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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哪是策马奔腾,这分明就是吃土。
连呸了几口,嘴巴里还是不舒服,小豆丁可怜巴巴的扬起脸,“额娘我们回去好不好?”
卫有期也跟着苦脸,“那恐怕不行。”
两人兴致不再,苦哈哈的夹在人群中,等停下来的时候,脸上满是浮尘,卫有期一抹脸,就是涩呼呼的。
望着身上精致的衣裳,现在已经鲜艳不再,顿时有些心疼,她最爱这件,一般不舍的穿。
康熙却难得的开怀,朗笑声传出很远。
“皇阿玛总算是好了,他不高兴,旁人都战战兢兢。”
皇帝不高兴,谁也不敢露出笑意,也不敢哭丧着脸,皇帝看了不高兴,难做的紧。
胤禛这些日子也很无语,康熙反复无常,上午赏赐,下午骂是常有的事。
卫有期怜悯的拍拍他的肩,抿唇轻笑。
正说着,康熙的赏赐又来了,指名是给小豆丁的。
卫有期一看,果然目的性很强,都适合一两岁的小阿哥玩用,也难为康熙老爷子能找到这些。
小豆丁很喜欢里面的小木马,骑在上面舍不得下来,不高兴了半天,终于又露出萌萌哒笑容。
“驾驾驾~我去找姐姐啦~”小豆丁大声呼喝。
卫有期黑线,这孩子怎么蠢萌蠢萌的。
第八十九章()
热河离京城不远;几天的功夫;就能看到熟悉的轮廓。
卫有期轻舒一口气;笑道:“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时难。”
马车上坐卧不便;好不容易骑马而行;还吃了一嘴土。
回到雍郡王府以后;连小豆丁都夸张的抱着门柱,亲了又亲,那小模样笑死人了。
卫有期和胤禛对视一眼;轻笑出声。
府里的一草一木,都是两人亲手布置的,透露着别样的温馨。
“这柿子树还是我亲手种的;当初不过比手指粗些;如今也这么高壮了。”卫有期抚摸着粗糙的树皮,双眸如剪秋水;温柔极了。
“摘上一筐;爷给你做脆柿子。”
胤禛仔细打量着树上的柿子;这会儿还都是青色的;离成熟还远着呢。
“成。”
两人喜滋滋的约定好了;弘昭在一旁目瞪口呆;迟疑半晌,忍不住问:“确定不多做一筐,给几个孩子也分一点吗?”
胤禛漫不经心的回眸;“什么?”
不用他回答;连信芳都知道,这定是无意的意思。
父母恩爱固然是好,可眼里心里没有孩子的存在,就有些令人心酸了。
小豆丁流着口水,拉着卫有期的袖子问:“额娘,脆柿子好吃不?”
她正要点头,就被胤禛用眼神止住了,就叫他薄唇轻启,一本正经的开始忽悠:“脆柿子自然又苦又辣,你若喜欢,阿玛也给你做一筐好不好?”
