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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一眼她带来的衣服,都是职业装,不由得笑了,
“那你觉得你穿的这么正式下去跟大家玩,好吗?”
“所以,我不打算下去了,我就在这儿看看书好了。”
路子陌也知道自己的正装不适合休闲,所以她也早就做好了打算。
宁数不肯,
“那可不行,来都来了,不跟大家一起玩多没意思啊。那这样吧,这件衣服送你,你回去可以选择不穿,如果你觉
得贵的话,那等回头你请我吃顿饭好了。”
路子陌这才看了看她,然后点了点头接过了那衣服来,
“好。”
一众人下去到了一楼,夏微凉一见那套奢侈的自动麻将桌顿时摩拳擦掌了起来,呼朋引伴的,
“来来来,谁来打麻将啊。”
苏世媛跟宁数主动坐了过去跟她凑桌,加上夏微凉自己,还是三缺一。
那拉跟简雨浓完全不会,许流潋会一点,但死活不参加,反而黏着陆舟越打保龄球去了,把夏微凉给气的呀,直骂许流潋重色轻友。
“喂喂喂,来个男人到我们这里帮忙凑一凑啊。”
她很是郁闷的又喊了一声。
结果男人们没理她的,连她家江仲远都装作没听见她的话走到一边的台球案子上摸起球杆来打算打台球。跟女人打麻将,多没意思啊。
夏微凉叉腰瞪着江仲远抗议,最终江仲远抵不过她眼里的气势,正打算弃械投降过来陪呢,忽然就见她纤手一指,指向了站在一旁的路子陌,
“子陌,你来呗。”
夏微凉那些心眼儿啊,她想,如果路子陌会打的话那就正好,如果路子陌不会打她也要将路子陌拖上来凑数,因为她可以观察观察路子陌跟阎皓南到底有没有戏啊。
倒是没想到路子陌还真会,见她点了自己的名儿,愣了一下之后便浅浅笑了笑走过来坐了下来。
本来路子陌什么活动都不想参加的,她想着只待一会儿她就回去,结果这夏微凉,倒拉着她搓起麻将来了。
搓就搓吧,既然她们也缺一个人,她也不是那种矫情做作的人。
她们四个在这边搓着麻将,其他人则是各自玩着各自的,男人们边打着球边聊着一些时政上的事。
路子陌在等她上家的夏微凉出牌的时候,一抬眼就看到了正前方的阎皓南,他正在台球那一桌上,换了一身休闲的衣衫,身子半趴在台球案上,手里握着球杆摆好了姿势,嘴角还叼着烟,眯着眼在寻找合适的击中点。
动作帅气利落,一气呵成,在清脆的一声响声过后,球进洞,他方才直起身来,就那样撑着球杆斜斜倚在了台球案上,慵懒而又随性。
烟灰即将滴落,他抬手拿下烟来弹烟灰的时候漫不经心地望向了她这边,深邃的视线正好跟她对上。
路子陌没想到他会突然看过来,心里莫名的一慌,赶紧低下了头,正好此时轮到她出牌了,她胡乱拿了一颗牌就放了出去。
其实她也没有故意要看他,只不过是刚才抬眼的时候一下子看到了他,所以就多看了几眼而已。
之前布局好的整副牌因为她这一慌而全部乱了,她只好重新布局。
从牌局里便可以到窥探人生,这就叫做一步错,步步错。
又轮到她出牌的时候她有些纠结,皱着秀气的眉思索了一番之后拿起一颗放了出去,一只修长且骨节有力的大手从后面伸了过来,就那样握着她纤细的手,将她要打出去的那颗牌拦了下来。
路子陌还没等反应过来,就见他将那颗牌重新放好之后又拿了另外一颗打了出去,低低沉沉的声音在她头顶上方响起,
“打这颗。”
苏世媛宁数还有夏微凉顿时都一脸暧昧的看向她,路子陌被他的大手握过的手背处一片滚烫,烫的她的脸唰的一下子又红了,连忙急急站了起来。
结果站她身后的阎皓南没想到就摸了一下她的手她就反应这么大,躲闪不及之下直接就被她的脑袋撞到了下巴上,疼的他不由得皱了下眉。
“对不起对不起。。。。。。”
路子陌一见他那表情慌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南总,我只是想站起来跟您打个招呼,您怎么样?有没有撞疼您?”
