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听着她紧紧跟着的脚步声,到底是没忍住偷偷勾了嘴角,她也有这么依赖他,半秒也离不开他的一天。
他停在书桌旁的衣架上,拿了一件自己的披风丢给了她。
黑色细绒的披风,接在手里沉甸甸暖乎乎的,傅情裹在自己身上抿嘴冲他笑,“夫君怕我冷呀?”
“怕你冻死没人替我疗伤而已。”他嘴硬的道,伸手摸到了书柜第四个上放的一个黑匣子,果然摸到了一个小圆环,“过来。”
“恩?”傅情系好披风走了过去。
他伸手抓起她的手,伸到了那黑匣子后面。
傅情的手指碰到了那小圆环顿了一下,“这是……”
“机关。”他在她耳边低声说:“拉一下这面墙就会打开,墙后面是条通道,可以直接通向镇子外。”
傅情惊了一下,扭头对上他蓝幽幽的眼睛,剧本里……没有写这个机关密道吧?还是她没看到?他为什么要突然告诉她这个?
“只有你知道。”他低低补了一句,像是在提醒她不要告诉其他人,却没有再说什么把她的手抽了回来。
“你……”傅情刚要问他什么意思,房门外忽然传来了佘婆婆的声音。
“请蛇君已度天罚,请蛇君沐浴更衣。”佘婆婆站在门外低着头说,她身后还跟着两个丫鬟。
她们请着蛇君和傅情再次回到了喜房里,喜房的屏风后已经盛满了热水,雾气腾腾的将屋子里的空气打湿。
傅情拽着蛇君的胳膊偷偷去观察他们的手脚,是人的手脚,不是骷髅。
佘婆婆忽然转过头来看住了傅情,“请夫人伺候蛇君沐浴,老奴便先退下了。”
其中一个小丫鬟将喜房中的香点了上,那香也不知是什么香,浓郁的令人头脑昏昏,混在雾气中变是十分暧昧。
佘婆婆带着小丫鬟退下,关上了房门,“咔哒”一声。
她居然将房门在外面锁上了?
房间里只剩下傅情和蛇君,蛇君站在浴桶前看着她,使坏似得挑了挑眉,张开了双臂,“伺候本君沐浴还需要人教吗?”
他居然还真要她伺候他宽衣解带?
傅情看着他,他那副样子得意的很,微微歪头发出一声:“恩?”
真会装逼!
“会,当然会了夫君。”傅情笑眯眯的伸手去解他的腰带,在他腰上摸了半天没摸出来结打在哪里,古代人的衣服这么麻烦的吗?
她问直播间里的观众们,结果按照她们教的拉拉扯扯半天还是没解开,急的她恨不能上牙去咬开算了。
蛇君抬手抓住了她的手,凉冰冰的手指持着她的手放在了腰带的那个结上,手把手的教她怎么打开那个结,解开他的腰带。
腰带解开顺着傅情的手指掉在地上,他黑色的袍子就散了开,露出他被血浸透的里衣和里衣下光洁的胸膛。
“还要我教吗?”他问她。
“不、不用了。”傅情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身经百战却有些脸红了,她伸手慢慢的脱下他的外袍,外袍掉在地上……
直播屏幕突然黑了——
路过:???
颜控:???
前夫控:???不是还没脱完?
傅情站在他面前脸红的自己都感觉烧起来了,他黑色外袍里竟然是……没有穿裤子的。
也是……那么一条黑色大尾巴在屁股后面好像没法穿衣服……
“还没看够?”他戏谑一般的逗她。
她忙抬起头来,红着脸又去替他脱掉带血的里衣,手指碰在他冰冷的肌肤上,她第一次这么深刻的懂了“宽衣解带”这四个字是多么的色情。
她的脸好烫,身子也好烫,感觉自己跟吃了药似得……
他跨进了浴桶里,黑色的大尾巴搭在浴桶边,又抬头看傅情,“下一步呢?”
