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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那据说很疼她相公的伏老夫人,还有五老爷六老爷。
辛若还未回去,就仿佛瞧见了王妃屋子里济济一堂的场景,你一句我一句,一准让人头疼。
希望那五太太六太太别跟三太太她们似的难以相处才好,她要求不高。
不求她们喜欢她,无视她都成,只要别有事没事找她麻烦就成了。
两天后,辛若特地起了个大早,天才麻麻亮,马车便上路了。
没了上回顾忌他腿,早上又更是没什么人,所以马车行驶的很快。
约莫着早上十点钟的样子,辛若便立在了王府的大门口。
因为回来的时间没人知道,所以守门的人都睁圆了眼睛,就要进去禀告。
辛若忙叫他们不要出声,准备给王妃一个特大的惊喜。
那几个小厮被辛若弄得一懵,还是很乖巧的应了,总觉得少奶奶跟出门前不大一样了,眉飞色舞的。
展墨羽什么都随辛若,她爱怎么样便怎么样。
只是回了王府就不像外面那么随意了,展墨羽由着岚冰抱下马车坐上轮椅。
辛若瞧着真是别扭极了,原先是俯视,后来是仰视到现在又是俯视,变换太大了。
不过她也知道府里不少人都不希望他站起来,那就随了他们的意。
这府里也该好好清清了,这回她不会手软了。
不会念及她们是长辈而退让,现在他们也有了自己的势力,查起事来更是方便了。
即便是皇宫又如何,他们势必是要找出当年害他的凶手。
辛若走在展墨羽身侧,岚冰推着他往前头走,后头跟着门口处的小厮,很可爱呢。
见了哪个就示意他们不要伸张,一路惹得不少人抓耳挠腮。
不知道是做什么,想着既是不准说话,那要是说了,没准二少爷就砸人了呢,忙紧闭了嘴,小意的瞅着。
辛若瞧了就想笑,不论他外出多久,在王府里的影响力丝毫未变啊。
王妃屋里,果然是济济一堂,只是气氛不大好,首座上坐着两个老夫人呢。
孟老夫人和伏老夫人,王妃倒是坐在了下首,其余太太们挨次的坐着,说话的是三太太,声音一抽一噎着。
“我苦命的筝儿啊,好不容易议了永宁侯世子这门亲,结果因为王府没能给她一份体面地陪嫁,让她到侯府里失了脸面……”
哭哭嚎嚎半天,也没人接话,倒是四太太听不下去了,扯了扯帕子。
却是没有站起来将帕子递给三太太,直接道,“三嫂莫要哭了,永宁侯不是抬了近两百抬的嫁妆来吗。
这些都是跟着流筝到永宁侯府去的,不少了,怎么会失了王府的体面呢?”
三太太听了脸一沉,“四弟妹富庶,不知道小门小户的难处,西府的光景你又不是不知道,就几百亩田和三间铺子。
成儿也有快有十七了,他的亲事可还没议呢,永宁侯抬来的聘礼若是全跟了去,成儿到时候拿什么娶亲?”
四太太嘴角一丝划过冷笑,西府过成这个样子可不关别人什么事。
要不是她一味的装贤惠装大度,纵容着三老爷胡闹,西府会这样么。
要不是看在福宁王府的面子上,她以为能议上永宁侯这门亲。
不过这回她别想从公中扣去半个铜板了,不然回头宁儿出嫁是不是也该分得一份?
三太太见四太太被驳的哑口无言,更是觉得自己有理了,扯着嗓子哭。
“同样是福宁王府的子孙,暄儿就不说了,他娶的是宁王府的郡主,可羽儿呢,他虽王府的嫡子,可娶的不过是个小庶女。
难道我的筝儿还比不过辛若,这要嫁妆比她的少,说出去,不是让筝儿没脸做人么?”
辛若在外面听着,脸直沉,她人在外面可没招惹她,她还拿她是庶女说事。
她伸手要银子还有理了,辛若冷哼一声,就听王妃哼道,“依着三弟妹的意思,这回又是想要从公中要些什么去。
辛若当初的嫁妆,可是元府给她备的,她亲舅舅也给她送了二十抬来,流筝出嫁是不是也该学着点儿?”
