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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
惊天动地的啼哭声响起,紧接着就是产婆紧张的声音。
“快,小的也露头了,接把手!”
“哇!~”
又是一声响亮的啼哭,如同双重奏一般,在产房内相继响起。
胤禛这才露出一丝喜色,把弘晖往苏培盛怀里一推,跟阵风一般,瞬间消失在两人面前。
转过屏风进了内室,胤禛心里眼里只有卫有期一个,直奔产床而去。
把正在擦拭婴儿的产婆吓了一跳。
都说雍郡王是个沉稳的,瞧这样子不像啊,不过夫妻俩关系是真好,第一时间不看孩子看福晋的男人太少了。
卫有期很累,整个人汗水淋漓,头发、衣衫都湿哒哒的贴在身上,难受的紧。
“去打盆水来,给我也洗洗。”
胤禛看着她瞬间蜡黄的脸颊,轻轻的点头“嗯”了一声。
直接一个用力,将卫有期打横抱起,通过小侧门抱进卧室,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
海棠早备好洗澡水,浴盆是特制的,可以让卫有期舒适的躺在里面。
胤禛将丫鬟都赶出去,自己亲自动手,手脚轻柔的替卫有期冲洗着身体。
这洗澡水是卫有期调配的,最适宜产后洗浴,也没敢多洗,冲干净以后,胤禛赶紧将她抱出来。
海棠已经换好新的褥被,带着暖暖的阳光味道。
两个小家伙也被清理干净,用襁褓裹了,放在卫有期身边。
一个孩子是有点丑,两个孩子丑在一起就有些吓人了。
红彤彤、皱巴巴,就会挤着眼、扯着嗓子嚎哭。
对于这样的弟弟妹妹,弘晖是拒绝的。
小脸皱的都快赶上双胞胎了,不敢置信的问:“为什么这么丑,我明明挺好看的,为什么不像我。”
好失落。
卫有期笑的面条都吃不下去了,逗他:“你小时候比他俩还丑呢,幸好没扔,越长大才越好看。”
胤禛端着大海碗,胳膊都酸了。
碗是真的大,能把脸埋进去那么大,卫有期吃的津津有味。
生了两个孩子,肚子里空的厉害,感觉还能再来一碗。
遗憾的看着胤禛将大海碗放下,回味一下刚才那鲜香的鸡汤,细韧的拉面,别提那筋道的牛肉块,就是上面撒的香葱碎都很值得怀念。
舔了舔唇,卫有期笑吟吟的靠在靠枕上,看着两个握着小拳头,睡得香甜的孩子。
弘晖越看越喜欢,好像看多了也不觉得丑了,皱巴巴的小脸也变得可爱起来。
小心翼翼的凑到卫有期跟前,细声细气的问:“他俩为什么要举着胳膊睡觉,累不累啊?”
“你也是这么睡的。”卫有期一锤定音。
小孩子在母胎的姿势是抱着头部,因此生出来以后,也难以改掉这个习性,非得把小手举的高高的,睡起来才舒服。
弘晖觉得难以置信,他睡觉是这个傻样子?肯定是逗他。
没过一会儿,又变得开心起来,拿自己的小拳头去跟双胞胎的拳头比。
“额娘快看,有双倍大呢。”弘晖像发现好玩的东西一样,眼刷的亮了。
卫有期把自己的拳头也摆出来,一溜三个拳头,看着好玩极了。
胤禛不动声色的挤过来,把自己的拳头也放过来。
五个拳头紧紧的挨在一起,让人心里能冒出满足的泡泡来。
温存一会儿,胤禛就要去宫里报喜,龙凤呈祥的双胎历来被视为祥瑞,再一个康熙、德妃、皇太后都等着呢。
刚进乾清宫,就看到十三阿哥跪在门外,小脸上一片青紫,满脸倔强。
胤禛停步,问了一句:“怎么了?”
小十三顿时红了眼眶,低吼:“走开,要你管!”一个娘胎生的兄弟俩,一个欺负他,一个来问怎么了?简直就是笑话。
深深的瞥他一眼,胤禛扭头就走,他还等着回去看孩子,忙着呢。
康熙没等通报声说完,就怒道:“滚出去跪着,不许辩解!”
