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卫有期放任不管,也是有自己的目的,这些宫女跟着原主两三年,以后还要再跟下去,自己的铺子需要人打理,她们几个就是很好的人选。
放肆一些不要紧,最重要的是有手段,能服人,又不是傀儡,还能照着你心里怎么想来长,这点容人之量还是有的。
再者今日的事不怨她,只能说陈氏和董鄂氏跟她熟,说话间没有那么多顾忌罢了。
再一个也是调侃,没奴才们想的那么多事,战战兢兢的,海棠眼里的忐忑清晰易见。
不过她能顶着害怕禀报,就是个好的,再能干的人,欺上瞒下她也是不要的。
胤禛给她夹了一筷头凉拌胡瓜,了结这个话题。
第二十八章()
昨日来访的;今日还要一一回访。
陈氏处就不必说了;她们两个相对来说有些交情;来东四所不过闲逛罢了;不必回访。
董鄂氏处就派人去问;是否方便;上门一续。
小德张前脚回来;董鄂氏后脚就跟着来了,见了她就笑:“凭我们的交情,直接过去就成;何必遣奴才行这些礼节。”
她说的亲热慰贴,卫有期也笑吟吟的回:“你贵人事忙,也不过白问问;我都收拾好了;让小德张在院墙那边喊一声,我这边直接就过去。”
几句玩笑话瞬间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董鄂氏凑过来;神神秘秘的压低声音道:“你可听到消息;有风声透出来;万岁爷在选址呢。”
卫有期最近忙乱的很;没有关注相关情况;但还是四平八稳的问:“怎么了?”
董鄂氏饮了一口白开水,紧接着砸吧砸吧嘴,一口气喝掉;跟海棠示意再来一杯;才道:“你这里的水都格外甘甜些”,拧了拧眉尖才接着说:“据说几个阿哥该出宫建府,选址过后就是改建。”
然后她们就可以出宫过自由自在的生活!
卫有期这才感兴趣,身子往董鄂氏处倾了倾,催促道:“还有呢?”
董鄂氏手中的点心啃了一半,赶紧停下,怔了一瞬才恍然大悟:“风声罢了,具体的谁知道呢。”
她以为卫有期知道,还想混点消息,谁都知道她在康熙跟前得脸,跟他们不同,这消息自然也灵通些。
两人闲话一会儿,董鄂氏填了满肚子东西离去,心中暗叹,怪不得陈氏喜欢来寻四弟妹,她以后也要常来。
对着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是个享受,这个美人还笑吟吟的跟你聊天说话,更是妙极。
最重要的是,这里的茶水好喝,点心好吃,连瓜子都比她那里的香脆些。
流连忘返,若乌拉那拉氏是男子,她都想嫁给她了。
卫有期送走她以后,就开始对着账本,东四所的事务,她想着该交给嬷嬷管着,不是什么要紧事,她过目就成,事事亲力亲为,可不得累死个人。
几个嬷嬷她现在养着,是打算带出宫的,这样的事办着,她看看能力也不错。
嬷嬷跟她接触的不多,更多的是传递消息。
因此彼此之间也不熟悉,卫有期把人叫进来以后,就又是让上茶,又是赐座的,尊重的姿态做的很好。
四个嬷嬷有些意外,但她们是伺候太皇太后的老人,什么阵仗没有见过,也面带微笑,该谢恩谢恩,该请安请安。
卫有期看的满意,寒暄几句以后,才开门见山的说道:“东四所的事务,交由你们打理,每日送来我过目就成。”
打头的魏嬷嬷恭谨的行礼,这才柔和回:“感恩主子信任,定给您办妥了。”
卫有期点头,指着她道:“你最年长,经验也老道,管事的位置也就交给你,刘嬷嬷管着茶水厨房、吴嬷嬷管着金银细软、成嬷嬷打理花木。”
