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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白假装恼怒,愤愤瞪了莫寒一眼,莫寒顿时乖巧了下来,随后凌白又笑着对城主说道:“城主不必客气,你也做吧,今日我只是想过来和你聊聊而已。只是怕你城中事务繁忙,怕你没时间见我,所以才出此下策。”
“怎么会打扰呢?”城主说着,神情显然有些不满,迟疑片刻之后在凌白右边的下首位坐下。
“城主你当了多少年的城主了?”凌白的语气中略带好奇。“八年耳。”城主回答。“那先前的城主是谁叫什么?”凌白再次提问。“是家父,名为孟祥泽。”城主回答。“为何殷城的城主会姓孟?难道不应该姓殷么?”凌白歪头好似不解。“先前的城主的确是姓殷的,不过又一代城主无子,于是将城池交给其侄子管理,而他的侄子姓孟,只是不知为何一直叫殷城而不改名。”
凌白暗自记下,然后开口道:“城主还有事情要办吧?我就不打扰你了,不知可否借你府中发藏书阁一看?”
“这”城主有些许迟疑,虽说他的确又是要忙不假,但是带面前这人去府中的藏书阁,他还有略有几分胆怯。
看出城主的疑惑,但是凌白却依旧装作不解:“怎么是不可以么?但是这殷城之中书籍寥寥,本想着城主府的藏书能稍多一些,想要见识一番。可如今看来怕是不能了,或许是我的想法太过分了些吧。”
一旁站了许久的莫寒好似终于看不下去了,愤然开口:“陛下连皇家都宗卷殿都从不拦我家主子,难道你这藏书阁比皇家都宗卷殿还要金贵些?”
语音刚落便听见城主“扑通”一下跪倒在地,就算给他千万个胆子,他也不敢说自己府上有哪个地方比皇宫都要金贵,这可是蔑视皇威啊。
“大人恕罪,下官下官万般不可能有这样的方法啊,若是两位主子想要过去,小人这就安排下人帮两位带路。”城主抖得和个筛糠似的。
“不会很为难么?”凌白面上装作一副很为城主考虑的模样,“若是让城主感到为难了,那么我还是离开吧。毕竟先前已经是叨唠了。”
被莫寒的话一惊,城主哪里还敢让凌白现在离开,头摇如拨浪鼓,说话语速极快,就怕凌白离开:“不会为难,不会为难,若大人想要去,下官这就带你去。”
“那就有劳城主了。”凌白微笑点头示意。随后便跟着城主走到了藏书阁之前。
“凌大人为何对这里的藏书如此感兴趣?”莫寒这里看看,哪儿瞧瞧的,也不知道在干些什么。凌白好似已经免疫了莫寒的这些行为,只是安静的翻阅手中书卷。
“凌大人?凌捕快?凌白!”莫寒耐不住,凑到凌白耳边语气连绵妩媚。
凌白之觉浑身一个激灵,忍不住朝旁边挪了几步,抬手揉着耳朵:“云氏有一世俗分支姓殷。”这是凌白在宗卷殿里面偶然看到的。
莫寒仔细回忆了一下,似乎的确有这么一条:“那有说明了些什么?世上可同名同姓的人不少,也”话还没说完,莫寒就停了下来。若只是同名同姓那么为何会那么巧的在这个殷城?