“下一步?”傅情一愣,慌忙反应过来,下一步给他洗澡。
她忙走了过去,手指探进水里去捞毛巾给他擦身子,温热的水蔓延上她的手背,那热气熏的她好热。
“你的脸红什么?”他靠在浴桶里故意问她,“很热吗?”
不止热,还腿软……
她扶着浴桶,额头开始冒汗,太奇怪了这太奇怪了,她还不至于如此饥渴!看见苏野就腿软!
“怎么不回答本君?”他细白的手臂搭在浴桶上,幽蓝的眼睛隔着雾气看她,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可他搭在浴桶外的黑色大尾巴轻轻慢慢的撩开傅情的黑披风卷住了她的脚踝。
他卷的很轻很轻,那凉凉柔柔的触感让傅情又怕又腿软,低低抽了一口气,“你不要用尾巴……”
他带起“哗啦”一片水声,忽然闪到她面前伸出湿漉漉的手搂住了她的脖颈让她低头,亲了上去,他的舌尖熟门熟路的撬开她的唇齿去找她的舌尖,尤嫌不过瘾的伸出另一只手揽住了她的腰,几乎要将她拽进浴桶里,紧紧密密的与她接吻。
傅情被吻的天旋地转,再也站不住的歪在他身上,等他松开了才听他在耳朵边低低呢喃道:“不要什么?你知不知道佘婆婆为什么锁门?知不知道她为什么让你替本君沐浴?知不知道……那香炉里点的是什么香?”
什么香?她闻的难受。
她身子一轻被他托着腰抱紧了浴桶里,温水“哗啦”从桶里溢出去,她的披风和白大褂全被水浸透热乎乎的贴在她身上,她被他搂进了怀里,托起脸来四目相对。
“那香是让你愉快的为我孕育灵胎的香。”他轻轻抚摸着她的脸,低头又轻轻的亲她,与她揉在一起的哑声说:“我很想你,你知道吗?”
他……就是苏野对不对?
傅情被他吻的意乱情迷,几乎要和他一起化在水里,伸手搂住了他的腰他的背,回应他的吻,想要往他身上去,却被他抱着轻轻按回了浴桶上。
“不行。”他抱着她也难耐的传出一口气,贴在她的脸上亲亲她,低低哑哑的说:“不可以……”
“为什么?”傅情缠在他身上,双眼里雾气蒙蒙,“为什么不可以,我是你的新娘……”
他却压着她不许她乱动,一双眼睛混着爱|欲|情|欲和舍不得的看她,轻轻蹭在她的唇上轻声跟她说:“怀上灵胎你就真的无法离开了……”
“什么意思……”她听不懂,只觉得身体里火在烧,她难受的厉害。
他忽然咬破了自己的手腕,压在了她的唇上,那腥腥的血流进她嘴巴里,冰冰凉凉的。
她吞咽下去,他才又吻上来,混着他的血依依不舍的吻她,傅情只觉得她浑身软下来,思绪越来越散,只听见他在耳朵低低呢喃的跟她说:“匕首在枕下,密道在书房第四格,记住了吗?什么也不要怕他会保护你……”
她还没将这些语句思考明白就昏了过去。
=========================
等她再醒来只感觉有人抱着她,冰冰凉凉的手拍了拍她的脸低声叫她,“蜜娘?蜜娘……”
那声音……是苏野?
她睁开眼果然看见眼前那人黑色的头发下架着一副银丝眼镜,一双蓝幽幽的眼睛,是苏……苏默,他在这里叫苏默。
弹幕里——
路过:傅总可算醒了!突然黑屏我已经是要穿越回去了,没想到之后还有蛇君的声音!
匿名123:傅总到底发生了什么!突然黑屏后你好像就昏过去了,听声音好像你和蛇君啥也没发生啊!他好像抱你出来给你穿上了衣服,然后……就没了?
傅情忙先摸了摸身上,她穿着宽大的里衣和黑袍,好像是蛇君的衣服,“我昏迷了多久?”她问直播间里。
总裁控:我们不知道穿越世界里的时间是怎么计算的,好像挺久的?
