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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说自己虽然有些xiǎo问题,但功劳更大,不但奋不顾身地举报了犯罪分子周秀英,客观上也协助检察院搞出了大**分子余可为,检察机关不该起诉他,一口咬定彭城检察院和岳清兰对他有偏见。
岳清兰讥问道:“照方怀正这么说,我们是不是该给他立功受奖?判二缓三就是考虑到了他客观上对我们的协助,已经对他够客气的了!他还闹什么闹!”
张希chūn苦笑说:“岳检,这话我当面和方怀正说了,就怕他再luàn写匿名信,没想到他还是写了!不过,他见我那次态度还算好,只是向我诉苦,说是他在彭城根本没人理了,走到哪里哪里的人就都不说话了,大家躲他就像躲瘟疫似的……”
岳清兰tǐng不客气地评论道:“我看方怀正这种人就是瘟疫!如果这种人有市场,大家不躲着他,反而追着他,我们这个社会还健康吗?还不早就luàn了套?!”
陈bō说:“是的,岳检,不能让方怀正这么胡闹下去了,得下决心收拾了!就从这封匿名信收拾!你是检察长,也是普通公民,就到法院告他诬告陷害罪!”
岳清兰头脑很清醒:“这不仅仅是我个人的问题啊,我看是比较严重的社会问题,涉及到社会秩序的稳定,他那个xiǎo传单已经起作用了嘛!一些不明真相的受害者家属跑到我们法院上访了嘛!方怀正恐怕要收监啊,他现在不是在缓刑期间吗?我建议和有关部mén联系一下,收监执行,并依法追究他煽动闹事的责任!”
张希chūn和陈bō都表示赞同,陈bō态度尤其积极,主动请缨道:“岳检,这事就jiāo给我负责吧,方怀正在匿名信里告了你,你最好回避一下,免得方怀正耍赖!”
岳清兰看得出,陈bō对她内心有愧,千方百计想讨她的好,便也同意了。
陈bō倒也雷厉风行,当天晚上就在法院和有关部mén的配合下采取了行动,在方怀正家里把方怀正抓个正着,不但当场查到了那封匿名信的底稿和部分复印好的xiǎo传单,还找到了一堆尚未寄出的匿名告状信。其中有一封是告唐旭山和林森的,说唐旭山和林森二人相互勾结,干扰办案,拼命包庇**分子周秀英。还有一封信是告陈志立和岳清兰的,像写了一大半,还没最后写完。信的内容很荒唐,说陈志立长期以来和岳清兰有不正当男nv关系,并为他亲眼所见:某年某月某日,在市委办公室,他按周秀英的指示去给市委书记陈志立送城管委的汇报材料,正见着陈志立搂着岳清兰干那种伤风败俗的事,接下来是不堪入目的细节描述,还引用了máo主席语录:假的就是假的,伪装应当剥去,现在是剥开岳清兰画皮的时候了……
看着面前这一堆匿名信,尤其是看完那封关于她和陈志立luàn搞男nv关系的匿名信,岳清兰反而不怎么气了,倒是怀疑起了方怀正的jīng神是否还正常。如果方怀正jīng神还正常的话,就不可能像疯狗一样这么四处luàn咬人,逮着谁咬谁。更不可能幻想出她和陈志立在市委办公室里开着mén做这种事,就算诬陷也诬陷得大失水准了。
于是,岳清兰提醒陈bō说:“陈检,方怀正jīng神是不是有问题啊?我建议你们把方怀正送到市jīng神病院检查一下,如果没病就收监,有病还是要给他治病!”
陈bō根本不相信方怀正会有什么jīng神病:“岳检,你看看他写的这堆东西,思路清晰,条理清楚,哪会有jīng神病啊?我看一般的作家记者只怕也写不出来!”
岳清兰叹息说:“还是送他去检查一下吧!jīng神病有多种类型,偏执狂就是一种,方怀正现在的表现很像这种偏执狂患者!你看看这些信,啊?满嘴文革语言,引用了这么多máo主席语录。哦,对了,还有,直到现在他还死咬着放火不放嘛!”