看着凌白埋首苦读的模样,莫寒不自觉地勾了勾唇,拿起一旁他还没有看过的宗卷仔细看了起来。
翻着翻着,一张纸条轻飘飘落地。凌白将其拾起,看了几眼原先夹这纸条的书卷轻笑。
清脆的笑声引起了莫寒的注意,他转头本打算问凌白何事,但是瞥到那书上的字,又看了一眼那张纸条,便明白了。过不了几日一切便皆会有定夺。
找到了要的东西,凌白将纸片放回书页中夹好,然后将所有的书卷放了回去。
翌日,凌白再一次带着莫寒到了城主府。
“城主不知你是否通晓音律?”凌白让莫寒将刚买来的古琴拿上来,轻抚琴弦。城主陪笑道:“这下官哪里敢说是懂呢?不过是略知一二罢了。”
凌白浅浅一笑:“不知城主你这儿可有琴室可借之一用?”“自然是有的,琴室就在书房边上,若大人有事随时可以叫下官。”城主说着,做出邀请的手势。“有劳了。”
等到了琴室,凌白盘膝坐下,将古琴放于古琴台上。骨节分明的指尖拂过琴弦,发出流转舒缓之声。
“原来凌白大人竟然会弹琴?”莫寒看着有模有样的凌白开口。“莫公子仍会作诗不是?”凌白出言讽刺。
莫寒对凌白的讽刺早已习以为常,于是从腰间抽出一管夜箫,放于唇下:“凌白大人内力不济,怕是难以让隔壁听见,不如与在下合奏一去如何?”
凌白的内力只有丝毫,在不伤本源的情况之下,凝聚所有的内力也只能化为银针大小,这一次却绝不允许失败,所以他很干脆的开口回答:“善!”
琴声如鸣声脆,箫声若虚若幻,两者相辅相成,以莫寒的内力加持,传入隔壁城主的耳中。
此曲名为唤蛊,有唤醒蛊虫之能。
数十年前南疆的巫蛊世家有一分支入世,然巫蛊世家世代养蛊,每个族人体内皆存在一种名为“血蛊”的蛊虫在体内沉睡,只有家主圣女才知。而又因唤醒血蛊的过程痛苦万分,一般会以酷刑的方式惩治族内族人。而因数十年前的分支乃当时圣女的家族,于是将唤蛊之曲也临摹了一份带出。
原先所找到的唤蛊曲谱只能当做是第二证据,毕竟书卷是会被抢夺的,但是血脉是不可更改的。虽说已经是数十年前的陈年旧事了,但是血蛊虽然会被淡化却不可能消失。若是现在的城主乃巫蛊世家分支之子,那么一切便都耐人寻味多了。
凡奏响者必须以内力加持,否则极有可能被曲调反噬。从某种意义上莫寒也算是救了凌白一命。
第12章 情急紧握两道走()
两人合奏片刻之后隔壁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莫寒心中虽有疑虑,但是见凌白尚未停下,便也继续吹奏着。
一直到唤蛊过了大半首曲子,隔壁才传来“扑通”一声,像是重物掉落在地上的声音。
两人对视一眼各自心领神会,没有停下反而在一曲落毕后又合奏了一遍。
因为有了莫寒的加持,凌白便没有使用内力,将内力尽可能的汇聚于双耳之上,弹琴至于仔细听着隔壁的动静。
他似乎在捶地。不,应该是用头砸地,嘴里不断有低吼溢出,甚至能听出些许哭腔。撕裂的声音?应该是锦袍被他自己撕毁,血蛊藏于骨血之中,从骨血中传来的剧痛是难以忍受的。
第二次凌白甚至连一半也没有弹到,大抵到三分之一的时候遍停下了,而后弹奏的是静心咒。
静心咒本是佛家乐曲,有摆脱情绪,即可冷静之效,而且并不需要太多的内力。
一遍之后是第二遍,而后是第三遍。待三遍弹完,凌白的脸色已经有些发白了,额上已经开始冒出丝丝细汗。
静心咒虽不需要太多内力,但凌白的内力原先是凝于双耳,再是弹奏静心咒,本就不多的内力渐渐被挥霍一空。
就连莫寒靠近,凌白也感觉不出来。
他将凌白的一双手握住:“别弹了,你已经要坚持不住了!”
许是因为过于惊愕,凌白竟然忘记了反抗,而是等着一双桃花眼一脸讶异地看着莫寒。
见凌白这副模样,莫寒不自觉的想要想要吻上去,但是依旧按捺此刻的心绪,只是凑到凌白耳边道:“凌大人这般看着我,可是想要在下吻下去?”