胤禛:
“皇阿玛,儿臣有事禀报。”朗声在门外喊了一声。
康熙这才反应过来,想到之前的传讯,示意梁九功赶紧把胤禛请进来。
有些紧张的观察着胤禛的神色,就见平平淡淡,什么也看不出来,当下心里就是一咯噔。
对方紧接下来的话语,让他放心不少:“福晋已平安生产,一子一女龙凤呈祥,特来给皇阿玛请安报喜。”
康熙击掌大笑:“好好好,有期果然是个好的,出了这样的祥瑞,也是大功一件,你伺候着,让她好好养着,洗三礼我给你包了。”
胤禛抿唇,他一点都不想都包。为了这事繁忙,是他作为阿玛才能享有,这种甜蜜的烦恼。
康熙才不管他那么多,一切以自己的心愿为主。这样大的喜事,当以宗族来论。
宫中许久没有传出过好事,这也算是开个好头了。
不由得又想到了那个传言,难道她真是天命之女,老天爷的亲孙女不成。
什么样的好事都能被她碰到,这样的人,让人深深忌惮。
康熙浓浓笑意下,带着一丝微不可查的危险。
老四夫妻两人,目前已经给他极大的威胁感。他已经老年,能轻而易举地察觉到,自己体力的流失,和思维的僵化。
再看他们二人,正值壮年,不自觉聚集的党群众多。比之大阿哥更甚,康熙看着胤禛的背影,眼眸幽深如寒潭。
胤禛神色平常的出门,待到坐上马车,才觉得汗湿重衣,黏糊糊的贴在身上,被风一吹,凉凉的,难受极了。
刚才被猛虎盯上的感觉,让他不寒而栗,心中也明白,康熙怕是对他们已经起了疑心。
这是一个不好的消息,他在心中也深深感慨,康熙的警戒心之重,疑心之重,让人心惊。
想来也是,他和福晋两人,一个从商,一个从政,如同深深的大树般,盘根错节的关系网,连他自己都不敢去细想。
回到雍郡王府的时候,胤禛先洗漱过后,才蹑手蹑脚的进了内室。
结果三人都醒着,两个孩子睁着迷蒙的双眼,不知道在看些什么,而卫有期唇角含着甜甜的笑意,眼带柔光的望着两个孩子。
见他进来,笑盈盈地招手,好笑的说:“瞧瞧这俩家伙,你醒了他们睡,你睡了他们醒。”
胤禛顿时心疼上了,拧着眉尖说道:“那让他们跟奶母睡去,免得扰了你。”
生子本来体虚,这般睡不好,熬着可不成。
卫有期嗔他一眼,轻笑道:“我躺的无聊罢了,这才想睡。”
她的身体早已经好了,胤禛出去的时候,她连吃了两颗灵珠,又给两个孩子,各喂一颗。身体早又回到巅峰状态,只是面色还有些转换不过来,也是她故意为之。
虽然有女人天赋异禀,生完孩子跟没事人一样,到底少些,她还是稳着来比较好,惹人非议的地方已经够多了,不能再添一桩。
胤禛也没有抵过幼态攻击,没一会儿就凑上前去,稀罕的望着两个孩子,怎么看都觉得爱不够。
多福双腿搭在床帮上,伸着舌头往里边看,歪着小脑袋,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一会儿不见,就多了两个小主子。
小心翼翼的又探了探头,结果被双胞胎轻轻挥舞手臂的动作,给吓了一跳。
“汪”的一声,夹着尾巴跑掉了。
卫有期看的黑线,这傻狗,简直没救了,素日里来就有些傻,今天表现的淋漓尽致。
胤禛也有些无语,都说狗随主人形,多福绝对不是他们两个养的,毫无相似之处。
两人相视一笑,卫有期抿嘴垂眸。看着张着小嘴儿打哈欠的弟弟,轻轻摸了一下,弟弟顿时睡着了。
第四十五章()
炽热的阳光照耀;透过密集的树冠留下斑驳的阴影。