第217章 焦头烂额,不得安分()
三太太被说的哑然,她弟弟怎么能指望的上,不来向她伸手就不错了,还指着他抬二十抬嫁妆来。
三太太才不管呢,今儿静宁侯的姑娘来送添妆,那眼里的鄙视她瞧得明明白白。
她说流筝的嫁妆还没辛若的一半丰厚,这不是打她的脸么。
就算不比辛若丰厚,但也不能比她少了,羽儿是福宁王府的子孙,她的筝儿就不是了么?
老夫人一听流筝的嫁妆没辛若的多,脸也沉了下来。
流筝可是她嫡亲的孙女,怎么能比辛若一个庶女少呢。
当下哼了鼻子道,“那就再从公中划两个铺子给她做陪嫁,辛若那铺子虽然有三个,庄子也有,不过也是个空壳子,被挖空了的,其余的都是王府抬去的。”
三太太才不管,外人只知道辛若的陪嫁不少,哪里知道是被挖空的,这会子添两个铺子算来也差不多了。
三太太这才息了鼻子,拿帕子擦起来,她就知道老夫人厌恶辛若,拿辛若做对比,筝儿要什么没有?
王妃听了脸就沉了下来,辛若人都在外面,她们三不五时的就拿辛若说事。
辛若招惹她们了,公中的铺子岂是她说划两个就划两个的。
王妃不语,端起茶庄轻啜着,那边伏老夫人脸阴沉沉的,“这事我不同意,上回已经从公中划了那么多地和铺子给西府了。
现在连筝儿的陪嫁也从公中划,回头是不是谁出嫁都从公中得一份去?王府再富裕也不够这么败的。”
伏老夫人说完,二太太就接口了,“可不是就是这个理儿,我的枬儿也在议亲了,我也不要多,到时候就划两个铺子给我就成了。
四弟妹的宁儿年纪也到了,差不多也该议亲了,到时候是不是也该划两个去。
还有六弟妹家的夏儿,还有其余的亲族,虽比不得这一支,但是有我们的哪里少的了他们的,这么算下来,公中没十几二十个铺子怕是不成了……”
二太太气啊,让你偏心去,上回西府得了那么多东西,东府可是半个铜板也没得到。
这要依着三太太伸手,回头公中还不得被她搬空。
王爷如今闲赋在家,回头万一铁帽子被夺了,福宁王府一大家子靠什么活去。
三太太只顾她自己,福宁王府这一支那么多人,到时候难不成都喝西北风不成?
老夫人一听二太太合起伏老夫人一起来驳她,气的她都打颤。
“西府有什么,不过就是几百亩地,三间铺子。
东府多少,四媳妇你那里多少,南府北府哪个少了,都是同族兄弟妯娌,为了点店铺就这样争执,福宁王府的脸面被你们搁哪里去了!”
四太太冷哼着,“同族妯娌?之前分府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我们是旁支,哪里敢比啊,得的东西哪里能跟西府比。
那么多东西呢,打理妥当都够两三个西府吃喝一辈子了,结果还不是便宜了那些酒楼妓院。
三嫂,容我说句不大敬的话,三哥这毛病也该改改了,不然王府还不定赔在谁手里呢?”