“滚!”凌白猛的挥手挣脱开,力气大到让莫寒自然后退两步。
只见他将茶水倒在白色的帕子上,在先去莫寒握住的地方擦拭,手还有一点儿微微颤抖。
看到此景,莫寒的心仿若被置于冰水之中,冻得他感到阵阵刺骨。他冷笑开口:“凌白我就这么让你觉得恶心么?”
这是莫寒第一次叫他全名,声音也不似以前那般和煦,带着些许笑意,宛若暖阳。
但是凌白听不见,他只是略微失魂落魄地擦着自己的手臂,仿若女子失了自己的贞洁一般。
虽然得到了答案,但是两人却丝毫开心不起来,回去的路上一路沉默。夜里莫寒也没有在软榻上留宿,将凌白送至客栈人就不知道去了何处。
当夜,凌白修书一封,到驿站寄了出去。翌日便打算离了殷城。他并不知道具体要去何处,只知道应该往南疆方向走。
出城时,凌白连连留望,不知道在留恋些什么。
对于昨日。里对莫寒的态度,他是愧疚的。莫寒是为了他,他也是知晓的。只是他终究受不了他人的触碰。
南疆地区多毒物,这点凌白也是知晓的,但是也不知怎么的,他似乎格外的招那些毒物的喜欢。
“这是今日的第几只了?”凌白提着剑揉着酸痛的眉心,声音略显疲劳。
他本就不是那种能武的人,凡是他休息的时候,总有那么几条蛇会悄然爬至他的身边凌白虽是不怕,但是精神上的疲劳却无法消除。
车夫是他到南疆后新雇的,虽说车技也不算太差,但是凌白却总是觉得缺些什么,比如平日了车速太快不够稳,让他无法安静看书等等。明明原先的车夫车技比如现在的,但依旧挑剔种种。
怕是做了几日莫寒所驾的车,舒服管了吧。可谓是由奢入俭难。
因为凌白的种种挑剔,明明是三日便可行完的路程,他偏偏花了五日才走到了一半,那般继续下去,当真是不知晓要行到何时了。
入夜,凌白在客栈房门口撒了些许雄黄的草药粉。这已是他的习惯了,若是不撒这些他是否会在半夜中丧门也不得而知。
他手中拿着书卷,任然是先前在殷城的书肆中所买的杂文怪谈,只是许久也不见他翻页。
夜空中挂着一轮满月。
原来已经十五了。马上就要到桂月了,也该准备回去一趟了。
凌白失神望着星空这般想到。他不知道自己已经多久没有回去过了,但那里终究是他的根。
不知看了多久,凌白又回到桌案边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随意的翻着杂文怪谈。
第一遍他翻得很随意,只是眼睛看过几个字;第二遍他更加随便了,也不知在干嘛,只是将书迅速翻过。突然,他停了下来,一页页仔细的朝前翻。视线落于书中的一幅插图之上。
凌白从行李中翻出一个墨块,开始碾墨,但是视线始终不离那副插图,有时还会往前翻上几页。
待墨碾好,凌白立刻拿过毛笔,在纸上写起什么,不是小篆,而是类似于在宗卷殿所画的字。凌白越翻越快,字也越画越快。
一炷香之后,凌白满意的拿起那张宣纸,将上面未干的墨渍吹干。
那上面哪里是什么字?连合在一起分明就是一幅画!就好比先前在宗卷殿里面的画差不多,只不过那副画是指向殷城的,而他现在所画的不知道指向何处。
凌白仔细看着手中的画纸,逡巡将那张纸折好,拿着毛笔凭着记忆将其再画了一遍。
仔细将两幅画对比,发现没有不同后将两幅画置于烛焰之上焚毁。而后他将东西放回行李之内,将烛火吹灭便休息去了。
“公子您今日可还要往南疆里面深入?”车夫问道。他只是例行一问,每日出发前他皆会问一下,但是每次得到的答案也都是一般——只需朝中心而走即可。
做于马车之内的凌白将书合上,对外面的车夫道:“否,往殷城而走。”
…以下为凑字数的小番外…
莫寒:凌白,凌大人,凌捕快,你当真厌恶我如斯?