小豆丁不可思议的睁大双眼,看向额娘:“你喜欢吃又苦又辣的东西?那宝贝也要来一筐,陪额娘吃苦。”
信芳将自己蠢萌蠢萌的弟弟抱在怀里,上下掂了掂,笑道:“凭实力坑阿玛,好样的。”
卫有期看着胤禛憋闷的眼神,也有些忍俊不禁,轻轻的晕开笑意。
你一筐我一筐的,这棵树上的柿子,没有迎来冬日,就没了踪影。
康熙面对一筐青柿子,想骂又张不开嘴,实在太好吃了,又脆又甜,要不是为着养生,他都想再啃一个。
老四家的整天送吃用来,老四也学会了,想把他这里包圆不成。
说起来就有些气短,他如今偶尔吃旁人种出来的蔬菜,养出来的牲口,也只是吃个鲜,将就将就罢了。
那是一时半刻也离不得雍郡王府了,今天老四送东西来,老四家的就没来,眼见就要到午膳点了,还未有踪影。
“可来了?”康熙忍了又忍,还是问道。
魏珠摇头。
当看到小德张那一刻,魏珠松了一口气,从来没有这么一个人,令人魂牵梦萦。
小德张手中是空的,索性他身后跟着好几个人,手中拎着漆盒。
刚一进乾清宫,赶紧跪地请安,余光看到万岁爷手中捏着奏折,对他这里没有投来一分关注。
不由得在心中暗赞,不是他吹,这一次福晋亲自动手做了大餐,这一路他吸了无数次鼻子,恨不得自己掂着食盒,离香味近些也好。
看万岁爷多么淡然,跟闻不到似的。
等小德张的影子越来越远,康熙才迫不及待的吩咐:“快摆盘。”
老四家的这是送了什么东西过来,香的人恨不得钻进去。
魏珠一一打开漆盒,自己都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他跟着皇帝,这天底下什么奇珍没有见过,可瞧着手中的锅子,口水就不由自主的开始分泌。
约莫是怕放凉了不好吃,用锅子煨着,这会儿瞧着正是时候。
为四福晋计算的精妙而感叹,时间刚刚好,一点不多,一点不少。
康熙先用了一碗老鸭汤,眯着眼幸福的不得了,他这一生,万物都选用顶尖的,可直到老四家的展露峥嵘,他才知道,世间顶尖莫出其右。
八道菜,有荤有素,有菜有汤,分量不大,也够他吃个肚圆。
而在雍郡王府,卫有期和胤禛仍在源源不断的产出,今天兴致高,一家人齐齐出动,在厨房里忙活着。
弘晖是主要劳动力,洗菜切菜忙的不亦乐乎,熟练的姿势还真像那么回事。
要不是卫有期知道他是第一次进厨房,还真被唬住了。
只能感叹,有些人就是厉害,不管做什么,就算是第一次,也没有丝毫为难。
就连小豆丁也像模像样的,用肉乎乎的小手,认真的清洗着手中的金桔。
弘昭告诉他,这是餐后茶点,最为重要不过。
小豆丁就努着小嘴,吭哧吭哧的洗了一大盆子。
信芳看的好笑,蹲在他边上在洗笋干,给小豆丁找点事做也好,增加参与感是其一,他还不捣乱了,这是最重要的。
等丰盛的饭菜上桌,已经过了午膳时分,大家心里却都很高兴,小到一块姜,都是亲自动手洗的,这满足感真不是一星半点。
卫有期夹了一块腊肉放到小豆丁怀里,笑道:“今天你功劳最大,快吃吧。”
小豆丁笑的甜甜的,吃的小嘴冒油,满足的不得了。
第二日一大早,卫有期就进宫去了,许久不曾见德妃,到了请安的时候,在宫道上恰巧遇到罗庶妃。
她穿着宽袍大袖,眉尖轻蹙,单手扶腰,搭着宫女的手,慢悠悠的晃荡着。
见到她之后,眼前一亮,期期艾艾的上前,扭着手指欲言又止。
卫有期笑吟吟的打招呼:“前些日子还在念叨,没成想就遇上了。”
罗庶妃顿时高兴了,兴高采烈的说道:“你也念着我?”
见她点头,高兴的跟什么似的。
卫有期打量着她,见她面色红润有光泽,就知道这一胎怀象不错。
想到她刚才眉头紧拧的模样,怜惜的问道:“怎么了?当娘的人,不为着自己,为着孩子也得开怀才是。”
罗庶妃轻叹:“就是为着他,才担忧的。”
每隔三天,都会有太医来请平安脉,近些日子总是说她胎位不正,要小心些。
“共有几个太医来诊?”卫有期有些疑惑,问道。
“原本是两个,后来排不开,就剩一个了。”罗庶妃问出点味来,谨慎的回答。
卫有期好笑的摇头:“你如今才五个月,胎位不正是正常的,他还小,满肚子乱窜,也谈不上胎位正不正。”
罗庶妃睁大双眸,哆嗦着唇问:“可是真的?”
