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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情劫。
胤禛抖了抖略有些红的耳根,面上却一派淡然,深邃的眼眸紧紧的锁着她,舔了舔干涩的唇,吻住那温软的红唇。
双臂用力,将对方箍在怀中,用的力道很大,恨不得直接嵌入自己的身体。
从此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融成一团,再也不能分开。
急促的喘息声在室内响起,玉钗脸红红的守在门外,跟苏培盛对视一眼,略有些羞涩的低声道:“福晋怀着身孕呢,要不要叫一声。”
苏培盛一甩佛尘,冷冷的说:“不需要。”当初海棠在的时候,听到类似动静也有些脸红,却是对男女之事羞涩,而不是这般眼波盈盈的怀春模样。
也不会擅自做主子们的主。
玉钗吃了一个闭门羹,心中不虞,她是福晋跟前的大丫头,谁不高看一样,自打跟了福晋,再没有吃冷脸的道理,她虽然叫着苏爷爷,可心中是看不起的,不过一个没根的太监,最是下贱的东西,若不是爬上这个位置,也配跟她说话。
外头两人的动静,自有人事后上报,卫有期看着小札,又转头看向跟玉笄说笑的玉钗,叹了一口气,这人她是留不得了。
本来想跟她谈谈心,后来想着,也没有什么可说的,她自己犯错无数,她也给过机会,暗里提点过,她自己不放在心上罢了。
经过这段时日的考评,玉字辈这八人,倒是觉得玉环、玉钏不错,想了想,将两人暂时提到跟前伺候,至于玉钗和玉笄两人,爱凑到一起玩闹,玉笄虽然聪慧些,可小心思小机灵太多,不适合摆在跟前。
不如玉环和玉钏敦厚,行事也不如两女稳妥。
她身边紧要机密事情太多,容不得一点差错,当初培养的时候,玉钗和玉笄两个人表现突出,怎么一到跟前就松懈了,甚至有些飘飘然。
海棠她们花辈的就不会,一直很稳,约莫是从微末走起的缘故。
解决身边的人事之后,又派了嬷嬷去好生教导玉钗和玉笄一段时日,不说在跟前伺候,退回原本的职位,也得改了身上的臭毛病。
今日里是昏黄太阳,多云天气,卫有期坐在凉亭中,吹着小风吃着葡萄,最后一批,吃完就没有存货。
因此格外珍惜些。
玉环躬身在凉亭下行礼,细声细气的回:“温岚公主下了帖子,说是后日来访,问福晋可方便?”
卫有期点头,温岚这孩子自打有孕之后,很久都不曾出门,如今坐稳胎,才算是解放了些。
温岚跟她差不多时期,到时候预产期也是差不离的。
她如今就是小妇人模样,有孕之后稳重许多,走路不再那么风风火火的,垂眸浅笑的模样,还真有几分仕女的感觉。
看到卫有期打趣的目光,温岚略有些脸红,娇嗔的唤:“四嫂”
听她的声音,就知道跟驸马之间的日子非常和乐,含糖带蜜的,必是平日里没少撒娇,驸马这个人她也见过,长得高高大大,偏脸庞又秀气,精致的眉眼比之女子还要姝丽几分,饱含英气让他又不带一丝女气。
将这小霸王吃的死死的,也算是有本事。
卫有期轻笑,点了点她细腻的鼻头,将跟前的菊花酥往她跟前推了推,原本菊花酥都是油炸的,最是油腻不过,后来她有些不大爱吃,厨上的人就想了法子,给她烤出来,吃着还不错。
见她喜欢,厨上研究了一系列烤制的小点心,她吃着还挺喜欢的,今天温岚过来,特意准备了些,若是她喜欢,就带了方子回去自己做,孕期吃这个少油的点心比较适宜。
温岚知道,四嫂这里都是好东西,只是菊花酥略平常了些,这时节菊花已经下来了,她吃过几次,差不多腻歪了。
可瞧着盘子中的点心,是跟她平日里吃的不一样,好奇的拿起一块,就再也停不下来,还是卫有期看她已经吃了七八块,赶紧伸手制止了她。
点心虽好,可也不能多吃。
孕妇总是有些贪嘴的,温岚望着盘子中那四五块小点心,悄悄的吞了吞口水,好吃太好吃了,四嫂这里都是好东西,果然名不虚传。
“你既然喜欢,等会领个厨子回去,教会你那里的,再给我送回来就成。”也不是她小气,雍郡王府的厨子本来就少,能被他们一家五口全部认可,那就更难了,培养出来一个不容易。
温岚的眼神在点心上流连,还是有些舍不得。
但她很听话,将自己恋恋不舍的小眼神从点心处拔回来,点点头道:“成,油腻的吃不下,如今这样的倒是正好,好吃不腻四个字最是难得。”
两人说笑了几句,温岚以扇掩口,凑到卫有期跟前,小小声的问:“孕期到底能不能”
以她显著的耳力,还是没有听到温岚说了什么,往她跟前挪了挪,疑惑的问:“什么?”
