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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有期无语凝噎;掰着细白的手指;一条一条细数他的优点。
盛大少冷笑:“这么多优点,就没有一条戳你的心?”
那肯定是没有的。
看着她那你无理取闹的眼神;盛狗蛋心里憋了一口气;险些憋出内伤。
下辈子让尹正那狗熊生成有期爸爸;而他;是真命天子;东床快婿!
遗憾的叹了口气;快速的在她脸上印上一个轻吻,转身就跑。
胸腔中的一颗心蹦的快要炸裂,盛狗蛋表示自己没有怂。
卫有期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甩手就把拖鞋扔出去。
正中尹正下怀。
“你怎么来了?”卫有期打了个哈欠;好不容易休息几天,没一个安生的。
尹正将手里的拖鞋放下,整齐的摆在她脚下,轻抿着薄唇,一言不发。
连低垂的眼眸,纤长的羽睫,都透露出几分委屈。
卫有期:
这种背着老公胡搞的轻微愧疚感,是什么鬼?
老、老公?
卫有期脸突的红了,看着尹正穿着围裙,立在厨房门口问她:“今天炖了个老鸭汤,我顺便卤了点鸭杂,你吃微辣还是五香?”
“微辣。”
她有些怔忡的望着他,现在的他,渐渐跟记忆中某个身影重合。
“我们结婚吧。”她说。
没有听到回答,只有一阵乒乒乓乓的混乱声。
一会儿功夫,就见尹正神色严肃,大跨步的走来。
近到跟前,他反而有些踌躇,得到的否定答案太多,他已经佛系了,突然得到肯定答案,反而有些不敢置信。
见对方笑吟吟的望着他,眼角眉梢都带着肯定,还有一丝柔情。
短短的三步路,他紧张的差点同手同脚。
从裤兜中掏出一颗钻石,尹正略有些羞赧,却还是认真道:“这是我为你准备的,戒托还没来得及定制的。”
看着他手中的鸽子蛋,卫有期有些无语:“你”准备这么早?简直狼子野心。
尹正这会儿已经醒过神,轻轻的嗯了一声,淡然的二五八万。
别人公开关系晒钻戒,他们晒,咳,晒鸽子蛋。
第三次两人绑定上热搜,众人已经淡定了,发出早就知道如此的声音。
卫父卫母发来贺电,“好事多磨,好好跟尹正过日子,他是一个难得一见的好男人。”
卫有期冷漠脸,她还是难得一见的好女人呢。
虽然说要结婚,可卫有期硬是推到尹正三十岁生日,这才牵着他的手,步入婚姻殿堂。
不过是一个成婚仪式,他却像获取了全世界高兴的像个孩子。
卫有期笑他:“都老夫老妻了,没什么值得激动的。”
尹正用凶猛的动作,来表达自己到底激动不激动。
事后,她躺在床上,抹着不存在的眼泪,可怜巴巴的求饶:“我感觉自己是一个破布娃娃”
这形容让尹正有些黑线,轻柔的给她按捏着腰部,内心深处的满足感,多的快要溢出来。
番外七()
“走开。”
女子颇有些不耐烦;冷笑连连的斜睨着面前的男人。
男人脸色铁青;他是一个很克制的人;面对女人嘲讽的嘴脸;也只是揉了揉鼻子;尽量缓和语气;冷静的说道:“你知道的;我寻了你十年。”
女子轻呵一声,言语表情都特别鄙夷:“是吗?寻了我十年,却跟别人生了三个孩子?!”