三太太被哽的脖子都红了,老夫人更是气都手都抖了。
四太太素来与她不和,是站在伏老夫人那边的,以前伏老夫人不在京都,她还忌讳她点。
如今更是变本加厉起来了,根本就没将她放在眼里。
老夫人气的手都攒紧了,瞧三太太的脸色也不好了。
三老爷娶她之前可不是这样的,要不是她镇不住,三老爷怎么会在外面花天酒地。
只是这媳妇是她自己挑的,原就是冲着她贤惠去的,如今这样,也怨不得别人,要抱怨,不也是打她自己的脸么。
老夫人深呼吸努力平复心中的怒气,把沉冷的目光投向王妃。
这里吵得不可开交,她还有闲心喝她的茶。
老夫人将手里的茶盏往桌子上一扔,茶盏胡乱的打了个圈直接就掉了下来,啪嗒一声碎了,还有茶水哗哗的流着。
老夫人全然没放在眼里,瞪着王妃,“你倒是说给不给吧,王爷被召进宫,王府里当家做主的还是你。”
王妃茫然的抬头瞅着,嘴角轻勾,“说错了吧,王府如今当家做主的可不是我。
这事你们拿主意就好,回头怎么样怎么分跟王爷说一声就是了,无论要多少个铺子,我都随你们呢。”
说完,站起身子,大有屋子里闷的慌要出去散散心,由着她们闹腾的意思。
四太太一瞧王妃撒手不管,王爷又不再家,有些急了。
老夫人就是瞅准了王妃好脾性才特地挑王爷不在的时候闹的,只要王妃同意点头了,王爷哪里会不同意。
那些可都是公中的,王妃也不知道守着点儿,那里面可还是有羽儿的一份子呢。
田契地契那些东西虽然都在王妃手里,老夫人可是那种敢去翻她东西的人,忙上去扶着王妃的胳膊。
“王嫂这是要去哪里,府里当家主母可是您,回头王府真的被败坏了,不定就有人说是羽儿和辛若弄的。”
王妃嘴角轻弧划过一丝冷意,老夫人不是早先就这么说了么。
王妃拍拍四太太的手,“羽儿和辛若可都不在府里头呢,这脏水怎么泼也泼不到他们头上,我只奉劝一句,王爷如今正焦头烂额。
待会儿他回来瞅着屋子里乱成一锅粥,至于谁会被送去佛堂念经诵佛就不知道了,我累了,出去走走。”
王妃说完,就抽回四太太握着的手臂,往外头走。
辛若他们也听不下去了,原来他们不在府里时,王府就这么闹着的么,老夫人为何会被放出来,辛若疑惑。
王妃才转身,就听见一声清凌凌的唤声传来,“母妃。”
王妃听得一怔,以为是耳朵出现了幻音,抬眸望去,就见辛若推着展墨羽出来,脸上是甜甜的笑。
王妃瞧着眼睛就湿润了,三步并两步的上前,瞅了瞅辛若又去摸摸展墨羽的脑袋。
嗔怨道,“今儿回来怎么也不事先跟母妃说一句,母妃一准去城门迎你们,气色变好了不少,在外头没吃苦头吧?”
展墨羽听得直摇头,妖魅的凤眼闪着光芒,“没吃苦头,娘子她天天吃糖葫芦,牙疼。”
辛若听得脸一哽,小气鬼,那事还记得呢,谁天天吃糖葫芦了,今儿不就没吃么。
他一回来就装傻,她都有些不大习惯了。
不过瞧他的样子,在这间屋子里怕是早习惯了这样说话的方式了吧,面对她们一时半刻怕也是难改了,带着点撒娇,也是王妃习惯的吧。
果然,王妃听了欣喜的摸着展墨羽的脑袋,嗔道,“是不是又是羽儿逼迫的。”
辛若在一旁听着直点头,深明大义的王妃啊,爱死您了。
辛若想都没想一把抱过王妃,吧唧一口就亲了上去,“母妃,相公一天要逼我好几回呢,您得好好说说他才是。”
王妃没料到辛若突然来了这么一下,睁圆了眼睛,一屋子的人都被怔住了,展墨羽瞧得直抚额,心里有些小小的羡慕嫉妒他母妃,他都没享受那种待遇……
不过这小女人也不注意点场合,这么多人瞧着呢,母妃冤枉他,她就那么开心,哼,以后都别想再吃糖葫芦了。