卫有期点头。
她顿时一阵后怕,若不是她犹豫,一直都想着是药三分毒,不肯用药,要不然现在她不定成什么样。
卫有期冲她挥挥手,凝重道:“想来有人暗算你呢,你先等着,我去请安过后,就去寻你。”
说着冲身后的宫女使了个眼色,就有两个跟在她身后,呈护卫的姿势。
罗庶妃总算安心不少,只要四福晋愿意出手,她就安全许多。
到了德妃宫中的时候,诚嫔也在,见了她笑吟吟的打趣:“再没有比你们更好的婆媳了,三日不见都想的慌,互相惦记着。”
德妃一听就笑了:“我们这是有母女缘,你呀,羡慕不来的。”
诚嫔但笑不语,她若是有老四家的这么有本事的儿媳妇,她比德妃还要亲热几分呢。
又闲话几句,诚嫔就告辞离去。
她跟德妃差不多的年岁,平日里无事聚在一起聊聊天,也是极好的。
等她一走,德妃斜倚在太师椅上,笑道:“诚嫔说的也在理,我这一时不见你。就惦念的紧。”
卫有期笑吟吟的点头,“额娘是个好额娘,才养出来个好儿媳,都是您的功劳。”
德妃抿嘴笑,老四家的好,小十四家的也不错。
都被她凑上了。
卫有期也没什么事,例行请安罢了,不过也捎带不少礼物。
“这是我新研制出来的软香,适合年幼人用。额娘您留着赏人,只里头有麝香,万不能给孕妇用。”卫有期拿出一个拇指肚大小的镂空玻璃瓶子,用木塞子塞着,里头是圆圆的香丸,白色略带些透明,瞧着漂亮极了。
德妃一眼就稀罕上了,爱不释手的翻看着。
卫有期抿唇轻笑,又从腰间解下一个荷包,笑道:“这是玉雕的,胤禛亲自为您做的,给您戴着玩。”
玉雕小瓶也是镂空的,很小很精致,里头装着浅绿色的花型香丸,瞧得出来,是用心炮制出来的。
德妃当下就系在腰间,看着小玉瓶底下的流苏,露出清浅的笑意:“难为你有心。”
手里玻璃瓶子的香丸也精致,可比起玉瓶来,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德妃被小辈关怀着,心中很是满足。
投桃报李的,德妃也向卫有期抛下暗示:“近日惠妃在跟身边人商议断臂求生!”
卫有期霍然抬头,“那边,又发生了什么?”
这些日子,宫中的消息捂得紧,卫有期能获得不少讯息,可到底不够全面,有时候会缺失最重要的。
毕竟谁也不敢在康熙气头上犯事,这被逮到,落不下抄家灭族的下场。
卫有期抿唇,这时候任何讯息都必须准时获得,以免信息有误,做出错误判断。
德妃眼神幽深,缓缓说道:“不求你们有什么大成就,只要能平平安安就成。”
卫有期笑吟吟的点头,漫不经心道:“我跟胤禛都没有什么大志向,吃好喝好就成。”
第九十章()
德妃冷笑;“跳的比蚂蚱还高;被秋风扫了;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卫有期了然;大阿哥自打太子被废之后;整个人飘飘然;不知今夕何夕。
汉人讲究立嫡立长;这嫡被人拉下,就剩下他这个长,他也就笃定;再没有旁人了。
只惠妃瞧得清楚明白,康熙无立储之意,且对大阿哥之事心怀不满。
她有了自己的决断;正在商量着上疏;禀大阿哥不孝之罪。
略透了些风声出来,就被德妃知道了。
卫有期从德妃这里离去;去了罗庶妃宫里;她住的偏;跟好几个小庶妃挤在一块;也没个自己的屋子。
她到的时候;几个庶妃正聚着聊天;见她进来,略有些拘束的打招呼过后,就寻了由头离去。
罗庶妃双眸亮晶晶的;执起卫有期的手;两人坐在软榻上,寒暄了几句。
趁着宫女去泡茶的功夫,罗庶妃才羞涩的开口:“再有一刻钟,太医就要来请平安脉,你说我该怎么办?”