“总算找到你了。”苏默将她扶了起来,“我叫了你很久,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
傅情坐起来发现自己还在喜房里,在床榻上,香炉里的香早就燃尽了,屋子里还残留着一点点甜香。
屏风后溢出来在地上的水还在,但水已经凉透了。
外面的天黑透了,隐隐有闷雷声传来,远远近近,这是……天黑了?还是天阴了?
蛇君不在。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傅情脑子有些混乱,眼前这个人是苏野?那蛇君呢?
“我和你在花轿里昏迷了,醒来后我发现自己被困在一个密室里,费了些功夫才逃出来找你。”苏默将她从床榻上扶下来低声说:“别问那么多,先离开这里,这个地方怪的很。”
他拉着傅情的手就要往外走。
刚到门口,一道闪电透过阴云霍然划下来,照亮了整个屋子,紧随而来的响雷声震的地动山摇“轰隆隆”的像是劈在傅情的头顶,震耳欲聋,傅情脚底板都在发麻。
她吓的捂住耳朵,苏默已经拉开了门,“快走,趁着现在。”
他紧紧拉着傅情跨出了房门,冷冷潮潮的夜风吹的傅情浑身发抖,她抬头看见庭院上空的阴云浓重的要将房顶压塌一般,那阴云之中是滚动的闪电,那么近,近到下一秒就要劈在他们身上一般。
回廊下的红色灯笼被风吹的晃动,庭院中没有人,只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分不清是风声还是有什么东西在花木后抖动。
“走。”苏默抓紧她跑进回廊里。
她被带的踉跄跑出去,阴云后一道闪电劈下来“轰隆”一声炸在她身后,她听见不远处传来一声痛苦的闷哼声,猛地僵了住回头看向了书房。
那声音……是蛇君的声音,从书房传来的。
“走啊!”苏默拉了她一下,“再不走就来不及了,趁现在没有人。”
“不,逃不出去。”傅情的衣襟被夜风吹的抖动,“逃出这扇大门我们就会被抓回来,他们就在外等着我们。”那些骷髅人,全镇子的活死人,他们就在外面,只要他们逃出去那扇门就会像剧情里一样被抓住。
傅情忽然想起来蛇君在昏迷之前跟她重复的那两个词:匕首、密道。
他是在暗示她逃出去的办法?蛇君说的那个他指的是苏默?那匕首……又是什么意思?
“快走!有人来了!”苏默听见了“咯咯”的脚步声,慌忙拉进傅情就往大门跑。
却是来不及了,喜房后的那扇门被人撞了开,佘婆婆从里面跌跌撞撞的走出来,风将她的衣服吹紧贴在她里面的骷髅上,白森森的骷髅手,白森森的骷髅脚,连那张脸皮也忘了带一般,一张长长的骷髅脸里黑洞洞的塞着两颗眼珠子,咕噜噜盯住了傅情,牙齿咯咯哒哒的作响:“抓住她,快抓住她,别让她逃了……抓住新娘子!”
她怪叫起来,庭院里的美人蕉后、花木后、土壤里无数的骷髅爬了出来,咯咯作响的扭过头来盯住了傅情和苏默,朝他们涌出来……
傅情的手指凉透了,脊背冒出一层一层的冷汗,不对的……这样逃不出去。
她拽着苏默的手猛地回头往喜房跑。
“去哪里!那边没有路!”苏默想拉她,却被她拽着强行跑回了喜房。
佘婆婆几乎是同一瞬间涌到门口,苏默猛地抬脚踹在她身上,直将她踹飞出去骨头散了一地,却又咯咯的站了起来,骨头一个个自动归位……
佘婆婆他们……杀不掉,她们已经死了,没办法除掉她们……
傅情奔到榻边摸到了枕头下的匕首,果然还是那把新婚之夜她摸到的银色匕首。
“你在找什么?”苏默看着涌过来的骷髅忙问傅情。
傅情已握着匕首快步走了过来,一个家丁打扮的骷髅从门外陡然冲了进来扑向她。
“小心!”苏默闪身过去一把抱住了飞扑而来的骷髅,哐的将他按在了墙上,却被那骷髅尖利的手指猛地抓住了脖子,一下子就抠出血来,几乎要抠断他的喉咙,身边人影一晃,傅情冲了过来举着手里的银色匕首朝着那骷髅的脑袋猛地扎了下去。
一刀捅穿。
她握着匕首的手都在抖,死死盯着那骷髅,没有死……也没有变化,它依旧发出怪叫死死的抓住苏默的脖子,这匕首对它们没有用……那蛇君的意思?
