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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身边立着卫有期,两人脸上都是笑吟吟的,看不出什么。
卫有期视线在两人之间扫视,接着满不在乎的说:“原来在忙着,打扰了。”
苏培盛跟在后面急得汗都出来了,他送两个小崽子去夜香室,回来就看到青藤打扮的跟小妖精一样,再接着就看到福晋来了。
跟张起麟大眼瞪小眼,最后隐晦的给胤禛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青藤捏着托盘的手紧了紧,躬身跟卫有期请安,脆生生的回:“给福晋请安,奴才给爷送些茶水点心来。”
卫有期点头,“都说咬人的狗不叫,长见识了。”
一边说一边往里走着,胤禛执拗的立在原地,一双眼眸黑沉沉的,看不出什么来。
卫有期心里也是有气的,她的小奶狗,一个看不住就有人想尝鲜,也不问问她老祖答应不答应。
只是这会儿胤禛静静的立着,一张薄唇抿的紧紧的,迷人的曲线被绷的直直的。
哦,她的小奶狗也在生气。
视线在一瞬间转向门口,两人异口同声说:“还不滚?”
青藤眼里噙着泪水,轻轻的咬着下唇,雪白的贝齿,嫣红的唇,好看极了。
只要得了爷的心,福晋维持大面又能如何,还不是得好生养着她,若她先人一步生下孩子,更是母凭子贵,争一个格格、庶妃的,也比现在强。
母亲派消息来,说是替她找好了夫家,城西完颜氏,说他们家境殷实,光是聘礼都出了五百两,诚意十足。
初始她也是欢喜的,爷虽好,却不是她能肖想的,再一个爷性子克制,不是那种冲冠一怒为红颜的人,这样的人不好辖制,得宠了也得夹着尾巴做人。
不如堂堂正正的嫁人做正妻,她不想再伺候人了。
可是绾绾姑姑传来消息,诚恳的把实际情况告诉她,完颜家确实殷实,却是赐姓家奴,并不是祖上完颜。
再一个完颜公子操贱业,喜爱商务事,与科举一窍不通,不过是通读四书五经,懂些道理罢了。
若是相貌俊郎些,也不是不能忍的,可绾绾传来的小像,着实丑了些。
哪抵得上爷万分之一的好,纵然是做小,也比完颜璟好些。
但这时候爷显然无暇他顾,她还得重新找时间。
几人一走,室内顿时寂静起来。
红烛噼啪的燃烧着,室外风吹的它东倒西歪,无依无靠的。
胤禛的心顿时就软了,唇动了动,又不知道说什么。
老祖也是一声轻叹,上前去埋进那坚实的怀抱,学着青藤的样子,扬起巴掌大的小脸,眉尖微蹙,楚楚可怜、眉眼婉转的斜睨他一眼。
胤禛的心尖顿时被攥住,她就是没心没肺的一个人,自己逼着她,她都不知道为什么。
还想单方面的跟他断绝关系,这会子不知哪根筋搭错了,才来书房跟他和好。
有心想晾一晾,又怕一晾彻底凉了。
从来没有这么优柔寡断过,胤禛一下子怒了,大手紧紧的扣着那纤腰,努力一下疑惑的想,好像她的腰粗了些,自己的手快要握不住了!
不由更是恨得牙痒痒,她倒好吃好睡,留他碾转反侧。
恨恨的欺上那温软的唇,霸道的亲吻让卫有期有些喘不过气来,酥酥麻麻的感觉从尾椎骨升起。
老祖满足的嘤咛一声,美色误人,美色误人!
