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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是他的父亲薄仁民打来的。他最近对他父亲的电话很是敏感,无非就是因为离婚的事情对他各种训斥。
可是,再怎么排斥,那也是他父亲的电话,所以也只能硬着头皮接了起来,薄父在那端沉声让他晚上回家吃饭,他胡乱应了下来就挂了电话。
他最近有些焦头烂额,感觉所有的事情都堆到一起来了,整个人都不在状态。
离婚的事情还没处理好她就回来了,而且回来之后的她,还是对他这样一种冷淡至极的态度。
这是他不曾想到的,他以为她对他至少还有那么几分情意在的……
他自认自己在男人当中算是优秀出色的,而且他又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她怎么可能说忘就忘?
在她离开的这段时间,他一直都觉得,她其实没有走,一直都觉得自己没有失去她,她还是他薄玄参的女人,直到那一次路子陌发了她跟别的男人并肩漫步的照片。
他活到现在,一直顺风又顺水,没有遇到什么挫败的事情,无论是在事业上还是在感情上。
围绕在他身边的女人太多,他从未在她们身上花过半分的心思,对于女人,从来都是他看上的她们都心甘情愿的跟着他,他厌倦她们的时候,只要给她们一笔钱就可以轻易打发。
也不是没有遇到一开始对他并不感冒的,但是他再约几次,让秘书送几次礼物,她们便就妥协了,死心塌地的跟着他。
他这辈子唯一的一次挫败,就是在纪如谨身上。
从最初相识就挫败,中间相处也挫败,最后分手也挫败,到了如今再重逢他也挫败。
在这之前他从没想过会爱上谁,当初会看上她也不过是想玩玩她而已,以为她会跟他以前其他的女人那样,时间久了玩厌倦了就打发掉。
没想到他们在一起竟是一纠缠就是好几年,而且在分开之后他竟然还那样入髓的想她。
心烦意乱之下,他就那样开着车一路往郊外驶去。
郊外一座被承包下来的山上,他将车停在山脚,就那样沿着修葺好的青石板路慢慢的拾级而上,山中的空气分外的清新,也分外的安静,春天的时候来,这里到处是一片鸟语花香。
而此时是秋季,没有什么娇艳盛开的花朵,唯有青石板路两侧郁郁葱葱的高大树木那样耸立着,他关了一会儿就响一次的手机,扯了束缚的领带,将大衣外套也脱了下来挂在臂弯里,就那样慢慢的走着,山中的静谧,让他烦躁的心情好了很多。
山顶处是成环形围绕着的几栋两层小楼,中间是一个巨大的院落,里面晒满了各种各样的草药,有一身素色休闲衣衫的男人在正当中每种药草细细研究着,一会儿将那药草放在鼻尖细细闻着,一会儿又嚼了点在嘴里咀嚼着。
他就那样站在那院落的边缘静静看着这一切,这样的宁静祥和,也是他所向往和羡慕的,可是他却整日整日的身处在利益的漩涡里。
男人摆弄完手中的药草起身回头的时候,看到了他。
他这才将自己的思绪收回,淡淡冲男人笑了笑打招呼,
“大哥。”
男人正是他的大哥薄扶苏,那个本来现在应该在他这个高位上的人,但却因为他固执的坚持研究中药,对家族事业不闻不问,薄父没有办法,只好将家业又交给了他这个二儿子。
说实话,年轻的时候,他很喜欢这种手中握尽权利与财富可以掌控一切的成就感,只是现在,却愈发的羡慕起他大哥的惬意和自在来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遇到烦心事的时候,总喜欢来这里小住一下,散散心,静一静。
262。262此生最爱10()
薄扶苏看到他,浅笑着问他,
“来了?”
这几年下来,薄扶苏也大体摸清了自己这个弟弟的套路了,心情不好的时候就躲他这儿来散心。
最近因为离婚的事,想必他没少被自家父母训斥。
薄玄参从鼻腔里哼了一声,懒洋洋走到院落正中间的藤椅上,将自己重重丢了进去,臂弯的大衣被他就那样随手丢到了一旁囡,
“您自种的秋茶下来了吧?泡点儿尝尝呗。”
也许他这一辈子,只有在自家这位大哥面前,还能有撒娇任性的机会,除此之外,在外面任何人眼里,他都是薄家高高在上的掌权者鲺。
“给你留着呢。”
薄扶苏对自家这位弟弟可谓是无条件的纵容,许是内疚自己当年拒不接手家业将本为家中次子的他抛向了现在这副水深火热之中吧。
薄扶苏洗了手进屋,泡了薄玄参所说的茶端了出来,茶香四溢,兄弟俩就那样在这山间一方静谧的小天地里静静地品着茶。
片刻过后,楼扶苏先开口询问,
“当真要离婚?”
虽然他久居这山中以研究中药为生,但那不代表他对自己亲弟弟的事情毫不知情,更何况,自家父母前段时间还找过他,让他帮忙劝劝自家弟弟,别闹离婚。
薄玄参饮了一口茶,看向楼扶苏,
“不要告诉我爸妈找过你?”