苏默抬手抓住了她握匕首的手,将那匕首|拔|出|来,一刀斩断了骷髅的手骨,他挣脱开将脖子上的半截手骨丢在地上,拽着傅情踹开涌上来的骷髅人冲出了屋子。
庭院里已经是密密麻麻的骷髅人,那大门外也正在往里涌。
夜空之中闪电一下响过一下,仿佛要将这镇子全劈了毁了,让所有人永不超生。
“去书房!”傅情抓住苏默的手就往书房跑。
“那个蛇君在书房……”苏默想提醒她去书房是自投死路,可发现现在无聊哪条路都是九死一生,只好任由她拉着往书房跑。
一道闪电劈下“轰隆”一声炸在了书房之上,里面传来了闷声惨叫。
果然是……他在受天罚。
闪电之下那屋檐上的瓦片掉了下来。
“小心!”苏默拉了她一下,让她躲开,她只是迟疑了一下甩开了苏默的手毫不犹豫奔进了书房。
夜风将她的黑袍和黑发鼓吹起来,她像是一只展翅欲飞的蝴蝶,扑进闪电之中。
“蛇君!”她捂着耳朵跑了进来,她讨厌打雷!太讨厌了!
闪电将书房照亮,她看见书桌前流着血的黑色大尾巴,再往前是倒在血泊里的人,正是蛇君。
她眼睁睁看见一道闪亮的光劈在他身上,随后爆发出一声巨大的雷电声,震的她脚底板发软,捂着耳朵踉跄跌坐在了那里。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所谓的天罚……像是一把把带着光和电的刀子,在将他千刀万剐。
为什么?为什么……
“蛇君!”那闪电消失,她慌忙要朝他爬过去,却被背后的人一把抓了住。
“别过去!你疯了吗?那个是要害死你的罪魁祸首!”苏默紧紧抓住她的肩膀,“这个镇子里所有的骷髅活死人说不定就和他有关,我查过这个镇子的相关资料,两百多年前这个镇子里的人一夜之间全死了,之后这个镇子离奇的消失了,是彻彻底底消失了,在这座山里在原址上全部找不到这个镇子的一砖一瓦,一个镇子怎么可能凭空消失?现在又凭空出现在我们面前?”
苏默盯着血泊里的蛇君,“一定和他有关。”
傅情仰头去看他,这个苏默……是苏野吗?还是蛇君才是?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道闪电再次劈下,血泊里的蛇君发出难以言喻的闷叫声,他的背在一瞬间血肉模糊。
巨响之中苏默忙捂住了傅情的耳朵,傅情被震的浑身发抖眼泪掉了出来,太痛苦了……他这样太痛苦了,比杀了他还痛苦……
傅情推开苏默扑向了蛇君,将他从血泊里吃力的抱了起来,他流了好多好多的血,他的身上、脸上、黑发上……她碰到的每个地方都是血,她抖得厉害叫了他一声:“蛇君……”
他那双眼睛就睁了开,蓝幽幽的瞳孔望见她愣怔了一下,他看到她手里的银色匕首,看到在不远处充满敌意盯着他的苏默,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你是来杀我的吗?”
“不是,当然不是,我不要杀你,为什么要杀你?”傅情心里慌的语无伦次,窗外的闷雷让她担心下一道闪电随时会劈下,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我该怎么救你?”
蛇君望着她有一瞬间的惊愕,随后不知道为什么苦笑了一声,抬起血淋淋的手指向了苏默,“你不是要跟这个男人走吗?本君会杀了他,会让他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