出于对老板的尊重,他过来了她身为小职员恭敬的起身打招呼是正常的,这样为解释完之后忽然又发现自己的手正摸在总裁大人的下巴上,顿时窘的又收回了手。
哎,她只是本能的想去摸摸有没有撞疼他。
阎皓南只狠狠瞪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了,路子陌懊恼万分的重新坐了下来,却是一点心情都没有了。
这都些什么事儿啊,总裁大人不好好打他的球,过来看她打牌干什么啊。
一抬眼对上其他三人暧昧的视线,顿时觉得自己坐不住了。
还好宁数救了她的场,及时换了话题,她们就讨论起苏世媛的事情来了,她抬手摸了摸自己滚烫的脸颊,只希望这牌局赶紧结束好离开这里透透气。
如她所愿,没一会儿牌局就因为苏世媛跟卓听枫的事情而散了,她急急就回了房间,一晚上他们又是晚宴又是求婚又是消遣的,此时已经半夜了。
路子陌洗漱了一下跟宁数聊了一会儿两人便各自睡去,随着跟宁数她们接触的越多,了解的越深,越发觉得她们都是很好的女孩子。
自己心里那道被友情伤害过的伤,竟然有被她们治愈的迹象。
其实,友情跟爱情一样,也分遇人淑与不淑。
好的朋友跟好的爱人一样,会给你勇气,会给你满满的正能量,会激励你奋斗。会像那句歌词里所说的那样
你拖我离开一场爱的风雪,我背你逃出一次梦的断裂。
而不是,潜伏在你身边,时时刻刻觊觎着你的恋人,想着怎样抢夺属于你的幸福,终至让你伤痕累累。
快要睡着的时候忽然听到自己放在床头的手机响了起来,她迷迷糊糊地摸过来看了一眼,是一条短信,来自阎皓南的。
只有看似简单但却又不容许别人拒绝的一句话
“到甲板上来。”
她正睡意正浓的时候,接到这样的短信也闹心的慌,可是想着白天那人一会儿扣五百一会儿扣五百的,就瞬间清醒起来了,费力从床上爬了起来,套上外套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
那人正坐在甲板上,面朝着黑色而宁静的大海,身边是几个已经喝空的酒瓶,涩涩咸咸的空气中氤氲着酒精的味道。
路子陌不由得微微蹙眉,这么个喝法,这人是打算大醉一场吗?
又看了一眼那背对着她坐在那里的那人,不知怎的,路子陌觉得他那原本宽阔挺拔的背影,此刻竟透着浓浓的萧瑟和颓然。
她有些不解,他这样功成名就呼风唤雨的男人,还有不如意的事?为工作上的事?或者。。。。。。为情?