他自小性子不羁,几乎谁的话都不听,只除了自家大哥的,有时候连他们父母都管不听他,而每当那个时候,他们便会搬出自家大哥来。
而楼扶苏自小就是懂事明理的孩子,薄家父母也以他为骄傲,只是没想到,那样孝顺懂事的长子,竟然做出了隐居山中研究中药誓不接手家族企业的决定,当初也是让薄家父母好一番头疼。
然而终究是拗不过他,只能依了他。
幸好还有个儿子,而幸好二儿子也喜好这些权势什么的,便顺理成章的让二儿子接手了家族事业。
薄扶苏瞧着他那满面排斥的态度,捏着茶杯笑,
“这么说这事我也劝不听你了?”
薄玄参回过头去,兀自喝茶。
薄扶苏又说,
“这桩婚事当初你自己不是也不排斥的吗?怎么现在就过不下去了?”
薄玄参被薄扶苏这话给噎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是啊,当初这婚事时他自己同意的,怎么就过不下去了呢?
当时他想的很好啊,反正娶谁都是娶,不如就娶一个家里父母长辈都满意的,反正也碍不着他在外面风流快活。
可是一切随着那个女人的决绝离开,全都变了。
他连去外面风流快活都觉得没意思,更别提碰一下娶回家的那个老婆了,好像一下子就对女人失去了兴致,有空闲时间的时候,他宁愿呆在公司里工作。
一开始他还以为自己是被那个决绝离开的女人给气的,不爽她这种踹了自己的恶劣行径,他向来是要面子的,那个女人以远赴美国的方式结束了他们之间的感情,他觉得颜面尽失。
所以他气。
被气的做什么都没了心情,以为自己气消了之后就好了,该怎样快活怎样快活,可谁知竟然大半年都不曾消气,想起那个女人来就咬牙切齿。
后来好不容易快忽略掉她了,又出了张绍芸跑去美国找她闹的那出事,她大半夜的一个电话过来,那语气里的冷淡和咄咄逼人,又引得他怒火中烧。
再后来,就好似怎样都忘不了了她似的,跟张绍芸的日子更是完全没法过下去,刚结婚那会儿他还在家里住过,后来出了她跑去美国闹的那事之后,他就直接搬了出去住。
张绍芸也不是没脱光了在他面前各种诱惑他,也不是没找他哭过闹过,更甚至还闹到了家里的父母面前,说他待她不好,结婚这么久都不肯碰她。
为此他没少被薄父薄母数落痛骂过,可那只让他越来越反感张绍芸。离婚的念头就是在那个时候有的,只是一直没提出来过,直到后来看到路子陌发的照片,她跟别的男人在夜色中并肩漫步……
也是在那个时候,他才逐渐明了了自己的心意的。
只是,现在才明白,会不会有些晚?
薄扶苏见他只是一味的沉默,只好又问,
“要离婚,总得有个原因吧,这两年弟妹在我们薄家,可是温柔贤惠的典范,即便你这样的冷落她,如今你忽然说不要人家了要离婚,也难怪没有人会同意。”
“做戏谁不会啊?”
薄玄参提到张绍芸眼底全是厌烦。
是啊,这两年,张绍芸嫁入薄家,做足了一个豪门儿媳该做的一切,孝敬公婆,照顾家庭,将薄家上下打点的井井有条。
然而,他很清楚,这只是张绍芸的表面功夫,惯会欺骗长辈。
其实最初娶张绍芸的时候,他对张绍
芸这个女人完全不了解,因为是母亲看好的人,他并未多做接触,也觉得既然是长辈看好的,那品性什么的也应该没什么问题,长辈们毕竟有阅人的经历在那儿。
只是没想到,长辈的眼光,也会有出错的时候。
得知张绍芸的真面目还是在婚后,一帮朋友一起玩的时候,有个从国外回来的哥们,听说他娶的是张绍芸之后,又细细跟他确认了一遍,甚至还要了照片来,看过之后终于说出,原来是她啊,她在我们国外那个圈子里,是有名的交际花。
这也是他一直不曾碰张绍芸的一个原因,他怎么能不明白交际花这个词代表着什么,那是私生活混乱不堪的好听一点的说法,他薄玄参的女人,什么时候有过不干净的?
然而,即便知道了张绍芸的真面目他也未曾揭穿她,一是因为他觉得反正如果他跟张绍芸离了,家里又要催着他继续找,不如这样一直维持着,他也省的整天被长辈念叨婚事了。
而另外一个原因,他也是想要看看,张绍芸到底能装多久,他等着她自己露馅呢。
只是没想到,她没先露馅,他自己倒坚持不下去了。
也许心有所属之后,便觉得这样即便是维持着表面形象的婚姻,对自己也是一种束缚。
“做戏?”
薄扶苏皱眉,
“你说她在做戏?那即便是做戏,人家也是做的极好的,不然又怎么能在薄家上下赢得一片赞声?”
薄玄参不悦,
“大哥,你到底是站在哪一边呢?你如果是站在爸妈那边的话,这个话题就到此结束。”
“那你想要我站在你这边的话,总得告诉我你要离婚的真正原因啊?”