王妃回过神来,脸颊都有些微红,拍拍辛若脑袋,嗔展墨羽,看把辛若逼迫的,她不过才说了一句公道话,都高兴的跳起来亲她了。
嗔过展墨羽又拍辛若的手,“回来了就好,有母妃帮着你呢,糖葫芦以后都不吃了。”
墨兰紫兰几个听得直想掩嘴,奈何手里拿着东西动不了,憋的好辛苦。
少奶奶惨了,得罪了爷不说,以后连糖葫芦都没得吃了。
辛若也没想到王妃会来这么一说,那个,逼她好几回不是逼她吃糖葫芦啦……
辛若回头去瞅展墨羽,那位正咧了嘴笑,凤眼眯眯的,典型的幸灾乐祸,让你有事没事就让他背黑锅,被黑锅罩上了吧。
辛若有一丝的欲哭无泪,又不敢撅嘴闷气,不过想着王妃也是担心她,她要真吃王妃哪里不让啊。
辛若想着,朝展墨羽努了一下鼻子,才道,“今儿是母妃的寿辰呢,辛若和相公特地今儿回来给母妃祝寿的,这是相公给您准备的寿礼呢。”
墨兰紫兰南儿齐齐往前站了一步,辛若扶着王妃上去,王妃的眼睛早湿润了,眼睛里只一团红。
什么礼物的她不想,只想着他们能回来就好了,这比什么大礼都让她开心。
羽儿和辛若是特地回来给她祝寿的呢,王妃想着心里就软绵绵的,手都有些颤巍巍的。
掀开一个红绸,眼睛就睁圆了,四下都是抽气声,还有不可思议的声音。
这……不是……当初被羽儿摔坏的琉璃么?
记得那还是羽儿十岁的时候,适逢温贵妃大寿,老夫人要王妃将琉璃作为寿礼献上,王妃不肯,老夫人千般逼迫。
王妃迫于无奈,只得让出来,不知道羽儿为何气极了,拿起琉璃就往地上砸去。
琉璃当即四分五裂,那回她们记得是王妃第一次呵斥羽儿呢。
想不到,时隔多年,还能再见到琉璃,一模一样的琉璃。
第218章 琉璃碎,欺人太甚()
王妃也没料到,眼圈都红了,也想起当年那件事了,手有些抖的去抚摸展墨羽的后脑勺,笑的无声,宛如深谷里一朵悄然绽放的幽兰。
墨兰退后一步,紫兰就往前头一站,王妃收回手,又去掀开红绸,这回倒气声更是重了。
大御朝琉璃可只有那么几件,更别提一模一样的呢。
其实也不是一模一样,琉璃的外形虽然一样,但是内里却是不同,让人很难混为一谈,各有各的美,难分伯仲。
一屋子的人都在惊叹琉璃的美,琉璃之美,存于光影游戏之间,流于人物灵犀之巅。
影有影意,却令光愈加曼妙多姿;人有人情,却使物更具灵性灵意。
铸舍刻意,玉竟得气息之趣;琢舍繁复,器竟现悠然之乐。和谐之美,是谓大美。
取舍之意,是谓大得,这是琉璃给人的启示。
琉璃内,或大或小、或浮或沉的气泡,是琉璃生命的特征。
这些气泡游走于晶莹剔透的水晶之中,漂浮于柔情似水的颜色带之间,是快意洒脱,是情意绵绵,还是浩然气魄。
琉璃在诉说,我们在倾听,那是一种令人肃然起敬的震撼之美,剔透之美。
南儿也往前头走一步,王妃干脆一起掀了。
三件琉璃,个个精美绝伦,辛若瞧王妃的神色,就知道喜欢呢,不然怎么会泪眼模糊。
上前搂了王妃一条胳膊,辛若笑道,“母妃,这三件琉璃外形一样,但是又各有不同,辛若和相公也不知道选哪个好了,所以都送给您了,您瞧着还喜欢么?”
喜欢,怎么会不喜欢呢,王妃欣慰的拍拍辛若都脸,笑的感动。
那边就有人阴阳怪气起来了,三太太瞧着羡慕不已,琉璃呢,这大御朝拥有琉璃的屈指可数,有一件那就是顶天了。
想不到辛若和羽儿出一趟门回来,就带回来三件琉璃,这要是能有一件作为筝儿的嫁妆,谁敢小瞧了去?
屋子里除了三太太,其余个个面带异色,这么美的琉璃谁不想要一件。
老夫人更是阴沉着脸,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