这无意中的一句话,却让陈bō敏感了,陈bō怔了一下,婉转地道:“岳检,当初在讨论火灾定xìng的检委会上,我……我可是按你的要求,才提了不同意见啊!”
岳清兰发现陈bō误会了,忙笑道:“哎,陈检啊,又重提当初干什么啊?这件事我并没批评过你嘛,有不同意见和看法很正常,我最初不也以为是放火吗?!”
本来,岳清兰倒是想和陈bō谈谈余可为sī下对他的许诺,和搜查周秀英那夜的电话,可话到嘴边还是没说。面前这位副检察长本质上不是余可为这类野心家,只要没有大的政治风làng,不涉及他个人重大利益,平时干起工作应当说还是不错的。
岳清兰便又和陈bō谈起了仍在停着的检察大楼,要陈bō再去市财政局jiāo涉。
陈bō搓着手说:“岳检,这事恐怕得你亲自出面了!我几次请汤局长吃饭,汤局长都不答应,说是要廉政!如果你能出面请他一下,也……也许他会给面子!”
岳清兰不无悲哀地想:现在连伍成勋都变成了这种样子,和人家财政局汤局长还有什么好说的呢?你公事公办,把人家亲弟弟办了,还不准人家有情绪?只得苦笑道:“行,陈检,只要汤局长能来,你就安排吧,该huā的钱就huā,别廉政了!”
第047章 最终审判
第047章最终审判
yù泉山别墅。
萧宸披着睡衣走近卧室的时候,叶yù灵上前跟他轻轻拥wěn了一下,拉着他在chuáng边坐下,问:“大伯怎么说?我看他今天好像tǐng严肃的,不会有什么事吧?”
萧宸轻轻拍了拍她的背:“是好事,别担心。”
这倒有些出乎叶yù灵的意料之外:“好事?那大伯怎么心事重重的样子?”
萧宸微微一笑,说的话好像就有些打禅机:“坏事有时候可以变好事,好事也有时候可以变坏事啊。”
叶yù灵有些不乐意了,嘟着嘴掐了他一下,嗔道:“到底什么事?快说,快说!”
萧宸哑然失笑,摇摇头:“我这个纪委书记,怕是干不长了。”
叶yù灵一愣,奇道:“这怎么叫好事?”
萧宸笑道:“纪委书记不兼任了,就是完全的兼职副书记,但是这个副书记估计也做不久,我听大伯的意思,虽然没有明说,但很有可能总书记要进一步重用元焯书记,元焯书记大概一年内会上调中央……”
“哦,我明白了,然后你就要升官了?省委书记?好像没这么快把?”叶yù灵睁大眼睛道。
萧宸哈哈一笑:“你都知道没这么快,那自然不会这么快了。我看没出什么意外的话,元焯书记走后,周省长和我大概要依次递补了吧。”
叶yù灵这才恍然大悟,却甜甜地笑了起来:“那还是升官呢!这样,我也要努力了,总要做一个有本事的省长夫人呀,不能以后跟你出去,堂堂省长大人的夫人还是个xiǎo中校,是吧?”
萧宸伸手惩罚xìng地在她的翘tún上一拍:“贫嘴,你那上校去年不是就敲定了么?怎么现在还没好?”
叶yù灵啧啧有词:“你以为军里跟你们一样呀,那排资论辈可比你们还厉害!我们文职军官……啊,我是说广义上的文职,那可比你们难多了。你们那个搞经济,起码还有几个指标可以衡量,我们这团体研究,你怎么算啊?我要不是还课题xiǎo组的组长,这上校我起码得等到五年以后!就这,你那泰山老爷子还觉得我军衔走太快,说职务上去或许是工作需要,军衔怎么也升这么快啊……你看看,这胳膊拐的。”
萧宸笑起来:“别抱怨了,老爷子这想法是对的,你职务上去了,军衔迟早要跟进,可你军衔走太快,人家职务也没上去的人怎么想啊?”