卫有期打开窗子;就被外面的热浪熏了一个跟头。
冬日的时候;雪下的特别大。今年夏天又这么热;瞧着像是要大旱;不由得有些忧心忡忡。
双胞胎咿咿呀呀的蹬着小腿;好奇的望着外面晃动的树叶;开心的咯咯笑。
卫有期上前,点了点弟弟的鼻子,柔声道:“也就你们单纯;一点点小事就开心的不行。”
一边的妹妹,伸着白嫩嫩的小手,那乌溜溜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她;萌萌哒求抱抱。
卫有期没扛住;上前托住她软软的身子,一把抱了起来。妹妹顿时高兴的手舞足蹈;小脚有力的踢腾着。
弟弟看了一会儿;还不见额娘抱他;小嘴巴一撇;皱着脸就要开哭。
被弘晖轻轻摸了摸;顿时高兴起来;咧着没有牙齿的小嘴巴,在哥哥脸上一顿乱啃,留下湿哒哒的口水。
弘晖:
他现在已经知道干净;平日里穿衣服;一粒灰尘都不肯沾,坐卧有序。
这会儿被啃了一脸口水,不见一丝不耐,细心的替弟弟调整姿势,让他更舒适一点。
转脸看向额娘,带着一丝忧虑问道:“皇玛法还没有给弟弟妹妹起好名字吗?”
卫有期抿唇,轻轻的点了点头。
看向活泼可爱的两个小宝贝,点了点下巴,她想,是时候想法子离开康熙的视线一阵子,远香近臭,只有再离远些,才能想起来她的好。
等胤禛回来的时候,就跟他商量这个事情,康熙作为一个帝王,首先要考虑的,自然是皇位的稳固性,以及最大程度的中央集权制。
不由得有些怀念,前些年那个开明开放的康熙帝。人老了,想法也跟着改变,以前无所谓的事情,现在越发在意起来,他对他们防备至深,他们对他又何尝不是。
心不在一起,所站立场不同,处事方式也会跟着改变。
这就是他们渐行渐远的原因吧,卫有期想。
胤禛沉默半晌,修长的手指敲打着桌面,睁开微阖的双眸,神色冰冷的遥望着远方。
那天的汗湿重衣,那种深深的狼狈感,他牢记心中。
不时的警告自己,康熙不仅是他的阿玛,更是一个合格的帝王。
而自己这些年的作为,并不像表面上那样清白。
抬眸看向她,他沉吟:“你可有什么法子?”
卫有期笑吟吟的嗔他一眼,点着唇笑道:“我这法子,怕是有些伤你。”
流转的眼波在烛火下顾盼生辉,漂亮极了!
胤禛不自在的摸了摸唇,轻咳一声才说道:“你且说来听听。”
清朝皇子无故不得离京,是铁打的规矩,轻易无人能破,他若偷偷离开,定会被拿住把柄,借机发落。
卫有期也有些头疼,揉着眉心道:“今年的架势,瞧着有些大旱的意思,到时候借机巡查商会,寻了借口在那待上一年,撕个口子,以后行事容易些。”
烛火摇曳,给两人心中埋下阴霾,也给卫有期心中敲响了警钟,她这两年略有些浮躁,行事不够稳妥,这才引起康熙警觉。
又过了几天,小阿哥的赐名才算下来。“弘昭”,这个和弘晖有异曲同工之妙的名字。
清朝连公主都没有名字,更别提一个郡王生的格格,卫有期亲自翻看词典,头发都快挠秃了,最后才定下一个“信芳”。
没有太强烈的性别暗示,甚至偏向于男性化,也是希望她以后不要长成柔弱的少女。
胤禛:
翰林院有一个五十岁的老侍郎,就叫叶信芳。
长得五大三粗,人还没到,肚子先进屋。
不能接受他萌萌哒小闺女,以后也变成这个样子,没有一点期待感了,他有些失落的想。
卫有期横他一眼,才不管他,信芳这个名字,将会名扬千古。
事情很快迎来转机。
