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朝在昏睡中穿越成康熙大帝,他的内心是窃喜的,随心所欲的做些自己想做的事情。
卫有期又着重了解一下后世出现的物件、有哪些利民政策,社会发展等,就给他下了禅位的暗示,这才施施然离去。
一边走,一边在心中琢磨,看来这帝青来自一个没有她的后世,因为从他的言语中不难发现,大清并没有女皇的踪迹。
魏珠冲她躬身行礼,到底放心不下,又返回大殿查看康熙的情形,见他好端端的立着,见他过来跟没瞧见似的,心中也说不好是什么感受。
晚间卫有期回去,胤禛已经回府了,正立在廊中悬纱笼灯下,遥望远方的星月。
青衣墨发。
他昂着头,精致的侧脸被月光笼罩,散发着莹莹的光辉。
他很白,肌肤像是玉石一般剔透。
微敛的克制神色,让他的星眸染上几分清冷,让人想要揉一揉,让他的眼角眉梢都沾惹两点姝色。
卫有期止步,望着他的神色出神。
自打做了皇太子,两个人整日忙乱,已经许久不曾认真的坐下来,谈谈心,说说话。
她总是忙到半夜,沾着枕头就睡着了,第二天一大早,又早早的起床,进行新一天的忙乱。
而不知从何时起,胤禛回来的越来越早,背影越发的孤寂。
脸上好不容易常见的温和,又回到冷凝状态。
卫有期呼吸一滞,初初到这大清时,自己内心深处的想法是什么呢?
不过是好吃好喝好睡,做一个富贵闲人。
什么时候竟为着别人冷落家人起来?
不说胤禛,就连几个小的也很少见她,常常只是匆匆一面。
卫有期漫步上前,立到他跟前,笑的柔和。
胤禛内心有一丝松动,转瞬又冰封起来。
他有些不明白,也不愿意把对方往不堪里想。
可是那些话就萦绕在心头,怎么也去不掉。
“太子只是拿捏雍郡王,一步一步走到今天,武皇也没她这么深的心思,一骗就是十来年。”
“真真好手段,借着雍郡王上位”
“不对吧,当初的恩爱做不得假!”
“那现在呢?”
众人的议论声砸在心底,胤禛心里不好受,他不愿意相信,可也不得不承认,这一年来,福晋鲜少跟他亲热,也越发的冷淡。
不自在的捂上胸口,胤禛有些茫然,那里又酸又涩,难受极了。
脉脉此情谁诉,终将年华错付!
更让他难受的是,在外面雷厉风行,杀伐果断的他,碰上福晋的事情,竟不敢开口。
连验证事情真伪的勇气都没有。
卫有期正要上前,就发现胤禛右手拿着一个葫芦,高高抬起,清冽的酒水倾泻而出,远远的都能闻到醇香。
月光、醇酒、胤禛。
勾勒出一副她没有想过的画面,寂寥中带着些许悲意,让她唇角挂着的笑容落下。
脚下似有千斤重的巨石,牢牢的绊住她。
扭身离去,卫有期想,她该好好的考虑,怎样改变家国的权重。
胤禛眼角余光瞟到熟悉的杏黄身影,唇角还来不及勾起笑,就见她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去。
至近至远东西,至深至浅清溪。
至高至远明月,至亲至疏夫妻。
这首诗突兀的在脑海中浮现,胤禛狠狠的灌了一口酒,内心有些茫然。
他们从年少携手而行,该是酒醇花正好的时间,怎么就这样了呢?
酒,一坛坛的下肚。
胤禛难受的打了一个酒嗝,失落的发现,肚子都灌饱了,一点醉意都没有。
看来是不能借酒诉情了,好失落。
回了正院的卫有期,洗漱之后,立在廊下等待着。
月上中天。
该出现的身影依旧不见。
“去问问,爷是怎么回事?”
“算了,睡吧。”
清朗淡然的女声似在耳边响起,如同炸雷般,让他露出苦涩的笑意。
弹了弹身上沾染酒意的锦袍,胤禛在心中冷嗤。
酒意诗情谁与共。
“吱呀~”
身后的院门被推开,清朗分女声越发近了,似含着几分怒气。
“做什么去?”
胤禛回眸,眼神冷冽如玄冰,淡然道:“回书房。”
说罢摔袖就走。
卫有期:
脾气这么大,什么情况?
本来想要去邀请的脚步停下,看着他渐行渐远。
她耳聪目明,他立在院门外头,脚步一动的功夫,她就发现了,赶紧追出来,谁知道竟看了脸色。
老祖有些委屈,也有些不耐。
这些年她被胤禛宠的太过,受不得他一点委屈。
平时一个冷厉的眼神都不成,更别提摔到脸上。
怒气冲冲的回房睡了,卫有期心下有些不平,睡梦中不忿的跟他吵架。
第二天一大早,卫有期罕见的眼下有些青黑,瞧着疲惫极了。
胤禛也不遑多让,两人外间难得分开,都有些不习惯,好不容易睡着了,却总是惊醒。
一天同时见了他们的,都在心里嘀咕,谁说太子和雍郡王关系转淡,瞧那肾虚的样子都知道,浓烈着呢。
卫有期耳朵多尖,他们在外头打趣几句,她立马就听到了。
竟是无语凝噎。
自打做了太子,床榻之事,愈发减少,掐指一算,许久不曾亲热过。
说好的可以三宫六院七十二男妃呢,为什么她宠幸正宫的时间都没有?