这都是顶重要的,也最能考验人,形成互相牵制的作用。几人对视一眼,都有些震惊,福晋不声不响的,不动声色就能把事情安排好,是个厉害人物。
将这些琐碎事交出去,卫有期瞬间觉得无事一身轻,舒坦的不得了。
胤禛晚间回来收拾行李,明儿一早就要住到军营去了,听到卫有期这么说,点点头表示赞同:“底下人就是分忧来的,事必躬亲累着自己可是得不偿失。”
卫有期满不在乎的符合,转而又说起包裹来,他是去行军,衣服都备了耐磨的布料,早就交给制衣局,昨天刚刚送来,针尖细密,剪裁大方,行军穿最是得宜。
另备了三块香胰子,都是卫有期亲自制得,里面兑着不少花油,洗起脸来又干净又滑溜,胤禛用了一次都有些爱不释手。
再就是一大罐子香脂,涂脸涂手都是极好的,保管行军回来还是细皮嫩肉的。
不过胤禛会不会用这个就难说了,跟前朝簪花的精致士子不同,他过的很糙,全靠得天独厚的先天优势。
然后就是厚厚一沓亵裤,够用一个来回了,再就是袜子,用一双扔一双也尽够了,也才住手。
只有其他东西,卫有期一样没动,他是去吃苦的,不是去旅游的,整上一大车也太丢人了。
苏培盛眼睁睁的看着福晋轻巧的提出来一个小包裹,真的小,团吧团吧能夹腋窝里。
看着爷满足的消息,苏培盛不忍心的别开眼。
军营里要什么没什么,这会子收拾的跟玩似得,要用的时候就抓瞎了。
想了想,卫有期双手合拍,把两人吓得够呛,才见她若无其事的说道:“牙具和毛巾还没准备呢,苏培盛你去拿新的来。”
胤禛看着她忙碌的身影,上前一步从身后抱着她,一颗大头埋在她颈窝,吸了吸鼻子,道:“我走了。”
卫有期轻轻嗯了一声,自打到这边后,日日都跟他混在一起,猛然分别有些不习惯,心里酸酸涩涩的。
炽热的怀抱越发箍紧,胤禛又道:“我走了。”
卫有期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临到头上生出万分不舍,让她有些陌生,从来没有一个人能让她这么牵肠挂肚,人还在跟前,魂都跟着飞了。
身子被掰正,面朝着胤禛的方向,就见他一双眼眸炯炯有神,亮晶晶的望着她,似带着完全星光,将她笼罩。
胤禛原本用的木香调,偏松香一些,跟她在一起时日久了,也带着点花香。
这会子迷人的香味,随着绻眷温柔的话语,倾泻而出。
“我舍不得你。”
卫有期深深地望着他,有些茫然的捂上胸口,那里有巨大的情绪波动,让她不知所措。
“别哭,十天半个月的就回来了。”胤禛心中带着诡异的满足,用手帕轻轻的替她擦着泪。
老祖摸了摸脸,上面温热的泪痕尤在。
遂恼羞成怒,将胤禛和包裹往外一扔,嘭的一声关上门。
什么人这是,她还以为一走就是好几年,不破敌军终不还。
十天?半个月?呵,男人。
胤禛满足的摸了摸鼻子,咧开嘴笑的跟个傻子一样。
第二十九章()
突然一个人睡;手里没有捞摸;夜里老是做梦惊醒;不舒服的紧。
若是没有剖白心意;老祖说不定这会儿美滋滋的用着早膳;悠闲淡然。
哪像现在;虽然将胤禛扔出去;可他刚走一夜她就不习惯。
手中用的三才杯跟胤禛的是一套老窑出的,色泽清新淡雅,平日都是用它;待客才会换了别的。
看到杯子能想到他,看到太师椅也能想到他,处处都是他的影子。
也让老祖更加明白自己的心。
横笑一笑;老祖舔了舔唇;既然做了她的心尖人,那就不要怪她织的网太密。