视线被遮住,仿佛能听到院子中春花浪漫的轻抚枝叶,轻柔缠绵,间或有风吹过,簌簌作响。
第二十六章()
东四所压抑的气氛一扫而空;后院的宫人又变得喜气洋洋。
连后院的栀子花都抖擞着枝叶;洁白如玉的花朵迎风招展;散发着馥郁迷人的清香。
只要主子两个和睦;比什么都强。
原本绾绾跪的地方;现在跪着青藤;小脸煞白;看着可怜见的。
绾绾传进来的讯息,卫有期早就知道了,康熙给了她几个得用人;真正的得用,宫中事不用她操一点心,就能纵观全局。
那完颜氏她在好奇之下也查过了;是个人才;她打算招募麾下,先在钟鼓楼呆着;等开新店之后;就升做掌柜。
能以一己之力;白手起家做出如今的家业;是个人才;再加上年岁也不大;真真的人才。
可惜青藤看不上。
一大早的,卫有期就爬起来,这会有些困;再加上马车晃晃悠悠的;让人更加犯困。
窝进胤禛怀里,卫有期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钟鼓楼中间的园子已经建好了,今天是视察去的,再一个仓库里那些花酱、樱桃酱也好了,该去加灵液了。
她用一个小罐子装了烧开的水,晾凉以后,加入一滴灵液,等会儿要分装进那些花果酱中。
装花果酱瓷瓶的外观是胤禛设计的,清秀淡雅、品种繁多,花酱用完了这些罐子放着观赏也是极好的。
过了一会儿卫有期醒了,揉着眼、打着哈欠问:“到哪了?”
胤禛撩帘子看了看,替她整理着有些歪的小两把头,左右看了看,才回:“过了钟楼,马上就到了。”
点点头表示明了,本来打算骑马出来,卫有期懒懒的,有些不大爱动,两人就坐着马车出来。
可惜不能欣赏皇城风光,透过帘子看不全,让人遗憾。
晃着晃着,她又觉得有些昏昏欲睡,伸着懒腰打哈欠,郁闷道:“春困秋乏夏打盹,这天越来越热,热的人眼都不想睁。”
胤禛点头,表示赞同,夏天读书最煎熬,上书房里有冰箱、风轮伺候着,还是热的人只想睡。
温柔的摸了摸她光洁的脸颊,胤禛眼眸清炯,安抚道:“其实你不必如此辛苦。”
她就是闲不下来,总想找事情做。
这些子小事就不错,再一个老祖没有靠着别人养的习惯,一般都是她养着一大群。
说话间院子就到了,牌匾她已经想好了,就叫馥园,馥郁芳香的馥,也从了福园、富园的谐音。
题字的话,卫有期毫不客气的征用了康熙,只要清朝不倒,这牌匾就有用。
就算跟狗爬一样,也比名家有用。
园子采用南北结合的设计,大气舒朗,细节中又透着婉约,看得出来,胤禛很是用心。
说起来这产业全在她的名下,胤禛分不到一丝一毫,肯为了她费心,她是感激的。
抄手游廊链接着各个院落,这些院落会分为不同等级,接待不同的客人,进来的路和出去的也不一样,在一定程度上保护隐私。
只要进了馥园,就要使用统一的车轿,无法从外观辨别身份,也能在一定程度上保护隐私。
当然,要是喜欢出风头,还有纱轿和骑马选择。
卫有期巡视一圈,表示很满意,园子设计的很好,她更是给康熙单独设置一个园子,对方来不来她管不着,心意是要献上去。
毕竟康熙出人出力的,也得给点好处才是,再一个,若他用这院子赏人,也是极好的。
园子里的绿化有些不大好,都是刚从别处移来的,这会儿被太阳一晒,就有些蔫蔫的,路过小河的时候,卫有期弹进去一颗灵珠。
自打跟陈庶妃的玉坠接触以后,她的凝珠就升级了,变成了灵珠。
灵珠比凝珠小了一倍,里面的灵液浓度却翻了十倍,她最近拿来当糖豆吃,咬的嘎嘣嘎嘣,也挺有意思。
而灵珠在水中融化缓慢,他们浇水都是引用这条小河,想来过一段时日,这些奇花异草能苍翠起来。
之前是每天一颗凝珠,现在也翻倍了,每天三颗,一颗当糖豆吃,一颗泡茶喝,一颗就随心意处置。
胤禛敏感的捕捉到她的动作,问:“投进去的是什么?”