一阵微凉的海风吹来,吹散了她脑海里那些越想越远的思绪,她有些懊恼,自己干嘛要去揣测那人为什么心情不好。
裹紧了衣衫迈步走了过去在他身旁坐下,瞧着他又要将手中的那杯酒仰头喝下,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抬手将他的酒杯拦了下来,轻声劝说,
“别喝了。”
好吧,她只是出于一片好意才拦下他的,毕竟酒喝多了伤身。
耳畔响起轻柔的嗓音,阎皓南回头,就对上夜空下她清亮从容的眼眸,比头顶上方那漫天的繁星还要璀璨万分。
他只觉得眼前一阵轻微的眩晕,不知是他真的醉了,还是因为她的眉眼晃的他发晕。一时间没移开眸子,就那样静静凝着她。
路子陌被他盯得脸上有些烫,连忙别开眼将他那酒杯放到了一旁,
“您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吗?都说借酒消愁,其实借酒消愁愁更愁。”
她外面裹了一件大毛衣外套,歪头去放酒杯的时候,露出白皙优美的脖颈,海风吹来,她身上的馨香也随之侵入他的鼻腔,阎皓南闭了闭眼,脑中浮现出晚宴上她一身白裙的美丽模样,只觉得胸口一股冲动涌了上来。
长臂探了过去,一把将她捞了过来拥在怀里,低头寻着她的唇,含住,舌尖划过,感受到那两片唇瓣的柔软娇嫩,他不禁闷哼了一声,愈发用力的吸shun了起来,缠绵而又激烈。
今晚卓听枫求婚成功,意味着卓听枫终于也得到了自己的幸福。
他们四个,现在只剩下了他,孤身一人。
有时候他也渴望幸福,可是却又觉得自己不配得到幸福。
所以他很痛苦,满腔的坏情绪需要发泄,想叫人来陪他喝酒,却发现自己的兄弟们都娇妻在怀,宁数虽然单身,但有蔺默言那层关系在那儿,他也不适合叫她来陪。
想来想去,只有自己带来的那个小职员适合。
可是叫她上来了,却竟然惹得他失控了。
他虽是喝了不少的酒,但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却。。。。。。不想停。
因为此刻只有这样的唇齿纠缠身体相拥,才能缓解他心里的那些苦。
年少的时候,他谈过一场情真意切的恋爱。
他一度认为她会是他的妻,她却给了他致命的一击。
那个时候阎氏还是他父亲和他大哥掌权,她利用他们一家人对她的信任,窃取了公司的商业机密,导致公司陷入困境。
他大哥当时正在开车,听到这个消息后情绪失控导致车祸,当时车上,还有他的父母。
于是,他一夕之间,失去了三个至亲的人。
因为这场灾难是他带来的,确切的说,是他的女人带来的,所以他被愤怒的阎老爷子,逐出家门,放逐国外,自生自灭。
直至现在,都不肯给予原谅。
所以,他是个罪人,他身上背负了三条人命。
所以,他怎么敢幸福?怎么配幸福?
看着陆舟越唐煜寒卓听枫他们一个个娇妻爱子在怀,幸福温馨甜蜜,他也渴望,真的渴望,打从心底里深深的渴望。
家庭,爱人,孩子,想必这世上,也没有人不渴望这样的幸福。他是个正常人,又怎能免俗。
可是想到逝去的父亲母亲大哥,他便过不了心里的那道坎儿,便对幸福望而却步
。
也许他这一生,注定就这样孑然一身了吧。
有木有很心疼我南哥
68。宿在她家里(7000)()
路子陌整个人都是懵的,她完全没想到他会这样猝不及防地吻她。她以为上次他强吻过她之后他应该会收敛,他不是说他不喜欢强迫女人吗?为什么三番五次的这样对她?
被他吻的唇上微疼的她,抬手用力推了他一下,使得他的唇暂离了她的。
“阎——”
她刚要开口喊他的名字抗议,他的唇却再次热切地覆了上来,以比之前更猛烈的力道。
于是她微张的红唇反而成全了他,他的舌趁机滑进了她的唇腔里,勾着她躲避抗拒的舌尖恣意缠绵,将她所有的抗议都封在了喉中,只能化成一声声低低的呜咽犬,
“唔——”
她继续挣扎推攘,那人竟倏地抱紧了她的腰就那样贴着她的身将她压在了甲板上,唇上依旧没有离开她半分,继续shun着她的舌尖吞噬着她所有的感官,大手甚至嚣张的抚上了她的腰际,隔着她的衣衫揉着踺。
两人就那样呼吸相融,唇舌纠缠,津液相渡。
挣不出来,完全挣不出来。
路子陌在他的怀里开始颤抖,他的呼吸越来越滚烫,抵着她的某处硬度也越来越清晰,她不敢想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的霸道索取三年前她已经领教过一次,她不想再领教。
“我有罪。。。。。。”
“我是个罪人,我不配得到幸福。。。。。。”
就在她慌的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那人却忽然松了她,在她耳畔这般痛楚地低喃着。
他此话一出,路子陌都不知道自己该气他,还是该同情他。
不知是他的话太酸涩,还是他的语气实在太过痛楚,她竟跟着心底一痛,忘了被他侵犯的愤怒了。
他说他是个罪人?