叶yù灵翻了个风情万种的大白眼给他:“那也没你快,谁跟你比升官快啊?以前还说陆云来比你快,我看也没你快,他今年成了东川直辖市的市长,你刚才却说你也马上要升省长了,算年龄,你优势可是很明显。”
萧宸摆手道:“我这儿大伯也不是明说的,都是我猜的罢了,八字还没有一撇,你怎么当真了。”
叶yù灵咯咯笑道:“这些年呀,别的消息有可能不靠谱,可你升官的消息,哪一次不靠谱过了?”
萧宸顿时愕然——
对余可为的公审近在眼前了,虽然具体的日子还没敲死,但大体定下来了:根据省委的要求和最近召开的省政法工作会议jīng神,余可为重大受贿渎职案必须在二○○六年chūn节前开庭,和港城市市委书记卖官案以及省城一桩重大经济犯罪案件同时审理,以期在客观上形成一种法律威慑的合力。对余可为的公审地点也定下来了,还是在彭城市政fǔ的人民剧院,旁听人数控制在八百人之内。市政法委田书记在公检法三家的碰头会上布置工作时说得很清楚:现在离chūn节还有半个月,只要省城和港城两家准备停当,我们彭城随时有可能开庭公审余可为。还着重说了,省委书记李元焯有指示,彭城这边对余可为的公审是重头戏,一定要唱好!
让岳清兰没想到的是,就在公审前的一个晚上,省委书记李元焯只带着一个秘书和一个司机,开着一部越野车,悄悄从省城赶到彭城市来了。去过南部几个破产煤矿后,突然来到了岳清兰家,把正吃晚饭的岳清兰和黄yù禾都吓了一大跳。
mén铃响起时,是岳清兰去开的mén。岳清兰开mén一看,面前站着一个穿旧皮夹克的男人,觉得有些面熟,还以为是某位来找黄yù禾的煤矿基层干部。倒是黄yù禾眼神好,放下手上的饭碗,喊了声“这不是省委李书记吗?”岳清兰才恍然大悟:这个笑呵呵站在她面前的其貌不扬的男人竟然是华共江东省委书记李元焯,她经常在江东新闻里见到的!电视新闻里的李元焯西装革履,出现在哪里都前呼后拥,不论说什么都是重要指示。可现在站在她面前的这个男人,分明孤身一人,衣着随便得近乎邋遢,来敲mén时连司机、秘书都没带,也难怪岳清兰不敢认。后来才知道,李元焯这次就是要搞暗访,不论走到哪里都要求司机和秘书远远躲在越野车里不lù面。
认出李元焯后,岳清兰手忙脚luàn了,话也说得拙笨可笑:“李书记,您……您怎么突然来了?我……我和黄yù禾可……可没接到市里任何通知啊?!真的!”
黄yù禾问得也荒唐:“李书记,您……您接见过我们林市长和王书记了么?”他一时紧张,不光问得荒唐,而且把先后顺序还搞错了。
李元焯一边往客厅走,一边笑眯眯地说:“我接见林森和王文远干什么啊?我这次来彭城,就是要亲眼看看南部煤田的失业矿工,也看看咱们的好检察长岳清兰同志,当然,还有你黄yù禾这个讨债鬼,不想见你也得见啊,躲不了嘛!”
黄yù禾讪笑道:“李书记,您还是得先打个招呼嘛,也让我们有个准备!”
岳清兰应和说:“是啊,是啊,这啥也没准备,搞了我们个措手不及哩!”
xiǎo宁可不愿放过这种热闹的机会,这时已吃完了饭,碗一推,叫了起来:“看你们说的,还准备?!岳检、黄书记,要你们准备什么?李书记这叫微服sī访!”
李元焯乐了:“哦,xiǎo姑娘,你也知道微服sī访啊?好,过来,过来!”
xiǎo宁更快活了,像个人物似的,大大咧咧坐到了李元焯对面的沙发上:“xiǎo看人了吧?我怎么不知道微服sī访呢?那乾隆爷下江南就是这么做的嘛!李书记,黄书记认出你时,我也认出来了!不过,我觉得你这次微服sī访不咋的!还得改进!”