卫有期用帕子擦了擦手,柔声道:“大约是我的福气吧。”
胤禛:
撒谎打个草稿可以吗?
两人携手去了仓库,面对那层层叠叠的坛子,胤禛犹豫的问:“要不你也弹点福气进去?”
这一坛一坛的拌,两人胳膊都得断了。
一百多个坛子,分成两列,整齐划一的码在货架上。
卫有期打开一坛子看了看,满意的点头,“还是少了些”。
仓库画地很大,若是摆满,估摸着要上千坛才成。
东边是分装区,分过之后就运到成品仓库。
命人跟在她身后,替她揭盖子和合盖子,一百多坛下来也是一会儿的功夫。
再静置一天,就可以分装。
定了七夕的时候开业,乞巧节是女儿家的节日,也算图个好兆头。
满人并不禁止女子出门,外面有很多女子穿着骑装,骑马走在大陆上,并没有人多置一词。
看到这一点卫有期倒是很满意,以前在修真界的时候,她在外面行走惯了,被圈到宫中那么久,也是难为她。
索性弃了马车,一路溜达着走回去,看着皇城的风土人情,她很感兴趣。
修真界偏远地区的村民,都要比皇城根下的民众要健康些,这还是内城旗人,一个个又干又瘦,形容枯槁,虽然精神抖擞,到底粮食跟不上,吃的差,这人也就养不胖。
不能想象京城以外的人,到底是个什么形容。
卫有期一声叹息,难得被勾起一点怜惜,暗自想着,什么时候有空去全国各地转一圈,把手中多余的灵珠投出去。
见她走神,胤禛牵着她的手,牢牢的隔开周围人,再加上他们穿着富贵,一般人也不敢凑上来,直接就绕路贴墙走了。
远远的能看到神武门,就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裕亲王福全骑着马,跟一个青年笑哈哈的聊着天。
见两人过来,诧异的问:“出来做什么?”
宫中无事,一般不允女子出门,看两人手拉手闲游,不由得奇怪。
第二十七章()
裕亲王福全是个很有魅力的老头;说话幽默风趣;也没什么架子;很有亲和力。
他身旁跟着的青年身材细瘦;一举手一投足都明确的表明;我是一个文人。
说起话来慢条斯理的;很温柔。
卫有期多看了两眼;就被胤禛不动声色的挡住。
福全捋着胡子,笑呵呵道:“全托了你的福,我这一把老骨头老腿的;如今也灵活的不成。”
说着还比划了两下给卫有期看,挥舞着手臂道:“你那园子什么时候开,我定呼朋唤友的去。”
卫有期笑吟吟的回:“今年准备的仓促;拢共就那么几罐子;去晚了可没有,到时候您又得去找皇阿玛了。”
福全唬了一跳:“我瞧你家整天往外运坛子;怎么听这话音还不够卖的。”
卫有期叹气:“几千斤够怎么卖?少着呢;今年有些欠乎。”
福全点头;那么好的东西;要是无限量供应;简直都不敢想。
搓了搓手;福全一拍身边的青年道:“到时候你去给我排队去!”
话题引到他身上,胤禛就顺势问:“这位是?”
