”
石坚想道,虽然她识几个字,可终没有见过世面,太白酒楼也许在和州挂上号,可远不能和江宁那些大州府的大酒楼相比,更不要比前世那星级酒店。他说道:“你那同乡老管家看到太白酒楼老板人品好,想叫他买下你。你可知道为什么王老板不敢买你?”
“我不知道。”
“因为张夫人在外面散发谣言,说你品行不端,勾引张家老爷,所以她才将你卖出。”
“小少爷,这是冤枉的。”
“我知道是冤枉的,否则我还敢买你回来。但你可知道人言可谓?”
“奴婢知道。这是来自春秋的典故。”
“咦,你还真看了不少书?”
“回少爷的话,奴婢小时候跟在父亲后面,也粗读了一些书,不过不精通。”
“你都读了那些书?”
“《论语》、《左氏春秋》、《诗经》、《礼记》、《史记》,还有一些诗词。”
“《尚书》有没有读过?”
“奴婢曾看过,可是太晦涩,奴婢看不懂,后来没有读了。”
石坚知道现在流行的《尚书》多是后人伪造,故意选晦涩难懂的词语,看来小丫头说的是实话。他继续说道:“王老板不敢卖你回来,就是怕人家说闲话。”
红鸢低声问道:“那少爷为什么敢卖奴婢回来?”
“我不是和你说过,我家里人丁单薄,除了祖母,就我一个男人,我现在还小,别人不会以为我一个八岁的小孩子就开始产生色心,所以我不怕别人说。”
红鸢大着胆子说:“可是奴婢发现少爷说话就象大人样的。”
“那是我比你聪明。”
石坚呵呵一乐,他不能说我本来就是一个大人,只是现在灵魂附身在一个小孩子身上。
石坚又说道:“我买下你,一是我祖母年龄大了,需要一个人照顾,二也是看你节烈。可现在由于张夫人散发的谣言,别人对你看法是两样的。我家是一个书香世家,你平时也要自珍自爱,不要招蜂惹蝶,到时谣言不攻自破。等到过几年,你岁数再大一点,看上了那家人家,我会把卖身契还给你,让你出嫁。”
“不,奴婢要服待少爷一辈子。”
石坚知道她这是虚言伪托,那个奴才不想脱身奴籍?不过,现在可在宋朝,没有那一个主人会主动将卖身契书还给奴才的,这个红鸢也不会相信他的话,石坚说道:“到时候再说吧。”
石坚和红鸢来到那户人家天已经黑下来。他们看到那户人家夫妇把所有行李都装上大车。原来江宁府那边的作坊正等着他们,都来派送信催了几次,这对夫妇终舍不得白把房子送了别人,现在终于脱手,带黑收拾好行李,准备搬上船连夜直奔江宁。
他们看到石坚,连忙说道:“小相公来得正好,我们还正准备把钥匙送到贵府上。”
石坚狐疑地看着他们,他认为他们最少明天才能搬走。他问道:“你们这么急?”
“小相公,那边催得紧,这间房屋耽搁了不少天,不然我们也不会这么贱就卖出去。”现在钱也到手了,这对夫妇也不怕石坚杀价,实话实说了。
果然他们走得很急,连一些笨重的家具也因为不好携带,来不及处理,都免费送给了石坚。
石坚连声道谢,这可帮他节省不少银子。送走了这家夫妇,石坚向红鸢问道:“以后我们就住在这里,不知道你习不习惯?”
石坚有这担心也很正常,张家是一个大户人家,人多热闹,又住在市区,如果这个小丫头不习惯在这里,那也是一件麻烦事。
“公子,奴婢小时候就在农村长大,这里安静,奴婢欢喜得很。”
“欢喜就好,”说到这里,石坚一拍脑袋说道:“糟了。”
红鸢看着这个小人精似的小主人,从她和这个小主人见面开始,觉得他说话办事比大人还沉稳,现在什么事让这个小主人喊糟糕?
第六章 生日
“少爷,什么事?”
“我本来以为他们晚上不搬家的,让你借他们家被子糊弄一晚,现在他们搬走了,我们来时又没有买被子,你晚上睡觉时,没有东西盖肚子。”
红鸢听了心里暖烘烘的,眼睛里也荡起滟滟水光,她忍着鼻子里的酸意,说道:“少爷,我从小家里不好,身体不娇贵,现在天气不冷,晚上多穿一点,凑和一晚还行的。”
石坚只好说道:“那就委屈你了。”
说着,又给了她几两碎银,叫她明天看缺什么东西到街上买回来,又嘱咐她晚上睡觉时把门关好,毕竟她是一个姑娘家,防止坏人。
红鸢看他象一个大人叮嘱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