薄扶苏拿过茶壶来给两人重新倒满茶,薄玄参看着那茶杯中随着茶水的倒入而翻滚着的茶叶,轻咳了一声给出答案,
“我不爱她……”
“不爱当初你为什么要娶她?”
薄扶苏才不相信他的理由是这么简单,
“不爱她的话,这两年都过下来了,为什么不能继续过下去?”
薄玄参抿唇沉默,要让他这样一个从未在女人身上栽过跟头的人来承认自己爱上了谁,那简直比要了他的命还要痛苦。
薄扶苏却是步步紧逼,
“换句话说,你现在有爱的人了?”
“是……”
他终究是在薄扶苏的步步紧逼下松了口,薄扶苏瞧见他松口承认时眼中一瞬间的尴尬,转而轻松的端起了茶杯来喝了口茶,然后笑着打趣他,
“哟,风流调傥的薄二少,竟然会爱上谁,真是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
薄玄参冷脸,
“大哥,敢情您一步步逼我说出实话来,就是为了笑话我呢。”
薄扶苏摇了摇头,
“笑话你那倒不至于,只是觉得惊奇罢了。”
薄扶苏对自家这个弟弟的性格还是了解的很清楚的,许是因为自小生长在这样优渥的家境里,想要的东西都能很轻易的得到,也许是因为他自身出众的外形条件,从青少年时期,围绕在他身边的女人就多的数不清。
到了后来成年,便愈发的离谱了。以至于在感情之事上他也占尽了主动权,对于女人,从来就也是喜欢的就得到。
这些年,他只看到许多女人为他这个弟弟伤透了心,却不曾见过他为哪个女人伤透了心。所以如今听他亲口承认爱上了谁,才会觉得如此惊讶。
玩笑过后便恢复了正色,薄扶苏皱眉问他,
“你喜欢的那个女孩什么态度?”
说到这个薄玄参才郁闷,
“完全不理我,我们几年前在一起过,后来她得知我要结婚,就提出了分手然后出国了,说什么不会做小三,更不会破坏别人的家庭。”
“最近她回国了,对我很冷淡。”
薄玄参想起从昨晚他去医院探望,到今天他去陪着她打吊瓶,她全程的漠视,就觉得又气又慌的。
薄扶苏松开了舒展的眉头,
“虽然我从未见过她,但是听你这样说,就不做小三干脆利落把你蹬了,这一点,我就觉得她是个好姑娘。”
薄玄参,“……”
这是亲大哥吗?
“也怨不得人家不理你,你婚都没离干净,去纠缠人家,人家能搭理你吗?”
薄扶苏靠在椅背上说着,
“玄参,这件事是你错了,你知道吗?无论在张绍芸身上,还是在那个姑娘身上,错都在你。”
薄扶苏的话让薄玄参沉默。
“而你所有错误的根源就是你视感情视婚姻为儿戏!”
薄扶苏毫不客气的一语就说出了整个问题的症结所在,
“你视感情视婚姻为儿戏,所以你随便的就跟那个姑娘在一起了,又随便的给了张绍芸婚姻!”
薄玄参被薄扶苏的话说的脸色很是难看,可是却又只能受着,因为他说不出任何一句反驳的话。
是啊,确实是他错了。
他承认。
他错的离谱。
时至今日,他所有的困苦难堪,都是他自己咎由自取,都是他过去玩弄女人感情的报应。
“错了就是错了。”
薄扶苏神色凝重,
“错了并不可耻,承认错误解决问题才是最重要的,作为过错方,你没有任何资格去动怒,也没有资格去谈条件,我的意思你能明白吗?”
薄玄参看了他一眼,长长吁了一口气出来,
“明白了,谢谢大哥指点。”
楼扶苏的意思他很明白,对于他提出离婚这件事,张绍芸哭过闹过没用之后,便提出要给她薄家3%的股份作为补偿才肯离婚。
他之前觉得张绍芸这个要求太无耻,当初他们两家亲密联姻,薄张两家的股票同时涨了不少,而且随着他们的联姻,薄张两家合作的许多个项目也得到了各方的支持完成的很是顺利,他们张家也得到了巨额的利润。
现在她又来跟他要薄氏的股票,还美其名曰说是什么青春损失费,说她嫁给他两年,一年1%,还有之前一年内确定关系的时间,总共3%,他怎么可能给她!
他们薄家的钱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是薄家几代掌权者辛辛苦苦打天下赚来的钱,他怎么可能轻而易举的给张绍芸3%?
他可以给张绍芸房子车子钱财什么的,但是独独不能给她薄家的股票,薄家的董事会,让一个外人进来掺和算怎么回事?
而且他们的父母也不同意,本来他们就不同意他跟张绍芸离婚,又听张绍芸说要3%的青春损失费,当下心疼的来劝他,让他不要离婚。
这事想必他大哥也是知道的,而现在看他大哥的意思,是同意将这3%给张家了。
而在刚刚薄扶苏一番话的点醒下,他也看开了。
是的,他错了。
错了就是错了。
既然他做错了,那就应该付出代价。
张绍芸的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