“老友的孩子,就剩他一个;就让他跟着我。”福全道。
青年男子大大方方的躬身行礼:“小生魏信;给两位请安。”
回礼过后,卫有期才打趣道:“替您排队怕是不成了,这东西要买得拿着身契来,一家不过二十罐,一人不过二罐,若有人弄虚作假,以后概不做对方的生意。”
福全:
私贩盐铁也没这么严格的。
卫有期但笑不语,这东西她打的是惠及民众的心理,可不是为了成为勋贵的后花园的。
福全当即拍着胸口表示:“放心吧,提前给你约束好,免得到时候有不和谐的出现。”
和谐社会嘛,就要遵守一定的准则。
比如乌拉那拉氏定的。
跟福全分离以后,两人就回宫了,说起刚才见得青年,卫有期很感兴趣,就多问了几句。
胤禛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抿唇答:“瞧着像是金科探花郎,不知道怎么的,跟裕亲王扯上关系。”
卫有期白他一眼,都会在话里夹带私货了。
胤禛摸了摸鼻子,挺直脊背清了清嗓子,她的丈夫是他,看别人做什么。
卫有期拧了拧他腰间的软肉,差点让他绷不住冷厉的表情,这才松手,解释道:“你麾下该收着人了,我瞧着他面相忠厚,是个值得信任的,才多问几句。”
“你呀。”
老祖宠溺的嗔他一句,眼波横飞。
胤禛面不改色,依旧坚定自我。
这会儿已经巳时一刻,天儿略有些热,卫有期有些不耐烦走路,又回到马车上,这才舒了一口气,额上贴过来一张锦帕,替她轻柔的擦着额上的细汗。
卫有期反手就是一个亲吻,爱人做了体贴事,要及时反馈给予肯定。
胤禛动了动喉结,深刻的汲取着对方身上香甜的气息。
卫有期伸脚就踹,热的够呛又附上来一具炽热的肉体,把人热坏了。
一动就是满身大汗淋漓,最爱的拥抱也变得考验感情了。
胤禛:
他也有些热,不由得笑出声来,这么热,他还是想紧紧的抱着对方,真是没救了。
穿过御花园回到东四所,进屋的一瞬间就跟活过来似得,浑身舒坦。
胤禛慎了又慎,才涩声道:“打明儿起,我就要去军营了。”
秋日发兵,这时候在加紧操练,他们这些皇子也要加入进去,熟悉军营的一切。
这一次一同去的有大阿哥,太子留京监国,处理朝政。
卫有期也有些怔然,内心深处升起一丝不舍来,但外敌来犯,男儿当保家卫国。
胤禛抿了抿唇,长叹一声又将她紧紧的揽在怀里。
无怪乎有人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光是想想,心里就生出万分情丝,紧紧的缠绕着他。
家国面前容不得儿女情长,他懂这个道理,她也懂。
两人无话,静静的抱在一起。
抱着抱着,卫有期又睡了过去,胤禛将她往怀里一揽,也跟着睡着了。
陈氏来了以后,海棠就笑吟吟的解释,说是两位主子在一道,有些不方便接待,陈氏有些一言难尽,纠结的劝道:“小年轻贪欢是有的,千万保重身体为要。”
海棠也跟着羞红了脸,抿唇羞涩道:“一大早天还没亮就出去了,这才凑到一起,庶妃想哪里去了。”
陈氏有些狐疑,顺着她的话回:“我知道了,你该劝还是得劝。”
海棠笑吟吟的送她出去,心里明白,俩主子贪欲的形象,是在陈庶妃那消不掉了。
今天约莫是个好日子,隔壁董鄂氏也挺着大肚子过来了,海棠不好再说什么,就回:“在前头书房呢。”
董鄂氏笑眯眯的打趣:“可算是开窍了,我懂我懂。”
海棠一言难尽的咽了咽口水,三福晋您懂了什么,她有些害怕。
等她起来用午膳,海棠就期期艾艾的回了这些话,卫有期手中的汤勺一顿,面上也渐渐带了一丝轻红。
宫中就这点不好,你在四所打个喷嚏,三所五所都能听到,一点隐私都没有。
她跟胤禛今天可是清清白白,什么都不做,比窦娥还冤。
这事也不好去解释,怎么说呢,‘哦,我那天真的只是睡觉?’
脑阔疼。
这是跟一个川蜀过来的小太监学的,她觉得很有意思。
海棠掩面,都是她惹出来的祸事。
卫有期安抚的拍拍她的手,表示无碍。
杜鹃低眉顺目,福晋着实好性,才惯的她们言行失德,只如今没惹出事,不大显罢了。
卫有期放任不管,也是有自己的目的,这些宫女跟着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