想到还未处置的青藤;卫有期冷笑一声;跟海棠嘱咐:“去把张起麟那小子叫来。”
张起麟来的很快;躬身行礼;等候吩咐;卫有期无意为难他;利索的叫起。
“你去告诉青藤,将她退回内务府,就说是行为不端。”
她自己做的孽;还指着给个恩典;轻飘飘的放过,原先她不在意,自然可以,这会儿胤禛已经被她收入囊中,再看她就有些碍眼。
小德张低低的垂首,应了是,打千离去。
至于这是爷身边伺候的宫女,合该爷发落才是,可爷也交代了,他若走了,一切都照福晋说的来。
在青藤没有作妖的时候,两人是打算把她赐给胤禛麾下的侍卫,虽然说不大显,但在京城安心过活也是没问题的。
她想头也是不小,就是运气不大好,被她逮了个正着。
下了命令,她就不再关心,若有意外,直接寻小德张才是。
打扮停当去德妃处请安,本来是要晨昏定省的,但想着她事多,就定了每月初一十五的来尽孝,今日就是十五了。
到的时候,德妃处很寂静,她看到梁九功也侯在院子里,就打算跟凝萃说几句就离开。
后妃都很珍惜跟皇帝在一起相处的时光,冒然被打扰,定是不高兴的。
谁知道梁九功上前打千,邀请她一道进去。
康熙正在跟德妃闲谈,听到梁九功的禀报声,就笑呵呵的看向门外,冲她招了招手。
卫有期大大方方的上前行礼,又忙乱着被请坐请茶,好一会儿才安定下来。
康熙和德妃并肩坐着,瞧着也不过三十岁的成熟模样,谁知道他们已经四五十了呢。
见卫有期的视线落在脸上,康熙摸了摸自己光滑的脸庞笑道:“谁知道我也有白嫩的一天,也太不男人了。”
他喜爱骑射,风吹日晒也是比较多,皮肤虽然时时保养,也是比较糙的。
德妃也跟着笑,她得益最大,对老四两口子的喜爱,大部分都体现在她身上。
闲话了一会儿,康熙就安慰她:“这一次噶尔丹的地盘被他侄子占了,那是个不成器的,朕有信心,年内定能凯旋,你就静等老四的好消息吧。”
“保家卫国是他的责任,皇阿玛你放心,我不会拖后腿的。”卫有期信誓旦旦,只差拍着胸口表忠心了。
康熙顿时笑了:“昨天还在哭鼻子呢。”
胤禛那小子临走前,面露得意,脸上的笑掩都掩不住,他才问了一句,“上战场有那么高兴吗?”
接着老四就带着点矜持带着点批判,还有点小骄矜的昂起下巴:“福晋是个妇道人家,一点子离别苦都受不了,在家哭鼻子呢。”
卫有期:
面上跟着笑,在心里冷哼一声。
正在举着红缨枪操练的胤禛打了个喷嚏,四周望了望,转瞬又投入紧张的操练中。
德妃抿唇轻笑,打趣的跟康熙说:“快别说了,老四家的要烧起来了。”
卫有期面带红霞,装模作样的从荷包中掏出两个玻璃瓶子,唉声叹气的塞回荷包:“皇阿玛和额娘看来不大需要,我就不多此一举了。”
康熙:
德妃:
谁不知道卫有期手里好东西多,到他们这个地位,奇珍异宝已经不稀奇了,只有维护健康才能撼动他们冰冷的心。
康熙顿时改口:“老四那臭小子,一天不打就上房子揭瓦的,老四家的你放心,朕给你讨回公道。”
德妃只觉得槽多无口,不知从何说起。
不就是一罐子不明物,你稀罕什么,应该转身就走,全部给我!
卫有期也只是逗趣罢了,把两个小瓶子拿出来,递给梁九功,然后才解释:“这是我做的头油,第一次经验不足,就做了一点,两位先用着,等过几天我再送过来一些。”
说着又看向门外,海棠提着篮子侯着,指了指篮子,卫有期又道:“这一次胤禛要去军营,我想起香胰子的事,就做了一板出来,切割出来不少块,就给您两老送一点。”
康熙很感兴趣的倾身:“香胰子?有什么特色吗?”