李元焯呵呵笑着:“哟,好啊,说说你的建议,我该怎么改进啊,啊?”
xiǎo宁很认真地端详着李元焯,建议起来:“李书记,你该贴上假胡子,或者戴个发套,当然,还得有随从,有男有nv,最好nv的会武功,关键的时候护驾……”
李元焯做了个手势:“哎,打住,打住!xiǎo姑娘,我可不是乾隆爷啊!”
xiǎo宁连连点头:“知道,知道,你是省委书记,算封疆大吏,可你身边还得带几个随从!你得用人,用武艺高强的能人!”她迅速摊牌了,“李书记,你看我跟着你去微服sī访怎么样?就扮你的书童!仗剑行天下,尽扫人间不平事,岂不快哉?”
李元焯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笑罢,拉着xiǎo宁的手说:“行了,行了,xiǎo姑娘,先让黄书记和岳检察长给你买把好剑,你再练一手斩妖除魔的好剑法,再然后,你再和我一起去快哉吧!”
黄yù禾和岳清兰也都跟着笑了起来,屋里的气氛因此变得轻松多了。
岳清兰得知李元焯从南四矿过来,怕李元焯还没吃饭,要李元焯一起在这里随便吃点。李元焯说,他在南四矿一位老矿工家吃过了,要岳清兰和黄yù禾继续吃。岳清兰和黄yù禾哪能让省委书记干坐一旁而他们潇潇洒洒继续吃饭,便也不吃了,匆匆收拾了桌上的碗筷,把xiǎo宁赶到自己房间写作业,泡好茶,端来水果,陪李元焯聊了起来。
李元焯便从在南四矿吃的那顿无法下咽的晚饭聊起,深深叹息说,彭城南部破产煤矿的失业矿工活得真是太艰难了,潜在的社会危机真是太严重了!一再夸奖黄yù禾这个分管破产工作的党委副书记是个明白人,有危机感,有**人的政治良知,心里有老百姓,知道老百姓要吃饭,要填饱肚子,知道这是个天大的事情!
说到jī动处,李元焯站了起来:“yù禾同志,前些时候我在一些同志面前说过这个问题:因为要填饱肚子,老百姓才跟着我们党闹革命,宁徽一帮农民同志才为我们这场改革破了题!现在改革又到了一个很关键的历史路口,我们各级领导干部都必须切实负起责任来,不能总呆在办公室里研究来研究去!所以,尽管chūn节之前省里的事很多,我还是chōu空悄悄来了!来之前我和周省长说了,这回我不听任何人的汇报,就是要亲身体验一下彭城南部矿区的这种贫困,看看到底怎么解决!”
黄yù禾笑道:“李书记,这种贫困还用体验?您是不是被底下干部骗怕了?”
李元焯感叹道:“真是被骗怕了,我现在是好事不敢相信,坏事也不敢全相信!刚才你们家姑娘要我贴上假胡子去暗访,不瞒你们说,这事我还真干过!去年秋天查省城郊县的一个吹牛不上税的县委书记,我就贴上假胡子,扮成个海外客商去和他周旋了一通,让这位县委书记为他所有牛皮上了税——撤职罢官!”他摆了摆手,“继续说正题吧!本来节前周省长要代表省委、省政fǔ到矿区慰问,但萧宸书记那天回江东知道以后,说了句话,我感触很深,他说‘慰问能把贫困问没了,我愿意天天满江东慰问去’,当时我没表态,因为太有针对感了。但今天我下了决心,我刚才在路上给周省长打了个电话,让他和省里任何领导都不要来了,不要再作这种节前访贫问苦的政治秀了,要切实解决问题!再有就是,唐旭山同志到了民政厅以后,工作力度比较大,已经千方百计筹措了一亿多资金,加上这次萧宸书记回京,帮他去发改委跑了一趟,还真把中央那部分争取到了,这样加上中央配套拨款就是两个多亿了。有了这笔钱,我心里也才有个底,彭城南部煤田失业矿工家庭的最低社会保障问题,必须头一批优先解决,节前就动起来!”
这下子黄yù禾jī动起来:“李书记,这可太好了,其实早就该这么办了!余可为上次来彭城时,我还和余可为说过:彭城南部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