温岚声如蚊呐,脸上飘浮起两抹红云:“行房。”
驸马是个武人,龙精虎猛的,瞧着他憋得也辛苦,她又不愿意给他纳妾,她哥千尊玉贵的人,不也就这般过了吗?
在这儿久了,世界观到底有一些同化,乍一听到行房二字,卫有期难免也有些羞涩,但看着温岚信任的眼神就知道,她在她心中不光是一个嫂子,还是一个值得新任的人生导师,所以这样羞涩的事情,也愿意来寻她一问。
“你若是自己想,三到六个月之间,还是可以温柔些的,可若是怕他憋不住,那就不必勉强,听你这么问,心中必是对相关事宜略有些负担的,还是不要勉强自己为好。”
卫有期执起她的手,表情严肃。
每个女子都是独一无二的珍宝,值得温馨呵护。
温岚点头,她心中是有些不大愿意的,只不过看驸马辛苦罢了。
“一切遵从你内心的意愿,没有人可以勉强你去做不愿意的事情。”卫有期盯着她的双眸,缓缓的说道。
陷入热恋的小女人,总是容易患得患失的,恨不得把心捧给对方。
温岚点头,双眸亮晶晶的,抿唇道:“没有人勉强我。”
就是驸马待她太好,她才忍不住想回报一二的。
姑嫂俩又聊了一会儿,温岚才告辞离去,她有孕之后,一直都在自己府上安心养胎,出来放风第一站,就来了卫有期这。
两人在抄手游廊慢慢游走,还未走到二门,就能看到二门处停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穿着月白色的长袍,背着手,望着身边的石榴树出神。
温岚只看见他的背影,脸就悄悄红了,双眸含着晶亮的光,看到他,像是看到全世界一般。
驸马似有所感,回眸望过来,冲着两人做了一个揖,停留在原地,眼神温柔如水,再也离不开缓步而来的温岚。
卫有期:
这酸腐的狗粮味,腻死个人了。
待两人行到二门处,驸马先是用眼神扫描了一番温岚,见她无恙,才跟她并肩立在一起,冲着卫有期行礼。
明明是武将的个头,偏偏生了张文人秀致的脸庞,带来一种奇异的气质。
卫有期没有过多寒暄,就放两人离开。
就见驸马小心翼翼的扶着温岚上了马车,动作间小心极了,那种珍惜爱护的感觉,远远的就散发开来。
温岚瞧着他的模样,一颦一笑都带着温柔腼腆,竟跟平日里有些不像了。
爱情啊,你让人面目全非。
卫有期负着手,缓步走向正院,在心中沧桑的感叹。
她急需胤禛来甜甜嘴,要不然被别人的小日子衬得自己太苦了。
胤禛不在,他向来事务繁忙,事事亲力亲为,总是要办到最好,别人做的他都不放心。
最后还不是苦了自己。
摸了摸自己微突的小腹,又捏了捏自己圆润的脸颊,自打有这孩子,见风就胖,腰身不见怎么放,脸颊是越来越圆了。
这时节,桂花终于盛开了,卫有期前些日子晒了一些,打算封存起来慢慢吃。
今天又摘了不少,洗干净之后阴干在廊下,估摸着这会子差不多了,两分桂花一分糖,一层层的铺在瓷罐中,盖上盖子三五天的功夫就腌制成功。
金黄的花朵很小,比米粒还小些,挑了肉厚的,特制一些准备给双胞胎送去,他们两个现在住校,不经常回来,总想着做点小东西惦记着他们。
桂花独特迷人的香味,令人赞扬,李清照也曾有诗曰:“何须浅碧轻红色,自是花中第一流。”
卫有期觉得,吃了这桂花,身上也能沾染上几分风雅。
给弘昭那孩子补补他缺的东西。