凌白:
梓陌子看着闹不嫌事儿大系列:是呀是呀,厌恶的呀。
莫寒威胁:你再说一次试试。
梓陌子跑向凌白:卿卿救我!
莫寒咬牙切齿:找死!
于是陌子被阿寒扇飞了,至今未归。
第13章 险些落水红衣救()
也许是因为这一次凌白并没有太过于在乎舒适,三日后他便已经回到了殷城。
他悠闲的坐在茶馆里面,喝着茶听着评书先生说书,说的恰巧就是红衣侠客莫寒的光荣事迹。
“诶,你听说了么?”
“听说什么?”
“不会吧,感情那么大的事儿你都不知道啊?”
“你这买什么关子呀,直接说不成么?”
“昨天晚上呀,城主府失窃了!”
“什么?城主府居然失窃了?都有什么被投了呀?”
“听说啊,也不是值钱的东西,不过城主府藏书阁里面的书到是被偷了一大半,你说那贼会不会是个雅贼?”
“什么雅贼呀,若真是文雅,还去当贼么?”
“会不会就是说书先生说的那个?”
“不会吧。”
旁边的人议论不休,但凌白听了会儿便在桌上放下一块碎银,起身离开。那偷书的雅贼,说不准还真的是莫寒。不过在那之前他还要先确定一件事儿。
凌白到了城主府,还没进去便被官兵拦了下来。凌白颦眉,刚想说是否是不认识他了,打算去袖中的金牌才发现,自己今天穿的是一身男装。
他将金牌拿出。两个官兵虽然不解为何最近的贵人会如此之多,但是却依旧给他放了行。
“城主再为何事担忧?”凌白轻车熟径地走到迎客厅,看着抓耳挠腮的城主问。
陌生的清冷声音传入耳中,让城主微楞。他抬头看向门外,只见一个身着纯白色锦袍男子立于门栏之旁。看着这个陌生的男子,城主不禁问:“你是何人?”
话语刚落,凌白就将御赐金牌扔到了城主脸上。
城主被扔了正着,刚想要叫人把他拉出去,但是把金牌拿到手,低头一看却被吓破了胆。
御赐金牌属于皇帝赐予个人的,于是在金牌上会刻上被赐予者,也就是金牌所属人的名字,而这块金牌名字上面的名字只有两个字——凌白!
回想起关于凌白的事迹,若他现在还不知道先前来他城主府的是谁,那么他这个城主也不必再当下去了。
“凌大人您过来是有什么事儿找下官么?”城主将金牌双手递给凌白,小心翼翼地问道。
凌白将金牌收回袖中:“帮你抓贼,如何?不喜?”
城主汗如雨下,他是知道凌白接案的怪癖的,难不成那窃书贼还是什么恶名昭彰的连环案杀手不成?
心中以百转千回,但面上却丝毫不敢有什么不满:“哪里会的?有凌大人帮忙,在下开心还来不及。”
“带我去现场。”
城主带着凌白来到藏书阁,在一旁说着盗窃当晚发生的种种事情。
被盗窃后的藏书阁不同于其他的案发场地,那里非常整洁,若不是书架上因为书籍的悄然消失而出来空隙,当真是不知道这里发生过盗窃。
耳边是城主絮絮叨叨所说的不知是否重要的条条“线索”。凌白大致扫过所空出的地方,心中一有定夺。
“闭嘴,我知道是谁了。”凌白转身离开。接下来只要找到他在哪里即可。城主显然没有料到凌白这么快就能知道那人是谁,心中对他的钦佩更上一层。
其实来前,凌白便隐约觉得那人可能是莫寒,一直到看到丢失的书卷之后才更为确定。因为丢切的那些书都是前几日时,凌白所看过的书。
莫寒虽然从未对凌白说起过,但是只看了一遍曲谱便能完整的将唤蛊演奏出来,同时还一心二用地用内力将两人合奏之声加以内力。凌白完全不怀疑莫寒将那时两人所看的书全部记下了。
只是
他虽于莫寒一起待了两