好想去问问康熙,他那几十个快上百的孩子是怎么来的。
可惜他已不在。
心下吐槽,一点都不影响她处理政务。
范少卿经过这么久的努力,终于当上她幕僚第一位,什么事都避不开他,日日聚在一起。
眼睁睁的看着他愈发妖孽鬼畜,卫有期有时候想,当初的小白莲是怎么变成黑切心的?
当初圆溜溜的猫眼拉长,眼尾略显上挑,清俊中带着魅惑,风流极了。
他身量瞧着清瘦,却又很结实,卫有期也算是高挑,也不过到他下巴处。
“也不知何人能降住你。”淡淡的感叹一句,卫有期想到自己的现况,又忍不住加了一句:“你早已立业,也早些成家才是。”
范少卿沉吟不语,上挑的眼尾低垂,无端透出几分楚楚可怜。
卫有期被自己的形容词噎了一瞬,拍了拍他的肩,没有多说。
这成家一事,得遇着可心人才成,当初海棠不也如此,劝她成婚要了她的命,现在呢?柔情蜜意的小模样,她瞧了都觉得酸。
第九十八章()
卫有期一走;帝青就老老实实的筹备起禅位来。
她的暗示;一般人躲不开。
原本的康熙;心智坚定;从不曾受她深切暗示;换了帝青来;轻松的让她惋惜。
而魏珠也颇为惊诧;禅位,这个原本想都不曾想过的词语闯入耳畔。
看着康熙兴致勃勃的准备着,魏珠十分摸不着头脑;却也不会反驳,静静的去办皇帝交代的事情。
卫有期通过线人,立马获悉这样的信息;晚间特意推了工作;亲自去寻她的郡王。
一回到雍郡王府,就冷看到他忙碌的身影。
“这里栽上一棵芭蕉;与另一株相映成趣。”胤禛白皙的手指指着一片空地;轻声说着。
接着是下人的应和声。
见她走出来;又连忙行礼。
“可用过膳了?”
看到她若无其事的打招呼;胤禛一颗心比揉过还难受;恨不得摇着她的肩膀问她;心里到底想着什么。
终究是没有。
胤禛抿了抿薄唇,居高临下的斜睨她一眼,扭头就走。
“哼!”
一边走;一边在心中数着;看她几步会跟上来。
胤禛竖着耳朵,却一点动静都没有听到。
难道福晋生气了?
仔细的想了想自己刚才的神情,觉得还不离谱,心中便是一定,却更加的忐忑起来。
正想着,就有一只柔软的小手拉上他的大手,侧眸去看,就见端庄的太子妃紧紧的抱着他的胳膊,软软的撒娇:“胤禛~”
爷、爷不吃这一套。
耳根却渐渐红了,抖了抖跟红玉一般的耳垂,胤禛口是心非:“太子尽管去忙,今日回这么早,该耽误多少事。”
卫有期眼波流转,娇嗔的横他一眼,纤手熟练的捏住他腰间一点软肉,轻轻拧了拧,柔声道:“我给你道歉,这些日子对家庭忽略良多。”
胤禛望着她认真的眼神,又忍不住抖了抖羞红的耳尖。
“谁、谁在乎。”
胤禛察觉到自己羞涩的有些结巴,心中不虞,一张脸愈发紧绷,就差把我不高兴写在脸上。
卫有期多了解他,看他这幅模样,忍不住捏了捏他软溜溜的脸颊。
看着就很好捏的样子,果然没有辜负她的期望。
“放、放肆!”胤禛崩溃的发现,自己今天的舌头是捋不直了。
看着她浅笑莹莹的双眸,胤禛神色也跟着柔和下来,却仍然不肯理她。
卫有期边走边道:“今日也是有事跟你商议。”
“什么事?”胤禛扔下硬邦邦的一句话。
“关于皇夫的事情,几个称号我拿不下决定。”卫有期柔声将自己的想法说了。
“皇夫?皇君?君后?”
胤禛摸了摸她的额头,不虞道:“糊涂了不成,我是一个男人,愿意立在你的身后,不代表还要进入后宫,做一个贤惠的丈夫。”
说到贤惠的时候,胤禛明显有些不自在。
卫有期噗嗤一声笑了,眼角都泛出几滴泪花。
“还有一种选择,册封你为雍亲王,兼君后的册封,你看怎么样?”
胤禛皱眉,“有了君后,是不是还有君侍?”