大的都九岁了;简直是最大的笑话。
“她是父母包办婚姻,是不应该存在的,我们是新时代的青年;怎么能为这样的事妥协?”男子神色间有些痛苦;满是无奈。
卫有期:
她作为那个包办婚姻的存在,从来不知道自己的丈夫爱着别人;心心念念;痛苦不堪。
从墙角处转过来;卫有期伸出自己的手;因为常年劳作;她的骨节变得非常宽大;一点都不精致漂亮。
因为她的到来,女子有些尴尬,讪讪的别开脸。
男子有一瞬间的气虚;看着她衣衫单薄;忍不住斥责道:“多大的人了,连自己都照顾不好。”
说着解下自己的毛呢大衣,粗鲁的披在她身上,又给她系扣子,这才嘲讽道:“不好好看着孩子,出来做什么。”
“离婚啊。”卫有期拧了拧自己黝黑的脸颊,歪着头道:“也免得给你丢脸。”
男子从一个小兵到师长,只用了十年时间,高大英俊的他,身旁立着穿着朴实的农妇,还真是有些不像。
“胡说什么?!”男子抿唇,板着脸,神色严肃。
卫有期理直气壮的瞪了他一眼,冷笑:“作为一个不该存在的包办婚姻者,我自请下堂。”
“离婚。”看着男人转瞬铁青的脸色,她又笑了,“反正我们也没有扯证,我跟你交代清楚,也就没什么事了。”
“你休想。”男人神色冷肃,语气强硬:“别闹。”
卫有期还有些冷,不由得吸了吸鼻子,总觉得鼻子都要冻出来了。
就见男人软了声音:“你别哭,我没有抛弃你的意思。”
先前的女子这会儿品着有些不对味,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冷笑道:“怎么,还想左拥右抱不成?”
殷禛摇头,目光定定的望着卫有期,看着她饱含风霜雪雨的脸颊,缓缓说道:“你放心,正妻之位,我永远会给你留着。”
卫有期朝天翻了个白眼,扭头就走。
“你最好跟我断干净,要不然乱搞男女关系这个罪名,看你能不能承受?”冷嗤一声,卫有期头也不回的走了。
男人啊,呵。
殷禛冷厉的声音紧随其后:“城里还乱着,你往哪里走?”
立在原地的女子,看着一前一后的两人,也跟着翻了个白眼。口口声声等她十年,结果给她一个背影,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卫有期漫步走着,心下也有些迷茫,她打从十六岁嫁给殷禛,如今已是十个年头,离婚二字出口容易,这以后的日子,她们孤儿寡母的,又该怎么过日子。
整天都在田间地头,床前灶后的忙活着,看着陌生的大城市,心下却是一片火热,她一个人能撑起三个孩子一个家,自然也能在城市中找到一席之地。
迎面是一个车队,卫有期不认识那是什么车,但不妨碍她赶紧闪到一旁。
谁知道车队在她面前停下,她有些好奇的张望了一眼,就见车门打开,走出来一个精神抖擞的老头子来。
只一眼,她就有些移不开眼。
“爸爸?”怎么可能呢。
老头听到她的呢喃,眼睛顿时红了,唇角蠕动,半晌才哽咽道:“乖囡”
轻飘飘的两个字,勾起两人心中深处最深切的盼望。
“司令?”殷禛看向一条腿伸出车门的老人,赶紧上前搀扶。
老头这会儿顾不得他,摆了摆手,看向底下的女子,眼中痛惜非常。
殷禛却误会了,以为是她冲撞了,赶紧请罪:“这是内子,若是冲撞了您,还请您能海涵。”
卫司令拧紧了眉头,看向殷禛的眼神有些冷厉,他自己嫩的跟白面馒头一样,他媳妇却又粗又黑又瘦,看来是没过什么好日子。
“我们已经”卫有期话音未落,就被殷禛打断了:“司令,您不宜久站,还是回车上吧。”
老人眼神一眯,看向两人僵硬的气氛,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
“既然碰上了,你们两人一起,跟我去家里坐坐吧。”
司令的住处是一处小四合院,收拾的很齐整,因为要招待重要的客人,司令很郑重的打开自己多年珍藏,什么都要用最好的。
卫有期坐在真皮沙发上,身上带着补丁的青布衫,跟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
殷禛倒是镇定自若,对于他来说,司令这里的好东西,都是司空见惯的。
只是卫有期一张口,就让他吓了一跳。
“爸爸。”
殷禛想问,你叫谁爸爸呢,却见司令老怀甚慰的应了一声。
殷禛:
信息量太大,他有些累。
听着父女俩叙旧,殷禛心中震撼非常,有期明明是他邻村的人,怎么变成司令的千金了呢?
眼看天都黑了,他只好起身道:“我跟有期先回去了。”
然而卫有期坐的四平八稳,朝对面的司令,缓缓说道:“我跟他没扯证,今天也宣布离婚了,遇见爸爸真好。”
司令神色威严的看着他,冷声道:“你自己解释,到底是怎么回事?”