尚未反应过来他这句话什么意思,身上一沉,他竟就那样伏在她身上醉了过去。
路子陌费了好大力气才将那人给弄回了房,被他那样侵犯了一顿她本来不想管他的,可是甲板上海风很凉又很大,这样冻一晚上非得冻坏不可。
想找个人来帮她吧,这三更半夜的,来的人又都是成双成对的,她去打扰似乎有些不太合适,只好自己连拖带拽。
她本就纤瘦,那人身形高大健硕,又醉成那样,几乎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了她身上,好不容易回了房将那人扶到大床上躺好,她直接累的滑坐在床边地毯上大口的喘气。
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儿来,起身刚要离开,又见那人躺在那儿抬手捏着额头表情难受地呻吟,
“水——”
她只好又去倒了水来。
那人刚喝了没几口,忽然一把推开了她起身踉踉跄跄冲进了卫生间,然后便是一阵痛苦的呕吐声。
路子陌叹了口气,喝成这样,又是何必呢。
蓦地又想起在甲板上他醉倒之前呢喃的那些话,他是个罪人什么的,只觉得心上遽然一闷,是背负了多大的心债,才会自己说自己是个罪人?
正这样胡乱的想着,就见那人吐完之后脸色有些苍白地走了出来,似乎洗了把脸,估计只是胡乱的擦了一下,根本就没擦干,脸上还湿漉漉的残留着水珠,就那样又倒在了床上。
路子陌见了于心不忍,转身去洗手间拿了根干净的毛巾出来,站在床边轻声开口,
“南总,擦把脸再睡吧。”
她始终谨记他们只是上司跟员工的关系,所以她不可能做出给他擦脸这么亲密的事情来的。
那人躺在那里没反应,路子陌也不知道他是睡着了还是清醒着,只好试探着又问了一句,
“南总?”
依旧没反应。
路子陌咬唇站在那儿,心里挣扎了一番,最终还是上前一步,拿着那块干毛巾弯腰轻柔去给他擦掉脸上的水珠。
好吧,她总是这样容易心软,见不得别人有一点的不舒服。
有时候她也知道自己这样心软不好,比如当初,如果她不心软救他,就不会被他错认为是前去对他不利的人,就不会被他用那样的方式惩罚,她现在的命运就会是另外一番模样。
明知道不好,可是也改不掉。
有些性子是人骨子里带着的,比如她的善良,想开了,索性就顺其自然了。
就那样动作温柔的给他擦着,入目所到之处,皆是那人轮廓分明的冷峻眉眼,弧度优美的下巴,性感的喉结,还有因为醉酒燥热而微敞的衬衫领口。
这样近距离的看着他,脑海中不由得就浮现出他们亲密接触时的那些旖旎画面,脸上不争气地红了起来,她赶紧移开视线,有些懊恼自己怎么老想那些画面,她明明那么讨厌他好不好。
却不期然对上一双幽深暗沉的眸子,那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正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她吓了一跳,差点扔了手中的毛巾。
连忙后退了一步直起了身来,将毛巾放在一旁的床头柜上,
“南、南总,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
说完便转身朝门口疾步走去。
还没等走到门口呢,就听到身后那人又冲进了洗手间吐了一通,她要离去的步伐就那样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