晚间胤禛回来的时候,又是华灯初上,见她窝在一边看书,心疼的道:“你如今是双身子,不必从前,莫要等我,早些上床上歇息。”
双身子到底累些,她整日里也是忙活个不停,到了晚间还要等着他,完全没必要的事。
卫有期斜睨他一眼,嗔道:“你不在,我也睡不着,何必干躺着。”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养成的毛病,只有窝在他怀里,才能安心入睡,若是他不在,心中跟缺了一块似得,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胤禛正在擦脸,闻言侧眸过来,略有些无奈道:“那我明日早些回来,这有些晚了。”
福晋的话像是一道光,轻轻的撞进他的心里。
烛火温柔的照耀着,卫有期轻哼:“那倒不必,我不是那般脆弱的人。”
可在胤禛心中,她就是需要呵护的,也没跟她争,想着自己早些回来就成。
卫有期脸盘子圆润不少,他瞧着心里也高兴,她总是瘦瘦的,有时候还会显出弱柳扶风之像,虽然身体康健,可总觉得胖嘟嘟的安心。
这些年为着公事奔波,跟福晋也就睡前相处这一小会儿,第二日大都见不着面,突然间就想时时伴着她,纵然他取得高位,到时候把福晋的心弄丢了,又该如何是好。
她习惯他在身边,没他睡不着觉,可若是她习惯了他不在身边,就会在心中一寸一寸的把他的存在抹去,到时候,后悔也是没地方哭的。
胤禛眉眼柔和,坐在她身边,捏了捏她水澎澎的脸颊,笑道:“以后多用些膳,这般肉肉的,瞧着安心。”
他难得笑一次,总是绷着脸,唇线拉的直直的,如同凛冽的寒冬,见了她神情会柔和下来,添了一丝春意,却从不曾像今日这般,笑的露出尖尖的虎牙。
眼眸微眯,在烛火下折射出温柔的光。
卫有期被他蛊惑,慢慢凑近,纤手抚上他唇角勾起的笑,也跟着笑开了,在那上面印上一个软软的吻,两人抵着额头,兀自轻笑。
待胤禛熟悉过后,跟她一道窝在软塌上,卫有期放下手中的书,自觉的滚进他的怀中,满足舒适的喟叹出声。
世界上最安全的距离,就是你抱着我的时候,那肌肤相贴的距离。
美好的让人无法拒绝。
胤禛也是如此,挨在一起的瞬间,好似拥有了全世界,心中也是小小的舒了一口气的。
“院子里的石榴瞧着差不多能吃了,赶明摘一些来吃。”
“成,后日休沐,我摘来给你吃。”
“嗯,今年天旱,想必会比较甜。”
“确实,今日在侍郎家吃到一种橘子,想着你爱吃,问了采买的,也定了一筐,约莫明日一早就送过来,你尝尝看喜欢不喜欢。”
“嗯”
说着说着,卫有期唇角挂着甜甜的笑意,已经进入梦乡。
胤禛双臂一个用力,将她横抱起来,轻手轻脚的放在床上,看她迷蒙着眼想要醒来,赶紧往怀里搂了搂,果然她眯着眼瞧了是他,往他跟前凑了凑,立马又睡了。
虚空描画着她的容颜,胤禛示意灭灯,也跟着睡下。
秋日里有些凉,床帐掩下一室情思。
隔日两人都起了个大早,以前夜里喜欢胡闹,卫有期是万万起不来的,听到鸟叫声还有些懵,以为自己又睡晚了,拿出枕头下的怀表一看,倒还好,比平日早一个时辰。
其实看到胤禛的那一瞬间,心中已经有了猜测,他每次天刚蒙蒙亮就起床走了,哪里还能见到他的人。
胤禛正在穿衣,见她醒了也有些诧异,走过来担忧的问:“可是有哪里不舒服,怎么不接着睡了?”