话音刚落,心中就有些懊恼,这话自己听着都觉得酸,他什么时候成这样的人了。
卫有期却有些心疼起来,他是多么骄傲的一个人,却因着她的异军突起,亲自折断自己的翅膀,将自己困于后院。
“我的后宫,只你一人足矣。”
郑重的承诺,卫有期眼神认真,她处于劣势的时候,他愿意力排众议,接受只有一个福晋的决定,她又何尝不可只他一个。
在当时的情景,哪怕是平民百姓家,在有两个闲钱的时候,也愿意拿出来纳一房妾室,为自己延绵子嗣。
他作为一个皇子,一个郡王,所承受的非议是非常多的,他都能力压。
甚至素有惧妻、宠妻之名的八阿哥,也丝毫不妨碍他纳妾。
胤禛听到她的话,唇角溢出一丝笑容,转瞬又板起脸。
“不稀罕。”
今日格外傲娇的胤禛,让她心中暖暖的,因着在乎,才会为另外一个人,将自己变得面目全非。
一念一想,一举一动,全如牵丝戏一般,掌控在对方手里。
心疼的搂住他细韧有力的腰身,卫有期眼眸犯上一丝红意,想要说些什么,转瞬又被自己压下。
只欺身上前,擒住对方温软的薄唇。
民间有言,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
如果有解决不了的事情,就玩一次妖精打架,还不行,再来一次。
没有什么是激烈的床事解决不了的问题。
酣畅淋漓。
卫有期餍足的靠在他结实的肩膀上,连说出来的话,都带了三分春意。
胤禛也满足的喟叹出声,内心所有的空虚不安好似一瞬间被填满,又变得神采奕奕。
“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卫有期懒懒的在他胸膛上画圈。
“真真要做天下第一闲人了。”这是他不能决定的事情。
卫有期沉吟不语,半晌才道:“户部、工部交给你负责,怎么样?”
这算是把命脉递出去了。
胤禛眼神微闪,唇角翘了翘,大手摸上她的青丝,轻轻的抚摸着,柔声道:“你不必如此,后宫不得干政是有道理的,我啊,替你守好商会就不错了。”
愿意信任他,是再好不过的事情。可他不能接手,许多事情沾染权利二字,最后的发展都会脱离掌控。
“我相信你。”
卫有期浅笑盈盈,支起头看向他,精致的脸庞上满是醉人的笑意。
摇了摇头,胤禛还是推了。
他也有自己的考量在,若是他进入朝堂,时日久了,定会被推出来,作为卫有期的利益抗争体。
卫有期心中却打定主意,定要交给他。
胤禛有这个能力,会把这些处置好。
乾清宫。
帝青看着玉玺,内心深处有一瞬间的挣扎,手下却稳稳当当的落下玉玺。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八个字在圣旨上显现,代表着尘埃落定。
早朝时刻,众臣刚刚行礼完,就听到康熙扔下一颗大雷。
“朕决定,禅位于皇太子。”
康熙洋洋洒洒说了一大堆,最后的决定就是禅位。
众臣想要劝阻,想到他这些时日愈发昏庸,不由得咽下要说的话。
卫有期躬身请辞,如此三次,终于受了。
而在抬眸的一瞬间,瞳孔收缩成一个小孔。
康熙身周浓郁的紫气昭示着,要么是康熙回来了,要么又被一个有帝王之力的人穿越了。
然而就是一刻钟的功夫,那些紫气快速溃散,只留薄薄的一层,萦绕身周。
卫有期眯了眯眼眸,暗暗审视着高堂上的帝王。
而帝王,也在审视着她。
他是康熙,又不是康熙。
康熙的一生在他脑海中回转,让他略有些眩晕。
“退朝。”
他现在头疼欲裂,急需休息,再来思考对策。
卫有期敏锐的抬头,望着略有些踉跄的帝王,心念电转,还是随着众臣退下。
点了点下巴,转瞬又来到书房,觐见康熙,想要获取第一手资料。
康熙不想见到她,却又不想打草惊蛇,只得冲着魏珠点头。
卫有期进来以后,仔细的观察着,最后发现,确实又变了一个人。
当初的帝青已经消失,被另外一个人占有躯壳,并不是原本的康熙。
垂下眼眸,卫有期放下心中的顾虑,只要不是原本的康熙,她都不会松手。
腰间垂坠的香薰球缓缓转动,传来迷人的暗香。
康熙动了动鼻子,敏锐的发现异常,却因为没有理好思绪,内心有些混乱茫然,转瞬眼神就变得空茫起来。
冲着魏珠摆摆手,康熙也机械的看过来,沉声嘱咐:“行了,下去吧。”
卫有期故技重施,遗憾的发现,对于康熙的身份并不能问出来,他也是个心志坚定的,不会轻易为外物所动。
最后从片面的语言中,总结出来,这个康熙,可能是没有她那个世界的康熙。
卫有期想了想,放弃继续下暗示。
可一可二不可三,若是再一次下暗示,可能会洗掉原有康熙的所有记忆。
到底有情分在,卫有期没有下手。
若是他侥幸回来,面对一个千疮百孔的躯壳,又该如何是好。
想到这里,又有些疑惑,康熙到底犯了什么事,才惹得他不停的被穿越。
亦或者有什么媒介,造成这样的后果。
卫有期眼神在他身上寻觅,跟记忆中的印象做对比。
视线转到他手掌上的扳指时,心中一动。
这个扳指是翠玉所雕,是他最近的爱宠,出现的时机也很恰巧,就是被穿越的前一段时间。
这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