江南盐铁舞弊案,让两人迅速抓住机会,胤禛四处活动,获取揽事的机会。
这一次事发重大,康熙这个讲究温和养生的人,气得拍桌子大骂。
盐铁一事这种关乎民生的大事,素来由朝廷把控,这一次的案子格外大。
盐铁一事,素来暴利,这一次有小吏密报,长芦盐运使所用秤砣为假,朝廷规定市斤为16两,而假秤砣为17两3钱。
长芦盐场是清廷四大盐场之一,干系甚大,此事一出,众人皆惊。
而秤砣一事,又跟胤禛负责的工部挂钩,因此他揽差事过来,也算是名正言顺。
接到消息,卫有期就开始给他收拾行李,这天越发热了,需要带的东西反而不多,十件夏衫也不过小小一个包裹。
夏日天气无常,斗笠也得带着,下雨好歹能遮一下,佩刀、火石也是必不可少的。
卫有期摸了摸下巴,又放上配好的调料,路上饿了射只鸟来吃也是极好的。
水也得备齐,这个天少不了的东西。
再一个就是各类肉干肉脯,塞了一荷包,足够他快马赶到长芦一天所需。
胤禛眼睁睁的看着小小的包裹越来越大,不由拧着眉尖:“你怎么不把马桶带上呢?”
免得他路上想要小解,却找不到地方。
卫有期白他一眼:“男人跟狗似的,没人的地方撩着袍子就解决了。”
拿马桶没得委屈了马桶。
胤禛:
因着就一天的路程,将吃食全部都放下,就带了必备的物件,好不容易将包裹精炼的能放在马上,就见苏培盛那奴才赶着马车过来了,连被褥都带上了。
怕了你们了,惹不起,惹不起。
卫有期倚着靠枕坐了,看向负手立在窗口的胤禛。
他今年已经二十又四,身量高挑,肩膀宽大,给人最大限度的安全感。
苍青色的纱袍垂坠感极好,极趁他的身段,显得翩然俊雅,琼林玉树。
白皙的脸庞线条硬朗,眉梢眼角都带着成熟的内敛感。微微低垂的长睫又中和这种冷凝感,挺直的鼻梁,紧绷的唇线。
禁欲又性感。
卫有期舔了舔干涩的唇瓣,慢步上前,纤手从他挺直的脊背划出,在他垂眸望过来的时候,媚眼如丝的轻笑一声,灵巧的依进他坚实的怀抱中。
还未分离,心中就弥漫出不舍来,胤禛温存的啜吻着,几近温柔。
衣衫滑落在地,渐渐的想起软语莺啼,娇花嫩蕊乍破。
胤禛埋首在她娇嫩的脖颈间,香柔的肌肤弹力十足,让人爱不释口。
夜色越来越深,越来越浓。
三更的时候,雍郡王府主院就亮起灯来,卫有期听到窸窸窣窣的动静,朦胧间醒来,被胤禛轻柔的拍着背,安抚几声就又睡下了。
回眸在睡得香甜的卫有期脸上印了一个吻,胤禛扭头,蹑手蹑脚的出了院门。
带着苏培盛、门人、侍卫,一行十来人披着夜色,在黑暗中渐行渐远。
等卫有期起来,天已经蒙蒙亮了。
身上似乎还残留着他的温度,而枕边已有些冰凉。
老祖怔忡一会儿,才慢吞吞的爬起来,往常也是一人,但总觉得今日格外凄凉。
连风吹来都是凉的,吹的人心里也哇凉哇凉的。
老祖抱着胳膊抖了抖,就见海棠进来,轻声道:“四爷刚走,这天就下起雨来,还真是不凑巧。”
卫有期往外一看,幸好是蒙蒙细雨,再一个这会儿也走远了,说不定长芦方向没雨呢。
做了一下心理安慰,老祖怅然若失的坐在餐桌旁,独自用膳。
碗筷都是胤禛亲手挑的,桌布上的绣花是他亲自定的,他人走了,东西却时时刻刻在眼前,提醒着她。
撂下筷子,卫有期没有用膳的心情。
去看了看双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