卫有期摇头,睡够了自然就醒来。
“今日要去哪?”还穿着正式的骑装。
利落的剪裁很衬身材,他是一个男人风华正好的时候,颜值、身材都处于巅峰期,宽肩细腰大长腿,瞧着都让人流口水。
胤禛漫不经心的整理着马蹄袖,无奈道:“太子越加会玩了,非得把兄弟们揪在一起,说是联络感情,打马球玩。”
这东西除了太子,没有人喜欢,实在是略有些危险,到时候伤着,这些都算谁的呢。
卫有期冷笑一声,“好一个太子爷。”
叫兄弟们当猴耍呢,真真好大的架子。
他这两年行事越加的荒唐,卫有期猜度着,他马上会有大动作出来,他自个作死不打紧,别连累了别人。
胤禩娶了年氏女之后,声望更是上了一个台阶,隐隐的,有跟太子分庭抗礼的味道在,郭络罗氏带给他文人的人脉,年氏带给他武将的人脉,文武都有了,蓄势待发的模样,给太子带来很大的逼迫感。
面对挽秋,胤禩的心情有些复杂,她才是自己原装的嫡福晋,可惜为着一个奴才之女,沦落至此,也害的他娶了一个奴才之女,虽然别人不知道,但内心深处还有些耻辱的。
他又敬又爱的嫡福晋,只是一个奴才之女,身份低贱的令人发指。
那些年的妥协就像是一个笑话,像是一巴掌拍在他的脸上,疼极了。
挽秋很懂得温柔小意,跟秀儿风风火火的性格不同,然而不能否认的是,秀儿的身影,从不曾在他心中退出,他依旧念着她,想着她。
看着挽秋,心中就会涌起一抹反感来,甚至觉得,如果不是她的出现,他的生活也不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就算给他带来武将的人脉,也无法抵消她带来的耻辱。
而挽秋心中也知道,恋爱的人,眼神是不一样的。
而八贝子看着她的眼神,隐隐有一丝险恶,平时来这里过夜,也是跟办公室似得,提枪上马,弄完就走。
丝毫不顾她的感受,她猜度着,若不是没有嫡子,甚至他都不愿意来。
抚摸着小腹,挽秋心中有一丝苦涩。
当初进了年府,她是喜悦的,毕竟能从孤女变成巡抚之女,也算是一种飞跃。
她的本家,她知道她回不去,皇家容不下这样的丑闻。
喜悦就维持了一个月,被嬷嬷教导规矩的一个月。
初始不过年夫人见了她一面,没有见过父兄的时候,一切都好。
当见着父兄那一刻,只觉得晴天霹雳,天都塌了一半。
在道观的时候,她是有一个情人的,他承诺,等到金榜题名时,就是娶她的日子,她信了,日日厮混在一起。
也不过一年的功夫,对方就消失了,她苦寻不见,也不知道自己怀有身孕,在找他的路上,跌了一跤,没了。
那个温润精致的少年,深深的刻在她的脑海中,一刻也不曾忘记。
为她无疾而终的爱恋,为她无缘得见天日的孩儿。
挽秋尚记得当时的情景,年家二公子带着其妻叶赫纳拉氏,长身玉立,呵护的半圈着她。
后来她才知道,叶赫纳拉氏,纳兰性德之女。
当年他用纳兰容若的情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