“等会儿我坐到屏风后头,你就顺着他的意,要了方子就成。”卫有期凝眸,这拿不到方子也定不了罪名。
罗庶妃点头,两人又闲聊一会儿,就听人禀报说,太医来了。
刘太医是一个圆脸的中年男子,留着山羊胡,笑眯眯的瞧着和善极了。
“庶妃一切都好,略有些积食,多活动活动就成,再就是胎位的问题”刘太医揪着山羊胡,皱着眉头,还真像那么回事。
罗庶妃听了卫有期的话,心中特别安定,听他说胎位不正也不急了,但也顺着他的话,担忧的问:“可有大问题?近些日子,是觉得有些不太好。”
刘太医轻叹一口气,摇摇头,慢条斯理的说道:“胎儿的事,哪里耽误的起呢。目前是没大问题,再过些时日,就有些不大好说了。”
罗庶妃急切道:“那可怎么办才好?”
刘太医捋着山羊胡笑道:“庶妃不必着急,只待老夫开上一剂方子,保管您烦忧尽去。”
罗庶妃心中冷嗤,她最大的烦忧就是不知道谁要对她做什么。
“真的可行吗?”
“嗯。”
刘太医说话慢条斯理的,还真有几分诚恳。
待刘太医走后,卫有期捏着手中的药方,颇觉得有些好笑。
“近些日子,有谁一反常态,突然跟你要好起来,对你照顾颇多,位分也比你高的不是一星半点。”卫有期弹了弹药方,笑道。
罗庶妃神色复杂,转着手上的玉镯,半晌才缓缓道:“确有其人,我以为我们是性情相投,这才一见如故”
“这方子是保胎的,特别养孩子,吃上三五剂下去,保管孩子都白白胖胖的,孩子养的好,你就不成了,不被掏空身子不算完,下了大本钱,找来这样的好方子”卫有期嗤笑。
胎儿对母体本身就是掠夺性吸收,而在孕期没有补充好营养,所以许多产妇身体特别虚弱。
罗庶妃垂眸,药方在手中辗转,最后却什么都没有说。
露出一个茫然无措的笑,转瞬又溃散成空。
“这宫中幸好有你,不然得冷成什么样了。”罗庶妃唇角蠕动,半晌才说道。
卫有期拍了拍她的肩膀,给她无声的支持。
回到雍郡王府的时候,已经过了午膳的点,卫有期懒懒的斜倚在软榻上,用手拄着头,打了个哈欠道:“上膳吧。”
这天越发冷了,她已经穿上薄夹袄,才能抵御早晚的风寒。
这个时节已经没什么新鲜可以吃了,只有等到来年春天的时候,才会有新的产出。
“晚间备着羊肉锅子,菜品都洗好了摆盘,我跟爷自己涮着吃。”卫有期打了个哈欠,轻声嘱咐。
昨夜净着胡闹,早上起的早,又玩闹一通,这白天自然拦不住,一个劲打哈欠。
不是说男人到了中年,就已经不行了,为什么胤禛还这么龙精虎猛的,让她无法招架。
将要溢出来的哈欠咽下去,卫有期懒懒的拨弄着桌上的膳食,很没有胃口的用了几口,就吩咐撤下去。
这些东西,厨子来回的折腾,就算做出花样来,也早就吃腻了。
海棠有些担忧的望着她,突然眼前一亮,“福晋每次有喜,不都是这样犯困,又懈怠用膳”
卫有期:
拍了拍海棠的肩膀,正要嘲笑几句,就觉得手下的脉搏略有些快,跟她平日不一样。
捏住她的脉门,卫有期有些无语:“这都一个多月了,你竟然没有发现?”
海棠有些惊喜,有些羞涩,呐呐道:“可当真?”
完了又有些担忧,上一次她有孕,耽误了一年的功夫,底下的奴才伺候的不尽心,险些慢怠主子。
卫有期点了点她的脑门,笑道:“傻孩子。”
海棠顿时喜笑颜开,她家夫君没有纳妾,都指望着她一个,她生也不是,不生也不是,索性全凭缘分。
卫有期亲自为她把脉,觉得十分康健这才算罢。
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