殷禛张口结舌,今天的事情,他自己也有些说不出口,凭着本能一路追着卫有期,这会子也有些茫然。
他是新生代的青年,不能被包办婚姻左右的。可让他离婚,他是一万个不愿意的。
“父亲,我回来了。”脆生生的女声响起,带着笑意,像是黄莺出谷,好听极了。
女子走到门口,看到沙发上坐着的两人,有些惊诧,但还是很好的掩藏了。
“乖囡,给你介绍一下,这是你的妹妹,有仙。”
卫有期抿了抿唇,神色复杂。
卫有仙吗?她就是丈夫恋而不得的女子。
殷禛神色尴尬,这到底算什么事。
司令看出几人之间神色有嘻哈不对,缓缓的问:“怎么?认识?”
卫有期轻轻点头,神色复杂难辨。
“有仙,你来说。”敲了敲拐杖,老司令神色严肃。
卫有仙哭的心都有了,她能说什么,她好冤枉的。可老爷子发话,谁也不敢反驳。
将今天发生的事,娓娓道来,最后举着两根手指发誓:“我跟殷师长之间绝对什么事情都没有。”
简直比窦娥还冤。
司令看向殷禛,下巴点了点他,“你来说。”
殷禛也有点想哭,“有仙是我同学,心中存着一些念想,也不敢说,回家以后,母亲做主替我娶了有期”
“今日恰逢其会,喝了点小酒,心中就不大清醒”
说出一直不曾说出来的念头。
卫有期听着丈夫对别的女人告白,内心反而很平静。
卫有仙看向卫有期,这会子说清楚了,反而能察觉出,两人之间有微妙的相似之处。
对这个姐姐,内心深处起了一丝亲近。
殷禛觉得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看着两人坐在一起,他的整个心神都在妻子身上,眼角余光都不肯分给妹妹一点,显然只是一个求不得放不下的执念。
偏偏卫有期不看他,慢条斯理道:“几个孩子还在旅馆,爸爸派人去接一下。”
殷禛有苦难言,一步错,步步错,他这会儿解释,有期也肯定不愿意听。
司令察言观色,本着宁毁一座庙,不毁一桩婚的心态,厉声喝道:“有仙,你与姐夫之间,可有什么?”
卫有仙看着姐姐平静的面容,恨不得跪下以示清白,“十年没见了,今日见到我就说些没头没尾的话,我也呵斥了。”
说到这里,她心中一动。
既然是巧合得见,那么姐姐为什么那么快赶到呢?
看向殷禛,就见他讪讪道:“我派人将有期接来京城,以后好好过日子,再也不用顾及战乱。”
因着战乱,他们总是聚少离多。
卫有期抿唇,冷冷的看向他,“一次不忠百次不用,我心里存了事,不想看见你。”
“你说的对,我来了京城有好日子过。”说到这里,她笑了笑,“找到爸爸,以后好日子肯定断不了。”
卫老爷子听到这里,忍不住大笑出声,促狭的笑道:“何止好日子不断,你若是铁了心跟他断,我再给你相个好的,不愿意再嫁,我就养着你。”
这话说的慰贴,卫有期眼圈微红的点了点头。
殷禛一噎,头脑发热一时爽,追妻火葬场。
“她是父母包办婚姻,是不应该存在的,我们是新时代的青年,怎么能为这样的事妥协?”卫有期字正腔圆的重复一遍,示意警卫将他请出去。
殷禛紧紧的抓着铁门,也不顾形象了,涩声道:“我错了,我就是喝了点酒说秃噜嘴了,咱俩之间的关系,是一句话撇的清的吗?”
卫有期点头。
殷禛气结,却又无可奈何,怅然离去。
十年间,卫有期变成了新的求而不得,殷禛也因着自己二十四孝好老公的表现,重新让卫有期接受了他。
只是领证是万万不能的,安老爷子的心罢了。
就这样过了一生,卫有期看着他到了弥留之际,虚弱的不得了的时候,才小心翼翼的问她:“可以登堂入室了吗?”
更贴切的话,他甚至不敢说。
她沉默。
唇角挂着苦涩的笑意,殷禛永远闭上了眼睛。
卫有期摸了摸他苍老的脸颊,眼泪缓缓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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