卫有期老老实实的回:“照着常法做的,大约没什么特色?”
康熙点头,没有特色也是特色,得了这么多好处,康熙大手一挥也回了不少礼,让卫有期的小金库又充足不少。
德妃就问:“你的铺子什么时候开?人手可够?”
卫有期答:“定了七夕,不过这几日就开始售卖,先打点名声出来。”
康熙摩拳擦掌:“你放心,我当你最大的客户。”
德妃双眸也亮晶晶的,显然有这个意思。
卫有期无语,他们两个可以说是供着用了,应有尽有,只要他俩用,多少都给。还这般惦记铺子里的。
因此笑道:“那可不成,我定了规矩的,每户人家有定例,您二老可得给个面子,不能让儿媳难做。”
见两人面露失望,又道:“那些都是我娘家做的,我不过添了些关键罢了,不是我亲手做的,功效比不得您两老吃用的精品,也不用惦念,想要尽管吩咐,给您送一坛子来。”
两人这才作罢,吃多了精品,谁能咽下凡品。
叙过话,康熙犹豫道:“按理我不应当说,只是这段时日你得尽快要个孩子才是。”
因着她这个特例,许多人就找上门来哭诉,想要效仿,他虽然是皇帝,可也不能太过偏颇。
德妃小心翼翼的问:“都说医人不自医,要不请御医给你把平安脉?”
两人眼神殷切,卫有期知道世情如此,他们两个估计也为难,就乖巧的点头。
第三十章()
等待御医的到来;这段时间是比较漫长的。
心里存了事;聊天气氛就没有那么热切了;德妃心里有些矛盾;她最爱是十四;她的小儿子。
老四打从生出来;她看了一眼就被抱走了;等回来的时候已经大了。
被别人捂热的心,她很难再去表达自己的关心。
在他被抱走的日日夜夜,她都想他;为了自己不那么痛苦,亦或者已经习惯他不在的日子,只能在心底深处告诉自己;这是贵妃的孩子。
等她终于让自己从失子的漩涡中出来;贵妃她不在了,胤禛被送了回来。
两个内心冰冷的人;无法靠近。
小十四的出现拯救了她;她所有的情感都寄托在他身上。
而她跟老四;只能渐行渐远。
现在他娶了一个好媳妇;出息了;她高兴中带着茫然;控制不住的想,要是这一切是小十四的多好。
她这种想法是罪恶的,她知道。
宽大袖袍下的手紧紧抓着靠椅;隐晦的舒了一口气;她不能这样。
手心手背都是肉,她不能这样。
康熙就没那么多顾虑,他最爱的儿子是太子,谁也无法撼动他的地位,但不可否认,对于他亲自启蒙的三阿哥、四阿哥,他也报以很大的欢欣。
他爱他的孩子,所有。
御医年岁大了,背有些驼,脸上皱纹密布,瞧着精神很好,中气十足的请安。
康熙笑眯眯的请他起来,这位袁御医跟着他几十年了,很得他的信任。
他很尊敬老年人,赶紧让人扶着他在卫有期身边坐了,才大声说:“请你把平安脉呢。”
袁御医人老成精,顿时了然,手一搭上脉搏,就乐呵呵的笑了:“这位就是四福晋吧,您做的花酱早有耳闻,赐老夫一些如何?”
卫有期点头,袁御医瞧着十岁了,头发雪白,要一点子花酱不值什么。
康熙却有些着急的接话:“花酱上次赐了你一罐子,这么快用完了?”
袁御医不满:“救命的好东西,多少也是不够的。”
卫有期噗嗤一声笑了,将自己要开铺子的消息告诉他,又道:“到时候您熬膏药尽管来找我,可比要花酱强多了。”
袁御医顿时惊喜了,颤抖着双手,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冲卫有期三叩首:“替病人谢谢您嘞。”
卫有期赶紧将他搀起来,老人家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